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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孝子,纣王贤孙(儒墨刀刻)


殷诵不禁暗暗骂了自己一句:以后再跟这两兄弟勾搭在一块,他就是狗!
殷诵一时之间,也拿不准主意。这么大个死人,总不能随便找个乱葬岗挖坑埋了吧?崇丹凤这么爱漂亮爱干净的女孩子,一定会生出怨气,变成鬼来闹他的。
殷诵想了想,只能找出一个折中的办法。他领着黄天爵走进一个暗巷。殷诵从商城拿了一口水晶棺材出来,让崇丹凤躺在里面。
合上棺材盖,殷诵冲黄天爵招手,让他背上水晶棺材:“驿馆有不少空屋子,你随意挑一间让她住一晚。明早你叫你哥哥去司天监,求我师叔姜子牙指个风水宝地,最快的时间内把崇丹凤带去葬了。”
黄天爵奇怪地问道:“怎么不你自己去找姜大夫?你不是喊他师叔吗?我和哥哥与他都不熟的。”
殷诵朝黄天爵笑了一下,然后当着黄天爵的面脸色泛白,身子歪歪地往地上栽了下去。
黄天爵一惊,连忙跑过去,将将在殷诵栽到地上前将人扶住。黄天爵惊慌极了,急忙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我感觉很不舒服。”殷诵翻着白眼,脸上已经从白变成了青:“你先带崇丹凤走,回头来背我回去。”
黄天爵被殷诵的模样吓得慌了手脚,嘴里呐呐地一直问殷诵是不是中了蛇毒,他要怎么办。却是一点没有按照殷诵的话去做的意思。
殷诵气得白眼都翻不起来,一巴掌扇到了黄天爵的脸上,把半张脸都扇肿了,成了猪头。
黄天爵痛得回了神,不再发癔症。黄天爵急忙按照殷诵安排的去做,背上水晶棺材快步走出了暗巷。
黄天爵刚走,殷诵就忍不住扑在墙角吐了起来。他吐得比摘星楼下的黄天爵还要厉害,恨不得心肝脾肺都吐出来。
狠狠吐了一气,殷诵脸色好了很多,却觉得脑袋上昏昏沉沉的。殷诵这时候才想起来,姜子牙告诫过他,不要深夜进入鹿台。老道士说鹿台里有鬼,小孩儿阳气弱,说不得就会被鬼粘上。
殷诵是不大相信这个的,他随身带着闻太师送的护身宝珠呢。但是现在,他头重脚轻,难受极了。
伸手摸了一下额头,没摸出什么异常。但是他感到身上非常的冷。殷诵掏出一把水晶小镜,借着微弱的月光照了照自己,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发烧了。
殷诵收起小镜,学着姜子牙的模样,左手按着右手脉门,把了把脉,结果是屁都没有摸出来。
该学点医术的。
殷诵歪歪扭扭地挨到对面墙角,缓缓坐下。他靠在墙角上,缓缓闭上眼睛,只等着黄天爵赶紧回来接他。他想在床上好好地睡一觉。

黄天爵那边还没回头,殷诵这边已经被办完事的哪吒发现了。
这还多亏了白面猿猴给哪吒打了招呼,不然殷诵窝在暗巷阴影里,哪吒在天上飞根本察觉不到。
哪吒落到暗巷,瞧见殷诵靠在墙面上,烧得整个人都要冒烟了。哪吒吓得直接飞了过去。
管不了太多,哪吒抓住表弟的肩膀用力地晃了晃。白面猿猴在两个小孩旁边,急得抓耳挠腮,时不时朝着巷口龇牙吼叫。
猴叫声太凶狠大声,殷诵从昏沉中被吵醒。小家伙勉强睁开眼睛,眼底泛红布满血丝,烧得实在厉害。
殷诵人已经烧糊涂了,但是还能认出哪吒。见到哪吒,殷诵在睡梦中都不敢放下的紧张顿时一松。
殷诵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哥哥”,又昏了回去。
这回不论哪吒怎么摇晃,殷诵都没有醒过来。
哪吒摸了摸殷诵的额头,只觉得滚烫无比。顾不上鬼叫的猴子,哪吒连忙抱起殷诵往姜子牙家跑。
今天晚上,哪吒被白面猿猴叫醒,出去了一趟。在朝歌上空,哪吒正面撞上一群浪气招摇的狐狸。哪吒瞧着这群狐狸精一身浑浊肉气,不知道吃过多少人。
哪吒当即掏出法宝,当场打杀了一半,然后跟着剩下的一半,追踪去了这窝狐狸精的老巢。竟然发现这群妖孽胆敢在轩辕坟扒洞做巢!
这跟扒了哪吒的祖坟,有什么区别?
哪吒登时怒了,冲进去打杀了个痛快。三千六百九十二头狐狸,成精的,没成精的,都被他打死在洞内,最后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干净!
哪吒放火烧完狐狸洞,转身回朝歌。却在半路上看见姜子牙在院子里喝茶看书。哪吒想到头先打杀的那批狐狸精,个个身穿道袍,腰上别着腰牌,上书某某仙人、某某神主,十分的古怪。
哪吒干脆落到姜子牙的院子里,喊一声“师叔”,将这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姜子牙。
姜子牙虽然是鹿台的建造者,但是官位着实不大。加上他出身昆仑山,对苏妲己口中的“神灵”毫无兴趣,反而觉得十分可笑。所以,姜子牙今天没去鹿台凑热闹。
姜子牙没想到,自己人在家中坐,依然和这场闹剧搭上了关系。
姜子牙一听哪吒形容,立刻有了想法,连忙询问哪吒,可有身穿道袍的狐狸精的尸身。
还真别说,哪吒真有把头先打死的整二十只狐狸精的尸身,收在豹皮囊内。这些狐狸精,少的修行一二百年,多的有三四百年,一身皮毛养护得油光水灵,用来做狐裘刚刚好抵御即将来临的冬日严寒。
哪吒听到姜子牙要看狐狸的尸体,立刻掏出十件。他长着心眼,留了一半在豹皮囊里。
姜子牙将这十个狐狸精查看了一番,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他嘱咐了哪吒一声,告诉这位师侄他要留下这些狐狸的尸体,做一个物证。
哪吒不在意这个。他看到姜子牙已经有了定计,便带着白面猿猴告辞了。
怎想到,刚刚出来,没有走过几条街,就在白面猿猴激动的提醒下,发现了昏厥暗巷的小表弟。
哪吒抱着表弟,回到姜子牙家中。姜子牙的夫人马氏被惊动。她告诉哪吒,姜子牙出门去了。
哪吒连忙询问姜子牙去向。马氏只是摇头:“那老鬼有事哪里会跟我说?”
马氏往哪吒怀里望了一下,被殷诵烧得红通通的脸颊吓唬得不轻,连忙叫哪吒把孩子送进屋里床上去。
马氏在殷诵额头上摸了一把,立刻抱怨起哪吒:“你小孩儿真是没脑子。你不去找巫医给小孩儿治病,寻来我家里有什么用?那老鬼就会些占卦卜算的本事,旁的什么都不会。他那都是糊弄人的,你别信他啊!”
哪吒着急对马氏说道:“麻烦师叔母帮忙照看表弟。我现在去寻师叔回来。”
哪吒从豹皮囊里胡乱搬出一箱黄金,想也不想直接扔给马氏。没管有没有接住,哪吒转身跑出院子,蹬上风火轮就去找姜子牙了。
马氏下意识接着箱子,却没想到箱子这么沉重!箱子直接从她手里滑过,跌到了地上。箱盖歪了,里面的金饼滚出七八块来。
马氏眼睛顿时亮了,忙不迭地扶起箱子,将滚出来的金饼重新拾回去。
“好了好了,有这一箱金饼,老两口嘴上也能沾上点荤腥肉了。”
马氏乐得嘴巴合不拢嘴。她连忙拖着箱子塞进床底下。把金子藏好后,马氏往床上瞧了瞧,立即收敛了笑意。
马氏瞅着殷诵红得仿佛火在烤在烧的小脸盘子,“啧啧”两声:“烧得这般糊涂,哪里还能治好?与其叫我家老鬼回来治病,不如提前备副好棺材,寻个好地头挖好坑。”
马氏有些后悔,怎么把这么个不成年、快死的小东西接在手里。万一死了,当真晦气十足。
马氏一边埋怨姜子牙尽招惹这些人物,一边手脚麻利地取来冰凉的井水,沾湿了两块帕子。一块叠好了搁在殷诵的额头上,另一块则在她手上不停地给殷诵擦拭脸和身体。
马氏一边不辞辛苦地替殷诵物理降温,一边嘴里叭叭个不停:“这么好看的小娃娃,爹娘得多疼爱啊。你可千万不要死在这屋里。这是老鬼朋友借给我们的宅子。你死在这里,我两老夫妇多对不起宋老叔?”
马氏将帕子重新打湿:“老婆子可不是吓唬你小孩儿。你若死在这里,你的爹娘肯定不肯放过我们。”
“我才六十,挨你爹娘两拳还能活。老鬼七老八十,你爹爹碰他两下,他就要嗝屁。”
“老鬼死了没啥,你爹娘可要去蹲牢房,脸上烫字给人做奴隶哩。”
马氏说了好些威胁殷诵不许死的话。白面猿猴一直趴在门槛上,时不时冲着门外龇牙咧嘴吼叫。
马氏不记得自己多少次打湿帕子再拧干了,只觉得水盆里的凉水竟然变得温了。她本就不是好脾气的,早就为白面猿猴的吵闹声弄得恼火极了。
老婆子一不做二不休,端起木盆就冲白面猿猴泼了过去。
白面猿猴是专业跳舞的,身姿何等轻盈灵巧?马氏这边刚把手来泼,它已经迅速地攀住门框,一个翻身上了屋顶。
结果,猴子没泼到,却是一股脑泼到了被哪吒拽进院子的姜子牙。
哪吒刚好扭头瞧见一盆水泼在半空中。哪吒急忙撒手,顾不得姜子牙,自个儿蹦到了旁边三丈外,躲过了一场水劫。
独独姜子牙,年纪大,身手不灵便,被泼成了个落汤鸡。
姜子牙一抹脸,抹了两手都是水。姜子牙脸色登时黑了,他想开口大骂马氏不贤,又怕骂不过马氏,被师侄耻笑,只能硬生生地将这口怨气憋了回去。
姜子牙只当看不见马氏,领着哪吒往屋里走去。
马氏没成想会兜头泼姜子牙一身,也没介意姜子牙无视她,连忙跑去水井重新打水。马氏想着说不得还要她老婆子辛苦,继续给屋里小孩擦拭去热。
马氏刚刚打好一水盆的凉水,转身正要进屋,又差点撞上走出来的姜子牙。
马氏将将把水盆端稳,一见姜子牙正臭着个脸瞧自己。马氏出嫁前可是千金大小姐,最受不得气,当场发飙:“老鬼,起开!”马氏侧身,把粗大的膀子往姜子牙门面上推搡过去。姜子牙只得往旁边贴了贴,让了马氏进去。
姜子牙走出屋门,哪吒担心地跟在他身后。
姜子牙说道:“我看王孙面色,他是招了鬼。你将他带来我这里是对的。我这屋门口都悬挂着八卦镜,寻常鬼祟跟不进去。”
姜子牙向哪吒解释殷诵的病情:“他今日肯定受了不少惊吓,加上不知道哪里沾染来的蛇毒,几样合在一块儿,才把他弄成了这模样。”
姜子牙一阵后怕,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死鬼,害得自家学生这般模样。幸好他在昆仑山时学习了一点炼丹之术,手上还有几枚灵丹。刚刚他喂殷诵服用了一颗。小孩儿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下来,除了高热,其他病症已经驱除。
姜子牙年龄大,杀性却比寻常少年郎都大。老道士搓了搓牙,暗道自家学生若是有个好歹,他必将这恶鬼打得魂飞魄散,便是尸骨也要给他挖出来,挫骨扬灰!
这般想着,姜子牙念动法诀,开了阴阳眼,向院中看去。他屋门上悬挂了八卦镜,暗害殷诵的野鬼进不了屋子,必然逗留在院落中。
姜子牙往院子里一扫,果然看到一道阴魂白影孤索地漂浮在院子中。这道白影就站在屋门口正前方,张着一双鬼眼,直直地望着屋里的殷诵。
这鬼其实算不得野鬼,是姜子牙认识的。不是别的鬼,正是一直逗留在鹿台,不肯走的老侯爷季历。

姜子牙当即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殷诵没听他的话,今天夜里去了一趟鹿台。殷诵的先祖太甲是杀死季历的真凶。季历心怀怨恨是人之常情。殷诵小孩儿,脚跟轻,在夜里遇上季历,就被这个冤鬼粘上了。
好在季历还有良心,没有真对仇人的后人下手。不然,殷诵现在就不是高热不退,而是直接嘎了。
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姜子牙不想和西周那边起冲突。在姜子牙私心里,西岐就是他的一条后路。他在朝歌混不下去了,就去西岐再创辉煌。
老道士在昆仑山呆久了,一点不觉得自己七十多岁是个老人,反而自觉很年轻,就是披挂上阵,都不是问题。
姜子牙先礼后兵,向季历说明殷诵虽然是他仇人的后代,却对西岐有着大恩情:“冤有头债有主,老侯爷要报仇理当去幽冥,寻真正的仇人报仇。万万不可恩将仇报,将怨气撒在王孙诵头上。”
季历脸上流露出困惑之色。他扭头向屋里病中的小孩儿看去,最后朝姜子牙摇摇头,说道:“他是我家血脉。”
姜子牙愣了一下,被季历突然而来的一句话弄得糊涂了。但是姜子牙的心眼比常人不知道多了多少倍!老道士转眼就从这句话联想出了一个很可怕的阴谋。难道殷诵其实是姬氏子弟?
那不就是说西岐在暗中捣鬼,意图混淆王族血统吗?
姜子牙忍不住仔细回想。因为殷诵的生父不在,也没人敢把这孩子送去他的祖父面前,所以,滴血认亲这种常规操作根本做不了。据他所知,当初比干仅是通过一块玉佩就断定了殷诵的身世。
老道士兀自震惊:难道那块玉佩被动了手脚?自己的学生竟然是文王姬昌……隐藏的第一百零一个儿子?
那比干把殷诵送去姬昌身边,算什么?成全别人家父子该有的缘分吗?
文王姬昌,好生老奸巨猾、大奸似忠!
奸者见奸!姜子牙自己奸得很,但凡看见别人身上有疑点,就会毫不犹豫地认定对方也是奸的。
老道士浑身一悚,又是联想到了师尊元始天尊吩咐他的话,要他往西岐寻顶级富贵。
没想到,他没有去西岐寻富贵,西岐的富贵竟然主动找上门了!
姜子牙心头发苦:莫非这就是子牙的天命吗?
姜子牙不由得向老侯爷确认:“确定吗?”这种事情不好胡说的呀!
老侯爷十分肯定地点头,鬼魂对子嗣的感应是绝对不会错的。鹿台隔壁老王夫妻死后才发现养了半辈子的儿子是家里仆人的儿子,他们自己的亲生儿子被调包,成了奴隶,每天给王家看大门,被仆人一家虐待。
奴隶没有私产,老王夫妇俩压根吃不到养子的上贡,现在已经成了鬼中乞丐。老侯爷看两鬼可怜,时常接济他们。
老侯爷不禁感慨,儿子囚禁在羑里,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他这个爹不用年年跑长途,去西岐拿死后的供养。
不过,今年开始,逢年过节他又要为了吃喝,往西岐跑了。
姜子牙倒吸一口凉气,而后不动声色地同老侯爷商讨起来:“既然是你家的后人,你就离他远一些吧。长辈怜爱孙辈,看一眼,足够了。你多留一会儿,他就要跟着你一起做鬼了。”
老侯爷到底成了鬼,与人的情感十分的不同。就算姜子牙把话说得十分明白,他依旧不舍得离开。
姜子牙没有办法,只能动粗,用了一张符纸强行将季历困住,然后让身边的哪吒把这张符纸送到鹿台,再解开。
哪吒没开阴阳眼,季历不主动显形,他根本看不到,更听不到对方说的话。
哪吒只看到一向稳重的师叔表情十分丰富地对着空气说话。最后师叔无可奈何地取出符纸,打出一道金光。
符纸飞到半空中。姜子牙打出去的金光在空中转了个圈,落到符纸上。符纸重新回到姜子牙手中。
事关殷诵,哪吒不敢马虎一点。他连忙遵照姜子牙的吩咐,将符纸送到鹿台,然后念动符语,放出困在符纸里的老侯爷的魂魄。
哪吒再回到姜子牙的宅院时,殷诵的高烧已经退了。卧房里只有姜子牙一人在看顾,马氏收拾完东西去了客房,将就睡觉去了。
白面猿猴安静地窝在殷诵枕边,似乎睡着了,但是时不时会转动脑袋,不放心地睁开眼睛瞧一眼殷诵。
哪吒走进房中,回报了师叔。姜子牙没将季历的身份,以及他猜测到的殷诵的身世秘密告诉哪吒,怕弄巧成拙。姜子牙只稍稍应了一声,便将床边位置让给哪吒,自己走到桌边翻出《道德经》来研读。
约莫一刻钟后,殷诵从昏睡中醒来。在哪吒的服侍下,喝了一大碗水,才真正地舒坦起来。
殷诵清醒后,缓了好一会儿,他才有力气把之前的事情,简单几句话告诉哪吒。然后殷诵拜托哪吒去找找黄天爵:“他是个楞脑子,回头发现我不在巷子里,怕是要吓破胆。不知道要闹出多少事呢。”
哪吒见过黄天爵,觉得对方确实如表弟所说,不够机灵。哪吒让殷诵躺回床上,安心歇一会儿。他回头和姜子牙打了个招呼,便跑了出去。
黄天爵这边还真让殷诵说中了。
这位武成王府三公子一路使出牛的力气,把水晶棺材偷偷送入皇华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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