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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佬满级回归后杀疯了(暥时)


莫大的悲伤笼罩住他,而他恍如无觉,抿着唇一遍又一遍的用龙脉的力量来修复闻奕缺失的魂魄。
可是擅动龙脉,是要遭受天谴的。
那天夜里,封冥山狂风四起。
十八道雷一一落下。
落在莫肃琛伤重的身体上,他撑在闻奕身上,没让一道雷劫落到他的身上,嘴里腥甜,吐出一口血,染红了雪。
天罚结束,他抱着闻奕,一步一步地走入大墓。
地上是一个又一个的血印。
他给闻奕换上了喜服。
那是闻奕亲手缝制的,他藏得很深,没有告诉任何人。
那时的他想,等到和莫肃琛成亲的时候,就用这一套,新人亲手缝制的喜服可以让新人举案齐眉,恩爱一生。
他抱着不为人知地期盼,妄图缝好喜服。
纵使知道不可能。
莫肃琛如何知道的,他不得而知。
皇帝说要给他赐婚时,他的脑海里,一遍一遍浮现的是莫肃琛的脸。
他未曾见过他着红色,他想,穿上一定好看极了,定是天底下最最好看的人,于是,抱着别样的见不得光的思绪,鬼使神差地缝制了喜服。
现在,闲置的喜服终于穿在了心悦之人的身上。
他和莫肃琛上证天道,下告地府,许了生生世世的情缘。
看着莫肃琛抱着他躺在棺椁里。
封印了封冥山,也封印了自己,永久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魂魄一点一点发冷,那个沉睡的人才醒来。
而后,闻奕看着他蹙眉把魂魄同身体分离,脸上全是痛苦的汗水,眼神却如一具行尸走肉般无波无澜。
蓦然想起,曾经的他意气风发,对着那般矜贵高洁的人豪气干云:“我以后要成为的大将军,保护百姓,守护江山社稷。”说完,他歪头笑了笑:“还要保护莫肃琛。”
莫肃琛平淡的眸子划过一丝波澜,“保护我?”
“对啊,保护你。”闻奕十分肯定的点头。
“我很厉害的。”莫肃琛揉了揉闻奕的脑袋,言语多了几分不易察觉地温柔。
闻奕歪了歪脑袋,似乎很疑惑,“你很厉害就不需要被人保护了吗?”
莫肃琛一愣,古井无波的眸子缩了缩。
他的师父,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教导他要保护世人,甚至寻求他的庇佑。
却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要保护他,哪怕他很厉害也需要被保护。
那个冬日暖阳的下午,藏于冰山下不动声色地融化了。
“我以后也会很厉害,但是现在也需要被保护。莫哥哥,我以后会保护你的。”
闻奕十分认真,似许下誓言般郑重。
而现在,不知是谁食言,他沉睡于冰冷的雪里,而莫肃琛睡在无人问津的封冥山,再也没有走出那场鲜烈的初雪。
闻奕抚摸着脸,脸上早已湿润。
他逆光站着,没有一丝一毫的气息,在分离结束后,莫肃琛垂眸,魂体不太稳定,他像是有所感应般看了过来,闻奕总觉得,莫肃琛看见了他。
因为他看到,莫肃琛扯唇笑了一下,像是在安慰他道:“不疼的,别哭。”
那一刻,眼泪再次决堤。
他们都在努力地爱着对方,却敌不过早已注定。
修养几年后,每一年初雪,莫肃琛都会出门,时而会在街上走,看行人匆匆,看初雪沉寂。
但更多时候,他游走于山林间。
而后在一座与世隔绝的山间,建了一个竹屋。
每年,他都会来这里看初雪,却一言不发。
最后一次,魂魄发出提示,他不得不出去。
他才猛然想起遗忘的记忆深处。
二人在煮茶下棋,莫肃琛神色淡淡,落到他身上的视线清冷绝尘,那是他挑明心意后杀敌大胜后归来的第一年。
耳畔清冷声音响起,像是随口一问般:“若是不做将军,你会去哪?”
那时的闻奕一愣,满脑子都是莫肃琛,是二人远离世俗后的简单夫妻的生活,他展眉一笑,意有所指般:“找一处偏僻山林,山间有树有林,后山有花,然后建一座竹屋,冬时与心悦之人看初雪,夏时与他看落花天云。”
那时他的随口一说,莫肃琛记了好久。
灵魂发冷发烫,闻奕任凭魂魄被拉出时空中,魂魄归身时,他垂眸,沉默良久。
沐岑抿唇,唇色全失,脸上全是冷汗,看起来十分虚弱,他已经尽他所能,让闻奕停留得足够久了。
缓了好久,他才试探地问:“有看到想要看到的吗?”
闻奕喉咙滚动,闭目又睁开,眼里清明不少,压下决堤崩溃的情绪,他点点头,抬眸看着沐岑,道了谢。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沐岑笑道。
“以后请我吃喜糖便可。”
“好。”
“看到了什么?”
“所有的一切,说来复杂,日后或许你便知道了。”
“无事,看到你想要看到的就足够了。”
闻奕笑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他已然有所猜测。
千年前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没有时间去思考,现在回顾一遍,已然有了答案。
“那便好。”
“你要出世。”闻奕挑眉。
“嗯。百年够久了,你回来了,我也该去寻我的道了。”
“你的道……”
“百年前的道,我弃了。”
临门一脚时,他放弃了他所认为的道。
不知是为了什么,是失去的亲情,还是再也修复不了的木偶。

沐岑缓缓摇头,眼底思绪复杂,“不知,随意走走吧。”
闻奕点点头,“也好,”天将破晓,“我便先走了,有什么事都可以联系我。”
“好。”沐岑笑着点头。
闻奕开了鬼门,回了封冥山。
沐岑望着空荡荡的墓室,愣神站了许久,而后垂眸浅笑,拿起星盘,决定入世。
封冥山很静,阵法转动着,发出幽暗的光。
鬼气被格挡在阵法里,封冥山上笼罩着一层黑色的游走的鬼气,浓郁而磅礴。
圣洁的灵力同黑色鬼气缠绕,分离,而后奇迹般的纠合。
闻奕踏入墓室,一股不知名力量将他隔绝与墓室外。
百年前也是,墓室在排斥他。
百年前他没有强行闯进来,只是愣愣地站在大墓外,感受着莫肃琛的力量由外泄到混乱到平静。
而后在旁边的小墓室里,他垂眸,疯狂而冷静地制定了一切计划。
在沐岑和棠若的帮助下割开自己的魂魄。
魂魄被割开,很痛,那是比割开身体还要痛上千百倍。
那时候只有一个纯粹的念头,那就是要解决一切,只为保护莫肃琛。
现在,他站在大墓外,同墓室的力量对抗着,而后强大的不容拒绝的灵力压制住墓室的灵力,他抬眸,心下跳得混乱,缓步走了进去。
墓室里,金丝楠木的棺椁上满身红色与黑色交缠的符咒。
旁边的石床上,莫肃琛盘腿坐着,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感受到了他,蹙起的眉头缓缓松开。
闻奕走近,默默注视着莫肃琛,似乎要将早已刻入骨髓的容貌在缓缓刻上一遍。
余光看到一抹红,与记忆中的那身婚服重合,他喉头干涩,顿住。
喉咙不自觉地滚动着,宛如诱惑他的妖魔,他提步走向足以两人躺下的棺椁。
曾经的莫肃琛,便是同一具尸体躺在了同一个棺椁里。
如合葬般郑重。
而里面,确确实实躺了另外一个毫无血色的人,那张脸同他一模一样。
婚服妥帖地穿在他的身上,极为好看。
紧闭的双眼似乎只是睡着了,但闻奕很清楚,这个没了魂魄的人再也醒不来了。
莫肃琛怀着怎样深切而深重的绝望,把自己和封冥山永远封存,他不得而知。
原来那场雪夜,千年前的闻奕留在了那里,而莫肃琛,也从未走出来过。
他颤抖着手,指尖轻轻抚摸过棺椁之中的人的面庞,心如刀割,不知是在痛谁。
魂魄都泛着痛,刚刚融合的半魂也在痛。
鬼气倾泻而出,闻奕定了定心神,飘远的思绪被拉回,他偏头看向莫肃琛。
莫肃琛满头冷汗,眉头紧紧蹙起。
融合遇到了问题。
闻奕凝神,心下混乱,灵力注入到莫肃琛的身体里,温和的灵力引导着混乱游走的鬼气和灵力。
但是两道不相合的力量太过强大,纵然闻奕全力以赴,还是吃力。
突然,面前的人睁开了眼睛,眼睛是红色的,定定地一错不错地注视着他,而后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握得很紧,闻奕感受到了丝丝痛意。
他欲挣脱,而莫肃琛握得更紧。
“闻奕~”一声低沉地带着无尽情绪的呼唤,让闻奕彻底沉默。
他凝视着莫肃琛,猩红的眼热切而绝望,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抓住他不放。
闻奕好像懂了,莫肃琛这是心魔,灵力与鬼气相融的过程中产生了心魔,而心魔的对象,是他。
心里一阵难言的酸涩,他低眸,莫肃琛大力一拉,闻奕没有防备摔倒在他怀里。
莫肃琛紧紧地抱着他,宛如抱住全是世界般,汹涌的灵力倾巢而出,二者斗得更厉害,然后缓缓沉寂,似乎在酝酿下一轮的争斗。
闻奕靠在莫肃琛的肩膀上,胸膛与胸膛相贴,他感受着来自身边人身上滚热的温度和杂乱有力的心跳,心跳也愈发快速,二人达成一致。
“别离开我。”脆弱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深重难言的爱意。
闻奕无声叹了口气,抱紧了莫肃琛,坚定而掷地有声:“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他们之间错过很多,总结下来,也不过是:一次死别,一次生离。
而爱意,停留在最浓烈的时候。
相逢时,一个以为是救赎的初见,一个压制无边的情意,笑着不说。
他不知道若是他不曾记起千年前,莫肃琛要如何去克制,去沉默这段刻骨铭心的过去。
他问,他不说。
怕给他负担。
又怕他想不起,不知前世热烈的爱意。
“你回来了”莫肃琛拉开他,二人对视着。
猩红的眼渗出点点潮湿,眼睛一眨不眨,似乎怕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消失不见。
闻奕喉咙滚动,抬手抚上他的脸,这人连入魔都不曾伤他分毫,他笑着温柔回应:“嗯,我回来了,不走了。”
世事繁华,总要二人一起看,才算的上无憾。
莫肃琛喉咙滚动,一错不错望着他的眸子情绪翻涌,直白而浓烈的爱意与情‖欲交织,他沉默,咬着唇。
闻奕叹了口气,主动吻住了他的唇。
不再是魂体的微凉,而是滚烫温度,似要将他灼烧。
后脑被一只滚烫的手固定,唇瓣被碾磨,吮吸,而后顺着唇缝缓缓深入,温柔而不容拒绝地强势闯入。
那一刻,温柔再度崩塌,闻奕闭着眼,承受着来自心上人的无法克制的汹涌。
腰身被另外一种手掌控,闻奕如脱水的鱼般,彻底丧失了身体的控制权。
不过好在两股力量不再针锋相对地你来我往的争斗,难得的沉寂下来。
唇上一痛,血腥味在口腔漫开,闻奕无言,这人怎么还咬人。
一吻毕,闻奕闭眼喘了会,杂乱无章的心脏才缓缓平复,唇上有些痛。
莫肃琛直勾勾地看着他,视线落到唇上渗血的伤口上。
而后同闻奕对上视线,凑近闻奕,像一条讨好主人的大狗狗一般,一下又一下舔舐着他的伤口。
伤口被撕裂,又莫名发麻。
奇怪的情‖欲翻涌,闻奕只觉头皮发麻,身体一阵发软。
脖颈被莫肃琛咬住,一下又一下轻咬。
滚烫的气息喷洒在颈侧,身体变得滚烫,闻奕闭上眼睛,重重呼吸了一下。
这样下去怕是会一发不可收拾,他伸手握住莫肃琛揽住他腰身的手,暧昧地十指相扣,莫肃琛抬眸看他,闻奕低头吻上他。
灵力运转,洁白的灵力在二人身上轮回跳跃,黑色的鬼气缠绕在最外面。
温和的灵力慢慢舒缓,鬼气也平复下来,不知过了多久,闻奕周身灵力耗尽,体力不支倒了下去,被莫肃琛拉进怀里。
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然暗沉。
闻奕躺着,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睁眼,入目是长远记忆里的竹屋,他愣住。
起身时,身上已经被换了一套衣服,谁换的不言而喻。
门被推开,莫肃琛看到他的时候有一瞬间的不自然,而后面色如常,“感觉怎么样?”
闻奕轻轻笑着,揶揄道:“看来我们国师没忘啊?”
莫肃琛眸色一沉,指腹碾过他的唇瓣,结痂的伤口被撕裂,血渗了出来。
闻奕微微蹙眉,莫肃琛眸色暗了又暗,而后面色如常地看着他,唇上的痛意消失,伤口已然愈合。
莫肃琛歉意地看着他,“抱歉,当时没有克制住自己。”
是没有克制,还是没能克制住,闻奕不得而知。
闻奕挑眉,满不在乎道:“又不是没亲过,再说了是我先动的口。”
莫肃琛抿了抿唇,不知在想什么。
“喝药吧。”莫肃琛指着刚刚端来放到桌上的黑乎乎的药。
闻奕抿唇,瞬间痛苦面具,脸皱成一小团,试图讨价还价,“能不能不喝我觉得我没事。”
“那你的灵力呢?”莫肃琛语气平淡。
闻奕沉默,好吧,灵力没了。
莫肃琛像哄孩子般揉了揉他的发顶,“乖点,喝完身体会好很多。”
“谁是罪魁祸首”闻奕哼哼。
莫肃琛展眉一笑,“奕奕说得对,我是罪魁祸首,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喝药。”
说着,在闻奕疑惑的眼神里端起桌上的药一饮而尽,而后扣住闻奕的后脑,倾身附上他的唇,苦涩的药在口腔炸开,闻奕蹙眉,被迫咽下了告别了千年的药。
莫肃琛抬手,指腹重重碾过闻奕的唇,擦掉溢出来的药汁,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笑了一下。
嘴里被塞进了一个东西,酸甜的口感缓解了药汁的苦涩,嘴里瞬间甜了起来。
是蜜饯,还是一样的味道。
他挑眉,心里很甜,也很苦。
“做了饭,吃一点吧。”莫肃琛问。
闻奕点了点头,没了灵力身体很容易饿。
“明日要药浴,灵力枯竭一时好不了。”
“好。”闻奕乖巧点头。
经过喝药这件事,闻奕都怕自己不愿意莫肃琛会抱着他一起泡。
算了,到底是他脸皮薄,有些不敢尝试。

饭菜都是闻奕喜欢吃的,在这方面,莫肃琛一向做得无可挑剔。
“对了,这里是哪里?”闻奕坐下故作镇定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状似好奇地问。
莫肃琛沉默了一下,面色如常,“一个安静的地方,利于你养伤。”
他不愿意说,闻奕只是试探。
拿起筷子,垂眸看着碗里的米饭,思绪复杂。
“这样啊,”闻奕轻声笑了一下,漫不经心道:“还以为有你的什么秘密。”
莫肃琛沉默,晦暗不明的视线落到他身上,闻奕抬头看过来时,情绪压了下去,“没有。”
他语气平淡,只是滚动的喉咙出卖了他的镇定,只是闻奕并未察觉到。
身体虚弱到底是饿得快,闻奕几乎要把饭菜吃尽。
莫肃琛虽然说身体和魂魄融合得顺利,但到底是千年的分隔,到底是不能够自如地控制灵力和鬼气,二者此时虽然沉静,但也只是一时的假象。
若是有什么诱因,恐怕两股相斥的力量无法和平共处。
他还得好好闭关几日,找到一个平衡点。
只是现下闻奕灵力尽失,所以他自作主张把闻奕带来了这里。他垂下眼眸,遮住眼底复杂的情绪,抬眼时,已然平静如水。
二人在山林的生活平静而温馨,闻奕坐在夕阳余晖下,望着后山的大片花海,“我曾经想过,我们远离世俗,就这样生活。”
“那现在呢?”莫肃琛不着痕迹地蹙了下眉,不解道:“现在这样不好吗?”
“好,”闻奕点点头,体内的灵力恢复了个七七八八,他摘了朵不知名的花,,花瓣鲜艳,“可是,再美的花离开花海依旧会枯萎。”
莫肃琛沉默了,站在闻奕面前,闻奕却听到了他心碎的声音。
莫名感到难过,似乎是为那句玩笑话一般,莫肃琛把它奉如神谕般当了真。
“我很喜欢这里,”闻奕笑了下,把花别到莫肃琛头上,撤开几步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点头,“等所有事情都解决了,我们在这里住下吧。”
莫肃琛抬眸,深邃晦暗得不见底的眼眸定定地注视着闻奕,似乎在判断这句话的真假。
“我们说过,不欺骗彼此。”
闻奕直勾勾地回望过去,挑了下眉,“你有瞒着我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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