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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王崽崽不摆烂(又糖)


内务府几个织造厂,那么多皇庄铺子,金银玉石矿产,还有一部分盐铁专卖,年年都有几百上千万两的出息。且这账交给弟弟的时候,上头还有两千万两存银呢!
这才短短三年,就花没了!
这三年弟弟还时常劝他节俭,给他银子也是抠抠搜搜。
明明内务府就是供他花销的,现在要实物还成,一提到银子,弟弟就要细细的询问怎么花。
“皇玛法和皇阿玛都没花这么多银子买古画,这东西放个几百年都烂了,白白糟践银子!”
弟弟你也是在上书房读过那么多年书的,怎么文士高雅爱好没有,一身市井气!
皇玛法那是将许多珍宝都卖了,换了银子造远洋舰队。皇阿玛的水晶眼镜都一百多副了,我只是喜欢古玩字画而已。
“怎么又要给大臣赏赐?他们不是有养廉银子么?是不是送你礼物了,你要回赐?赏点文房四宝,丝绸布匹就是了,金银多俗气。你们君臣的深厚情谊,怎么能染上铜臭之气!”
不是,弟弟,这样不显得朕这个皇帝好小家子气?朝臣之间还有人情往来呢,朕也有叔伯兄弟、爱卿要互赠礼物啊!
“下江南?你想都别想!没钱。热河避暑,木兰围猎还不能放松解乏?畅春园就是江南景致,还修什么圆明园?圆明园是额娘们种花种树的园子,你还想自个儿独占?”
他记得自己当时是气急了,朝弟弟咆哮:“朕,朕这个皇帝这也不行,那也不让干,换你来当好了!”
谁知弟弟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脸皮比城墙还厚,超大声的吼:“这种苦差事你要我来干?你的良心呢!”
呵,苦差事就合该他来干?
他气急败坏,下令让弟弟把内务府还回来,要禁弟弟的足。
弟弟嗤笑一声,斜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的威胁:“嫌我管你,碍眼了是吧?行啊,我明儿就出海寻小皇叔他们去!你爱咋咋!”
哼,他堂堂皇帝还会被一个无赖亲王威胁到?
收回成命就是了。
弟弟你就老老实实留在京里干活吧!
想丢下哥哥,自己逍遥快活去?没门。
总之,第八百次后悔让弟弟管内务府!
“路修得差不多了,厂子的盈利能合理扩大规模自给自足,暂时不用内务府花银子了。”弘昼脸不红心不跳的拿回账本,“就是给你看看还有多少银子而已,免得你天天惦记着花钱。内务府还是我管着,你看看总收入这项,跟之前比,纯利逐年递增二三百万两,我管得可好了。”
弘历:……
赚多少银子都被你花出去了,朕穷得很!
不过,弘历小小的期待:“你是说,接下来你不用花银子了,朕能花了?”
“不是。”弘昼面色认真,实话实说,“我就是银子不够了,才停下招人干活。”
他头一次耐心的给弘历讲这么做的原因:“你看,银子在你手里会变成古玩字画,园子这些死物,银子流向豪商权贵手中,被存起来了,市面上就会缺银子用。”
弘历微微皱起眉,银子流向富户被存起来,确实有问题,但是:“豪商权贵也花银子啊。”
“豪商权贵有自己的田庄、绣纺,他们生活奢华,日用通常都不用外头的。银子大多是在这些古玩字画、金银玉翠之类的高价奢侈物件之间流转。”
这有什么问题?弘历眼神示意弟弟继续说。
弘昼笑笑,从另一个角度讲:“我招工花银子,百姓来干活拿了银子会去买米买肉、裁新衣裳、盖房子、买田置地。大大小小的商户得了银子,买更多的鸡鸭肉蛋,布匹来卖。于是,另一部分农户家养的鸡鸭猪,织的布能卖个好价钱,得了银子让家人吃穿宽裕些。若是能省下银子,还能送家中聪慧的儿子去读书。”
弘历差点被这一串话绕晕,但他似乎有点明白了:“银子在百姓手里转来转去,会让百姓的日子过得更好。那不可以一部分银子在富人手里交换,另一部分银子在百姓家里流通么?”
“当然可以啊!”弘昼目露赞赏,“四哥,你一下子就说到点子上了!”
弘历眉眼舒展开了,唇角慢慢勾起。
“但是四哥,现在八成的银子都在豪商权贵手里,所以,我要拿出小小的一部分来,让它们到百姓手中去。”
笑容慢慢凝固了,弘历莫名委屈,语气幽幽,“所以,弟弟你这是劫富济贫?劫朕一人的富……”

第75章 正文完
弘昼瞬间就明白乾小四的委屈了,嘿嘿一笑,“为富者多有不仁。他们知礼懂法,却不屑一顾,岂不是藐视朝廷和四哥你?合该重罚!但,有一条铁律不能违背啊:官员权贵犯了律法,决不能交了罚银就完事了!贬官撤职革爵抄家流放砍脑袋,该领哪一项,决不将就。”
【官员罚银不交国库归内务府这种事,也就只有乾小四你这个奢侈败家的干得出来了!然后养出个古往今来第一贪和三多。你俩还真是君臣相得,骂名传千年呢。】
弘历对心声骂他“奢侈败家”习以为常,“骂名传千年”这话立刻锁进脑海里的小黑屋。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朕不可能干这么缺德的事!
倒是这个和三多,古往今来第一贪?呵呵,有点本事啊?
“弟弟你这提议好!”弘历瞬间调整好心情,露出个喜出望外的表情来,“正好国库银子不丰,罚银都归国库。”
国库,国库银子是够花的……
大清远洋舰队护送商船去往世界各处,每年护卫费都能为国库添一千万两银子。
舰队自己贩卖货物的利润足够养自己,完全不用国库的银子,隔三差五还能给国库贡献点。
弘昼肃了脸色,“咱们和噶尔丹还有南边,迟早有几场硬战要打。到时候花钱如流水,国库现在的存银远远不够。”
弘历眼前一亮,对哦,那个乾小四还有“十全武功”呢,朕决不能比他差了!
“银子从哪来?”他一点不觉得丢脸的问弟弟。弟弟在他面前都是个无赖样了,他还端着作甚。
沉吟片刻,弘昼斩钉截铁道:“旗人。”
他看着弘历的眼睛,认真询问:“你也知道这是迟早的事吧?皇玛法虽然降低了对旗人的奉养,但旗人一代代迅速扩张,国库迟早有养不起的时候。早些挖去这块肉,早些疗伤。”
见弘历眼神飘忽,弘昼严厉道:“你该不会想着把这个问题留给子孙后代吧?四哥你听着,你比皇玛法、皇阿玛接手的社稷基础好不知多少倍。现在是让大清焕发活力,轻车速行的最佳时机,你不想着建功立业,在犹豫什么?”
【你那后代子孙越来越不行,丧权辱国,连累前三世之功,根子就是从你这开始的!】
弘历捂住了胸口,努力维持住面上的平静,挥退弟弟:“你先回去,四哥再想想。”
旗人问题牵扯太大,几代皇帝都认为八旗制度是大清国本。开弓没有回头箭,弘历是该好好想想,下定决心。
弘历是真觉得胸口疼了,“子孙后代越来越不行”这句话,听得叫人似寒冬腊月掉进深潭一样,心肝骨髓都凉了个透。
他的永琏,多聪慧伶俐的孩子,怎么就折了呢!
乾清宫的蜡烛燃到了三更,小丸子忍不住小声催促:“皇上,明儿还得上朝。”
弘历叹口气,后悔。
怎么就能因为一时心里难堪,就叫弟弟回去了呢。他提了这样艰难的要求,就该留在宫里,跟朕一样,彻夜不眠想法子!
即便有几场硬仗要打,也要裁撤旗人么?
第二日一早,散了朝,弘历留了张廷玉、请了在家休养身体的十四皇叔、十六皇叔,以及弘昼和允祕来议事。
万一十四皇叔和十六皇叔知道是弟弟提起要裁撤旗人,太过愤怒动起手来,他和允祕小皇叔能挡在前头,让弟弟快跑。
几人关起门来议事,老十四和老十六听完弘历的话,视线立刻扫向弘昼。
小时候挺乖巧一娃啊,怎么大了时不时要胡作非为一下呢!
老十四虽然觉得国库困难,但也不同意裁撤旗人:“咱们先祖打天下靠的就是旗人,现在说撤就撤,未免叫人觉着忘恩负义。银子不够,从别处赚就是了。”
弘昼反驳:“宋太祖杯酒释兵权,为的是国家稳定。旗人已经是几代人享有各种优待,何时截止才叫仁义?再过几十年,人数接着翻番,再要动他们,谁动得了?国库要不是有海贸的收入,早就捉襟见肘了。”
【旗人就是低配版的明朝宗室,越到后面越养不起的好么!】
“裁多少,怎么裁?说起来咱们这些亲王也都是旗人,每年拿着一万两银子的俸禄呢。”老十六笑笑,“京中八万八旗兵士驻守,分散在各州府的也有八万,还有两万在海上。这十八万人若是哗变,大清会如何,谁也说不好。”
听心声这说法,裁是必须得裁了。趁他们这些老骨头还在,把这问题解决了也好。留给后人,怕是更难。
弘历看了两位皇叔一眼,“若是能直接裁撤,侄儿也不会劳烦两位皇叔来一趟了。”
静思一晚,他也觉得,裁撤八旗势在必行。
按心声的说法,强大的外敌来自他之后。内忧外患,子孙本事又不够,偌大的国家还不得任人宰割?
从听到弟弟的心声起,皇玛法、皇阿玛都做出了巨大的改变和努力。弟弟说的没错,他为大清去掉重负是不可推卸的责任。
纵然有再大的风险,也不能退缩!
室内落针可闻,几人面上都是深思之色。
半柱香之后,从来都是先默默听别人怎么说的张廷玉,难得开口:“微臣觉着不如先以利诱之,分类突破,余下的缓缓图之。”
弘历眉头一挑,“愿闻其详。”
这位侍奉三朝皇帝的张大人,既非旗人,还是汉人。他一反常态的踊跃,是出自长久不满的私心呢,还是真为大清着想仗义执言。
“旗人自入关以来,虽然受到种种优待,但也有俱多限制。各家青壮若是不能从文,便要当兵。不许从事商贾买卖之事,不许私自出京,旗民不通婚。皇上若下令允许自行退出旗籍,必有一部分人会响应。”
在座几位皆敛眸细思,有点道理。
如今天下承平已久,京中商业兴盛,旗人中肯定有眼红商贾赚钱的。水泥路四通八达,出京进京的人络绎不绝。年轻义气的旗人中,定有不乏有想出去见识大江南北壮美山河的。婚姻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遇到心仪的人,想要结为夫妻,也大有人在嘛。
只要开了旗人能自行脱籍的口子,肯定是有愿意的,但应该不会多。
似乎是看出了大家的想法,张廷玉又道:“先开了能自行脱籍的口子,再放出要对西北用兵,或是增员海上水师的风声。”
众人顺着他的话,心里补上下一句:一定有不少贪生怕死或不想出海的脱籍!
弘历坐直身子,漫不经心问道:“那分类突破和徐徐图之又是指什么?”
张廷玉咳嗽一声,继续说:“有作奸犯科者,全家出籍;闲散度日者,拘在一处念书习武,考试屡次不合格者减其供养。”
他语气十分诚恳,“旗人本应骁勇善战,为国尽忠,若不勤学苦练,文修武备,有何脸面领取朝廷供养?”
“说这么多,徐徐图之才是根本。”他突然跪下,额头扣在地上,言辞恳切,“恕老臣直言,圣祖皇帝力排众议,定下逐代减少旗人供养的规矩,但仍不能解决基本。其一,旗人数量年年递增,减少的这部分要补给新增的人口,对国库仍是巨大的负担。其二,旗人凌驾在汉人之上久已,高高在上的身份,哪怕是家道落魄了也不会有人丢弃。
皇上若真下了决心,臣方才说的几点都不重要。只需慢慢收回旗人对民人的特权,让旗人不再以身为旗人为荣,继续进一步减少供养,使之成为鸡肋即可。”
弘昼倒吸一口凉气,睁大了眼,张廷玉要么默默不出声,要么一鸣惊人啊!
这位谨小慎微了一辈子的老臣,这会儿居然锐意逼人。
“好!说得好!”弘昼不等弘历发话,连忙起身,上前两步去搀张廷玉起来,大声称赞,“张大人一心为大清,直言不讳,三朝兢兢业业,配享太庙。”
这世的四大爷坐上皇位没那么难,手底下能用的人手也多。张廷玉纵然忠心赤诚,做事勤慎精敏,也没得四大爷“配享太庙”的遗诏。
太庙中供奉的俱是有赫赫战功之人,老十三怡亲王都是雍正破格推进去的。
一直在外东奔西走,勤勤恳恳为国效力的鄂尔泰,也同样未有此殊荣。
雍正倒是想过,但真论起来,老八、老九拿下倭国,更有资格配享太庙。
见弘昼“配享太庙”这个词都出来了,弘历忙道:“张大人快快请起。”
张廷玉这才不压着劲儿,随着弘昼手臂搀扶的力量站起来,感激道:“谢皇上恕臣直言之罪,谢谢宝亲王。”
“张大人方才所说,慢慢收回旗人的特权,减少供养,还需得有详细章程才是。”弘历巡视一周,“几位皇叔可有建议?”
老十四允禵面露不悦,“皇上都决定了事,还问微臣做什么?”
反正他就是觉得不妥!既不仁义又有风险,就没有其他两全其美的方法了吗?
“章程出来了,可否先让微臣过目?”老十六允禄笑看着两个侄儿,“皇叔们对兵士的了解比你们多。十四哥,你说呢?”
“当然要先过目。”老十四歪到一边坐着,扭头不看众人,“这么大的事,出一点岔子都后患无穷。”
顿了顿,他又扭回来,厉声道:“我先说好啊,若是这章程不能叫我满意,我是定然不能同意的。还有,今儿说的事,不能传出去一个字。尤其是你,张廷玉,你一个汉臣,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么?你今儿一句话都没说过。写那什么章程的时候,就在皇上的御书房写,谁都不许靠近。你不是记性好?写完记在心里就烧掉。”
弘昼第一次发现,十四皇叔居然这么可爱!
脸上气呼呼的,心里不同意,还不忘叮嘱大家保密,还有保护张廷玉这个出主意的汉人。
接下来的事,就跟弘昼无关了。
他忙着养孩子!
皇五子永琪出生了,他的生母是海贵人。
不是富察氏所出,弘历有些遗憾,又有几分不能对人言的心虚庆幸。
不过,这孩子身子康健,看起来虎头虎脑的好养活,过继给弟弟也合适。
他觉着孩子太小就过继给弟弟,弟弟养起来会费劲,想将永琪给一直没有生育孩子的贵妃高佳氏抚养。养到三岁,再过继给弟弟。
海贵人知道孩子不会给自己养,手心掐出血来,才将面上的不舍和悲伤压下去,笑道,“皇上别以为孩子小就什么都不懂,谁天天在他身边,他就跟谁亲。左右都是乳母保母照看,不如问问宝亲王,要不要现在就将他接了过去?”
这样小的孩子,有亲娘一眼不错的看着,都不一定能养大。三年后就要过继出去的养子,贵妃能精心抚养?
是,贵妃是不敢把孩子养得病了,瘦了,可没有喜爱的养育,这孩子得受多少委屈?他还这么小,不能动,不会说话,哭一会嗓子都会哑……
不如直接就让宝亲王养,自小在身边养大的孩子,情分不一样。宝亲王没有孩子,定会喜欢他,对他好。
弘历沉思片刻,觉着也行,先问问弟弟。弟弟忙点也好,省得一天到晚盯着他的错处。
弘昼当然是同意的,他是不会养孩子,这不是有耿额娘和钮钴禄额娘在么!
海贵人得知孩子直接抱到了耿贵太妃的院子,心里直念佛。耿贵太妃极得皇上敬重,性子慈和,又教养过宝亲王。永琪能在她身边养着,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这样想着,海贵人面容平静,眼眸柔和起来。弘历见此很是满意,几日之后,海贵人晋为愉嫔。
耿贵太妃乐呵呵的养着孩子,一日三次的叫弘昼去看孩子,“这孩子几乎是没有额娘,你是当阿玛的,要多疼疼他。”
养着养着,觉出小孩儿的好来,说不定弘昼也想要自己亲生的骨肉呢!
不管怎样,弘昼多和永琪待一起,对他们父子都好。
少在弘历眼前晃!
耿贵太妃想起儿子那张嘴就头疼,见了弘历就格外能怼,没个尊卑上下。
也就是弘历恨不得给他宠到天上去,不跟他计较。
弘昼不知道耿贵太妃想了这么多,他只是觉得自己既然当了阿玛,就要对孩子负责。孩子的日常琐事全不用他伸手,每日三次去看孩子,只是他没睡着的时候逗着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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