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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天师的鬼王室友(行云渡)


梁秋白想到此,站在那土坑旁将四周观察了一番。
现在这个时代,也就马汉村还依旧流行土葬。
经过刚刚那一番动静,埋在坑中的棺椁完全露了出来。
梁秋白站在土坑外盯着那棺椁看了半晌,见四下无人,撑着手臂从上面跳了下去。
落点之地刚好是在棺椁的正上方。
梁秋白半跪在棺材盖上,刚稳住身形,就听见梦貘的一声谴责。
【梦貘:你扰人清梦。】
【梁秋白:我帮他查盗贼,他应该感谢我。】
【梁秋白:更何况,我还是他未过门的老婆,踩自己老公的棺材这不是跟吃家常便饭一样吗?】
【梦貘:你不对劲。】
【梁秋白:我怎么不对劲?】
【梦貘:你还是我当年认识的那个人吗?我记得几百年前你不这样?】
【梦貘:怎么睡了一觉,整个人就变无耻了?】
【梁秋白挑眉:我还能更无耻一点,你想知道吗?】
【梦貘:.......】
耳朵里没了声音。
梁秋白轻笑了一声,伸出手指在那漆黑的棺椁上丈量了一番。
棺材是个单人棺,比上次的棺材规格要小。
梁秋白在棺材盖上又摸了摸,随后曲指轻轻敲了几下。
随着敲击,微微有些沉闷的声响从下方传了出来。
【梦貘:尸体没丢。】
【梁秋白:东西呢?】
【梦貘:也没丢。】
梁秋白挑眉。
他又在棺椁的四周摸了摸,发现棺椁上的封钉还在也未有被撬开的痕迹。
【梦貘:这人好奇怪,开坟不盗财不盗尸。】
【梦貘:总不能是手痒?】
的确有些奇怪。
依照上次的情况来看,阴绪至少在花溪镇的幻境当中盗走了两口棺材,这次竟然连棺材都没要。
不过这棺材也的确不是阴沉木。
对方大约也看不上。
【梁秋白:有那人的气息吗?】
【梦貘:没有。】
【梦貘:倒是有另外一个让人讨厌的味道!】
一想到上次花溪镇当中被人按着打。
梦貘就恨得人牙痒痒。
【梁秋白:之前让你算的时间有结果了吗?】
【梦貘:根据我刚刚初步的估计,那气息第一次出现的时间大概是早于花溪镇的,但具体是多少年前的辨别不出来了。】
早于.....
站在棺材上四下观察的梁秋白突然捕捉到了一个关键信息。
【梁秋白:第一次?】
【梦貘:林子里的气味虽然很杂,但还是被我感觉出来了。】
【梦貘得意洋洋的出声:那人留在这里气息其实有两道,第二次覆盖了第一次,所以第一次的气息就变的很淡很淡了,但就在刚刚经过这片坟地的时候,被我捕捉到了。】
如果现在这东西有实体。
大概会是一个插着腰,趾高气昂的小模样。
【梁秋白:第二次的时间?】
【梦貘:一百年前。】
【梦貘:时间晚于花溪镇,应该就是邵刚来这里的时候。】
梁秋白抱着手臂沉思了片刻。
【梁秋白:你说会不会有一种情况。】
【梁秋白:当年那东西哄骗你在山中假扮我之后,就跟着邵刚离开了。】
【梦貘:什么哄骗!!!你不要胡说!】
【梦貘:那明明是一个十分完美的计划,要不是你出现,我早就原地成仙了!!!!都是你!!你这个该死的人类!!】
梁秋白抬手掏了掏耳朵。
【梁秋白: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梁秋白:被人戳了心窝子,狗急跳脚。】
【梦貘:.......】
耳边又没了声音。
梁秋白觉得对方大约是自闭去了。
林中有风,梁秋白站在坑中又想了一会,整个事件的脉络这才理顺清楚。
当年,那东西应该是想到了脱身的办法,所以在留了这傻子在山上做靶子之后,就跟着邵刚离开了。
所以邵刚明明见财起意,到最后却并没有卖掉那琉璃珠子,与当年好友争吵,恐怕也是因为那东西许诺了对方什么,才会让邵刚觉得自己就算不卖掉那对琉璃珠子也赚到了一大笔财富。
安于辉说邵刚最后去了青宁,可事实证明,对方并没有去,而是停留在了此处,将那对琉璃珠子跟村子里的那只鬼做了一笔交易。
后代得此长寿,安享晚年。
而那只鬼得了灵力,从恶变成了凶,直到百年后将路过的他扣在了这里。
果然,一个巧合是巧合,一堆巧合放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
虽然他现在不知道背后那人到底想做什么,但他现在倒是可以肯定,背后那人并不是酆都的那位鬼王。
这倒也是一个好消息。
【梦貘:你往右边来点。】
梦貘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梁秋白从深思之中抽了出来,“干吗?”
【梦貘:你右边好像缺了一块东西。】
【梁秋白:右边?】
【梦貘:好像是下面。】
【梁秋白:......到底在哪?】
【梦貘:你动动,要不然我感受不到......】
【梁秋白:......】
这到底是个什么触控不灵敏的鬼东西?
梁秋白拧紧了眉头从棺材上跳了下去。
他绕着棺材朝着土坑的一侧走了几步,这回不等梦貘开口,梁秋白就发现少什么了。
他蹲下身,伸出手指朝着棺材右侧摸了一把。
手上沾了一些稍显湿润的泥土,泥土色泽不对,碾磨下来的手感也不对。
梁秋白将土放在鼻息之间嗅了嗅。
随后他就嗅到了一股子血腥气。
这是......
血中土。
也是个驱邪避祸的东西。
梁秋白拍了拍手站起身。
阴沉木。
血中土。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梁秋白拿马家这小子的八字推算了一番。
这一推算不要紧,他竟发现对方最后活动的节点并不在此,而对方的命中也并无婚媒的命数,是个天生孤寡的命。
那刚刚跟他拜堂的人......
梁秋白的一双眸子危险的眯起。
【梦貘:欸,我是不是给你帮了大忙?】
【梦貘:我是不是应该有点奖励?】
梁秋白:“我这人呢,一向恩怨分明。”
梁秋白扬眉:“你今天呢?表现不错,是该有点奖励。”
梁秋白这人说不好听点叫一毛不拔。
能听到对方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梦貘期待的搓手手。
【梦貘:快说快说,是什么?】
梁秋白撑着手臂从土坑之中跃出。
他立于月下看着不远处正在交战的几个人,将目光落在了那只凶身上。
如果不是这个鬼东西,他也不至于撞见阴绪.....
撞不见他,也不至于阴差阳错的与人......
梁秋白握拳深吸了一口气。
反正又不是恶心他一个人。
梁秋白面上扬起了一抹笑:“你不是想要灵力吗?我可以让那只凶给你吐出来。”

马庆泓小的时候家里算是这片的一个大地主,父母出身好,对他也很是纵容。
后来世道不好,父母死了之后,马庆泓为了逃避灾祸,就躲到了一个山上当了山匪,像是现在似的在手下养了一帮子小喽啰。
以至于马庆泓现在就算是做了鬼,身上还是多多少少带了一点匪气。
现如今这个时代也早已经不是当年兵荒马乱的时候。就这么算着,他差不多也死了有一百多年了。
这人死后,留存人世间记忆最多的时候,就是最初的那七天。
后来随着鬼在鬼界停留的时间越长,关于人世间的记忆就会变得越来越模糊,最后仅剩下的那个,大概就是一只鬼一辈子记忆最深刻的时候。
事情,烙印在灵魂当中。
想忘都忘不了。
一百年,在马庆泓那仅剩为数不多的记忆当中,他现如今还能记得的就是原先的那个家。
他记得那时候,家里总是热热闹闹的。
宾客满至。
彩灯高悬。
他喜欢热闹。
现如今想来,大约可能是想家了吧。
马庆泓将思绪抽出来的时候,头顶的月已经西落。
四周的白桦林在风中发出了‘莎莎’作响的声音,落在耳朵里的时候像是四面楚歌的窃窃私语。
一切,都好似他死的那天夜里的模样。
马庆泓将思绪抽了出来,硬生生的接下了顾清河的一击。
他向后掠出去一步,单手撑在地上剧烈的咳嗽了一声,抬眸看向了那个站在夜色之下面色冷峻的男人。
马庆泓:“青宁顾家。”
马庆泓喃喃了一声,朝着地上的依旧没有散去的阵法看了一眼。
现如今只要他还在这个阵法当中,他就能十分清晰的感受到身上正在逐渐流逝掉的阴气。
这世上,只有青宁顾家的阵法才会做到这个程度。
面前的这个人,应该就是青宁顾家年轻一辈的翘楚。
那位据说是在特别行动处当处长的顾清河。
“该死的。”马庆泓低咒了一声,将拳头砸进了泥土里。
他今天本来以为只要哄好了那位祖宗,再悄悄的溜走,他就可以不受这份罪。
谁知道,他忍辱负重多日,躲过了鬼界的王,最后竟然栽进了顾清河的手里。
阵法凝聚而成的光茫照亮了眉眼。
马庆泓只是稍稍跑了一会儿神,几枚由阵法形成的冰锥就停在了面前。
马庆泓:“欸欸欸,顾处长。”
马庆泓抬了抬手跟人商量出声:“那个......你看我跟你们青宁顾家也无冤无仇,你们今天又何必赶尽杀绝呢?我不想死,你们放了我,我保证以后躲得远远的,绝对不会在你面前,不,绝对不在青宁这附近出现,你看怎么样?”
与之前在医院当中遇见的那个小鬼比起来的话,这只凶的实力差了很多。
就好像是一个空有虚名的草包废物,虽然比之前的恶要难对付一些,也狡猾的多,但若是真的论实力。
这东西还真没有。
月色之下,顾清河的面色沉冷。
他伸手扯了扯带着的皮质手套,曲指抹掉了面上刚刚不小心沾染上的血迹:“落在我手里的鬼,没有哪个是能逃脱出去的,你,也一样。”
马庆泓面色微变:“不不不不有话好说。”
马庆泓看着顾清河一步一步朝着他走来,他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摸兜里的东西,结果,两手一掏却是抓了个空去。
直到这个时候,马庆泓才恍然的想起,一百年前那个人给他的两颗琉璃珠子,早在几天前杀那个牛鼻子老道的时候上面的灵力就让他给吸食完了。
现如今,他体内的灵力已经所剩无几,对付个普通人还好,但是对付顾清河......
“遇见我们算你倒霉。”
顾清韵赶了过来,她看上地上的凶,叉着腰哼了一声:“要不是你,我们今晚也不至于被困在这儿,我就能回家吃好东西了。”
等等,他挑的不是那个银发美人吗?
那银发的美人不是跟鬼王阴绪有一腿吗?
怎么现在还告诉他,那人竟然跟青宁的顾家还有关系????
玄鬼两家自古势不两立。
到底是这美人脚踏两条船,还是他们鬼界的这位王玩的花?
马庆泓:“那个,咱们有话好商量......”
就在马庆泓这边还在跟顾家兄妹掰扯的时候。
梁秋白已经这坟地逛了半晌了。
【梦貘:等等,你不是要给我弄灵力吗?你在这消什么食?】
【梦貘:那几个人都在那边呢!你走偏了,这战局也快结束了,我看趁着那鬼东西没挂掉之前,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
梁秋白挑眉:“急什么?”
【梦貘:?】
梁秋白说着又向前溜达了一段距离。
他绕过了那些错落有致的坟头,将路边有些碍事的石头子,抬脚给从原来的位置上给踢开。
随着梁秋白的动作,石头子纷纷落在了不远处。
大概十分钟之后,梁秋白他将脚步停了下来,站在原地抬手望了望。
只见,头顶那本是碧空如洗的天空,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了一片浓云。
那皎白的月,被这片浓黑色的云给遮挡。
于此同时,这坟地四周的阴气好像变浓了一些。
风从白桦林的深处吹来,就像是染了一层凉意,落在人身上的时候,还带了一点粘腻浓稠的湿润感。
【梦貘: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动了这里的阵法?】
梁秋白:“你除了会做梦,你还懂阵法呢?”
【梦貘:我不是活了十年!!我好歹活了好几百年前呢!阵法虽然不会但这四周的气息我总是感知的出来。】
【梦貘:这附近的阴气明明比刚刚变得更浓郁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梁秋白:“我知道啊。”
梁秋白:“我故意的。”
【梦貘:......】
梁秋白拖着下巴朝着不远处站在那儿的顾清河看了一眼,挑眉笑道:“你不觉得我的这群后辈都欠调教吗?”
梁秋白:“我呢,觉得现在就是个好机会。”
【梦貘:你确定......】
【梦貘:你不是在循私报复?】
梁秋白:“怎么讲话呢?”
梁秋白摆了摆手:“我这人对待后辈明明和蔼可亲的很。”
【梦貘:?】
这人现在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
梁秋白向前又走了两步,语重心长的再次出声:“也不是我说,你看看这阵布的糙的很。这现在也就是遇见个凶,还是个吃了你灵力的水货,这等到回头万一真跟阴绪对上了,怕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人总能给你掰扯出一堆的大道理,一时间让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梦貘:等等,可问题是不是还有你吗?】
梁秋白听着梦貘的话,脚下走着的步子稍稍一顿,随后再次朝着前面走去:“打腻了。”
【梦貘:?】
它怎么听着这话这么假呢??
【梦貘:哦,我知道了!!】
【梦貘:这马家那小子我看早投胎去了,如果真算起来,你今天还差点成为那位鬼王的新娘呢?跟自己老公打打杀杀的多不......谁打我!!!】
梁秋白拢在暗处的眸色半眯:“都差点做鬼了,还是这么不会说话。”
【梦貘冷哼了一声:我看你就是恼羞成怒!】
梁秋白:“你要是不想要你的那点灵力的话你就直说,我也懒得废这点事。”
【梦貘:要要要要!!】
【梦貘:我错了,我不说了,你赶紧帮我弄灵力!】
梁秋白挑眉:“那……说句我爱听的。”
【梦貘:鬼王就是个混账东西!】
【梦貘:鬼王他必败!】
梁秋白嗤了一声:“还真是个见风使舵的东西。”
梁秋白满意的将手抽了回来。
他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巴掌大的石头,他将那石头子放在手里掂量了两下,随后朝着自己最近的墓碑上敲了几下。
石头碎了。
梁秋白有点嫌弃:“太脆了。”
他拍了拍手又从一旁重新挑拣了一块比这个更大一些的石头,四下转悠了一番,又朝着另外的一块墓碑上又敲了一下。
这回石头上虽然出现了一丝裂缝,但好在没碎。
看来是成了。
梁秋白拍了怕手。
【梦貘:你这是......彻底把阵法给破了?】
梁秋白:“也不算。”
梁秋白伸出手擦了擦那石碑上落下的白色粉尘:“不过是改了点。”
这样的话,此处之气会朝着一个地方涌动。
汇聚而成的精华大概能……
【梦貘:我的灵力就靠这个?】
【梁秋白:差不多吧。】
顾清河的阵法比他想象当中的要牢固一些,稍微废了点功夫。
不过还行,目前的结果他还算满意。
【梁秋白:你一会儿等我们走了,就溜过去。】
【梁秋白:拿到东西就回来。】
梦貘听着觉得十分的神奇。
明明梁秋白都在做一些看上去毫无定数的动作,但随着他的动作做出之后,梦貘却明显的感受到四周的气流流动的方向变了,就好像是......
“沈先生,别动那些石头!!”
顾清河总算是发现这阵不对劲了。
还算不慢。
梁秋白摩挲着指上染上的白灰微微抬眸时,就正对上顾清韵那张看上去有些焦急的脸。
他就当是没看到,十分无辜的将手中的石头丢掉。
顾清韵:“哥,这阵法......”
顾清韵拧紧了眉头:“这阵法好像将此地的阴气给加强了。”
顾清河将目光落在了不远处那个立于月下一身红衣的人身上。
只见那人站在原地模样看上去悠闲散漫,但……
顾清韵:“哥,这凶要跑了!”
顾清河将目光抽回,那如鹰微沉的目光在落在马庆泓身上时,面上多了一抹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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