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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相到老实人(喜水木)


为什么要这么在意他?在意到甚至要把他的喜好写进日记里?
他屏住呼吸,接着往下看。
雨,又是雨。
好像自从我认清小区楼下的路后,李先生就不怎么回来了,有时候一个星期也碰不到一次。
放晴了,李先生回来了,我像朋友一样打趣问他哪里了?是不是有女朋友去约会?
他沉默了。
沉默是什么意思?
默认吗?
大晴天,太阳刺得我眼睛疼。
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我对李先生了解得可真少,甚至只知道他姓李,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他回来的时间越来越少,之前相处的时光好像是我的一场梦。
还是晴。
吃饭的时候我问他有喜欢的人吗?
他说有。
下雨了。
到此为止吧,宋时眠。
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
厉潮怔住。
当邻居的时候,和宋时眠越相处,他就越控制不住自己。他想跟他说话,可又怕自己露馅,所以大部分时间都选择沉默。
可沉默已经压制不止那些狂热的感情,他怕自己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只能选择远离。
当宋时眠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时他感到的不是窃喜,而是害怕,害怕他是不是知道了他内心龌蹉的想法。
可对着他的脸,他说不出否认的话。
他咬着牙承认了,等着他的发落。
在他承认后,青年的表情变成了他看不懂的沉默,然后和他越来越疏远。
厉潮那时候心如死灰的想,他终究还是把一切都搞砸了。
可如今……
他看着手机上的字,就那么短短几则日记,他看了又看。
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
曾经语文能考一百三的学霸开始怀疑自己的阅读理解能力。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应该是的吧?
大概是的吧?
最终是默默装睡的宋时眠没忍住掀开被子露出两只眼睛,“这么久了,你还没看完吗?”
“看完了。”
厉潮虔诚地放下手机,眼神里带着让宋时眠有些害怕的狂热,“眠眠……”
想着日记里的那些内容,宋时眠从头到脚都浮现出一种名为羞耻的情绪。
“你……你别多想,我那时候就是不懂事,没经历过什么情情爱爱,所以见一个对我好的男人就忍不住动心。”
厉潮顿了顿,问了个很刁钻的问题,“那如果出现的是别人,你是不是也会喜欢上他?”
真是个好问题……
宋时眠抱着被子思考了会,毕竟他又看不见,不存在什么看脸的说法,要是换别人像厉潮那么对他,说不定还真的……
他还没想完,就被男人捏着脸啃了口。
“不准想。”
宋时眠捂着脸,觉得有些委屈,他自己问的问题,现在反而让他不准想。
厉潮又问他,“那你当初怎么会忽然去相亲?”
他看向宋时眠的眼神很不善,只差没说他前脚还在日记里说喜欢他,后脚就去相亲了。
宋时眠默了默,在厉潮略带威胁的眼神下只能选择实话实说。
“你都说你有喜欢的人了,为了摆脱失恋的痛苦,我决定听取朋友的意见,开启新生活,忘记前尘往事。”
其实他相中厉潮的主要原因是他给他的感觉跟邻居李先生很像。
但这事万万是不能跟厉潮说的。
因为厉潮此刻的表情就像失去了几十亿的大单子那样沉痛。
几十亿的大单子算什么?
他失去的可是老婆!

第二天一早,厉潮在浴室里叮叮当当地修花洒。
明明这些事只要他说一声就会有无数人替他完成,甚至把浴室拆了重建都可以,但家里的事厉潮向来都喜欢自己动手解决。
为了方便干活,他只穿了件背心,站在狭小的浴室里,头都快顶着天花板了,花洒的水将他的衣服打湿大半,藏在里面的肌肉半遮半掩,满屏的荷尔蒙。
这可惜,这诱人的风景无人欣赏。
唯一能欣赏的主人早上一起来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厉潮只能一个人埋着头叮叮当当。
他把花洒卸下来,发现是里面的出水口由于长时间不用,被堵住了。就在他思考要去买什么牌子的疏通剂的时候,门铃响了。
男人低头看着自己几乎快湿透的背心,回到房间翻出一件外套披在身上才去开门。
透过门铃,厉潮看见了规规矩矩站在门口的宋时眠。他以为他忘记带钥匙了,没作多想就开了门。
门口,青年手里端着水果,浅色的毛衣柔和得像初冬刚升的太阳。
还没等厉潮开口,宋时眠就举起手里的水果朝他露出一个笑,“你好,我是刚搬来的邻居,以后请多关照。”
厉潮被他笑得短暂地迷失了下心智,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他刚刚说了什么。
“你……”
宋时眠打断他,不动声色地从他外套没盖严的胸膛上扫过,“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厉潮只能将来拜访的邻居请进家里来。
青年看着温和有礼貌的样子,却是个自来熟的,一来就把手里的盘子放在客厅的茶几上,随手拿了个葡萄递到厉潮嘴边,“你尝尝,这个葡萄是从老家带来的,可甜了。”
厉潮低头看着他手里的葡萄。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葡萄是昨天吃完火锅回来买的,还是他洗的。
但被宋时眠的目光盯着,他只能就着他的手吃完了这颗从老家带来的葡萄。
“很好吃。”
宋时眠顿时满意了。他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然后抬起一双水盈盈的眼睛看着站在对面的男人,“对了,我叫宋时眠,你叫什么名字呀?”
厉潮再迟钝也明白了宋时眠想要干什么。
在生意场上游刃有余的男人面对这样的情景只会老实又木讷的开口。
“厉潮。”
“厉先生……”宋时眠不动声色地靠近他,近到他甚至能闻到男人身上潮湿的水汽,还有从一身紧实的肌肉里散发出来的男人味。
“厉先生是一个人在家吗?你的另一半呢?”
“我……”
厉潮张了张嘴,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应不应该有另一半。
可对面的青年好像并不在意他的答案是什么,仿佛这个问题只是随口一问,问完探头往浴室那边看了眼,“厉先生刚刚在忙什么呢?”
厉潮老实道,“修花洒。”
宋时眠星星眼,“厉先生好厉害。”
“……”
厉潮有些沉默,开始思考自己人格分裂演戏的时候宋时眠是不是跟他现在的心情一样?
参考情节的恶劣程度,宋时眠应该比他的心情还要糟糕。
宋时眠又问,“那厉先生修好了吗?”
厉潮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外套下的背心被捂得快发潮了,“还没。”
“那我可以看看吗?万一以后我家的花洒坏了还能吸取吸取经验。”
按照一般剧本,第一次见面的陌生邻居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厉潮应该拒绝的。可宋时眠的眼神太过于炙热,就这么看着他时,他顿时所有理智都没有了。
等厉潮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脱了外套,穿着那件湿了的背心接着在浴室里鼓捣花洒。
宋时眠半蹲着在他旁边,毛衣宽松的领口下是如白玉般修长的脖颈,朝他倾身的时候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
“厉先生好厉害,居然会修花洒,我这么多年来都学不会。”
“还有你的肌肉好漂亮,你平时健身吗?我也想拥有你这么完美的身材。”
厉潮在一声声夸赞中逐渐迷失自我,咔嚓一声,把手里的胶管掰成了两节。
宋时眠嘴角抽了抽。
男人把手里的胶管一丢,然后不经意展露出自己的腹肌。
青年就这么蹲在他面前,探过身子靠近厉潮,伸出修长洁白的指尖,“我可以摸摸吗?我还没有见过像厉先生身材这么完美的人呢。”
厉潮盯着那根白皙的手指,被指尖上的那点粉给迷了心智,咽了咽口水,默默点了点头。
明明衣服是湿的,可男人身上的温度烫得有些吓人,微凉的指尖触上去的瞬间两人皆是一颤。
宋时眠是被热的。
而厉潮……
漂亮的青年眼睛向下一扫,无辜的笑着道,“厉先生,你的手机立起来了。”
厉潮扯过丢在一边的外套盖在腰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再摸一下。”
宋时眠,“……”
美得你。
他收了手,有些嫌弃地在衣服擦了擦,站起来眼神围着屋子转了圈,然后落到敞开门的卧室里。
“厉先生结婚了吗?怎么没有看见你妻子?”
厉先生用坏掉的花洒洗了把脸,拎着还在滴水的花洒也站起来。随着他的动作,原本搭在他腰上的外套滑了下去,就这么直愣愣地对着宋时眠。
男人肩背宽阔,眉目清冽,垂着眼看过来的时候充满了压迫感。
“出差去了,没在家。”
宋时眠转了个身,把屁股背着他,脸上依旧笑吟吟的,“难怪厉先生火气这么大,原来是爱人出差去了。我还想说如果你爱人在的话,请你们吃顿饭呢,毕竟大家以后就是邻居了。”
厉潮把还在滴水的花洒放在台子上,伸手关掉开关,又捡起地上的衣服系在腰上,勉强维持住形象。
“可以请我吃。”
青年掀起眼睛看他,“就你一个人吗?”
厉潮盯着他,意思不言而喻。
宋时眠又笑了,“那多不好意思,我们孤男寡难的,你夫人又不在家,别人误会了怎么办?”
厉潮扯起衣服擦了把脸上的水渍,语气沉静,“我们又没发生什么,问心无愧的事,谁敢误会我们?”
他一边说着,眼神从宋时眠脸上划过,看着他身上宽松的毛衣,恨不得目光会拐弯。
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宋时眠倒是第一次见。
他倚着门框弹了弹指甲,“可我才刚搬过来,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买呢,出去吃的话是不是不太好?”
厉潮没问他为什么出去吃不太好,而是贴心的给了他一个选项,“我家有厨房,可以用我家的。”
宋时眠弹指甲的手停了下来,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用你家的厨房请你吃饭吗?”
厉潮面不改色道,“只要是你做的就是请我。”
十分钟后。
宋时眠看着跟前削好皮的土豆陷入沉思。
天地可鉴,他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为什么演变到现在,他真的站在厨房里开始做饭了?
他拿着菜刀,思考着要从哪里开始给土豆分尸。
宋时眠犹豫着从中间落下一刀,土豆顿时一分为二。
然后呢?
身后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身躯,男人的手穿过他的腰,落在了他手上。
“宋先生是不会吗?”
瞧见案板上土豆不规则的尸体时,男人轻笑了声,“土豆不是这么切的。”
宋时眠恼羞成怒地放下菜刀,“你管我怎么切。”
“嗯,我的错,作为赔罪,我帮你把土豆切完好不好?”
厉潮嘴上这么说,可丝毫没有把宋时眠放出去的想法,就保持着抱着他的姿势,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拿起刀切起了土豆。
他手起刀落,快得只能看到一片残影,然后案板上就多了团粗细均匀的土豆丝。
看得宋时眠叹为观止。
他伸手推了男人的腰一把,“不玩了,不好玩。”
可到现在,游戏的结束权已经不在他手里了。
厨房的台子不是很高,当宋时眠的屁股坐上去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对厨房产生了亵渎。
他伸出脚踹了厉潮一下,“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厉潮挨了踹,但并不打算听话,“宋先生不是想要请我吃饭吗?”
宋时眠敏锐地察觉到一股阴谋的气息,“吃饭归吃饭,抱我坐这上面干什么?”
厉潮不回答,自顾自地问他,“我可以点菜吗?”
宋时眠觉得他在想屁吃。
“奶油小蛋糕怎么样?”
男人的双手压在宋时眠的腰上,他试着挣扎了下,发现是徒劳,反而把衣服弄得乱糟糟的,领口扯开,藏在里面的肌肤白得像奶油。
厉潮眼神深了下去,“加点草莓怎么样?”
白里透红。
宋时眠道,“不怎么样。”
他连个土豆都不会切,还妄想他会做甜品?
可他偏偏没想到,甜品竟是他本身。
奶油质地细腻,用手一捻,嫩得仿佛能出水,入口甜而不腻。草莓是应季的水果,个头饱满晶莹,但男人嘴大,一口就能包圆,汁水丰沛,回味甘甜。
店家粗心,总是用粗糙的包装打包蛋糕,里面的奶油被包裹严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摆的路边摊。
好在厉潮心细,早早发现了粗糙包装下的内里。
宋时眠无比感谢当初买房的时候他妈看中了这个略显宽敞的厨房,修葺起来的台子足够长,这才避免某些可疑液体污染了这个做饭的圣地。
可冰凉的瓷砖给他的体感就不是很好了。
外边冷,里面热,冰火两重天下,他的膝盖承受了不该承受的,微颤颤地打着抖。
正在品尝美食的男人张嘴咬了口流着汁水的小蛋糕,发表自己的食用感想。
“宋先生明明说要请我吃饭,结果到最后还得我自己动手。”
“不过……”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眼神里带着餍足。
“食物很美味,多谢款待。”
宋时眠,“……”

等到宋时眠吃上这顿迟来的午饭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他屁股上垫了个软垫,拿着筷子看着跟前的糖醋小排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厉潮扮演邻居勾引他,吃亏的是他,他扮演邻居勾引厉潮,吃亏的还是他?
很显然,他只考虑了事物的表层逻辑关系,却忽略了最基本的本质问题。
被压是必然的事。
厉潮端着最后一道菜从厨房出来,看着宋时眠眉头紧锁但迟迟不下筷,犹豫了瞬,为自己辩解,“我只是顺应剧本而已,眠眠不能怪我。”
宋时眠夹起一块小排,撕咬的动作很狰狞,“不怪你,怪我。”
怪他忽略了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
厉潮把他喜欢的茄盒放他面前,识趣地不再纠结怪谁这个话题,“你今天为什么会忽然……”
上午的体力消耗严重,宋时眠肚子饿得咕咕叫,连吃了两块小排,又伸手夹了个茄盒。听着厉潮的疑问,他动作一顿,忧伤的叹气。
“你之前那么做,我以为你喜欢人妻来着,就想着来试探试探你。”
结果没想到主人格也这么恶劣。
想着,他不舒服的动了动屁股,问厉潮,“你实话跟我说,你是不是有些不为人知的怪癖?”
厉潮的筷子险些戳到了桌子上,他收回手,夹了个肉圆,力道有些大,圆子被一分为二。
最后那半个圆子落进宋时眠的碗里,厉潮的声音听着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什么不为人知的怪癖?”
宋时眠看着碗里的半个圆子,无端感觉到了一股杀气,“就……就我刚刚说的那个。”
“人妻?”对面的男人似乎是笑了声,比起生气,更多的是一种无奈的情绪,“为什么会觉得我喜欢人妻?”
不等宋时眠解释,厉潮又接着道,“就因为我之前那样对你吗?”
他看着他的眼睛,缓缓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是喜欢人妻,而是喜欢你?只要那个人是你,是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他的声音很平稳,可不知为何,宋时眠却读到了一股有些心惊的味道。他紧了紧手里的筷子,问厉潮,“那如果和我相亲的不是你,而是别人,然后我还相中了他,跟他结婚了呢?”
十一月,空气渐冷,宋时眠早就穿上了保暖的厚重毛衣,而厉潮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手腕的袖口挽起,垂下来的目光很随和,修长的指尖翻转,没一会一只虾就这样剥好了。
他把虾放进宋时眠的碗里,目光依旧低垂。
“实不相瞒,其实我有设想过你说的如果。我以为我能做到默默祝福,并尝试让自己放下。可我想象了下那个画面,发现我根本做不到。”
他掀起眼皮看着宋时眠,“我其实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恶劣,还要不堪。”
“你跟别人在一起,我可以忍一天,可以忍一个月,甚至能忍一年,但我忍不了一辈子。当我一点也忍不了后,你猜我会做什么?”
青年的眼睫颤了颤,似乎是有些害怕,可厉潮却不留任何害怕的时间给他,接着往下说。
“当我忍不了后,我就会像之前你遇到的那样,趁你老公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溜进你家,那时候你看不见,如果我伪装得好一点,你甚至都分不清枕边人是谁。”
“金钱、权势,威逼也好,利诱也罢,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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