心头一荡,凌承轩舔了舔嘴角,手指肆意游走进攻着:“放心,我家隔音特别好。”
“你个小流氓……”顾泽脑袋后仰,纤长的脖颈画出优美的弧度,凸起的喉结上下颤动,难以抑制的低吟中嘴角边溢了出来,“唔……你别碰那儿……”
“哪儿?”凌承轩故作一副茫然的样子,手指下滑轻轻一戳,“这儿吗?”
顾泽双眸顿时失神,薄唇张开不停喘息着,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黑眸里漾开了一丝笑意,凌承轩俯下身子,炙热的舌尖闯入牙关,肆无忌惮的驰骋掠夺。
由于秦逸说,他哥是明天的飞机回去,今晚会留在医院陪护,顾泽就决定等明天秦家大公子走了之后再回医院。
他也是许久没去过顾氏财团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去公司看一看。
虽然有凌承轩在,顾氏财团上下被安排的妥妥当当,但一个来月没露脸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了。
顾泽看着身前帮他系领带的凌承轩,唇角不经意的调笑着:“我听秦逸说他哥本来是要走的,说是酒店都订好了,但出去一趟突然就反悔了,突然就决定晚上陪护了。”
“跟秦逸呆一起,不管怎么样,好歹安全一些。”凌承轩直起身子,看着顾泽,脸上的轻柔凝结在了眼底,“反正,跟我二哥呆在一起,肯定不安全,说不定短时间都回不去了。”
“所以你们凌家人都那么禽兽的吗?”顾泽踏前一步,紧贴着凌承轩的胸膛,抓着凌承轩的手放到了自己发软发酸的腰上,软软的撒着娇,“我腰现在还疼呢。”
血液一下子涌到头顶,手掌传来的柔软触感让凌承轩呼吸不自觉的变得急促。
心脏在胸膛里怦怦直跳,好似有细密的电流从手指尖划过,直抵心脏,让他浑身战栗。
扣住顾泽纤细的腰肢,凌承轩伸手撩拨着顾泽额前的碎发,嘴唇一张一合,湿热的气息洒落下来:“我看你今天是不想下床了。”
顾泽身体颤了颤,脑袋一歪靠在凌承轩的肩膀,薄唇触碰着凌承轩的颈间,有一下没一下的若即若离,一双凤眸中映着水光:“小流氓,我都跟你求饶了,你今天就放过我吧。”
他轻轻扯动着凌承轩的衣角,湿漉漉的双眼微微抬起,带着恳求的软糯嗓音从他张开的薄唇间溢出:“求求你了,好不好嘛。”
剪裁得体的高档西装穿在身上,华美优雅尊贵如高高在上的神。
却偏偏是这样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就好像受尽了欺辱与亵渎。
想扯掉身上这些碍事的衣物,想看看他的身体上是个什么情况。
凌承轩用力的咬了下舌尖,不舍的收回了手:“我去换条裤子。”
看着凌承轩落荒而逃的背影,顾泽回过头,望着镜子中的自己。
满面春潮,双眸湿润,魅惑风情尽显。
也难怪凌承轩是那个反应了。
顾泽不禁轻笑出声。
一路上,凌承轩都没有跟顾泽对视过一次。
偶尔几次说话,他也都是低垂着头,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凌助理。
顾泽看着有趣,就故意挑逗了几下。
结果就是到了总裁办公室之后,他被凌承轩按在办公桌上狠狠地亲了一遍。
这个小流氓连休息间的那两步路都懒得走,非要在办公桌上,硌的他本来就疼得腰更疼了。
气的顾泽毫不留情面的在凌承轩肩膀上咬了一口,没想到他这一举动反倒是把火给引燃了。
开会时间不得不被推迟,导致开完会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洁白晶莹的雪花从高空中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掉在地面。
前后不过几分钟,整个地面就像是铺上了一层雪白轻绒的地毯,煞是好看。
顾泽伸出双手,感受着冰凉的雪花落在他的手掌心中。
看着雪花慢慢的被他手掌心的温度融化,化成一小滩雪水,他狭长的丹凤眼笑的眯了起来。
“冷不冷?”凌承轩撑开一把伞,挡在了顾泽的头顶。
“不冷。”顾泽摇了摇头,拽下凌承轩的手,“不想打伞。”
凌承轩怔怔的看着顾泽。
没一会儿顾泽的头发就被白雪覆盖,好似白头。
挽住凌承轩的手臂,顾泽蹭着凌承轩的肩膀:“今天我们走回去吧?上次就因为你,都没好好看雪,这次可以多看一会儿。”
“我是可以。”覆上顾泽不盈一握的腰,凌承轩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捏了一把,“你确定你可以?”
顾泽脚下一软,全身重量都倚在了凌承轩的身上。
他咬着嘴唇,沉默片刻,拉扯着凌承轩的衣服:“那我们去吃附近那家章鱼小丸子吧,吃了再坐车回去。”
距离顾氏财团不远处,一栋居民楼的楼顶。
黑衣男子仰面望着从天而降的雪花,如纸一般惨白的面庞因为寒风微微发红。
他凝视着暗沉的天空,深邃的瞳孔泛着幽幽的光,嘴唇张开,任由冰凉的雪花落在他的嘴里。
舒然站在一旁,身边立着一个吉他琴盒。
由于许久没有动过了,他的肩膀上堆积起来一小层白雪。
望着黑衣男子的举动,他眉间微蹙:“凛,这样对你身体不好。”
话音未落,黑衣男子就弯下了腰,猛烈地咳嗽了几声。
心脏像是被一双大手给攥住了一样,舒然登时迈开脚步走了过去,伸手扶住黑衣男子瘦削的肩膀,看着血气上涌到黑衣男子苍白的双颊,轻声的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可以自己来的。”
黑衣男子微微侧目,视线定格在舒然眉宇间的沟壑上。
他缓缓直起身子,俊朗的面庞上覆着一层凉凉的寒霜:“凌承轩可不是个好对付的。”
“可这种天气你确实不应该出来。”舒然碰了下黑衣男子的面颊,冰凉的根本就不像是个活人该有的温度,“我的技术是你亲手教的,虽然从没有实践过,但……”
嘴唇倏地被堵住,舒然瞳孔顿时瞪大,怔怔的看着身前的黑衣男子。
伴随着一缕刺疼,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中四散蔓延开来。
抚摸着舒然的脸庞,黑衣男子直视着舒然的双眸,瞳色冰冷,一字一顿:“你的话太多了。”
刺骨的寒风席卷了舒然,使得舒然身体不受控制的一震。
抿着嘴唇上的伤口,他垂下眼睑,沉默了片刻,仍旧倔强的说道:“我认为我可以……”
冰冷的枪口抵在舒然的下颚,不断上抬的力量使得他不得不抬起头与黑衣男子对视。
看着舒然唇间的一抹猩红,黑衣男子眸色一沉,揽过舒然的腰,沙哑的嗓音带着警告:“然然,你最近越来越不乖了。”
即使被用枪指着,舒然却是面不改色,毫无畏惧的看着黑衣男子。
他的双手甚至还缠了上去,轻轻摩挲着黑衣男子脖颈上触目惊心的疤痕。
这个位置,一不小心就能要了人命。
“你又不会杀我。”舒然眼中闪着细碎的光,如山涧溪流般清润的声音里满是肯定。
一层不悦爬上黑衣男子的眼角眉梢。
揉着舒然嘴唇上的血迹,将它涂抹均匀,黑衣男子眸子一眯,凑到舒然近前,舔舐着舒然的唇角:“然然,你这副很了解我的样子真的是让我很讨厌。”
收起手中的枪,他抓住舒然的头发,强迫舒然仰起头。
舒然纤长白皙的脖颈一览无遗,凸起的喉结轻轻颤动,引人采摘。
俯下身子,含住舒然的喉结,黑衣男子轻轻啃咬着,听着舒然难以抑制的低吟,感受着细腻皮肤下的那块软骨在他口中上下滑动。
“凛,别闹了……”舒然以微弱的幅度挣扎了一下,话音含糊颤抖,“还有正事要做呢……”
黑衣男子动作一顿,慢慢的放开了舒然。
看舒然面上绯红一片,身形晃动似乎站都站不稳了的样子,他眉头紧锁,指着吉他琴盒旁边的位置,口吻强硬:“去那边站着。”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舒然摸着喉结,却并没有动弹:“你总是这样……”
“滚。”直接打断舒然的话,黑衣男子眸中戾气尽显,周身气压变得更低了。
舒然回头看了一眼立在地上的吉他琴盒。
那是一个很安全的位置,进可攻退可守。
如果这次行动出了岔子,不管发生什么,站在那个位置的他都能安全离开。
而站在前面的凛,却是很难走的,而且还有被当成活靶子的风险。
舒然垂在身侧的双手猛地紧握成了拳头,指甲嵌入到手掌心里,阵阵生疼。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每次都带着他出门,可每次都是自己一个人站在危险的地方,却每次都把他放在一个自己能看到的安全位置上。
三年多的时间,改变的事情很多,唯独这一点始终没有变过。
“你是聋了吗?”黑衣男子的眼中浮起一丝恼意,“听不到我让你滚吗?”
看着一动不动的舒然,他猛然伸出手,一把抱住舒然,把舒然扛在了肩上。
大步流星的走到吉他琴盒边,放下舒然,他紧盯着舒然拧在一起的眉心,沉声道:“你要是再敢废话一句,我就让你下不了床。”
舒然眸光接连闪烁了几下。
这是凛能给他的最大威胁了。
伸手抓住黑衣男子的领口,他靠在黑衣男子的肩头:“小心一点。”
似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黑衣男子摸了摸舒然毛茸茸的脑袋,拍了拍舒然的后背:“放心。”
松开黑衣男子,看着黑衣男子的背影,舒然身子往后一靠,抵着身后坚硬的墙壁。
密切关注着周围的动静,他双手揣进兜里,摸着口袋里的手枪和药瓶,瞳孔散发着锋利的光芒。
黑衣男子一只脚踩在天台的水泥围栏上,手上拿着一把狙击步枪。
透过瞄准镜,看着这八年多的时间里,他恨不得千刀万剐的那个人缓步走出顾氏财团的大门,他咧嘴一笑,俊朗立体的五官变得狰狞扭曲。
他锐利的眸子透着深寒,阴鸷的眼尾藏着嗜血,声线压得很低,话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好似地狱来的催命符:“顾泽,我的好弟弟,好久不见了。”
用力的扣下扳机,一声响动,子弹击穿雪花,划破空气,急冲而去。
“嗖——”
“顾泽!”凌承轩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条件反射的挡在了顾泽的身前。
子弹击穿他的左胸口,鲜血登时四溅开来,溅到了顾泽的身上,脸上。
他看到顾泽的脸色变得煞白,瞬间失去了全部的血色。
咬着牙关,他用尽全身力气一跃,将顾泽扑倒在地上,紧紧地抱在了怀里,牢牢的禁锢着。
感受着手掌心温热的触感,凌承轩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鲜血止不住的涌了出来,却是笑了。
还好顾泽没有事。
“承轩,你……”顾泽声音止不住的颤抖着。
他强忍着心里的恐惧,想要喊人,想要拨打急救电话。
可喉咙里就像是被一团棉花给塞住了一样,让他根本喊不出声。
他的双手也都被凌承轩给压的死死的,他能挣脱开来,却生怕一动就会扯到凌承轩的伤口,让情况变得更糟。
“别哭啊……”凌承轩低声呢喃着。
他是喜欢欺负顾泽,可他不喜欢看顾泽哭。
顾泽脸上的泪水越流越多,他很想抬手擦掉,可身体好沉,沉得他连动根手指都动不了。
一定要保护好顾泽,必须要保护好顾泽。
他已经犯过一次错了,他不能再犯第二次了。
费力的扭动了下身体,将顾泽清瘦的身躯遮挡的严严实实,凌承轩压抑着喉间不断上涌的鲜血,紧绷着的神情逐渐放松了下来。
他一眨不眨的注视着顾泽的面庞,黑眸中冷霜褪尽。
那炙热又浓烈的爱意之中,充满了对顾泽的留恋与不舍。
多看一眼,多看一眼,就再让他多看一眼。
他离开了九年的时间,又错过了两年的时间。
是他不懂得珍惜,可能不能,让他再多看一眼?
意识不由自主的沉入了黑暗。
恍惚间,他听到了顾泽撕心裂肺的哭喊。
哭的他,心如刀割,肝肠寸断。
怎么办?
他还没有带他的小妖精去吃章鱼小丸子呢。
“这个凌家三少爷可真不一般,这反应真够快的。”黑衣男子一手拎着吉他琴盒,一手揽着舒然,眼中是骇人的寒意。
他的这份回归大礼终究是送失败了。
虽然他最开始也没指望能一枪干掉顾泽,可顾泽连点伤都没受,着实是让他心里不爽得很。
“你后来又朝着凌承轩开了三枪,第一枪打中腹部,再加上最开始的那一枪,这人还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舒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不过,这么一来,凌家和凌越集团就会被卷进来了。杂志社那边,估计要完了吧。”
黑衣男子脚步一顿,手指不自然的收紧了几分。
他喉结一动,眼底闪过一抹寒厉:“从我决定回国开始,杂志社就已经是一枚弃子了。他们愿意折腾杂志社也好,反正也只剩下了一具空壳。”
舒然眉心紧拧了三分:“凌家和凌越集团可不是个好惹的主,以后要更小心了。”
“我在暗,他们在明。”黑衣男子晃了晃手中的吉他琴盒,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我就不信他顾泽还能躲过第二次。凌承轩好用是好用,但只有一个。没了,就是没了。”
望着黑衣男子眼中凶光毕露的残暴模样,舒然扬起下颚,在黑衣男子的脸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好了,别生气了。”
他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抚着黑衣男子的胸膛,清润的声音柔和的犹如春风,驱赶走了冬夜的寒冷:“虽然顾泽没受伤,但凌承轩不管是死是活,顾泽心里都会很难受。只要顾泽难受了,你的目的就也达到了,不是吗?”
顾泽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双腿,脑袋埋在双膝之间,一言不发。
他身上全都是血,周围飘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凌承安脸色苍白,双眼紧紧地盯着抢救室亮着的灯,眉心拧在一起,指间夹着一根未点燃的烟,手指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着。
秦家大公子站在一旁,视线定格在凌承安的身上,眼里是藏不住的担忧与关切。
“阿泽……”秦逸坐在轮椅上,手掌停滞在半空之中。
他看着身前死气沉沉的顾泽,想要去触碰,可又怕他轻轻一碰,现在的顾泽就会直接碎掉。
八年多的时间,哪怕经历千难万险,他都从没有见过顾泽这个样子。
他认识的顾泽永远都是带着微笑气定神闲,好像泰山崩于前也都会面不改色,那胸有成竹的模样,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事实上,顾泽运筹帷幄,步步为营,也从未吃过大亏,就更别说输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凌承安收回目光,扔掉手中的烟,走到了顾泽的身前。
凝视着顾泽那显得愈发单薄清瘦的身影,看着顾泽染着血污凝在一起的发丝,他缓缓开口:“你去收拾一下,换一身衣服吧。”
顾泽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一动不动。
“你也不想三弟醒来后看到你这个样子,对不对?”凌承安努力地把自己声音放柔放轻放缓。
他这辈子最大的耐心全都用来追媳妇了,剩下为数不多的耐心,还都用在这个弟妹身上了。
秦逸幽幽的叹息了一声:“阿泽,凌承轩要是知道你这个样子,他会心疼死的。”
顾泽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哪怕听到凌承轩的名字,他周身的死气也没有掀起一点波澜。
要不是能看到他后背微微起伏,确定他还有着呼吸,恐怕连他们都要以为顾泽已经死了。
凌承安俯下身子,没有管顾泽头上的血迹,轻轻的碰着顾泽的脑袋:“顾泽,我是小轩的二哥,就是你的二哥。就凭这一点,我必须要对你负责。起来,我带你去收拾一下,换身衣服。”
没有躲避,没有回话,没有动作,没有反应。
顾泽就是低垂着头,从凌承轩进入抢救室的那一刻,他就是这个样子,一直到现在。
坐在这里的仿佛只是一具空壳,顾泽的心神魂魄随着凌承轩的中弹受伤,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秦逸急的直拍轮椅扶手,本来他的伤就还没好,这一拍直接就牵动到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瞎动什么?”秦家大公子没好气的瞪了秦逸一眼,走上前推着秦逸的轮椅,“还嫌这里不够乱?回病房呆着去。”
“我不!哥!我要看着阿泽!我……哥……”秦逸带着恳求的声音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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