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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家野王很久了(白绛)


云祈站起来,手里捧着三本书:“这三本我可以带回去吗?”
余烬笑了声:“还用问吗?”
云祈也跟着笑笑:“我看完了就还给你,最近基地里太无聊了。”
“看吧,随时,”余烬说:“这个地方和这些书,都欢迎你。”
云祈抱着书本,亲了下余烬的脸蛋,暧昧地说:“谢谢余队。”
正这时,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余烬一听,就知道是他爸回来了。
他拍拍云祈的胳膊,道:“走了,出去,书先放下,待会回去再拿。”
“嗯。”云祈放下书本。
二人走出房间。
晚上一家人聚在餐桌前吃饭,饭是余胜做的,他的手艺的确没得说,云祈上回来就听苏玥说余烬的父亲手艺好,他今天也算是享用了,大厨似的,做出来的食物色香味俱全,云祈那么挑剔的胃都被余父给抓住了。
苏玥喜欢喝酒,桌子上打听了一圈,得知只有云祈能陪他喝点,余胜不喝,余烬也不喝,一个是因为不爱,一个是今晚还有别的地方要去,得开车。
云祈自觉酒量比以前好了点,虽然只是一点点,但那也是进步,他一直想练酒量来着,就答应陪苏玥喝了,苏玥拿的酒不辛辣,酒精度数也低,云祈能接受。
一家人边吃饭边喝酒,云祈的酒杯被余烬控着,喝多少不能肆意。
“晚上还要走?”余胜听见余烬说要开车,问道:“这都几点了,家里又不是睡不下。”
“不方便,”余烬夹了块色泽鲜艳的烤肉,放在云祈的碗里,“而且基地这两天要办活动,急着赶回去。”
云祈皱起眉头,心里想,余烬在说什么呢,基地里的活动不是今明两天的事,完全可以在家里休息的,他还要开车去哪儿?真回基地吗?
云祈看了看余烬,余烬撒谎不脸红。
“那依你吧,”余胜没有强留,转而又问:“柏林的比赛打完了是不是就没事了?”
余烬父母也关注着比赛,毕竟儿子混这一行,他们也想了解清楚。
余烬说:“训练还是老样子,总不能说今年打完了,赢了就能不练了,这行业一松懈就会被超越,基地不管你你也不能太自由。”
苏玥说:“那假应该给放的呀,你们那战队现在都是世界冠军了……哎,是不是啊?欧洲那边的比赛赢了算世界冠军吗?”
“算,世界前十战队都在欧洲,欧洲的比赛赢了就等于世界第一。”
“哦,那你们已经是了啊,”苏玥说:“你们基地难道这么严格,拿下冠军了也不给多放几天的假?”
“假都是根据日历来的,不是说你拿了什么冠军就能跟老板要假了,就算上头批,你休假在家别人在基地里训练,你能睡得安稳?电竞行业的竞争激烈,没有真正的放假。”
“真麻烦,”苏玥说:“不过你在这方面有独一份的天赋,我跟你爸也不会说不支持你,就是平时你多照顾照顾云祈,别因着自己在战队里的权利欺负人家。”
余烬不知他老妈这话从何而来:“我欺负他什么?”
苏玥看了看余胜,不说话了。
云祈虽也茫然,但本能替余烬保证道:“不会的,余队不欺负我……”
“他那个性子,”苏玥说:“说不定还记仇呢,你别跟他计较。”
余烬越听越不对味,敢情他老妈觉得他被甩那事过不去了,余烬保证道:“苏女士,你也把我想得太小气了,当然我承认,他刚来的时候我确实想戏弄他来着,不过你觉得我舍得吗?我就差把他捧在手心里了好吗。”
苏玥嘁了声:“对对对,余队多深情的人啊,你余家的基因就是好,专出情种。”
“喝醉了吧你,”余烬夺走了苏玥的酒杯,放在一边,“今天就到这儿吧。”
苏玥也没再要酒了,拉着云祈吐露了好一番心事,说余烬被甩那几年的糗事,说他要死要活的,说的云祈更加惭愧了。
晚上吃完饭,余烬带着云祈出了门。
原就没打算留在家,余烬关上门后说:“我妈喝醉了,她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
“那可不行,”云祈抱着书,跟着余烬进了电梯,“我记得可清楚了,余队为我要死要活的。”
余烬出面澄清:“你信吗?”
云祈仰头说:“我信啊,你都严重失眠了,还影响大赛了,这不算要死要活吗?”
余烬没话说了,第一次被怼得哑口无言,他笑笑,摸了摸云祈的脑袋道:“行,要死要活,我余烬为云祈要死要活的,没他过不了日子,行了吗?”
“本来就是嘛。”云祈说,电梯缓缓下降,他们走出了小区。
吃过饭,天色已经晚了,云祈钻进副驾驶里,刚拴上安全带,便突然说道:“我想学开车了。”
余烬坐进来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云祈说:“我开车,你就可以喝酒了。”
余烬扶着方向盘,车子往后倒出去,“就为这个?”
云祈说:“不好吗?这样你以后带我出去的时候就可以放心喝酒了。”
“我又不是酒蒙子,喝不喝都行,”余烬道:“不过你想学我也同意,会开车方便的也是自己,过两天我先带你熟悉熟悉。”
“辛苦余队。”云祈低头翻书,看了两眼,有人给他打电话了,是融融。
云祈接听电话,按了免提,融融问他们今天回不回来,云祈看向余烬,余烬肯定地说:“不回去。”
“烬哥?”
余烬接过云祈的手机,说道:“有事吗?”
融融说:“没什么事,就问问你们今天的安排。”
“事情还没办完,今晚不回基地。”
“干什么事那么久?”
“很多,”余烬把车开了出来,“我要开车了,没事挂了。”
“那你们注意安全,挺晚了。”
“嗯。”余烬把手机还给云祈,“你跟融融挺好?他蛮关心你。”
“对啊,”云祈说:“融融哥人可好了,我以前在SK就想认识他,但一直没什么机会。”
“他确实没得说,很会做人,”余烬对这几个人十分了解,“战队里几个都不错,老巡挑人不止看技术的。”
“就像SK的首发卡颜吗?”
余烬听过这样的事,他当时就觉得离谱,还以为是什么谣传,如今听到云祈一说,才知道是真的:“你老东家有意思,电竞圈还卡颜呢?”
“要不我怎么能叫花瓶辅助呢。”云祈到现在都记得这个称呼,久霜跟他不对付,跟人聊天都不带避讳他的,有时当着他的面就说出来了,云祈只是不跟他争执,并不是不知道他的恶意。
“不过说回来,”云祈倒是想听到中肯的回答,向余烬求证,“我的辅助真的很差吗?”
余烬看他一眼,没说话。
云祈心里便更不安了。
低声道:“你有什么说什么。”
“没有,”余烬说:“也没有很差,中规中矩吧只能说。”
“那你挑首发的时候能看上我吗?”
余烬想了想:“应该不会。”
云祈心下了然:“那就是很差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他都认了,技术为王的圈子,他不是不能听真话。
云祈自认为自己的辅助还是可以的,不过确实够不上融融就是了。
“技术上没太大的不妥,”余烬片刻后又道,“你的问题是打辅助的时候不太果断,有些瞻前顾后了,不如你战边来得潇洒。”
“战边我不需要顾及别人,单挑的路,优势靠自己打出来,辅助就不一样了,我得时刻想着给C位提供输出环境,没那么自在。”
辅助位常被忽视,云祈一开始就没想打辅助,那时候年轻,确实有想秀的嫌疑,事实证明他没选错,战边才是他的归属。
“所以辅助位是很难的,打不好也没什么,吃最多的伤害挨最多的骂,还容易被忽视,多少年都这样了,别人说了什么,别太往心里去。”余烬宽慰他。
“没记着,”云祈看着后视镜,他们飘行在畅通的马路上,“我不需要他们的认可,只需要你中肯的评价,知道自己不是很差就够了。”
没有人比余烬更有资格评价他,云祈听了他的话,放心了些,SK跟KRO打的那场输了,不全是他的问题就够了。
车子没开进基地,开到了另一个熟悉的地方,云祈下车,跟着余烬往里走,那是他们自己的家,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家,现在要开始正式地入住了。
来到门前,余烬道:“开门。”
云祈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插进锁孔里,把门打开,二人推门而入。
“好香。”云祈扇了扇空气,是一股木质香味道,新家具都已经摆上了,他看见客厅铮亮的地板和心旷神怡的装修。
二人走进卧室房间。
揭开防尘罩,云祈看到柔软的海绵垫,余烬从柜子里拎出一套被子来,打开拉链,把羽绒被放出来,铺在海绵垫上,说道:“好了,可以收拾了。”
云祈说:“我知道四件套在哪儿,我来拿。”
他跑到一个柜子前,把洗干净浸染了香味的被套拿出来,放在床上,和余烬一起收拾床铺。
“床好大。”云祈把一个枕头往枕套里装,“不过看着很舒服。”
“特地买得大的,除了铺整的时候有些麻烦,没有别的缺点了,而且你睡觉不老实,大点好,免得你掉下去。”
“我不老实?”云祈手上顿了一下,“没有啊,我好像不怎么动的。”
“是不怎么动,就差从我左边翻到右边了。”
“哪有?”
“有没有晚上不就知道了?”
“那是因为你总贴着我啊……”云祈垂着头,低声说:“我都习惯一个人睡了。”
“哦,现在到手了就不稀罕了,不想我贴着了?”余烬记得清楚,“我记得我喝醉那一次,某人偷亲我,还拿着我的手干了什么坏事吧?那时候怎么不说我太贴着你?”
云祈顿时脸色涨红:“你不是喝醉了吗?”
话一出,他又察觉不对,找补道:“不是,你,你又装醉!”
“我没有,”余烬说:“确实那天喝的很多,但我不断片,还记得。”
云祈站不稳脚跟了,说起这个,他的脸颊上就一抹红色荡漾,久久化不开。
余烬将手上的被子铺上,走到云祈身后去,将人抱住,“行了,我们还有什么没做过?就是你那天骑上来我都不怪你。”
“我才没有要骑上去,”云祈感受到余烬胸膛的灼热,耳根越发红了,越说越虚:“我才不那样呢……”
“是吗?”余烬压在云祈的耳边,轻轻咬了一口他的耳珠,“是不会,还是不敢?”
云祈那天可是饥渴症发作了,要不是及时叫停,那天到底会把荒唐上演到什么地步,云祈都能想象,因为他当时……确实那么想过。
“你就是真的那样做了,我也不会介意,”余烬用手背抚过云祈的脸,“借着酒醉的名头睡到我喜欢的人,我并不亏本。”
云祈感受到余烬体温的变化。
他忙转过头,抱住了余烬的腰。
埋头在他胸膛里,他才发现,体温变化的……好像不是余烬。
“怎么了?”余烬低头问。
“不喜欢你说的话。”云祈的声音闷闷的,压在余烬胸膛里抱怨。
余烬笑了一声。
“真的吗?”余烬的唇贴着云祈的额头,“你还说不喜欢那样的姿势呢,却明显频繁得要命呢,我该怎么理解你的话呢云祈?”
云祈抬起头,语塞道:“我……”
他话没说完,被余烬的手指盖住了唇。
剩下的狡辩不得不吞回嗓子里。
他听到余烬恬不知耻地在白炽灯下说:“今晚还用那样的姿势操.你。”
“好吗?”

云祈有些受不了。
虽说他是在血气方刚的年纪,可三天两头就要做一次,云祈就是顶着饥渴症都受不了。
而且余烬那样久,云祈的意识都快支离破碎了,他还没完,他有些顶不住,只好拽着他的胳膊求饶。
可那只会换来余烬凶猛地进攻。
余烬在床上的时候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温柔又残暴,云祈喜欢极致的东西,喜欢被残暴地对待,从前他没少幻想着这样的一天,可真的开始时,没两次就要求饶服软,摇晃中哭泣。
眼泪打湿了余烬的胳膊,云祈抱着人叫哥哥,换来的不是放过,是比上一轮更无情地打击,余烬在这方面总是不知餍足,充满激情,他是个很好的性伴侣,云祈喜欢,他不喜欢的是次数太过频繁。
就这么一条。
这天晚上,云祈打算跟余烬商量这回事,他才不要这样被索取,每次跟余烬做完,他都觉得自己的灵魂被撞碎了,浑身无精打采地没精力做任何事了。
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云祈趴在床上,想着,他该怎么跟余烬讨论这件事,怎么张口,怎么提要求会更合理?这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平白无故提出来,余烬别误会他的意思了。
可什么时候才是好的时机呢?
云祈盯着床头发呆,不多时余烬的胳膊伸过来,将人一把拖进了怀里,云祈“唔”了一声,在昏暗的光线中道:“干嘛?”
他的语气不太好,带着小小的怨怼,余烬一下就能察觉,他睁开眼,借着微光看见一张楚楚可怜的面容,抬起云祈的下巴质问:“什么眼神?”
云祈翻过身,背对着余烬,可还没躺下去呢,就被余烬拽着胳膊给拎了回去,他被迫面对余烬,小脸上的情绪无处隐瞒,时机已经到了,余烬主动问了,他应该抓住机会,就是措辞上有些不妥当。
云祈说:“你都不疼我……”
余烬蹙眉,想了想自己的表现,另一手环住云祈的腰,“我还不疼你?”
云祈埋怨:“哪里有疼我啊,你那么频繁,今天我都没有想做的……”
他们昨天才弄过,今天又来,而且余烬每次都那么久,云祈觉得他太重欲了,又不好直说。
余烬翻了个身,把人压在自己身下,他抱着云祈的脑袋低头含住了温热的唇,床头的灯光微弱,余烬半张脸藏在夜色中,四周静悄悄的,唯听暧昧的水声。
云祈撑着余烬的胸膛,被放开后轻轻地喘息,余烬抹掉他唇上的水光,那么光明正大地说道:“我想做。”
云祈看着他的脸,这张容易让人意乱情迷的脸,荒唐地说出他的欲望时,在散发着一种他无法抵御的魅力。
他是余烬的男朋友啊。
在他们没有复合前,云祈每天都想跟余烬接触,听他的气息,他那时候巴不得每天跟余烬缠绵,现在他终于得偿所愿了,他是很开心,但他又开始害怕了,他怕这样的频次,余烬在一个血气方刚的年纪呢,有时云祈会想,他是本身就重欲,还是因为刚得到了自己,新鲜感没散?他以后会好吗?以后会自动减少频次,会不愿意跟他亲热了吗?那样就好了吗?
不,那样也不好。
云祈觉得自己这一刻十分矫情。
可他却听见余烬对他说:“你讨厌我了是不是?”
这话成功拉回了云祈的思绪,他语气显出几分着急:“没有,你怎么这么想呢?我不讨厌你,余烬哥哥,我可喜欢你了……”
“那你为什么不想?”余烬的神色里藏着一抹委屈,“你不喜欢我碰你?”
深夜里挑起来的这个话题开始往云祈没想过的方向发展,让他手足无措,在看到余烬自我怀疑的目光后,云祈心里慌了,他撑着床铺坐起来,面对着余烬,说道:“我才没有呢,我最喜欢你了,我也喜欢你碰我,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会不会太频繁了?你会不会累啊?”
“不会。”余烬果断地说。
他摆明了是享受的,是愿意且渴望跟云祈亲热的,性虽然不等于爱,但性方式也能稍微表达出一个人的心意,余烬喜欢自己,云祈可以感受到,而且从性上他能感受到余烬这份感情的热烈,缺点就是……太过热烈了。
云祈想了想,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时余烬说话了:“你不想,我就不碰你了。”
云祈眨眨眼睛,澄清道:“不是,我没有不想……”
“我知道,”余烬说:“我听明白你的意思了,从明天开始,一周两次,好不好?”
他都这么有商有量了,云祈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只有点点头,问道:“你会不会怪我?”
余烬的指尖刮了下云祈的鼻子:“怪你什么?怪你不给我操?”
云祈捧住余烬的脸,为难道:“我给你啊。”
余烬笑了一声,云祈是想约束他又怕他生气,于是小心翼翼的,余烬看得出来他的顾忌,确切地说道:“我没那么小气,我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你提出来了正好,以后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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