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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天师的鬼王室友(行云渡)


那剑长约三尺四寸,剑身青凛若霜雪。
胖子瞪大了双眼:“这不是祖师爷的青霜剑吗?”
梁秋白:“你认得?”
胖子‘哦’了一声,同人解释道:“玄门内四大家族,顾家手里有名器谱,之前在青宁开会的时候我见过一次。”
胖子拖着下巴摩挲了两下,嘶了一声:“不过我听顾家的老爷子说祖师爷当年将此剑遗失了,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看见。”
梁秋白:“青宁顾家。”
梁秋白:“名器谱。”
梁秋白将这两个词在口中咀嚼了一番,方才将思绪抽出朝着那青霜剑上看去。
青霜有灵。
在跟着他斩杀了众多妖鬼之后,剑身上生出了些许天地灵气。
而此时他站在这里能感受到那天地灵气正在一点一点的消散。
梁秋白闭上眼感受了一番,就将视线落在了外圈。
外圈大约有十几个像他们脚底下踩着的木堆似的东西,木堆围绕着这个祭坛摆放形成了一个大圈,而上面放着一个又一个木笼子,笼子里此时三三两两的关着一些人,而那些人就是他们所找的安叔和仪仗队的人。
胖子抬手指了指:“我找到安叔了!”
梁秋白喃喃自语出声:“这里的景象倒是与之前在水中所见别无二致。”
梁秋白:“不过......”
他朝着四周看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之前在水中见到的那些娃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藏起来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胖子:“我现在去救人。”
梁秋白伸手将人拦住:“等等。”
胖子:“怎么了?”
梁秋白:“他们还没醒,若是想救人就还需要先将那些人身上中的术解开。”
胖子听着梁秋白的话从木堆上跳了下去。
他快步走到安于辉的笼子前面冲着里面的人叫了几声,果不其然对方没有应他。
这些人的症状看起来好像同梁秋白一致,但却又看上去比梁秋白的情况要更严重。
他们站在那儿目光呆滞,恍若一个又一个没有生机的提线木偶。
胖子思索了片刻将枪从兜里拔出,冲着那锁打了一枪。
随着‘砰’的一声锁断裂开来,胖子将枪别在腰间上前将笼子拉开。
胖子:“安叔,安......”
就在这时,胖子突然注意到了这些人的手。
他蹲下身,凑近了瞧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胖子就看见有一道极为纤细的红线就缠绕在这些人的手指尖上,他顺着那些红线看去,就见那红线垂落于地,没入草丛中,不知道延伸到了何处。
胖子快步折了回来,将刚刚看到的事情将梁秋白讲了一遍。
梁秋白沉思了片刻,出声道:“那是生机。”
梁秋白从木堆上下来,走到安于辉的面前,低头看向了对方垂落在身侧的手指:“生机若断,人必死无疑。”
胖子急道:“那这要怎么解开?”
梁秋白冲着人指了指地上画着的阵:“应该是这个东西搞的鬼。”
梁秋白刚刚下来的时候就发现,他们脚底下的那个阵并不是只有这一个。而这些阵分别位于这些木堆的正下方,所要做的事情应当为了去抽取这些人身上的生机。
就在这时,胖子突然冲着他指了指:“你你你你.......”
梁秋白将自己垂落在身旁的手指抬起,就看见有一道相同的红线就缠绕在他的指尖,那红线很细,不断延伸随后落入草丛之中,而红线的尽头处......
梁秋白的目光微抬,就落在了此时正在半空中交战的两个人身上。
只见那与阴绪对战之人着了一身白衣,面上带着一张金质的面具,整个人衣袍拂落如霜雪,看上去如仙临世。
胖子瞪大了眼睛:“这是......”
胖子:“祖师爷????”

“你觉得他是吗?”
梁秋白冷不丁的问话让胖子微微有些怔松,他望着不远处的人‘啊’了一声,“他......不是吗?”
胖子拧紧了眉头,用手指摩挲着下巴又将那人观察了一会儿,方才同站在身侧的梁秋白一板一眼的分析出声,“你看啊,我们现在是在哪?是在祖师爷的庙里。你再看这人长得模样,这气质,这穿着,妥妥的就是祖师爷本尊了吧。”
梁秋白:“在你眼里,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胖子:“大英雄啊。”
胖子叉着腰看向前方的人,冲着梁秋白再次道:“不瞒你说,我小的时候,把祖师爷当成榜样。我想,若是有朝一日,家国罹难,我是不是也可以像他那般救世于人。所以后来,我进了行动组,就想着出了事自己也能够出一份微薄力,尽到自己应有的责任。”
这两个字,看似简单,却何其之重。
扛在身上的时候,会压得让人喘不上气。
梁秋白敛去了眸中的神色,偏过头看向胖子:“我觉得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梁秋白笑了一声,反问出声:“所以,那你觉得我跟他比起来,谁更像?”
胖子:“?”
胖子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出声:“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吗?当然是他啊。”
梁秋白挑眉:“我就这么不像?”
胖子:“你也不错了。”
胖子掰着指头算了算:“你看你会风水,会符箓,会阵法......”
胖子抬手拍了拍梁秋白的肩膀,冲着人安慰出声:“我们花溪镇举办祭祖的活动这么多年,那些个扮演者我没见个一百也见了几十,我觉得你是那些人里跟祖师爷最像的那一个。”
胖子:“回头我跟安叔说道说道,明年让他还请你来。不过呢,现在既然本尊就在这儿,我觉得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你应该趁着这个时间好好跟对方学学......”
胖子声音戛然而止。
梁秋白顺着对方的视线看了过去,就见胖子口中的那位祖师爷在与阴绪过了几招之后,被鬼王大人一拳给锤进了地里。
四周烟尘四起。
地都跟着晃了两下。
嗯,看着......
倒是怪疼的。
梁秋白将视线抽了回来:“我觉得,祖师爷这武力值也不怎么样嘛。”
胖子:“......”
梁秋白垂眸笑了一声转身绕着祭坛走去。
胖子:“欸?怎么就走了?”
胖子朝着不远处正在跟人厮打着的红衣人看了一眼:“我们不管他了吗?”
梁秋白不解:“管他做什么?”
他看对方这一路上憋的可是够呛,这好不容易让人找到个出气筒,还是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这不就是正好撞枪口上,他不让人对方出气,还不能让对方打个替身出气?所以他拦他做什么?
胖子:“我看你这鬼实力不弱,应该是废了好一番功夫才捕到的吧,这大鬼要是死了岂不是可惜......”
梁秋白扬眉:“不可惜。”
梁秋白不以为意的出声:“大鬼千千万,死了就再找个呗。”
胖子:“.......”
这到底是什么渣男语录?
梁秋白倒是觉得。
要是那东西真的能帮他把阴绪给解决了。
他反倒还要感谢他。
然而......
显然那东西没这个本事。
梁秋白叹了一口气,将心思放在了另外一件事情上。
他一边绕着那祭坛走,一边在想着花溪镇上所发生的这一切的缘由。
胖子看着那随着对方的动作飘飞而起的红线,赶忙伸手帮人撩起追上前去,“欸?祖宗,您这到底是要上哪去啊?这线细的很,我真怕你这一不小心给这线给薅断了。”
梁秋白停了下来。
他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身后的距离。
胖子长舒了一口气:“您总算是不走了?”
梁秋白:“到头了。”
胖子:“啊?什么到头了?”
梁秋白微微垂眸看了一眼那被胖子捧在手心里的红线:“这线的距离到头了。”
胖子这下明白过来。
他朝着身后刚刚他们下来的地方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他们现如今所在的方位,“这一圈的三分之一都没到,这也太近了吧。那这么说,你现在是出不去这个范围了?”
梁秋白没怎么在意:“差不多吧。”
胖子朝着那些被关在笼子里面的人看了一眼,有些不确定的问出声:“那你一会儿会变得跟那些人......一样吗?”
梁秋白:“那倒不会。”
梁秋白挑眉:“不过可能会像刚刚那样胡言乱语。”
胖子:“......”
梁秋白摩挲着手指上绑缚着的红线,思索了片刻,冲着胖子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他看着胖子走到身前,微微扬了扬下巴,“你看见那些笼子下的图案了吗?你去把它们抹了。”
胖子:“抹了?”
胖子:“全部?”
梁秋白摸了摸鼻子:“嗯......抹个角吧。”
胖子:“那你就在这儿等着,我现在就去。”
梁秋白看着胖子离开,就转过身将视线落在了面前的祭坛上。
祭坛之上旌旗翻飞,青霜剑光凛然若寒霜。
他盯着那剑看了半晌,缓步走了上去。
祭坛高约两丈,面积不大。
梁秋白走的很慢,他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最后将脚停在了那块亮着青色纹路的石头前。
他伸出手在那石头上轻轻拂过,随后将手抽回抬头望向了四周。
祭坛之下,胖子用脚将那猩红色的阵抹去了一个角。
他刚想回头问问梁秋白这样做行不行,他仰头看着那个站在祭坛之上的人,声音却是戛然而止。
幻境当中的天色昏暗,不见天光,就连四周吹动而起的风都是冷的。
只见梁秋立于高处,任由那风从身前穿膛而过。
明明只是一件质地十分普通的料子,可穿在那人身上的时候,雪色的衣诀翻飞的而起之时,却鲜明的若一抹流光。
这一刻在这天幕之下,恍若这天地之间仅剩下这一个人。
梁秋白似有所觉的朝着人看了一眼,“看什么呢?”
胖子将思绪抽了出来,冲着人开口道:“我收回刚刚的话,您还是挺像的。”
梁秋白:“?”
梁秋白挑眉:“我觉得,眼神不好是病,回去治治。”
刚刚升起的一点好感全部被对方这张嘴给霍霍没了。
胖子:“您老忙。”
胖子:“我继续。”
梁秋白看着胖子去下一处抹阵去了,他方才将视线抽了回来。
祭坛之上是此间唯一的高处。
站在这里,便可将此处之景尽收眼底。
梁秋白这么一看,就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巨大的阵。
这样布局的阵法在梁秋白的记忆之中只见过一个。
那就是四海川舆。
四海川舆是他当年为了镇压酆都鬼城而造出来的大阵。
当年酆都鬼城现世,霍乱频发,他便以四方鬼将做引,将四海川舆做压阵之基,阵法一旦起,便可以山河之力将酆都鬼城彻底的陷落于地底。
而此处这个......
梁秋白又仔细的看了看其中细节。
阵大概是他的阵没错,原理也是他的原理不假,但此阵......
是以中央祭坛的青霜剑为中心,婴儿塔做引,四周笼子之下的阵做十二星辰为辅,山林草木做灵,人兽虫鱼为生机,阵法一旦起,便可借助此处地脉的生灵之气来反哺于己身。
比之四海川舆的威力小,辐射的范围也小,且功效与之恰恰相反。
但此阵若成,被反哺之物,便可白日飞升。
这么听着倒是不错,但这件事究其根本却是逆天而行。
这就相当于,一个人拿了别人的东西给自己用。
死别人而成全自己。
说好听点这叫小偷。
说不好听点这叫缺德。
看来当年那东西被人放出来之后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不过,直到现在,梁秋白还有一点始终没有想通。
这四海川舆阵十分复杂,寻常人根本无法窥其本貌。
据他所知梦貘这种生物,跟魇兽是一种构造,两者因为以梦为食的原因,力大,凶猛,但脑子长得却极其简单。所以这种生物天生笨的可以,那么到底对方到底是从哪学会的这个东西?又是谁教对方扮作他的模样骗人的?
按理来说也不太可能。
难道......
当年将梦貘放出来的并不是那个进山的樵夫,而是另有其人?
这让梁秋白不得不想到了之前幸福小区的那件事。
当时背后那人便是以江婷的事情做幌子,从而打开鬼界的一方封印放出了罗刹鬼将。
这事难不成是阴绪在背后搞的鬼.....
梁秋白将视线落在了不远处正在跟那东西交战的红衣人身上。
当年因为他的沉睡,对方从不落山的地牢之中逃出的时间未知。
现如今重新现世其目的不明,堂堂鬼界的王亲自追来这里,倒的确有些蹊跷。
梁秋白看着几乎是被打了个半死的梦貘.......
救人再把人杀了,好像也不是鬼王的风格。
梁秋白站在原地还没想出来个所以然,眼前突然拂过了一抹寒光。
他将思绪抽了回来,他就看见那只被阴绪逼急了的梦貘虚晃了一招,就直愣愣的朝着他扑了过来。
这东西,专挑软柿子捏是吧。
梁秋白拧紧了眉头脚下的步子轻移,他抬眼朝着不远处看了过去,就看见那着了一身红衣的阴绪就站在不远处笑着冲着他挥了挥手。
而那露出一节手腕之上,金环已不见了踪迹。

第038章 后会有期
四周天光昏暗,梁秋白站在祭祀的高台之上,抬手一把接住了从远处朝着他丢来的东西。
他低头看了一眼,就发现掌心之中握着的是那枚戴在对方手上的金环。
只不过,这金环此时在他的手中碎裂成了三瓣,已经完全不起作用了。
再从那横切面的断裂痕迹去看,这东西看上去到像是被灵力恰到好处的直接贯穿,这个地方唯一拥有灵力的就是那只梦貘,而唯一能做到如此精准把控的人除了他就只有阴绪。
他就说,这一路之上对方看起来像是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但是却偏偏在刚刚如此的积极。
事出反常必有妖。
现在看来,阴绪除了拿那只梦貘出气,还想借对方之力帮他解开这个玩意。
脑子转的倒是挺快。
梁秋白的手指轻轻拨动着掌心内放着的东西,毫不意外的垂眸轻笑了一声。
半晌,他将视线抬起,隔着四周弥漫而起的薄雾,看向了那个立在不远处草地上的红衣人。这一眼,像是跨越山海,经历百年,回到了最初两个人在酆都鬼城初遇的时间。
那日,似是也起了风。
他站在城墙之上,身后是火光映照的通红天幕,而那人就站在一城之下,血海遍野的尸骨之中。
一上一下。
双目相望。
梁秋白将思绪从深思之中抽出。
在他的视线当中,他就看见阴绪在临走之前像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向前走着的脚步稍稍停驻。他转过头来,朝着他无声的说了一句话。
梁秋白一眼就辨别出了那话中的内容。
他说的是。
【不落山的天师大人。】
【后会有期。】
第一句是几百年前,那位刚刚出世,年轻气盛的鬼王同他说的第一句话。
他尚记得那日对方站在城墙之下眼中的桀骜不驯。
而今,再相见。
对方送了他两句话。
一次在水里,他说的是后会无期。
一次则是在这里。
梁秋白嗤了一声。
谁要跟他再见面。
他倒是希望从这里离开之后,两个人老死不相往来。
就在这时劲风擦着脸前而过,梁秋白微微侧身避开了梦貘袭来的一击。
当他抽出空再朝着阴绪的身影看过去的时候,广阔的原野之上却再无踪迹,连带着那放置在火堆之上的两口棺材也不见了踪影。
人跑了。
还带走了那两口阴沉木做的棺材。
那人应该没有什么收藏癖好,所以对方要的应该不是棺材而是那阴沉木。
据他所知,这阴沉木乃是辟邪纳福之物。
难不成阴绪此番亲自来这里,为的就是这阴沉木?可它一只鬼要这阴沉木有什么用?还是说......
另有他用?
看来需要查查看了。
梁秋白将思绪抽出,身前的梦貘就朝着他再次攻了过来。
这梦貘的力气大涨,看来是受了这人间近百年供奉的原因。
梁秋白眯起了一双眼睛,脚下挪动着步子躲避开梦貘的攻击。
梦貘手里握着的长剑便砍空了去,砸落在地面将脚下的木台直接砸出了一个大坑。
四周烟尘四起,梁秋白抬手挥了挥面前散落的烟尘。
就在这时,那缠绕在指尖亮着微弱红光的生机线就在烟尘之中飘动。一根,两根,三根,随着整座山上的生机逐渐的被抽离,无数的红线从四面八方而来朝着一处汇聚,而汇聚的终点便是身前的这只梦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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