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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渣攻he指南(心向神知)


“师兄……师兄。”
沈缘蹙着眉心慢慢地掀起眼睛:“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闻修决』只紧紧搂着他,失而复得后,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少年身体兴奋地战栗着,连同冷了许久的骨头都被激起了一层热意。
“唔……别抱太紧……”沈缘推着他的胸口,轻声道:“我呼吸不上来了。”
『闻修决』轻轻地松开了一点,他的目光扫过青年白皙躯体间凌乱痕迹,心下一沉再沉,脑中纷乱思绪碎成一片片柳絮飘洒下来,“轰”地一声,『闻修决』不停战栗的心脏彻底炸开。
“师兄!”
他忽然疯了一般将怀里的人压在身下,急切地去追寻沈缘的唇,将那柔软舌尖含在唇边搅弄着,完全不顾困倦的沈缘如何挣扎,带着灼热气息的亲吻一个一个地落下来,沈缘忍不住嘤咛一声,早已经被整整一天一夜情事耗尽了精血的青年根本没有多余的气力再挣脱。
“闻……”
只是须臾片刻,沈缘便昏昏沉沉地再次坠入了深海之中,他迷迷糊糊地被迫仰着头承受狂风骤雨般的亲吻,软被再次被扯开,裸露的躯体暴露在些许冰冷的空气之中,在身上的人彻底跨坐下来那一刻,沈缘失神地睁大眼睛颤抖着吸入一口带着凉意的空气。
“不……不要再……”
沈缘被『闻修决』拢着腰身抱起来,两个人紧紧相拥在一起,青年轻轻地喘息着,手上早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只能任由他摆弄。
“哐当——!”
“混账东西!胆敢爬本尊师兄的床!”
殿门被猛地推开,一柄长剑破空袭来,『闻修决』迅速做出反应来抵挡,抬手将那把击落在地,只听一道清脆声响,纱帐慢慢被这阵微风吹起,他与立在床前的人四目相对。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沈缘现在很崩溃。
他坐在床边低头捂着脸沉默良久,终于抬起头来破罐子破摔似的道:“你们打吧。”
“打死一个少一个。”
闻修决立刻举起剑指向对面的人:“来。”
“万一死的是你呢?”『闻修决』的衣裳半挂不挂地搭在肩膀上,方才那番滋味是他第一次尝到,被这个据谈论似乎是第二世的他本人的闻修决打断,难免有些食髓知味。
闻修决冷哼一声:“你放心就是。”
“该滚回去的人想留都留不住。”
『闻修决』抱臂噙笑:“说不定该滚的人是你,方才若非你擅自闯进来,我早就与师兄一同睡下了,打扰我们叙情,你真该死。”
“蹭——”
两把利刃相击,发出一声极其刺耳的摩擦音,沈缘忍不住堵了堵耳朵,在脑子里疯狂呼唤那只蠢货系统【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的数据出错了?世界崩坏了?还是我在做梦?】
系统道:【宿主,不是梦。】
沈缘闭了闭眼睛:【那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个男主?小世界也会串台吗?】
系统沉默了一下:【或许是因为……前世男主的黑化值已经爆表,两个世界相互连接……为了防止世界崩塌,所以……把前世的黑化值,也划到任务里来了。】
沈缘更加无语:【那现在怎么办?】
系统:【安抚他,让他自愿离开。】
沈缘抬头看了一眼已经一片狼藉的大殿,原本好端端的一处地方,如今只是片刻时间,便被这两人毁成了危房:“……”
“说实话,”沈缘无奈道:“我有些分不清他们两个……”
离开哪个算哪个吧。
青年站起身来,接连一天一夜的情事已经叫他没有丝毫耐心去劝阻二人,如今也只能用最省力的法子来了,沈缘悄悄地在自己胸口间某处穴位轻点一下,喉咙里瞬间涌上一口腥甜,他蓦然吐出一口血来,还没来得及作假脚软跌倒,两个闻修决从不同的方向来一齐扶住了他。
“师兄!”
沈缘只穿了一身单薄衣裳,如今唇间染血更显一身弱弱无力,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却被嗓子里的血呛到,又实实在在地咳了几声,惹得二人一同紧张地摸到了他的手腕想要探一探他的脉搏。
沈缘一左一右将两人甩开,缓了缓才道:“闻修决。”
“师兄。”
听着耳边两道声音说出一样的话,沈缘的脑子嗡嗡直响,他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道:“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就离开吧,不要再打了,你们本就是一个人,这样闹下去,没有意义。”
“凭什么?”
『闻修决』上前半步看着他:“师兄,凭什么?为什么我受那么多的苦痛,你从不疼一疼我,甚至一死了之留我一人孤苦,却愿意与他在一起……凭什么?”
“凭什么我不能有?”
沈缘现在可算是确定了哪个是哪个,他沉下心来细细思索一番,秉持着公平公正的原则,他轻轻踮起脚尖,在『闻修决』的下唇处落上一吻:“你听我说。”
但是他显然还没这个机会说,旁边的闻修决见此状况,瞬间炸开了全身的刺,他伸手用力将沈缘扯入自己怀中,朝着另一个自己怒斥道:“狗东西!该滚的本就是你!”
“闭嘴。”沈缘挣脱开他的怀抱。
『闻修决』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残留的梅花香气从他齿间没入心脏,激荡起层层波纹,少年魔尊长久孤苦,如今尝到这么一点儿甜,便是千刀万剐也舍不得,他舔了下唇低声道:“如果师兄愿意……我可以和他一起……一起在师兄身边……”
他说:“我不想离开。”
闻修决瞬间戳破他的谎言:“你怎么会愿意与我共享?”
两双一模一样的眼睛相互对视,闻修决咬着牙根,恨恨道:“我太了解你了,你心里如今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如今我们只能算得上是相貌相同,但性情上略有差别,若是留你在这里,有一日你完全模仿了我,师兄又怎能分得清我二人?”
“到那时,你怕是杀了我都轻而易举。”
沈缘:你多虑了。
本来就分不清。
『闻修决』弯起眼眸:“我也了解你。”
“闻修决,你在害怕。”
少年的手抑制不住地发起抖来,他漆黑如墨的眼睛死死盯着面前这个与他长着一模一样的脸的男人,手臂间青筋暴起,若非师兄在旁阻拦,他必定让这人永远消失在世界上。
沈缘垂了下眼睫,道:“你们本就是同一人,只是前世与现世的关系而已,既然不该出现在这里,那么你就应当离开,这并非是取舍……而是,本来的道路。”
『闻修决』看着面前与他记忆里大不相同的白衣仙君,掩藏住眼底的落寞,他轻轻地吐出一口浊气:“我知道的,师兄。”
“我只是不舍得。”
“但是说起来,”『闻修决』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师兄似乎对这前世之事一点儿也不惊讶……难不成您和他一样,重生了?”
沈缘心里“咯噔”一下,心道果然没谈过恋爱的就是更聪明一点儿,心中无男人拔刀自然神,他方才只头疼于小世界串频,却没想到这一层来,下意识看向身旁的这个闻修决,却见他依旧虎视眈眈地盯着前面那人,手里的力量聚起,蓄势待发。
闻修决察觉到他的目光:“无所谓,我不在意,师兄如今与我在一起就够了。”
“让他滚。”
『闻修决』笑了笑:“那应该就是这样了……我只是确定一下,如果我回去的话,下一世,我也会像他一样,遇见师兄吗?”
这,不会……吧?
沈缘不太能给他一个准话,但是为了叫这个串台的男主赶快回到属于他的轨道,他还是昧着良心撒了谎:“会的。”
『闻修决』继续问道:“遇见的也会是师兄你吗?不是别人?”
“是我。”
『闻修决』沉默片刻:“那我回去……就自戕,我想早点儿遇见师兄。”
沈缘:“好……?!!”
“不行。”
沈缘义正辞严:“上一世的你,应当寿终正寝才可以,万一你提早自戕,导致后续混乱没能遇见我,那该怎么办?”
『闻修决』挑了下眉:“修仙之人,也有寿终正寝这样的说法?”他复又看向另一个闻修决,问:“你是寿终正寝?”
闻修决:“……是。”
他未待两人回答,上前一步张开手臂,笑着道:“师兄,你抱一下我,我便听话离开,好不好?”
熟悉的怀抱如同紧紧缠绕的藤蔓,将两颗心脏连接交融在一起,这个带着暖意的拥抱他等了很久很久,每日每夜梦回百转,那阵冷冰冰的气息总能将他折磨到成为一条疯狗,他以往只能流着血泪抱着那具永远不会说话的尸身缠绵,如今却能实实在在地抱到尚还活着的沈缘。
不论如何,这一辈子已经值了。
“师兄,其实我知道,你是骗我的。”
如同他来时那样,『闻修决』依旧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大殿中,沈缘脑子一昏沉晕倒在床榻上,再醒来时一切狼藉恢复如初,这短短一刻钟似是一场迷离梦境,拉扯着那两颗相隔两世的情意沉溺。
“师兄,回神。”
闻修决扯开青年单薄衣裳,露出沈缘胸口间寸寸痕迹,他低下头将那颗红樱含在唇间,低声道:“师兄亲了他。”
“现在,该补偿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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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林鹤延。
二十年前某一日, 我在山下遇见了一个小孩子,约摸才五六岁大,或许更小, 少年根本不知道,在他坐在江边废力地啃那只已经凉了的馒头之前, 我便早已经暗暗地观察了他许久。
体弱多病,根骨不佳。
只此一眼,我便知道他实在不会是个修炼的好苗子, 当初心里这么想,到底是添了几层好话的,因着他模样惹人怜爱,叫人忍不住心惜。若是叫厉城扬来看,他恐怕会直言不讳地说:“莫说是修炼,便是常人根骨, 他都差了大半截。”
我在不远处看着他将那只馒头捧在手上, 咬过几口后便似累了一般停下来细细地喘气, 一边捂着胸口轻轻地咳嗽着, 即使已经吃了一小半, 那只馒头在他的手上依旧很大, 如果举起来,大约能遮住他大半张脸, 少年揪了一块在指尖磨成碎末撒在江中, 成群的小鱼便一齐涌到了江岸边, 冒着咕噜咕噜的水泡。
就是在这个时候, 我选择去坐到他的身边, 本只想着开个玩笑, 向这孩子讨一口馒头来, 却未曾想他愣了一下,反而将怀里那只新的递给了我,他捧着自己那只馒头,眼睛轻轻地弯起来说:“这个是新的,我没有吃过。”
我当然知道自己的穿着不会像一个乞丐,这小少年明明从早到晚都在编箩筐,连日常的三餐都没来得及吃,却甘愿将这只新的馒头给我这么一个看起来并不穷困的人,那一刻我的心里敲响了钟声,最幽深的山谷之下倏然飞上来一只白鹤。
他现在叫沈缘,他就是这只白鹤。
我带他走了。
在此之前,我在城中寻了一家客栈,叫人打来了热水,也送来了一些新衣裳,少年缩在热气翻涌的木桶中,脸颊红红的,待到我将那些衣裳一件件拎起来问他要穿哪个时,他却抬起眼睛来只看着我,说:“和师尊穿一样的……”
我没收过弟子,一来的确是忙昏了头,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管教,不想耽搁了有天赋的孩子。二来我喜欢清闲,不想给自己找事干,也不想听一群弟子在耳边叽叽喳喳地胡闹。
可这声师尊,实在是叫得人心软,小少年才那么大一点儿,寻常人家不识大数的年纪,他便早已经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性情也纯良得过分,明明身上那么多淤青,浸在热水中也不喊一声疼。
我给他选了一件素白色的衣裳,用灵力将他的头发烘干,因为没有发冠,所以只用带子给他缠了根长辫,
回到万剑宗时他已经在我的怀里沉沉地睡着了,轻飘飘的重量几近于无,小孩子将整个脑袋缩在我的怀中如同一只瘦弱小猫般轻轻呼吸着,随着我的心脏跳动附和起伏,在那一刻我才终于体会到了沈缘这个小少年活在这世上的实感。
沈缘是我的弟子。
唯一的。
我不会再收任何其他人了。
“师兄怎么带回来个小姑娘?”
在我抱着他去到孟长乐的医药堂时,我的师弟厉城扬也恰好在那边处理手上的剑伤,他见沈缘的第一眼并未表现出什么其他的意思来,但这山中所有人都知道,厉仙尊最讨厌小孩子,不论男女。
可凡事都有例外,厉城扬不喜欢小孩子,却在看见沈缘满身伤痕时依旧心疼不止,或许是他太乖巧太惹人怜爱,才将一直以来自视甚高的厉仙尊也拉到了身前来疼爱他。
厉城扬最厌恶旁人哭哭啼啼,可沈缘数次病重,有三两次差点儿去了性命,少年在梦中痛得流眼泪,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时,向来在外做阎罗王的厉仙尊,也终究酸了眼眶,软和下声音轻轻哄着他,叫少年靠在他的怀中,把那些眼泪全都蹭到了他的衣服上也不见半点儿不快。
“弟子有很多个,可我们就这么一个小缘。”
这天底下,只有一个沈缘。
我教他识字写字,教他修炼的剑术,夜间在他床前握着书卷给他念书,为他去各处地界寻找药材,不辞辛苦地翻遍了藏书阁所有的医书,想要重锻沈缘的根骨。
我看着那个曾经可以完全缩在我怀中藏起来的小少爷愈长愈大,他身穿着一袭与我相同的素白衣裳,剑势起落间全是我的影子,我知道我实在不会是个很好的师尊,我不会教导弟子,所以只能将自己所会的一切倾囊相授。
所以沈缘与我越来越像。
那些借口早就已经在无形中推翻,我不是不收弟子,也不是只想寻个清闲,我只是在此之前从没遇见过沈缘而已,遇见了这个少年,我什么都可以了,那些事务放下,修炼也放下,只想看着他好好地长大。
短短数十年,他在我的心中早已经胜过了一切,十三岁时他第一次上试剑台,他的师叔和我都到了场,沈缘的天赋实在算不得好,纵然是用天材地宝养了许多年,可他的根骨依旧不敌常人,落败是意料之中的事,厉城扬上前去安抚他,最严苛的仙尊将少年拢在怀中夸赞道:“小缘已经做得很好了。”
可沈缘看向我,说:“师尊,我下次会赢的。”
但所有人都没想到,他没有这个机会了。
十三岁到二十岁,七年时日,沈缘的病情反反复复,几乎将他折磨成了一具瘦弱白骨,多少次他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生死不知,我已经算不清了,多少个夜晚惊醒唯恐沈缘悄无声息地离去,我也早就不记得了。
意外总比希望来得要快,为了能给沈缘疏通经络好叫他康健一些,我急功近利强行用了药物想要突破那个卡了我许久的屏障,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少年苦痛模样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恍然之间,沈缘早已经成为了我无法避免的心魔。
小缘小缘。
我的实力因此彻底停滞,大不如前,思索很久后,我做出了一个叫所有人听了都不能理解的选择,我开始冷落沈缘,既然他已经成为我的心魔,阻挡了我所有的道路,可终究事已至此无法改变,那么作为师尊,作为将他养大的父亲,我便不能反过去拖累他,他该有他自己的道才行。
所以我违背了我的诺言,收了许多弟子,我开始忙碌,一次又一次地闭关,做着一个不闻世事的仙尊,沈缘那时早已经长大了,他偶有一些落寞情绪显露,也很快便收起来重新换上一副温润笑颜,若非如此,我恐怕早就做不下去那般虚伪冰冷模样。
“小缘小缘。”我念着他的名字在石室中回想着少年清俊面容,守着那盏焰火微弱的长明灯,看着它在我的眼前跳动,便似又见了回沈缘的样子,我念着以往那一切慢慢追寻,聊以慰藉。
春去秋来,寒暑冬雪。
次次相见,次次不欢。
沈缘最后一次来石室前,是因为万剑宗禁制的事,我已经很久没再见他了,只寻思着如何才能与他多说几句话,便再次提起他少年时我们所有人在一处开起的玩笑来,我说得冷漠,心里却是想要叫他能多待片刻的。
但他说:“我已经长大了。”
他不是小孩子了,也不再是那个在锦绣城中递给他馒头的小乞丐,他如今梅骨松韵,早已经是个真真正正的大人模样,他不再需要人哄,不再想一如往常般想要下山去玩乐,他不需要有人将他抱在怀中呵护,也不会再想看河水中嬉戏跳出水面的金色鲤鱼。
离开了他,沈缘才算是真的长大了。
长大的孩子不好,长大的孩子不再讨巧卖乖,他将那把归缘剑留下,唤了他最后一声师尊,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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