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尘一脚踩空穿成《深渊》这本小说中开篇惨死的同名炮灰。
原主为逃和男主景瑞渊的联姻,踏进娱乐圈,却因得罪投资方,被造谣导致身败名裂、家破人亡、惨死街头。
看着被自己揍翻在地的投资方,柳尘二话不说和未来华国首富景瑞渊扯了张结婚证。
景瑞渊身在豪门,被迫与濒临破产的跋扈少爷柳尘联姻。
然而曾大放厥词绝不与私生子联姻的柳尘作为结婚对象意外称职。
无良亲爹威逼利诱——
景瑞渊眸光冷漠:不过就是多个监视我的人。
柳尘无辜:我只听我先生的。
傻缺弟弟暗中使绊,心思不纯——
景瑞渊冷笑:迟早要背叛我。
柳尘勾着他手:我有老公在,什么都不怕。
商业对手放冷箭——
景瑞渊漠然:或许要落井下石。
柳尘格外决绝:老公我给你撑腰!
所有人:他好爱!
冷心冷情如景瑞渊,婚前拟离婚协议,婚后被撩的情难自已。
远赴国外,半月未见,思念难抑,那就回国见见老婆;
莺莺燕燕围上来勾引,他凛然拒绝:“我有老婆。”
生意应酬,十点就要离席:“老婆没我在,会睡不好。”
然而某天——
景瑞渊推开家门,撞见柳尘盘腿坐在地上。
左边摆着他压箱底忘到脑后的离婚协议,右边摆着数不清零的存折。
柳尘微笑:老公,给我五百万,离个婚?
景瑞渊:……
小剧场——
柳尘婚后遵守协议演的尽职尽责,对景瑞渊那叫一个眼神迷恋、体贴入微、收放有度。
直到某天他发现景瑞渊藏在书房抽屉的离婚协议。
翻翻自己的小金库,数零数到花眼,瞬间压下心底的粉红泡泡。
柳尘摊手:fine,离婚补偿五百万,我立刻卷着行李走人。
景瑞渊:不离,破产了。
腰酸背痛躺在床上,被有力的胳膊环在滚烫的怀里。
柳尘认真数着:“水晶吊灯三百万,窗花七万,床头柜两万,床两百万,你,亿万。”
“破产了?”
景瑞渊脸皮极厚:“恩,破产了。”
1.不喜勿入
2.文案改于2024.5.24,每版都有截图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恋爱合约 娱乐圈 甜文 穿书 先婚后爱
主角视角柳尘互动景瑞渊
其它:沽飞双,穿书,甜文
一句话简介:你我本无缘,全靠我表演
立意:爱人爱己,互相包容。
柳尘大脑混沌。
他感觉自己陷在柔软的床铺中,但因为有人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导致他无法正常呼吸,腹部被膝盖顶住的疼痛格外明显。
天花板上华丽吊灯的光晕越来越模糊,窒息而亡的恐惧和强烈的求生欲让柳尘不再犹豫,卯足所有力气,猛然挥出拳头。
施暴者完全没想到柳尘还有力气反抗,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伴随着“咚”一声巨响,躺在地上半天动弹不得。
“咳咳咳……”柳尘疯狂地咳嗽,张大嘴汲取着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
随着眼前逐渐恢复清明,他看清了周遭的环境。
这是一间陈设夸张、金碧辉煌的酒店套房,白色被褥和掉在地上的抱枕上都印着酒店logo“恒越大酒店”,床头柜上明晃晃地摆着x爱用品。
柳尘瞬间心惊,浑身上下检查了一番,除了被扯飞的几颗衬衫纽扣,人还是完好的。就是腹部很痛,像是被踹了一脚。
眼见地上的男人有挣扎的迹象,柳尘忍着疼翻身下床,抓起被丢在一旁的牛仔外套披上身,又捡起地上被砸碎了屏幕的手机。
报废的手机让他打消了拍照留证的念头,拖着发软的双腿往套房门口走。
景越用手背抹了把撞到茶几的额头,又擦了下被揍歪的鼻子,手上瞬间糊满了血。
“草!你他妈的打了老子还想跑,你以为老子是谁!”他一边骂着脏话,一边抄起手边的水晶烟灰缸。
柳尘只回头看了一眼,景越双眼通红、杀气腾腾。
他迅速扭头,转开门把手就冲了出去。
酒店隔音极好,守在门口的保镖只看见几分钟前被他家少爷带进房间的小明星从里面跑了出来,再仔细一看,发现景越一脸血,吓得声音都结巴了。
“少、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蠢货!你为什么不拦住他?!”景越抬脚要踹,可眼前一晃,脚还没碰到人,脑袋一歪就晕了过去。
电梯门将一切怒骂隔绝。
柳尘透过电梯中的镜子看到,他脖子上的十指掐痕格外明显,怕出去被人误会,他仔细扣好仅剩的三颗衬衫纽扣,拢好领口,又把浅色牛仔外套的拉链拉到最上方,堪堪遮住吓人的勒痕。
抬手拨了拨乱掉的茶色头发,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柳尘低调地走出酒店,沿路拦了辆出租车。
“小帅哥要去哪儿啊?”虽然是晚上,车里一点也不亮堂,但司机还是透过微弱的光捕捉到后座青年格外漂亮的长相。
“……南溪公馆。”柳尘试探着报出地址。
“好嘞,安全带系好,最近查的挺严。”司机提醒了一声,趁着绿灯在第一个路口调头。
长舒一口气,柳尘靠在后座,怎么也没想到,不久前还在校晚会上表演的他只因为升降台事故摔下舞台失去意识,就穿书了。
差点被强-暴的剧情,生活了二十年的城市里并没有的恒越大酒店和南溪公馆,都是他刚刚看完的小说《深渊》中的内容。
整篇小说讲述的是孤狼般的男主景瑞渊在危机四伏的险境中步步为营,打破亲生父亲景恒和同父异母的弟弟景越布下的深渊,最终成为一代商业传奇的故事。
书中,有个炮灰与柳尘同名,是小说开篇景瑞渊的联姻对象。
原主出生在海城柳家,是地产世家的独子,因为柳母病重早逝,柳父从小对他管教严格,为他规定好了未来的每一步。联姻更是柳父为了挽救日渐萧条的柳家,用他作为换得景家庇护的筹码,擅自替他答应的。
原主偶然得知这件事,既气柳父无视他的想法,又嫌弃景瑞渊是个私生子,擅自离家出走逐梦演艺圈去了。
可从未踏入社会的原主过于天真,被无良经纪人坑骗,只当了十七秒的群演,当晚就被灌醉送上了投资方、也就是景家二少爷景越的床。
柳尘想起刚刚酒店里的场景,心里直犯恶心,脸色发白地看向车窗外,才发现不知何时浓重的夜色已经被雨幕覆盖。
他没有报警的打算,因为原文中,原主逃脱后第一选择就是报警,但恒越大酒店是景越持股,监控视频早已被删的一干二净,就连那间套房都被人收拾的干干净净,他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景越强-暴未遂。
原主甚至连夜冲到景家讨说法,最后,不仅景柳两家的联姻黄了,景越还通过各种手段把一只脚刚刚踏进娱乐圈的原主搞成了人人喊打的全网黑。
柳家因为扛不住负债很快破产,柳父含恨自尽,而背负了庞大负债的原主活活饿死在街头。
一想到原主家破人亡、身败名裂的结局,他说什么也不可能接受。
柳尘清楚地知道,现在对他来说,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景瑞渊。
南溪公馆坐落在海城中心,是出了名的有价无市的富人区。
一辆鲜少有人会用的“4”为车牌尾号的黑色路虎开进公馆,很快在其中一栋的大门前停下来。
“景先生,到公馆了。”司机提醒。
闭目养神的景瑞渊睁开眼:“嗯。”
他活动了一下略显僵硬的手腕,记下腕表上的时间,看向同在后座的柳鑫嵘。
“柳总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冰冷的声音像是凌迟的刀。
车内越安静,柳鑫嵘额头的冷汗越多。
当初与联姻一起答应下来的还有今天安排柳尘跟景瑞渊吃个饭,哪知道逆子直接离家出走,怎么也联系不上。
晚上这顿饭他简直吃的味同嚼蜡,一想到柳家以后黑黢黢的未来,差点心梗,憋得他根本不敢跟景瑞渊说柳尘跑了。
愣是舔着张老脸一拖再拖,试图找个好听点的说辞,看能不能求景家给柳家留一条生路。
可现在,打了半天的腹稿似乎都派不上用场了。
景瑞渊的耐心耗尽,下车前交代:“送柳总回去。”
柳鑫嵘眼中顿时布满绝望,抖着手匆匆跟着下车:“景、景先生,麻烦您等……”
“等一下!”
遥遥的,一道高喊让两个人都止住脚步。
陌生车辆开不进南溪公馆,柳尘是一路迎着雨幕跑进来的,因为剧烈运动喉间甚至涌上血腥气,但他一秒也不敢耽误。
“景先生,请您等一下,我……”柳尘话还没说完,五大三粗的保镖挡在他面前,壮的仿佛一个拳头能抡死他。
“柳尘!”柳鑫嵘吓了一跳,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话,干脆死马当活马医,“景先生,您看,我儿子也来了,这联姻的事是不是能重新商量一下?”
柳尘知道暂时绕不开保镖,干脆站在渐小的雨中与景瑞渊说话:“景先生,很抱歉,我因为工作来晚了,没能提前联系您是我的问题。关于联姻,我非常重视,也想当面正式给您答复。”
“景先生,不管您信不信,我很乐意也非常荣幸能与您联姻。”
话音落下,场面一度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
柳鑫嵘怀疑自己在做梦,满眼震惊地盯着柳尘。
景瑞渊沉下眸,“正式”?
被雨完全打湿的浓密头发,皱巴巴的牛仔外套,溅满了泥点子的白色长裤和浅色帆布鞋。
他头一次知道“正式”二字还能这么用。
一阵铃声划破黑夜中的沉默,景瑞渊收回视线,看到来电显示,眸色深了几分,接起电话的同时,朝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立刻侧身:“麻烦到屋檐下避雨。”
“……谢谢。”柳尘忍住打喷嚏的冲动,被柳鑫嵘拽到了一边。
“做得好,一会儿也要听话,这联姻不管怎么样,都要争取下来!”柳鑫嵘极小声地在他耳边提醒。
柳尘没听,眼神凝在景瑞渊脸上。
原文中,这通电话是景瑞渊的父亲景恒打来询问联姻结果的,他完全克制不住对景瑞渊可能给出的答复的紧张情绪。
檐下,男人不知是听到了什么话,神色变得格外冷峻。
紧跟着,视线重又扫回来。
景瑞渊是典型的剑眉星目,眉眼深邃,侧脸线条冷硬,就是右边眉尾有一道明显的截断,让此时看过来的他仿若面露凶相,无形间使视线中的压迫感格外强烈。
拽着柳尘胳膊的柳鑫嵘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把柳尘拽了个踉跄。
柳尘感觉有点头晕,他勉强稳住身形,无声地抽出手,一点也不怕景瑞渊,不近不远地与他对视。
借着檐下的灯,景瑞渊注意到,柳尘眼角通红,仔细看眼底还有不少红血丝,明明只是淋了雨,却跟倔着脸快要哭出来一样。
“景瑞渊?”电话那头的景恒没得到回应,皱眉粗着嗓子叫他。
景瑞渊移开视线,柳尘听见他冷淡地答复:“同意了,没什么问题。”
长舒一口气,柳尘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电话里的景恒还在命令:“行,明天上午把人带过来瞧瞧。”
“知道了。”
挂了电话,景瑞渊转过身:“既然如此,联姻的事就先定下了,明天……”
柳尘眨着眼,觉得他的话冰冰冷冷,听在耳朵里越来越模糊,只看得见那张一开一合的薄唇。最后,连视线都黑成一片,径直栽了下去。
再度从新的陌生房间醒来,柳尘怎么也没想到,同一天他能失去意识两次。
第一次是穿书,第二次是……
“您醒了!太好了!”轻手轻脚推门进来的佣人看到柳尘醒过来,一脸惊喜,连忙走到床边,将水盆放下,拿起温度计,“麻烦您先量一下-体温。”
“……哦。”柳尘感觉喉咙又干又疼,迷迷糊糊含住口腔温度计,等到发出“滴滴”声,拿出来递给佣人。
“36.7,太好了,您终于退烧了。”佣人替他掖好被子,“您稍等我一下,我去帮您倒水拿药。”
“等、等一下。”柳尘咳了两声,“你是谁?这里……是哪儿?”
“我是景先生家的佣人小阳,这里当然是景先生的家,您之前突然晕过去,可把大家吓坏了!医生说您淋了大雨,而且本来就有胃病,还空腹喝了很多酒,一下子就烧到了快四十摄氏度!”小阳一五一十地交代。
“您都昏迷两天了,总算退烧了,景先生特地交代了,您要是醒过来……”
“你说什么?我昏迷了多久?”柳尘本就病着,因为惊慌脸色更显苍白。
小阳被吓到:“两、两天啊……”
柳尘彻底乱了神,他还记得,昏迷前景瑞渊有提到第二天上午要带他去见景恒的,现在没见成,联姻是不是也不作数了?
“景瑞渊在哪?”柳尘急切地问。
“景先生在客厅。”小阳一脸茫然。
柳尘立刻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因为身体虚弱,他差点没站住脚。
小阳要上前扶,就看他手扶着床边缓了下,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明天上午的会议延迟到下午,其他事都推了。”
“嗯,等会儿派车来接我。”
景瑞渊正打着电话,就听见一阵慌乱的动静。
他抬眸,与慌慌张张的柳尘撞上视线。
柳尘见他在忙,心下再慌也不好直接打扰,在沙发边止住脚步,想等他打完电话再试探看看联姻的事。
可因为跑的急,他又在生病,喉间痒意上涌,没忍住咳嗽出声。
景瑞渊蹙眉盯着他,柳尘窘迫地捂住嘴,试图强行压下不适,但胃里翻江倒海,呼吸不畅让他更难受,脸色又白了几分。
“晚点我到公司再说。”景瑞渊挂断电话站起身。
柳尘这才敢松开手,咳得快要背过气去。
“把水喝了。”景瑞渊看他咳得闹心,递了杯水,面色不善,“小阳,不是让你看着他?”
“景先生对不起,我这就扶柳少爷回房间。”小阳吓得赶紧上前搀扶。
柳尘喝了半杯水,缓过劲来,轻轻推开小阳的手,红着眼看景瑞渊,嗓音嘶哑:“我……我想……”
“有事?”景瑞渊看他用力攥着杯子,指尖都泛白了。
柳尘犹豫半晌,小心翼翼地问:“我爸他……在哪儿?”
“让他先回去了。”景瑞渊直觉他不是要问这个。
“哦。”柳尘舔了舔干涩的唇,思考着该怎么问出联姻的事,才能不唐突了对方。
“我很忙,再不说就回去躺着。”景瑞渊失去耐心,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绕过他要走。
柳尘急的一把拉住他的手臂:“那个……我们联姻的事,还有效吗?”
景瑞渊垂头,看到的他苍白着脸,双唇没有半点血色,衬的眼角通红,还蕴着泪,又像要哭。
“松手。”
柳尘一咬牙,问都问了,怕也没用:“你先回答我。”
“你再不松,我现在就能悔婚。”景瑞渊冷声的模样像个十足的恶人。
生了病略显迟钝的大脑逐渐理解景瑞渊的意思,救命稻草还握在手里的踏实感让柳尘脱力般松了手:“……联姻的事,谢谢。”
景瑞渊看他脸白的随时要晕过去,冷冷吩咐:“小阳,把他扶回去。”
“唉!”小阳立刻搀住柳尘。
回了房间的柳尘在小阳的服侍下吃了点东西,又喝了药,便再度睡过去。这一次,他睡得格外踏实,醒来天色已经黑了。
房间里格外安静,柳尘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这房间虽大,却除了必备家具,连点装饰都没有。甚至他盖的被子、枕的枕头都有淡淡的皂角香,以前这里应该从没住过人。
外头传来一阵开关门的动静,柳尘犹豫片刻,踩着柔软的拖鞋走出房间。
“严董今天又联系我了,说关于合约的事情想当面和您再谈一谈,我替您回绝了。”
“明天的行程已经帮您都推掉了,董事长说,如果明天还不能……”助理徐同正汇报着,突然发现走在前面的景瑞渊停了下来,下意识跟着停下脚步,“老板?”
景瑞渊没理他,盯着客卧门口的柳尘。
徐同立刻躬身:“柳少爷,您好。”
“……你好。”柳尘嗓子还有些哑,不过比起上午好多了,“你们聊,我先回房。”
“醒了就过来,有事跟你说。”景瑞渊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书房。
“哦。”
徐同跟在两人后面,脸上不动声色,心里有些想不通。柳家的少爷是因为正病着吗?一副病弱美人相,还特别安静,怎么看都跟传闻中的纨绔乖戾搭不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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