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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天师的鬼王室友(行云渡)


一个小时之后,列车停靠到站,车门在眼前打开梁秋白拎着背包下了车。
时隔几百年,重新踏上鬼界的这片土地,扑面而来的是那股子令人熟悉的腥臭和腐烂的味道,抬头望天,只见那满目猩红的天幕之下来来去去游荡着无数黑色的鬼影。
比几百年前更加的悲戚与混乱。
远处高大的都城城墙伫立,残破的旗帜垂挂在墙头。
时间仿佛是在这里按下了暂停键,碎石坠空,战场的硝烟似乎是静止在了几百年前的那一刻。
梁秋白踩着脚下的尸骨走上前,甚至在不远处的路边还能瞧见鬼类自相残杀的一幕。
“人类,好香的人类。”
“鬼界这么多年都没有活人敢进来了,我似乎是尝到了美味可口的佳酿。”
“他是我的了。”
“让我也来分一杯羹。”
就在头顶的鬼影俯冲而下的那一刻,一把剑突然出现在半空中。
青色的剑光反射出冰冷的颜色,让一群鬼影的动作瞬间戛然而止。
“这是......”
“又来了一个疯子!”
“快跑!”
梁秋白:“..........”
方锡走上前:“你在鬼界的名声可真差。”
梁秋白将剑收了起来:“我看你也没多怕。”
方锡扯了扯嘴角:“你竟然拿我跟他们比?”
方锡:“早说过,这里已经不是几百年前的鬼界了。”
梁秋白站在城门之下,声色微沉:“是更早时候的鬼界。”
那个时候,上一任鬼王刚刚死去,新一任鬼王还未诞生。
鬼界在混乱无序的状态下持续了上百年,直到积云峰上阴绪出世,十六年,将鬼界重整。
梁秋白将思绪抽了出来,转头看向方锡:“我们现在去哪?”
方锡抬手给人指了指:“前面有家旅馆不知道那家的主人死了没,过去看看。”
梁秋白扯了扯嘴角:“那走吧,看看去。”
方锡抬手指了指身后:“那点尾巴......”
梁秋白:“不用管他们,就当是......”
梁秋白弯了弯唇:“让他们来参加变形记。”
方锡:“........”
方锡口中所说的旅馆就在一进城东边的巷子里,两层小楼,内部装修的典雅整洁,还算符合心意。
索性这家的老板还没死,给两个人开了间房,这才让他不至于刚进鬼界就露宿街头。
他的房间在二楼,站在窗户边的时候能看见旅馆外面的街,梁秋白对这个位置十分的满意,他站在窗户边上看了一会儿,就听见有人走了进来:“怎么样?”
“这家店的老板与我有旧,你安心在这里休息。”方锡拎着手里的医药箱从外面走了进来,寻了屋子里的椅子坐下,将箱子打开:“我看你这一路上脸色不好,来,把这个药吃了,好好睡一觉。”
梁秋白盯着对方手里的药瓶,神色微动:“你不会打算在这里毒死我吧。”
方锡:“那我还不如直接毒死我自己,起码快。”
方锡将药瓶放在桌子上,站起身:“你记得吃,我去楼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顺便让老板好好招待一下张家那群人。”
梁秋白挑眉。
他看着人走了,走到桌边将药瓶拿起。
手里是一个白色的药瓶,上面没有药品的名字,如果单从外观上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药。
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
梁秋白将瓶口打开,一股子药香从里面溢出。
他从药瓶内倒出了一粒小药丸,双指捏起放在眼前看了一眼,下一刻,他看着那有些熟悉的东西,嗤了一声。
【梦貘:要不别吃?】
【梦貘:咱们这才刚到鬼城,万一......】
梁秋白:“别说我真的困死了。”
梁秋白:“现在猝死还是毒死让我选一个,我宁愿选后者。”
【梦貘:......】
梁秋白将药吃了,掀开被子倒头就睡。
不知道是不是药真的管用,还是心里作用在作祟,梁秋白闭上双眼的那一刻,世界仿佛彻底陷入了安静。
没有窃窃私语的说话声也没有那些奇怪的呓语。黑暗像是在这一刻停止,恐惧也未曾蔓延到心头。
梁秋白做了个梦,梦里他梦见了林不殊。
与此同时,黑暗笼罩的客房内,百鬼退散,却有一人的影子在床边渐渐浮现成型。

梁秋白所在的客房里,窗户半开着。
薄透的轻纱缓缓浮动,少许微弱的光亮从楼下的大厅透了上来,拢在了屋内唯一的一张大床上。
不知道是药物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梁秋白此时睡的正香,整个人陷入进柔软的垫子里,银色的头发被拱地毛烘烘的。
床边的阴影里,一个人的影子逐渐浮现成型。
裁剪得体的黑色衬衣勾勒出那挺拔的胸膛,窄薄的腰身之下是挺阔板正的同色西裤,优雅得体却又不失神秘的距离感。他单手插兜,曲指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拢在镜框之后的一双猩红双瞳像是藏匿在黑暗当中的蛇,盯着猎物,眸中一片阴郁冰冷。
躺在床上的人此时睡得很沉,根本没有察觉屋子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更没有察觉地面上影子的变化。屋内的光线未变,但那影子却是一点点的延伸变长,攀爬上大床,舔?#舐过那裸露在外的白皙脚踝,随后一点点的缠绕上小腿,缓缓向上.......
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人在睡梦中像是突然感受到冷,他脚趾蜷曲翻了个身,将腿收回了被子里。
影子像是受到了惊吓,‘刺溜’的一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缩回到了地面,可怜兮兮的蜷缩在林不殊的脚边。
林不殊:“真是没用的东西。”
林不殊将手从兜里抽了出来,拎着手中的金质面具走上前。床上的人躺的位置离他有点远,他一条腿半跪在床边,俯身用手指捏过对方埋在枕头中的下颌掰了过来正对着他。
昏暗的光线里,朦胧的勾勒出一张十分精致的睡颜。
林不殊用手指拨开那睡得有些毛糙的银色短发露出了掩藏在下面眼尾泛着艳丽薄红的双眼。
他与他的那位死对头打了那么多年,却从未见过对方面具下的那张脸。
是丑还是美他不知道,以前不在意,可现在,那股子想要靠近真相却又得不到答案的感觉让人有些发疯。
林不殊沉着一张脸,捏着梁秋白的下颌左右看了又看,随后将手里勾着的金质面具贴放在了对方的脸上。
“发色不对。”
林不殊拖着下巴研究了一会儿,抬手打了个响指。
散落在枕头上的银色短发就变成了黑色的长发,梁秋白身上穿着的浅白衬衣也变成了一身广袖宽袍。
林不殊坐在床边勾起了一缕黑发放在了鼻间轻嗅,熟悉的气息让他微微抬起的一双猩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那个躺在床上的人。
不是他。
这只是他的障眼法。
林不殊拧紧了眉头将梁秋白身上的障眼法挥掉,他手指穿过那与人截然不同的银发,将那张金质的面具从对方脸上拿起丢在地上:“你不是他,你是我的秋秋。”
睡梦中梁秋白被摆弄的有些不怎么舒服的皱紧了眉头,林不殊感受到了对方的呼吸用手拖住了那张有些温热的脸颊,揽着对方的腰将人扣在怀里,将头埋在发间贪婪的呼吸着对方身上的味道。
“秋秋,你如果是他,我会很伤心的。”
“不过还好......还好.......”
林不殊喃喃自语,怀里抱着的人此时就像是一只完全不对人设防的兔子,任人揉扁搓圆,柔软可怜。
林不殊盯着面前的人,忍不住捧着对方的脸吻在了对方的眉心,细密的吻从眉心滑落向下落在了耳廓上,他看着那因他的吻而泛起一丝红晕的耳廓,猩红的眸中欲/望渐深。
林不殊:“秋秋你想我了是不是?”
林不殊将吻落在了那微微张开的唇上:“我也想你了。”
紧束的衬衣领口被人勾开,白皙的脖颈之上落下了一点猩红。林不殊俯身,在对方锁骨下的一颗猩红的小痣之上,落下一吻,那小痣似是灼烫的火让林不殊的瞳色渐渐加深。
梁秋白在睡梦中皱紧了眉宇,想要翻个身却被人扣在怀里,他脖颈向后微仰,林不殊就吻在了那滚动的喉结上,感受着那薄薄的一层皮肉之下颤动的频率,那悦动的节奏似是与他胸膛之上跳动的心脏一致。
林不殊抱着梁秋白的腰,解开了对方腰间的皮带,叹了一口气:“大老远跑来,还得我侍候你。”
梁秋白这一晚的梦做的十分的纷繁混乱,他似是梦见了林不殊,梦见了自己像是一个在烤盘上炙烤的鱼。他挣扎的从梦中苏醒,夜晚昏暗的光线里他似是模糊的瞧见了一个身影:“林不殊.......”
林不殊捏着帕子的动作一顿,空气当中有一瞬间的凝滞。
慌乱间他抬手轻挥,在梁秋白彻底醒来之前让人再次陷入到了沉睡。
拢在暗处的猩红双瞳死死的盯着躺在床上的人,他胡乱的擦了擦唇边的污渍,将帕子丢在地上走到床边拉起对方的手缓缓向下.......
夜色渐深,不知过去了多久,林不殊眸中的猩红渐渐衰退,他头疼的揉了揉眉宇,将人从床上抱起去浴室收拾了一番,等到他抱着人再回来的时候看着床单上染上的污渍沉默了片刻,垂眸抱怨出声:“你说说你,睡觉不老实,怎么把床单给弄脏了呢。”
林不殊只能将人放在一旁的沙发上,转身从客房的柜子里重新找了一床单子换了上去,这才将人重新抱回床上。
这回,林不殊并没有离去而是掀开被子跟人躺在了一起。他从身后将人拥住,将头埋在对方的颈窝之间喃喃低语出声:“秋秋,你不是喜欢吃葡萄吗?我找了一棵葡萄树,给你摘了一些,你明早起来吃好不好?”
林不殊收紧了手臂:“你不吃也没关系,我让方锡再给你做点别的。”
林不殊:“秋秋,你能不能理理我?”
就在这时,楼下旅馆的大厅内突然传来了有些嘈杂的声音,杂乱陌生的人类气息让林不殊睁开的双眸之中渐渐的攀爬上了一丝血红,怀中人的气息也在这一刻变得格外的美味。
黑暗中,林不殊吻在了对方裸露在外的肩膀上,香甜的气息侵扰这神经让怪物露出了獠牙,让锋利的牙齿戳破了那薄薄的一层皮肤,舔%#舐着皮肤下方的鲜血。
梁秋白皱紧了眉头:“疼......”
梁秋白:“林不殊.......”
他在做什么?
林不殊猛地惊醒,从床上退了下去。
他伸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宇,再次抬起的眸中猩红退却。
他长舒了一口气,抬手将梁秋白肩膀上的伤口抹去,这才走到窗边用手指拨开了那薄透的纱帘,朝着下面看了过去。
楼下亮着灯的大厅内,青宁张家的家主张文宇正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几个小时之前,张家从列车上下来。
鬼界没有白天,只有十分漫长的黑夜。
张家一行人在列车上与一众鬼厮杀了一个多小时,下车的时候,一群人的腿都是抖得。
然而这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猩红的天幕之上乌鸦在头顶盘旋,藏在暗处的影子一点点聚集。
这片土地,已经有几百年未曾有人类踏足,张家一行二十多人,无疑是在给这群饿了上百年的鬼提供美味丰富的吃食。
城中现如今有两个疯子,为了保险起见,这群鬼小心翼翼的将张家这群人观察了一番,方才大着胆子的围了上去。
刚刚才经历了一番恶战,此时再度出手,张家的人已经是疲惫不堪。
明明离城门不算远的距离,一群人硬是又拖了半个多小时才突围进城,然而城内并不比城外安全,张文宇抬手抹去了唇边的血,带着人避开了街道上游荡厮打的鬼影,躲进了一旁的巷子里,才得以松了一口气。
“家主,祖师爷和那个男人都不见了。”
“你说他们来这里,到底是为了做什么?我好像自从下了车就再也没看见楚指挥长他们,我们不会是把人跟丢了吧。”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此时跟在张文宇身边的张家人,只剩下十几个,各个身形狼狈,张文宇也不例外。
“慌什么。”张文宇探头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喘了一口气将头抵靠在身后的墙壁上:“这里的鬼太多,他们一行五十几个人的目标又太大,我想他们应该是拆开行动了,至于梁秋白......”
张文宇扶着额头笑了一声:“两个大活人总是不能凭空消失,派几个人在这附近找找。”
十分钟后,张文宇站在了梁秋白所在的旅馆跟前。
城内混乱无序的争斗与厮杀似乎并没有波及到这间旅馆,宁静祥和的环境反倒是让此地成了城中唯一的一方净土,美好的让人觉得有些不怎么真实。
张文宇朝着四周观察了一番,先带着几个人进了店。
这旅馆毫无城中的破败之相,反倒是布置的干净整洁,颇有现代化的气息,张文宇朝着楼下大厅一侧的桌子上扫了一眼,还看见上面放着的一台几十年前老式唱片机。
唱片机正在运作,柔和轻缓的音乐回荡在大厅内,让人觉得十分的舒适。
好正常的一个酒店。
正常到有点不对劲。
这家旅馆的老板是一个中年大叔,此时听到动静,手里转动着一把水果刀掀开帘子从里间走了出来:“不好意思啊各位,刚刚在里面给客人做饭,你们几位是要住店吗?”
那股子怪异的违和感更重了。
张文宇皱紧了眉头,将男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在对方将刀插在桌子上,解开围裙上的同时,他捏着手里的符纸快步走上前将男人直接抵在了墙壁上,朝着空无一物的地面看了一眼:“你是鬼?”
男人笑了笑:“客人这话说的,在鬼界不是鬼,还能是什么?”
张文宇手中的符纸燃起,火苗窜起的火光逼近将男人的面容照亮:“说,你这店子里之前有没有一个人类住在这里?”
男人:“有。”
男人抬手指了指上面:“就住在二楼。”
张文宇朝着楼上看了一眼。
等等,这鬼是不是淡定过头了?
而且.......
“家主,我们刚刚检查过了,厨房内煮着的是人类的食物。”
“楼上的确有人的气息。”
这么说,梁秋白和那个男人当真住在这里?
张文宇这才面色缓和的将男人松开:“你这间旅馆剩下的房我包了。”
男人:“不好意思各位,我这儿的房就只剩下一间了。”
“楼上的房不是都空着吗?”
“是啊我看都空着,你这鬼是不是在框我们?”
男人将桌子上插着的刀拔掉,在手中转了一圈挑起一块新鲜水果吃了一口:“你们看不到不代表没有。”
男人抱着手臂靠在一旁的桌子上笑道:“当然,如果你们想跟鬼同住一屋的话,我也不介意,费用嘛,我可以给你们打个折。”
“可是一间我们这么多人怎么睡啊.......”
“是啊。”
男人:“如果不想住呢,出门右转。”
男人抬了抬手:“不过提醒你们一句,整个酆都城内恐怕就我这一间旅馆收留你们人类。”
鬼界的情况的确不明,现如今贸然出去的确不是上佳之选。
这间旅馆看着是这附近最为正常的一间,只不过.......
张文宇沉思了片刻,应道:“行了,一间就一间。”
张文宇看向身后站着的几个人,安排出声:“这几天大家就辛苦一点,屋子轮流着睡吧,至于今天,我先用,其余的人就在这附近加强戒备吧。”
眼下也的确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一群人只能唉声叹气的接受了这个安排。
张文宇抬手:“房卡。”
男人用刀尖将pos机推到对方面前:“先把钱付了。”
张文宇扯了扯嘴角:“多少?”
男人:“一晚上一万。”
男人:“现金还是刷卡?”
张文宇:“.........”
“你怎么不去抢?”
“就你这破旅馆还值一万?”
男人将pos机拨了回来:“没想到堂堂玄门张家的人竟然也如此吝啬,如果没带钱的话也行,出门右转.......”
“XX宝到账一万元。”
男人挑眉。
张文宇:“房间号。”
男人从抽屉里摸出了一把钥匙,丢了过去:“房间404,出门右转上楼。”
男人:“另外,你们房间里如果需要热水,餐食的话需要额外支付。”
张文宇握着钥匙的脚顿住:“多少?”
男人:“一次一人一万。”
男人抬手数了数人头:“你们这么多人,我可以给你们打九折,一天给我个二十万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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