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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天师的鬼王室友(行云渡)


这个时候,谁会在外面?
“您睡醒了吗?”
“虽然现在来打扰您实在是有些冒昧,但是现在有个要紧的事可能需要您知晓。”
是顾清河的声音。
难不成是外面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梁秋白撑着手臂打算爬起身的同时,腰上揽着他的那双手就用力将他捞了回去。梁秋白跌进了对方的怀里,借着一侧昏黄的落地灯垂落而下的光晕,他就看见阴绪正一脸不悦地看着他:“让他滚。”
梁秋白用手抵开阴绪俯身而下的脑袋:“你等等,人家有重要的事情来谈。”
阴绪双手撑在梁秋白的身侧,危险的眯起了一双眼睛:“我们现在难道不是在谈重要的事情吗?”
梁秋白:“我说我的鬼王大人,你现在开始学会颠倒黑白了?”
阴绪不满的冷哼了一声:“都是跟你学的。”
“别,我可没干过这种缺德事。”梁秋白忍无可忍的将身上这只黏人精推开,将手机从茶几上拿起。
屏幕亮起,已经是早上六点半了。
得,这个狗东西,又折腾了他一夜。
梁秋白伸手捏了捏眉宇,穿上鞋冲着门外喊道:“等等,我马上来。”
阴绪盯着梁秋白在眼前晃动的双腿,黑着一张脸将人重新捞回到沙发上:“你就打算就这样去见他?”
梁秋白将人推开,伸手将滑落在肩膀的衣服拉起掩盖住了肩膀上那被人咬的牙印子:“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变态?上#%¥床不走正门,还用影子.......”
阴绪走上前帮人把衣服穿好,从身后将人拥在怀里:“他到底哪点比我好?”
两个人此时离得很近,呼吸落在颈侧,梁秋白微微侧目,伸手将对方的脖子拉近,凑到对方唇上吻了了吻:“哪个都比不过你。”
阴绪满意了:“这还差不多。”
梁秋白:“行了,别在这贫了,你赶紧给我走。”
阴绪抱着手臂站在原地没动,一副鸠占鹊巢理所应当的模样:“一起见,又不是没见过。”
梁秋白深吸了一口气,将屋子打量了一番,随后将一旁的柜子门拉开,扯过阴绪的胳膊将人塞了进去:“你给我老实呆在这里,别出声......”
阴绪一把握住了梁秋白的手臂,拢在阴影中的双瞳如深渊一般的黑:“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梁秋白将手臂抽了回来,将对方打算出来的身体又给按了回去:“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现在这里不是你的鬼界,顾家现在到处都是行动处的人,被发现了我看你一会儿打算怎么收场。”
梁秋白看着对方那张不情不愿的脸,揪着对方的衣服领子安抚的落下了一个吻:“宝贝儿,听我一次成吗?”
阴绪指腹从唇上抚过,心情有些愉悦:“现在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担心我吗?”
梁秋白:“算是吧。”
阴绪扬眉:“那行吧,你走吧。”
阴绪:“我不出去就是了。”
这么乖?
梁秋白有些不确定的又看了一眼对方的表情,再确认阴绪真的不会出来之后,走到门前给顾清河开了门。
远处地平线上的晨光熹微,院子里还有些暗,四下寂静,只有廊檐上的几只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门打开之时,顾清河就站在门外,对方身上还穿着昨夜见到的那身衣服,像是一晚上没休息。
顾清河:“实在是抱歉,这么早打扰您。”
梁秋白抓了一把头上乱糟糟的头发:“无妨,进来说话吧。”
顾清河跟人进了屋,朝着昏暗的屋内看了一眼:“你们在鬼界的事情楚诚都同我讲了,我没想到那位竟然不顾念旧情对您做出那样的事情.......”
梁秋白有些心虚的朝着一侧的柜子门看了一眼,随后走到茶几前给人倒了一杯水,递到了顾清河的手边:“小打小闹罢了,他不会对我怎么样。”
顾清河将目光落在了眼前的人身上:“您没事就好。”
顾清河:“昨夜这附近有些异常的波动,我还以为是那位来找您了。”
梁秋白握拳咳嗽了一声,跟着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动声色的用手指将衣服领子向上扯了扯掩盖掉了某人啃出来的痕迹:“顾处刚说的要紧的事情就是这个?”
顾清河:“不是。”
顾清河将水杯放在面前的茶几上,面色有些严肃的询问出声:“我想同您确认一件事。”
梁秋白抬手:“你讲。”
顾清河:“您身上是否真的拥有修复之力?”
梁秋白沉默了片刻,回答出声:“是。”
屋内安静了一瞬,顾清河将手放在唇边垂眸思索了片刻,声色微沉的开口道:“那就有点麻烦了。”
顾清河:“在鬼界的时候张文宇将这件事说了出去,当时楚诚警告过张文宇,但是回来之后这件事不知道被谁走漏了风声,现在整个玄门都在传这件事。”
梁秋白靠在沙发上,指尖摩挲着水杯的边缘,轻笑了一声:“意料之中的事情。”
顾清河:“您的修复之力是天生的?”
梁秋白:“是。”
顾清河:“已经达到了什么程度?”
随着顾清河的声音落,梁秋白的手指松开。只见那本是被他紧握在掌心当中的杯子坠落于地在地面上被摔得四分五裂,梁秋白不以为意的俯下身,那些碎瓷在他指尖的碰触之下奇迹般的恢复如初。
梁秋白将完好的杯子推到顾清河的面前:“除了死物,我还能修复活物。”
在顾清河皱的越发紧的眉宇中,梁秋白单手支着下颌笑着看着对方:“就算是你现在死在我的面前,我也能救活。”
顾清河将杯子拿起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一番:“代价呢?”
梁秋白:“什么?”
顾清河微微抬眸:“巨大的利益背后往往都藏着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代价。”
顾清河:“您的修复之力背后的代价又是什么?”
梁秋白收起了面上的笑,第一次正视的看向了面前坐着男人:“顾清河,你还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
梁秋白:“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
顾清河唇边挂了一抹浅笑:“是我的荣幸。”
梁秋白叹了一口气:“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梁秋白染着些许笑意的声音回荡在略显空旷的客厅之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感慨:“这人如果活得久,就能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和事情,到那时你也许会明白,这世间,人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他们不像鬼那般的爱恨分明,却会因为各种的原因去满足自己私欲。”
顾清河双腿交叠靠在身后的沙发上:“比如秦家吗?”
梁秋白:“顾处觉得,张家会是下一个秦家吗?”
顾清河:“张家手里握着的筹码可比秦家多的多。”
梁秋白笑了一声:“看来我走的这么些天,顾处已经想好了自己立场。”
顾清河:“我可以向您保证行动处不会偏袒任何一个家族,一切会以大局为重。”
顾清河声音顿了片刻,那双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再次开口:“至于我,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耳朵里听到的,对的东西。”
梁秋白神色微动。
顾清河:“所以现在,我能听到那个答案了吗?”

梁秋白起身将顾清河送走,低头看向了手里金,白两张邀请函。
玄门一年一度的大会将在一周之后举行,此次大会由张家主办,地点定在了南城。
这一次的大会与往日不同,张家下放下去的邀请函分成了白,蓝,红三色,而现如今他手中的这张金漆的信封,是此次大会最高规格的邀请函。
仅此一封,象征着地位与尊崇。
根据顾清河所言,此次大会张家除了要讨论迫在眉睫的鬼界事情之外,还要将他的身份公之于众,所以他的出现对于此次大会而言至关重要。这件事本没有什么稀奇,但结合张文宇最近在青宁搞出来的小动作来看的话,事情就变得有些耐人寻味了。
请君入瓮,再借刀杀人,三十六计算是让张家给玩明白了。
梁秋白都不知道是该说张家这群人聪明还是愚蠢。
柔和昏黄的光拢在那微垂的侧脸,烫金的信封在梁秋白修长的指尖转动了一圈,随后坠落进屋内的垃圾桶里。那万人向往,趋之若鹜的东西,梁秋白看都没看一眼,反倒是将那张普普通通的白色信封像宝贝似的揣进了兜里。
“阴小绪,值得表扬啊,你刚刚竟然没在背后......”梁秋白将衣柜拉开,柜子里却是空无一人。他将衣服巴拉巴拉找了半天,也没见到对方半个影子,“奇怪,这人什么时候走的?不像是他风格啊。”
梁秋白拖着下巴思索了片刻,抬手将柜子门合上:“难道是刚刚的事情把人吓跑了?”
梁秋白危险的眯起了一双眼睛。
入夜,张文宇所在的青宁张家别墅灯火通明。
此次因为鬼界出师不利,张家损失了近20名门下精锐,张家二爷张锡平大怒,勒令张文宇在家闭门思过,直到大会结束。青宁最近因为封印的事情不怎么安全,外派出去解决麻烦的人数又多,以至于张文宇别墅内外巡逻的人比往日少了将近一倍,看上去寒酸又凄苦。
“你说这封印闹的,最近青宁的鬼都多了好些。”
“我听说最近从下面爬上来好些厉害的东西,万哥今天带队去处理平乡那边的事情,你猜怎么着?人死了。”
“卧槽,万哥可是张家在青宁这边数一数二的了,他都死了,那我们.......”
“你说那酆都鬼城不会真的要出来了吧,那鬼界的那位会不会也.......”
乌云将月遮挡,光线暗淡了下来。
站岗巡逻的人正凑在一起讨论着最近发生的事,一阵阴冷的风突然从两个人面前吹过。
最近青宁明明没有下雨,但四周的空气在这一刻却像是混杂了雨后的潮气,不粘腻,反倒是带着几分肃杀之气,让人像是置身于雨中的战场,短兵相击,铁锈般的血腥味充斥在鼻息,堵住咽喉,让人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别墅内,张文宇正百无聊赖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突然的窒息感让他面色一变。
他摔下沙发,用手抓挠着脖颈上不知何时缠绕上的黑气,但这些黑气却坚韧无比,任他用什么办法都摆脱不掉,反倒是让那些黑气在脖颈上越束越紧。
张文宇整张脸都涨得通红,模糊的视线里他看见一人从大门走了进来,一双黑色的皮鞋停在了眼前。
“真是可怜。”
“需要我帮帮你吗?”
沁着冷意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带了几分浅淡的笑,张文宇趴在地上艰难的抬起头,头顶刺目亮眼的水晶灯让他的双眼一点点的眯起:“林不殊?不......你不是林不殊你是.......”
阴绪将身上的黑色西装解开,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笑了一声:“看来,张家主还认得我。”
怎么会不认得!
在鬼界王宫面前就是这只鬼让张家顷刻间折损了十几个人!若不是他,他怎么会被勒令在青宁反省?
张文宇咬牙:“你......你怎么出来了?”
阴绪单手撑着下颌,指尖懒洋洋的抬起转了一圈,张文宇的身体跟着他的动作翻了个个儿,被拎到了眼前:“听到了一个比较有趣的事情,来找张家主问问情况。”
张文宇一脸警惕的眯起了一双眼睛:“你要问什么?”
阴绪:“不用紧张。”
阴绪:“我就是问几个小问题,只要张家主如实回答,我心情一好,说不定就放了你。”
张文宇皱眉:“阴绪!这里是青宁不是鬼界!外面现在到处都是行动处和张家的人,你就不怕我现在叫一声,让你有来无回吗?”
阴绪慵懒的靠在沙发上,饶有兴致冲着人抬了抬手指:“请便。”
阴绪:“我正好也想看看现在玄门这群草包到底能不能杀了我。”
张文宇:“你.......!”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明明看上去矜贵斯文,但那双拢在金丝边框眼镜之后的双瞳此刻却透着一股子狂妄与不屑,仿佛碾死他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这样的话如果换个人说出口,张文宇可能会让对方滚,可是现在......
张文宇深吸了一口气,忍了:“你到底想问什么?”
阴绪:“我听说,梁秋白身上有修复之力这件事是你放出来?”
阴绪的指尖在太阳穴上轻轻敲动着,声色轻缓的再次出声:“既然如此,那你应该也知道这东西有什么弱点吧。我要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张文宇神色微动:“你想杀了他?”
阴绪:“几百年前我以为他死了,没想到活到了今天,看样子这个能力帮了他不少忙。”
张文宇嗤了一声:“梁秋白若死了,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
阴绪指尖转动,黑气在张文宇的脖颈越束越紧:“这做人呐,不能太贪。”
阴绪:“张家主是想要你的命还是他的命呢?”
实力的悬殊让张文宇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只能像是一条被人放在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窒息感逐渐让他眼前阵阵发黑,四肢麻木到近乎脱力,脑海当中一瞬间涌动而出的求生欲让他冲着男人大喊出声:“我......我说......”
阴绪手指曲起,萦绕在对方脖颈处的黑气松弛,人从半空中摔在了地上:“我本以为是个硬骨头,没想到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阴绪:“真没意思。”
张文宇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大喘了一口气仰头看向那个坐在眼前的男人:“他的修复之力其实是有代价的......他使用这个能力的同时......其实也是在燃烧自己的灵魂。平时,小打小闹的话他的修复之力能直接弥补,但是一旦超过负荷就不行了。”
阴绪坐直了身体:“多大算大?”
张文宇:“我不知道。”
张文宇喘了一口气笑了一声:“但至少几百年前酆都那一役之后,他利用四海川舆大阵复活一城的人,是没问题的。”
阴绪眯起了一双眼睛:“你们张家为什么知道这些事?”
张文宇:“张家的祖宗,也就是玄门立派开山的大家长张逾就是那场战役之后被他救活的第一个人。他当年留下的手札之中详细记录了那场战役之后事情。”
张文宇笑了一声:“你想杀他,他可没那么容易死......”
阴绪的一张脸却是在这一刻沉了下来。
梁秋白没有撒谎。
张文宇口中的答案与梁秋白今早告诉顾清河的一致,但梁秋白的身体却并不像张文宇说的那般没那么容易死,相反,那具身体千疮百孔,尤其是灵魂缝缝补补的看上去像是命不久矣。
那混蛋嘴里像来没实话。
阴绪的指尖在太阳穴上轻轻敲了两下,总觉得自己好像漏了什么东西。
张文宇此时劫后余生一般的躺在地上,仰望着头顶垂落的水晶灯感慨出声:“真是让人羡慕的神明之力啊。”
张文宇:“明明原来什么都不是。”
阴绪指尖停驻,微微垂眸:“你这话什么意思?”
张文宇:“你不知道?”
张文宇有些稀奇:“也是,谁会在自己的死对头面前,露自己的短呢。”
阴绪没什么耐心听对方自说自话,他垂眸看了一眼表,指尖微微抬起,将张文宇丢到眼前,用脚踢了踢对方的脸,“你还有三分钟的时间。”
张文宇屈辱的咬紧牙关:“手扎中提到他最初其实连鬼都看不到,听说是他师父用了特殊的办法才让他有了现如今的成就。”
阴绪:“哦?”
阴绪:“特殊的办法是什么?”
张文宇:“那这我就不知道了。”
阴绪挑眉:“看来这手扎是个好东西。”
阴绪:“至于你还有别的什么要补充的吗?”
张文宇拧紧了眉头:“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阴绪掸了掸衣服,失去兴致的站起身:“这么看的话,你也没什么用了。”
张文宇面色一变:“你......你要做什么?”
阴绪曲指推了推眼镜,居高临下的看了人一眼:“哦,我刚刚忘了告诉你。”
阴绪:“梁秋白呢是我的人,将来会是我鬼界的王后。”
张文宇:“?”
阴绪:“我呢,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
阴绪:“他不杀,是因为我的王后仁慈,我不杀是因为他心情好,可惜,你现在惹他不高兴了,所以就只能麻烦你先死一死了。”
张文宇:“阴绪......!”
阴绪充耳不闻迈步朝着大门处走去。
于此同时,一道浓郁的阴气自阴绪背后浮现,阻挡了张文宇扑上前来的身影,诡谲深红的黑雾中,来人手举鬼杵,面容凶厉。
张文宇瞪大了双眼:“罗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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