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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天师的鬼王室友(行云渡)


此时,屋内的光线微明,拢在那坐在对面男人英俊的侧颜上。
裁剪得体的白色衬衣勾勒出了流畅的身材轮廓,那双拢在金丝眼镜之后的双眼之中,梁秋白从中看到了一些其他的情绪。
林不殊:“因为是你。”
梁秋白:“什么?”
林不殊将胳膊抽了回来,将手肘放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前倾了少许:“所以,你是把我当成你的软肋了吗?”
这站在屋子外面的佣人走了,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两个人。
雨声拍打在屋檐上的声色清脆,梁秋白听着林不殊的话,心中升起了一股子从未有过的异样的感觉。
这一刻,就好像是有一双手,朝着他的心脏处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
‘软肋’这个词对于他来说很新奇。
从他被接到苍山的那日起,那个人就告诫过他。
他这一生,可以除魔卫道,可以匡扶正义。
唯独不能有软肋。
可是现在......
他已经不愿去做那个过去的自己了。
梁秋白眸色颤动了少许,他看着林不殊的双眼,轻问出声:“那你愿意成为我的软肋吗?”
林不殊:“比起成为你的软肋,我更不想你出事。”
这是......
被拒绝了吗?
梁秋白抿紧了唇。
他微微低下头,眸色当中藏下了一丝失落。
林不殊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面容,第一次向一个人类许诺:“我可以成为你的软肋但却不会成为你的拖累。”
林不殊:“所以,秋秋,不管这次顾家到底所求为何?你能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现如今世道不太平,不要让自己受伤,就算是因为我.....也不行。”
梁秋白神色微动:“林不殊,你......”
林不殊将身子凑了过来,拿起桌子上放着的点心递到梁秋白的面前,“喏,吃点甜的,心情才会好。”
伸到面前的手指骨节修长。
屋外的雨还在下,带着一丝腥味的水气从窗外飘了进来。
这一刻,梁秋白听着耳边淅淅沥沥的雨声,他能感受到他的心是安定的。
梁秋白的脸一红:“我.....我去把窗户关上。”
在对方视线的注视之下,梁秋白飞快的从对方手里拿起糕点,起身去关窗户。
林不殊看着自己指尖上面尚残留的几分油渍,拢在暗处的眸色渐深。
于对方而言的,他是他的软肋。
可于他而言,又何尝不是?
林不殊坐在屋内的椅子上,将目光落在了那个站在窗边的青年身上。
烟雨朦胧,银色的发随风轻扬,衬着那张精致的脸越发的白皙。
人这一生的生命短暂。
他现如今能做到的就是在对方有限的生命当中,保护好他。
窗外的雨下个不停,走廊上空无一人。
梁秋白叼着嘴里的糕点,朝着身后的人瞥了一眼,这么一看,他就发现林不殊正单手撑着下颌,偏头看着他。
心脏在这一刻跳的有些快,他伸手捂着那处将视线抽了回来。
他后悔了。
他刚刚就不该把这人给放进来。
梁秋白有些气闷的将面前的窗户‘砰’的关了上去。
林不殊挑眉,不经意间的询问出声:“你看起来好像很不喜欢下雨?”
梁秋白捏着手里的甜品咬了一口,转过身来:“我不是不喜欢下雨,我是讨厌水。”
讨厌水?
林不殊琢磨这个词,微微抬眸:“为什么?”
梁秋白:“大概是因为一段十分不怎么美妙的回忆。”
梁秋白实在不是很想去聊这个话题,他走了回去,拍了拍林不殊胳膊肘子下压着的纸,“林不殊,你到底记住没记住?都大半天了,你这纸上就写了一行?”
林不殊:“.......”
顾家的晚宴安排在了正厅。
晚宴开始的时间在晚上七点,天刚刚微微擦黑。
六点半,顾清河提前到场安排晚宴的各项事宜。
他穿过前院,看着院子里摆放着的一个灯影架子,拧紧了眉头抬手将一个佣人招到了跟前:“这东西是谁摆出来的?还不抬下去。”
佣人赶忙跑上前冲着顾清河道:“使不得使不得,这是老太爷要求的。”
顾清河拧紧了眉头:“阿爷?”
佣人赶忙垂首解释出声:“老太爷听说今天家里来了客人,说是准备了给客人看的。”
“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
顾清韵听见声音从后院穿了过来,有些吃惊的问出声来:“这些皮影,阿爷平时连我们都不给看,今天怎么舍得给外人看了?”
佣人站在原地,垂首回道:“回小姐的话,我们也不知道。”
顾清河盯着那灯影架子看了半晌,抬手冲着人挥了挥。
佣人退了下去。
顾清韵拖着下巴砸了咂嘴:“真是稀奇。”
顾清韵:“阿爷这是怎么想的?”
顾清河:“由着他去吧。”
顾清韵见人准备离开,赶忙凑上前去:“哥,爸今晚会见沈先生他们吗?”
顾清河:“会。”
顾清韵:“哥你还是怀疑沈先生有问题?”
顾清河:“有些事情巧合太多,或许就不是巧合了。”
顾清韵还是有些不解:“可是我一直不太懂,沈先生瞒着我们有什么用呢?”
顾清韵:“现如今玄门内能力出众之人少,若他当真有实力,玄门必定以礼相待,并为之重用,这样的待遇,比他窝在那景区开那什么玉石铺子好太多了吧。”
顾清河将脚步停在台阶上,微微侧目:“有些人一辈子的志向并不在于追名逐利,也有些人的志向在治病救人,匡扶正义。”
顾清河看向头顶微微西落的日光,再次出声:“或许,我们可以问问对方到底想要什么。”
顾清河将目光抽回:“盲目猜测,不如投其所好。”
顾清韵:“那如果,沈先生的确并无大能?”
顾清河:“若做弃子,当弃之。”

晚间的时候,雨停了。
水珠顺着廊檐滴落,伴着几声滴答的脆响在地面的石板路之上积成了一湾不大的浅坑。粉墙青瓦的建筑在远处一片青苍翠绿的植被掩映之下,像是画家在油画当中点缀的一抹白。
七点的时候,天刚刚擦黑不久。
院中的佣人已经张灯结彩的开始忙碌了起来。
今天的晚宴安排在了整个宅子的前厅。
这前厅很是宽敞,三面摆放着精致的云母屏风,中央的琉璃水晶灯珠之下,放着一张铺着红布的桌子和几把黄花梨坐的椅子。主位空着还没坐人,但单看这布局摆设不像是平日里招待客人倒像是逢年过节布置家宴一般的喜庆。
【梦貘:呦呵,这顾家终于是把你当自己人了?是不是顾清河想起了你在马汉村中的好,回来之后说了什么,让顾家老爷子对你打消了疑虑?】
【梁秋白:那可未必。】
【梁秋白:这也有可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梦貘:你就不能想点好。】
梁秋白的脚踩着石板上积聚的水,迈步穿过了廊道。
【梁秋白:这人呐,时刻不能失掉自有的警惕性。】
【梁秋白看了一眼从青瓦上飞掠而过的鸟:否则,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梦貘:那我不管!】
【梦貘:反正上一次灵力没吃够,我要你再给我弄一些灵力!】
【梁秋白拧眉:你以为这是菜市场买大白菜呢?】
【梦貘:你这个人类!】
【梦貘:我不管,我就要灵力,我就要灵力!】
这东西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
梁秋白一脸嫌弃的抬手掏了掏耳朵,将视线落在了走在身侧的林不殊身上:“欸,你平时在医院里如果遇见有患者给你闹人你会怎么办?”
冷不丁的一句话,林不殊并没有询问缘由,而是整个人耐着性子的回答出声:“嗯,我大概会让他出门右转。”
梁秋白:“右转是哪?”
林不殊:“精神内科。”
梁秋白扬眉:“好主意。”
【梦貘:你们两个......狼狈为奸!】
梁秋白见梦貘被气的不说话了。
满意了。
两个人在四周逛了一圈从正厅出来,迈步进了前院。
等引路的佣人离开,林不殊站在原地抬手给人指了指前面,“你看那是什么?”
梁秋白顺着林不殊所指看了过去。
只见院子的正中央放着一个灯影箱,大小差不多有一个小型的投影布一般大。
这东西梁秋白之前在景区看表演的时候见过,一般是用来表演皮影用的,放在这里的话,难不成......
【梦貘:嘶……】
【梦貘:我怎么好像在上面感受到了那股子奇怪的气息。】
【梁秋白:是最近吗?】
【梦貘:气息有些淡了,感觉散了有一段时间了,你走过去,我再感受感受。】
这东西虽然有时候接收信号时灵时不灵,但如果感受到了那就应该大差不差。
事出反常必有妖。
梁秋白沉思了片刻走上前去。
“我没想到今天秦家的那位老爷脾气那么凶。”
“明明是他自己的灵宠在这里赖着不走,非要怪我们惹事。”
“有人来了,走了走了。”
梁秋白看着那几个佣人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这海地秦家擅长御灵,秦家家主的灵宠应当对这里的气息一样敏感。
难不成那东西也嗅到了那道气息?
背后之人现如今的目的不明。
如果秦家的人能发现,借用他们的人查查倒也是好的。
林不殊:“这上面很干净。”
梁秋白将思绪抽了出来,就看见林不殊走到那灯影箱后,手指从那木架台子上划过,“应该是有人经常用。”
“沈先生,林医生。”
梁秋白正准备出声,熟悉的声音从一侧响起。
梁秋白转过身来,就对上了顾清河看过来的一双微冷的双眸。
他从灯影箱后走了出来,冲着人笑道:“顾处还真是客气,这吃饭就吃饭,怎么还准备了表演?”
顾清河:“沈先生说笑。”
顾清河抬了抬手,冲着两个人解释出声:“是阿爷听说家里来了客人,非要给两位看表演。”
阿爷?顾家的老太爷?
好像没怎么听过。
梁秋白若有所思。
林不殊:“早些年听闻青宁当地最出名的就是这皮影戏,没想到顾老太爷竟然对这皮影十分热衷。”
林不殊曲指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状似不经意间的问出声,“那这么看的话,顾老太爷看上去到比去年精神了一些,今年可有再去医院复诊吗?”
顾清河朝着梁秋白看了一眼。
梁秋白抬头望天。
顾清河方才将视线移开,冲着林不殊开口道:“年前倒是拍过一些片子,不过情况不怎么好,等晚饭结束,我拿给林医生看看。”
林不殊:“有劳。”
顾清河:“林医生客气。”
顾清河抬了抬手:“两位这边请吧。”
两个人客气完,顾清河就走在前面引路。
梁秋白落后了一步,伸手揪了揪林不殊的胳膊,压低了声音同人问出声:“这顾老太爷是…..?”
【梦貘:这种保密的事情肯定不会告诉你。】
【梦貘:你问了也是白......】
梦貘的话还没说完,梁秋白就看见站在身侧的人微微弯腰。
和煦的微风轻轻吹拂着,那人的低语就从耳边拂过:“顾老太爷因为前些年出了点事,所以精神时好时坏。”
哦,原来是个脑子不太好的。
梁秋白思索了片刻,冲着人问出声来:“所以,顾家叫你来是因为这个?”
林不殊嗯了一声。
【梦貘:你们两个......!】
【梁秋白挑眉:你觉得顾家这种事情能蛮多久?】
【梁秋白:顾清河也是知道这点,所以也没打算真的避开我,做做样子而已,别当真。】
【梦貘:......】
梁秋白将目光落在了林不殊身上。
他的这位室友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精神内科的医生,顾家这么看倒是也没有请错人。
不过,顾老太爷这病......
梁秋白若有所思。
晚宴是七点半开始,顾老爷子是卡着晚宴开始的点到的。
他来时穿着一件深红色的唐装,从夜幕之中走来时,像是一个资历十分深的学者。
佣人垂首行礼,场地内外一时间鸦雀无声。
直到顾文德从不远处的阴影当中走了出来,梁秋白才看清对方的脸,只见对方看着大约有个五十多岁,国字脸,不笑的时候面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刻板严肃。
【梦貘:我总算知道那冰块脸遗传谁,原来是遗传爹。】
【梦貘:你说这顾家大小姐的性子有点欢脱,看着倒是不像这父子俩,你说会不会不是亲生的?这顾文德不会是在外面又找了个续弦吧.......】
一会儿没搭理这东西。
这只梦貘就给他编了一出狗血豪门大戏。
在顾文德朝着这边看过来的时候,梁秋白就将视线移开了。
他刚刚仅是看了对方一眼,他就觉得眼前的这位顾老爷子心思比金家家主金孟海要深,那一双眼睛也有经商才有的精明。
这玄门四大家族之中,若论经营最好的,就属这青宁顾家。
顾家现如今虽然表面经营着一些古玩生意,但是背地里却一直与政军两界交好。
要是再往前追溯的话,这顾家一脉,最早发源于望城。
早些年的时候,顾家的先祖是一名打铁炼器的师傅。后来在酆都城霍乱之后,因精湛的技艺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张逾。张逾就将那本兵器谱赠予了对方,还将阵法一道一并讲给了人听。
这兵,阵自古就不分家。
顾家在吸收了张逾流传下来的阵法之后,就将二者进行了一个融合,之前在马汉村之中,他在坟地当中借由阵法之力凝结而成的兵器便是如此。
也就是从那时起,顾家作为玄门的其中一脉,代代开始传承。
后来名气大了,就又收了一些弟子,现在顾家门下的子弟大多都分布于特别行动处和政军两界的一些重要部门,这也让现如今的顾家拥有了在玄门内的绝对话语权。
现如今整个顾家,年轻一辈实力最为出众之人就是顾清河。
往前一代算的话,顾老爷子顾文德便是这些年阵法一道的集大成者,这顾家宅子内那些堪称精妙阵法布局便是出自这位之手。
只不过.......
梁秋白这回来此并不是跟顾家讨论阵法,他比较在意的还是顾家最早精通的炼器一法。
现如今这个时代,热兵器早已经取代了冷兵器,这一门东西也失传已久。
他那柄青霜跟着他年岁不短,这剑要是没找到就算了,这找到了看这那破铜烂铁多少有点肉疼,但他若是想要修好青霜剑,精通打铁炼器的师傅必不可少,就是不知道这顾文德到底会不会.....
“都坐吧。”顾文德在佣人的簇拥之下走上前,抬了抬手。
梁秋白脑子里想着事情,就随意的在桌子旁边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结果他刚坐下来,他就发现他挑的这个位置实在不怎么好,虽然左边挨着林不殊,但顾清河就坐在他的右手边。
这左右夹击,实在是有点让人不怎么爽。
梁秋白扯了扯林不殊的胳膊袖子:“来,跟我换个位置。”
林不殊也没问,乖乖的站起身。
梁秋白刚得偿所愿换了位置,结果他刚在新的位置上坐下,最后一个落座的顾文德就坐在了他的旁边。
梁秋白:“........”
这还真的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顾家的这一顿说是晚宴,其实整个桌子上加上顾文德就只坐了五个人。
就这么五个人,还吃的十分严肃。
吃饭不是吃饭,活脱脱像是在三堂会审。
顾文德此时就坐在主坐,他不说话,顾家兄妹两个就一个也不敢开口。
头顶的琉璃水晶灯晃动着的光芒璀璨耀眼,整个正厅当中却鸦雀无声,现如今这四下除了佣人来回走动摆放餐盘的声音,就只能听见筷子碰触盘子所发出的‘叮叮咣咣’的敲击声。
平日里,就算他和林不殊两个人在家吃饭的时候,他也总喜欢找点话题跟人聊上两句。
这种氛围若是放在几百年前,梁秋白或许会喜欢。反正那时候他坐主位,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可这习惯自打三年前醒来之后,经历了城市的喧嚣,街坊邻居的吵闹,他开始不喜欢这种孤独,连带着他都有些嫌弃他当初住的那处荒了吧唧的山头。
饭局开始没多久,林不殊大约是看出了他的拘束,用筷子夹了一块青宁当地比较有名的特色甜品放在了他的跟前。
林不殊:“这是碧叶团。”
梁秋白看着盘子里绿油油的那一坨,十分嫌弃:“这东西做的真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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