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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孝子,纣王贤孙(儒墨刀刻)


吵到最后,姬鲜忽然大声威胁:“姬老四我警告你,你若执意投降,本公子现在就宰了你!不为二哥报仇,你也配坐上二哥的王位?”
姬旦闻言,淡淡道:“这个不用你担心。二哥早有旨意给我。他若出了意外,由大哥继承王位。”
正满面哀愁,曲不成调,痛到哭不出的伯邑考闻言,茫然抬头:“啊?”
姬鲜也是十分错愕,随即他脸色更加狰狞。
姬演抬手指向伯邑考,十分不屑地质问姬旦:“他当王?他根本不中用!他当王,与你当有何差别?”
姬旦语气依旧平淡,说出口的话却惊住了在场所有人,包括盘腿吃瓜的太子殷郊。
就见姬旦垂着眼帘,回答姬鲜的质问道:“我去朝歌做人质。”

太子殿下没有料到,西岐四公子竟然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伯邑考、姬鲜等姬家子弟比太子更加吃惊。
伯邑考连忙摆开长琴,起身快步走到姬旦面前:“我是长兄,便是去做人质,也应该由我去。比起我这个没用的兄长,西岐更需要你!”
姬旦手里捏着武王交给他的那枚玉佩。他朝伯邑考摇头。
姬旦走步上前,靠近到伯邑考身侧。姬旦几乎贴在伯邑考耳边,极轻极轻地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轻到只有伯邑考能够听清,就是说话的姬旦本人都听不见。
伯邑考一双桃花眼立即瞪得圆圆的。坐在窗下的太子瞧着伯邑考这副惊讶的模样,都忍不住好奇,想知道姬旦刚刚在他耳边嘀咕了什么。
伯邑考嘴唇微颤,脸上表情似笑更哀。
伯邑考同样轻声询问道:“所以你去朝歌……”
“那是二哥唯一的血脉。旦愿拿出所有去保护、照料他。”姬旦依旧贴在伯邑考耳边说道。
姬旦不忘叮嘱长兄:“此事不宜散布出去。还望兄长为二哥,为我们的侄儿保守这个秘密。”
伯邑考止不住鼻尖发酸起来。他猛然退后一步,右手捂住口鼻。他微微弯腰,眼泪夺眶而出。
他的二弟后继有人,真是太好了!
伯邑考应道:“你且放心,我绝不会告知别人。你安心去朝歌吧。我会……我会护好西岐的百姓的。”
姬旦双眼通红。现下,他得到了伯邑考的承诺,便能放心前往朝歌做他的“人质”了。
姬旦同样向后退了一步。他向伯邑考深深地俯身行礼,感谢这位兄长不畏艰难,临危受命,担下这份重担。
姬鲜冷眼瞪着伯邑考与姬旦,全然不为所动。他厉声质问姬旦道:“你当真宁可去做什劳子的人质,也不肯挺直腰板拼个一死,为二哥报仇雪恨?”
“姬旦,我从不知道,你竟是这样的软骨头!”姬鲜愤怒,更是失望地地指着姬旦大骂起来,“二哥生前那么信任、重用你,你就是这般报答他的?”
姬旦再好的性子,被人这样辱骂,也不禁恼怒起来。
他冷眼看向姬鲜,质问道:“二哥死了,姜丞相不知去向!阐教仙人更是在岐城门口吃了大亏,丢尽颜面!”
“闻太师背后不仅有大商的百万兵马,更有截教仙人做背靠!”
“姬老三,你告诉我,西岐要怎样坚持下去?要怎么去跟殷商大军、截教仙人拼命?”
“这一城的百姓,他们的性命够不够拼一个‘大仇得报’?”
姬鲜怒目瞪向姬旦。他对姬旦口中诸事一概不理会。在他眼里,这些都是姬旦推脱的借口!
十五公子姬高实在不耐烦他们在武王灵堂前大吵大闹。
姬高声援姬旦道:“不论是父王还是王兄,在位时西岐都不曾打出叛商的旗帜。西岐对大商何来投降一说?三哥,你是被外面的人糊弄傻了吗?”
姬鲜怒发冲冠,扭头冲跪在右边的姬高恶狠狠地瞪去一眼:“你也不是好东西,一样的怂蛋!”
姬鲜忽然嗤笑出声,嘲讽白虎殿中众位嫡亲的兄弟:“你们只管拿这套说辞自欺欺人!你们不与二哥报仇,我去!”
在场众多兄弟听到这话,个个神情震动。
姬鲜说罢,不再理会白虎殿中众人,转身就要离开。
姬旦、姬高一见他走,暗叫不妙,知道这个夯货倔种出去肯定要惹事!
西岐此时是多事之秋,哪里容得姬鲜去闯祸?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武王为他兜底了!
姬旦和姬高连忙追上去,想要拦住姬鲜。向来跟在姬鲜身后,以姬鲜马首是瞻的姬度、姬处立即挡住了姬旦和姬高。
姬度、姬处齐齐说道:“四哥与十五弟弟,你们要投降是你们的事。你们却不能阻扰三哥与西岐的忠勇之士去为二哥报仇!”
姬旦差点被这两个混不吝的弟弟气死。他狠狠咬牙,开口命令这两个混账退开。可恨姬度和姬处根本不听他的。
姬旦正着急,抬头往姬鲜离去的背影看去。他意外地看到姬鲜竟然停步在了殿门口。
姬旦再往前看,就看到姬鲜面前站着的老太妃太姜。
先前,四位太妃已在灵堂内哭过一场。姬旦担忧四位太妃,尤其是自己的生母太姜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过度伤了身体。姬旦做主让侍女们将太妃们请去旁边偏殿中休息。
谁也没想到,老太妃会在此时,出现在白虎殿门外。
姬鲜正要冲出王府,调出兵马与大商的大军决一死战,不想迎面就撞上了老太妃。他看到老太妃神情中泛着丝丝冷意,察觉到母亲极可能已在这里站了许久。
姬鲜犯怵,小心试探太妃道:“母亲是何时来的?”
老太妃冷冷地看着第三个儿子:“在你说我的长子不中用的时候!”
姬鲜脸色微微一白。他自然知道没有一个母亲能够容忍自己的儿子被别人这样蔑视。哪怕蔑视她儿子的人,是她的另一个儿子!
姬鲜连忙开口,想要辩解。太姜已经“啪”一声,将巴掌甩到了他的脸上。
姬鲜懵然。老太妃这一巴掌使了极大的力气,他直接被抽得偏过脸去。
白虎殿内武王众弟兄不自觉,齐齐倒吸一口凉气。他们从不曾见这位老太妃对人动手过,显见得老太太此时动了真怒。
太姜丝毫不顾姬鲜的脸面,斥骂他道:“姬鲜,不要以为我的发儿去了,这家里就没人能制住你了!”
姬鲜不曾想自己成了老太妃众多子女中,头一个被扇耳光的儿子。他只觉得自己的脸皮上是又疼又烧。
姬鲜根本不认为自己有错,心头上委屈到了极点。他红着一双眼睛,原本用来辩解的话语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姬鲜双膝一弯,笔直地跪在了盛怒的母亲面前。
什么都要跟着姬鲜学的姬度、姬处紧跟着十分干脆地跪到了地上。
姬度家中排行第五。他一跪,下面的弟弟自然跟着跪了下去,就是姬高都不能幸免。
太妃来到长子和四子面前,对他二人道:“你们不用跪了。”
太姜转身,正色看向长子:“你二弟去了。他既然选择你做他的继任者,那你一定是最佳的人选。”
伯邑考抹去脸上的泪水,点点头,应道:“孩儿绝不会让母亲与二弟失望。”
太姜因为姬鲜的混账而紧绷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她微微转身,看向四子。她一直以为,次子若是无嗣而亡,姬发会选择姬旦做继承人。
显然,她对自己生出的第二个儿子,并没有她以为的那般了解。
太姜更没有想到的是,姬旦会选择前往朝歌做质子。
想到当今商王的残暴,太姜心下悲痛至极,根本不敢奢望姬旦此去能活着回来。
太姜忍住眼中泪意,对四子说道:“其实,我不明白发儿与你为何做出这般决定。但是,我曾与你二哥说过,我是你们的母亲,永远站在你们这一边。你若做好了准备去朝歌,便去吧。”
“你去了朝歌,万事都要小心。莫要忘了,你的母亲一直在西岐等你回来。”
“是孩儿不孝。”姬旦撩开袍角,跪伏在母亲面前。
笔直跪在殿门口的姬鲜,听见母亲的话,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他的母亲,从来不曾站在他的身边过。哪怕是这一次,他要为二哥报仇,他的母亲依旧站在姬旦那一边。
姬鲜微微低头,二哥突然身亡的悲痛与母亲刺耳的话语,逼得这位人高马大的四十岁汉子,红了眼眶,掉下泪来。
姬鲜最爱面子。他深觉现在的自己十分丢脸,却怕别人察觉他在哭泣让他更加丢脸,因而不肯抬手抹去眼泪。
太子殿下在白虎殿内瞧“热闹”瞧到了后半夜。灵堂内却始终有人留守,让太子一直找不到好机会复活武王。
最后,太子实在等得不耐烦,趁着守灵的人只剩下姬旦和姬高,直接出手,打晕了两位公子。
四公子、十五公子相继晕倒到地上。殷郊拍拍手,显出身形。他瞥了地上两个人一眼,半点愧疚都没有。
殷郊掏出阴阳镜,来到棺材前。他按照赤精子传授殷洪的方法,将宝镜红的一面对准武王的脸照了照。
武王一直跟在太子殿下身边的魂魄,当即随着镜中红光进入到自己僵硬了半日有余的躯体中。
随着魂魄归体,武王肉身恢复了呼吸,五脏六腑、奇经八脉重新有了活力。苍白的面孔恢复了一丝血色。
此前在东鲁时,殷洪为了显摆法宝的厉害,当众试验过阴阳镜的功效。
殷郊看到武王肉身的变化,立即知道复活武王这件事成了。
殷郊本想做好事不留名,转身就准备离开。躺在棺材里的武王已经睁开眼。
刚刚复活的武王,发现自己躺在棺材里,下意识坐起身。
武王扭头看向太子,却是沉默,什么也没说。
殷郊见此,也不急着离开了。他转回身,大大方方地与武王对视。
殷郊以为武王再怎样,也应该对自己这个救命恩人说一句感激的话。结果姬发这厮不仅一句话都没有对他说,竟然还给他躺回了棺材。
殷郊一脸懵逼,探头往棺材里面望去。
太子好奇地出声询问道:“你做什么躺回棺材?”
话音落下,殷郊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他一脸惊疑地问道:“堂堂武王,难道有这爱好?”喜欢躺棺材板装死人?
武王微微转头,对上太子惊疑的双眼。姬发声音苦涩道:“殿下何苦救孤?”
殷郊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救人一命没得到对方的感谢就算了。武王这话听着竟是在埋怨他“多管闲事”?
“若不是看你还算贤德,本太子岂会费这些工夫来救你?”太子鼻孔喷气,十分不高兴地说道,“怎么,你竟是不想活?”
武王恋恋不舍地瞧着太子充满生气的脸庞。姬发苦笑一声,与殿下坦诚道:“只要孤死了,西岐便没有了‘圣主’,西岐的百姓便能过上太平安生的日子,再不用担心战火烧身。”
殷郊微微皱眉,没有十分听懂武王的话。他忍不住出声反驳:“有纣王这样的暴君在,百姓就不会有太平、安生的日子。你死不死,根本没有差别。”
“我倒是觉得由你做天下的王,是一件极好的事。”殷郊坦然地说道。他以前看见武王时,这位周王都是意气风发的。现在,这个人颓然地躺在棺材里,宁愿当个死人。殷郊见了,心头十分不是滋味。
武王没有接殿下的话。他闭上眼睛,故意说道,想要将殷郊气走:“孤是真心喜欢殿下的。殿下说出这样的话来,孤便当你对孤也是有情的了。”
殷郊的声音噎住了。
殷郊立即想到了被姬发囚禁在寝宫的丢脸经历。
太子狠狠地想到,当时,这厮与他说话就是这般,尽占他的便宜。
殷郊脸上发红。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棺材木板,再不肯管这里面躺着的家伙的事,转身就走。
察觉到殷郊离开,武王紧闭的双眼缓缓张开。然后,他就看到太子殿下去而复返,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两人四目相对。武王忽然有种被逮个正着的窘迫感。
武王目露疑惑,遮掩自己的尴尬。
殷郊原本是真的要走的。但是走了两步他又觉得不甘心,不愿意来这一趟却做了白工。
太子殿下十分从心地转头返回。
殷郊双手叉腰,脸上还是气鼓鼓的,说的话却不是在发脾气。他微微垂眼,居高临下,一本正经地望着躺在棺材里的武王,与他说道:“我不管。现在就是我救了你一命。你得报答我!”
武王错愕:“殿下要我如何报答?”
殷郊脑中立刻闪出殷洪在高台上,对他说过的话。太子见武王没有反驳,不由得顺口说道:“救命之恩当然要以身……以身……”终究是脸皮薄了,“以身”后面那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武王听着太子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他干脆把话接过来,补充道:“殿下要我以身相许?”
殷郊窘迫不已,急忙反驳:“不用你以身相许——我才不要娶你!”
武王:“……”他也没有想过嫁人啊。
武王坐起身,揉了揉眉心:“那么,殿下究竟是何意思?”
殷郊轻轻咳了两声,佯装清了清嗓子后说道:“本太子身边少两个护卫。反正你也不想当武王了,干脆来给我做护卫报恩吧。”
殷郊实在不放心,总觉得自己前脚走,后脚武王姬发就能躺回棺材继续装死,然后被人盖上棺材盖埋进土里,最后活活憋死。
好歹是命定的未来天子,这么死了也太憋屈了!
殷郊手指在阴阳镜边缘的纹路上摩挲着。他想着这种可能,撇了下嘴角。
武王伸手搭在自己的棺材板上,手指轻轻地敲击了两下,遂下了决定。
武王应道:“救命之恩理当报答。只是我需在王府再演三天,叫天下都知道‘武王姬发’已经死了。”
姬发顿了一下。他见殷郊没有反对,继续说道:“只是待我下葬时,要劳烦殿下掘开我的坟墓,及时将发救出来。”
殷郊皱了皱眉,深感麻烦。但是想到自己不去掘坟,这个男人肯定就那么憋死了。他只能答应:“如此这般,我就是救了你两次性命。我就不给你当侍卫的工钱了。”
武王苦笑着向殿下说了几句感激的话。
然后,姬发摸了摸自己颈上的脉搏,对殿下说道:“只怕停棺这三日,会有人察觉到我还活着。”姬发满怀期望地看向殷郊:“殿下可有能使人闭气不死的灵药?”
殷郊真是要气笑了,这家伙的要求可真多。他闲的没事带这种药在身上做什么?
殷郊说道:“我没有那种药,不过我学过一套指法,可以让你闭气不死。”
殷郊说罢,根本不等武王反应,已经一套指法用在武王身上,在姬发身上连点八处大穴,二十一处□□。
太子点完最后一个穴位,姬发当即两眼一闭,呼吸消失,仰头向后倒去。
殷郊连忙伸手扶住姬发的后背,没让他后脑勺重重地磕到木板上,
让姬发好生生躺回棺材,殷郊瞧了瞧自己刚刚用来点穴的两根手指。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活人身上使用这套指法,还挺成功的。
太子殿下小小地得意了一下。殷郊转身,没有理会晕死在地上的姬旦、姬高。殷郊重新隐去身形,离开了王府。
白天,殷诵紧跟在太乙真人身后,用一道传送符,将自己传送到了乾元山山脚下。
殷诵自知立场与阐教十二金仙几乎算作对立。他没有上山讨嫌,避免影响太乙真人救回哪吒。
太乙真人腾云驾雾,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返回洞府。人刚刚抵达乾元山,便是一大口鲜血涌上喉头,尽数吐了出来。
先前,真人怒急攻心,急于破开化血阵,将周身法宝尽数砸入阵中。这却是自伤八百,不是招儿的招儿。
真人虽然借着法宝爆破的力道,冲出了化血阵,自己也因此受了重伤,五脏六腑没一处完整。
夹杂着碎肉的鲜血落在道旁,淋了血的仙草灵芝瞬间成熟,吐露芬芳气息。
正在药园采药的金霞、彩云两个童儿远远看见真人,立即放下手头上的事,拎着药篮蹦蹦跳跳地跑来。
不待近前,两个童儿就被师尊落魄的形容吓了一大跳。再看清楚太乙真人抱在怀中的哪吒尸身,金霞童子、彩云童子差点惊得哭出来。
两个童子强忍住流泪的冲动,一把扔了摇篮,急忙奔到真人面前,关切地问道:“师尊,你与师兄这是怎么了?”
真人正要吩咐两个童子,忽而喉间发痒,又是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
连着吐了三口血,太乙真人才“舒服”了一些。他将哪吒交给彩云抱去金光洞,又吩咐金霞:“去把五莲池里莲藕取来十支,再把最老的那支金莲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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