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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家野王很久了(白绛)


子务不服过很多人,不爽过很多人,唯独对眼前这个人,他从骨子里就敬佩。
敬佩他让五星红旗飘在海外的赛场上,敬佩他拯救了无数电竞人于深渊,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他不能不服大名鼎鼎Eidis的成就,没有任何人可以质疑他的成就。
余烬听着那声哥,捏着小刀说:“怎么那么虚?”
子务感觉到了余烬的不大对劲,好在他也是明白的人,直入主题:“哥找我有事?”
余烬说:“有啊。”
他抬头,看向子务,看向那张俊美的容颜:“过来,给你看个东西。”
子务不明就里,他走过去,一脸狐疑地看着余烬。
随后,他就看到余烬把匕首摆平,那是一把军用匕首,名字叫夜鹰平刃,是大老板徐牧择在余烬生日的时候送给他的,听说价格不菲,余烬平日里就对匕首这类东西感兴趣,徐老板送东西都能送到点子上,当年向他们打听余烬喜欢什么,还是子务告诉他,烬哥喜欢刀类。
其实男人没有几个不喜欢这种东西的,尤其是雕工漂亮的刀具,刀刃锋利,一边平整,一边不规则地凹陷,有种特殊的美感。余烬也不能幸免,对这类东西有点兴趣,徐牧择送给他这匕首的时候子务没在场,但子务见过。
他不明白余烬的意思,可下一秒就被他的动作吓疯了。
余烬把那把刀平放着,两手捧着,子务以为他要给自己展示这把刀有多漂亮,可随之就看见余烬抬起手,握住了那把刀的刃,凄艳的鲜血顿时从他的手掌里溢出来,子务如遭雷劈地叫了声:“哥!”
他要去夺,余烬就握得更狠,子务脸色顿时惨白,他心惊肉跳地吼:“烬哥你疯了!”
“喜欢吗?”余烬丝毫不放松,那鲜血顺着他的掌心往下滴,落在那湿了的毛巾上。
原来毛巾是这个作用。
子务脸色惨白,可他不敢动,他越动那刀子扎得越深。
“对电竞选手来说,手是他们最重要的部位,脑子再好,没了手也玩不了,”余烬说:“你说对吗?子务。”
子务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他惊慌道:“哥,别发疯,放下,你的手会废了的……”
“我发疯?”余烬欣赏着子务的神情,“我发疯了吗子务?我不这么做,你能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子务攥紧拳头,他另一手握着余烬的胳膊,感觉到他的力道,鲜血不断往毛巾上滴,他咬牙:“我知道,我不会了……放手,烬哥。”
他在发抖。
“你想要夺冠,是好事,你想要我也夺冠,凭什么?”余烬说:“我应该感谢你吗?感谢你为了助我攀上高峰,把我等了三年的人给我推了这么远?嗯?”
子务发丝颤动,他眼里猩红一片:“他……会影响你。”
“他当然会影响我,”余烬掷地有声,“他不理我,不靠近我,不敢喜欢我,还他妈介绍别人给我,就像朝我心窝子上扎一刀,跟现在一样疼。”
子务看着他,余烬的眼神那么狂热,那是他无法理解的狂热。
“你了解我们的事情有多少,就敢擅自做主?三年前他是迫不得已离开我,三年前他被他母亲逼迫,现在他母亲死了,还要被你压迫,你用了什么理由?阻止我攀登高峰,阻止战队攀登高峰?也只有这么说能吓到他了,他那么蠢,他对我的愧疚心重,什么都能吓到他,子务,你了不起,你一针见血。”
子务看着那鲜血,哽咽道:“哥,先把刀放下……”
余烬不做理会,像是没有痛感,任由锋利的刀刃割进他的皮肉里去,声线如此冷漠平稳:“你替我做了好一番决定,可我真的想要什么你了解吗?什么会真的影响我你又了解吗?他抗拒我才会让我发疯。冠军,老子已经拿过了,不要把你对冠军的渴望强加在我身上,我已经对你们很负责,我没有一点儿对不起你们的地方,我把他买进来就是为了战队能拿到冠军,我已经这样了,你还要我牺牲什么才够?”
子务低头,看见蓝色的毛巾上已经被鲜血浸红,他急促道:“我知道错了,我知道了,对不起哥,把刀放下,别因为我毁了自己,不值当……”
“值当,”余烬深邃道:“你是我队员,管不好你就是我的责任,只要战队能够和谐,流点血算什么?”
子务闭上了眼睛:“哥你别逼我了……”
“没逼你啊子务,你不是喜欢疯吗?”余烬又捏紧了手上的刀子,刺目的鲜血一滴接一滴地往下掉,“我陪你啊。”
子务抬手,他不敢再触碰余烬,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样子此刻也全不见了,他盯着那刀子,大脑神经被拉扯着:“哥,放手,我知道错了,我知道了,KRO还要打国际赛呢,没有你不行……我不会再掺和了,放手吧烬哥,你的手废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不要让我被全网骂,别让我被电竞行业抵制。”
子务眼里是那样的认真,他们有分歧,一个是局中人,一个旁观者,固然有不同的想法和看法,可余烬才是自己情感的主人公,子务不能替他做选择,他今天只希望子务了解这一点。
余烬的唇开始发白。
子务心绞着地慌:“我真的知道了,我向你承诺,七……云祈,云祈跟你的事我再不掺和,我不会乱说了,我向你发誓!”
余烬这么盯着子务很久,似乎在辨别他是糊弄还是真的知错,片刻后,余烬才再次开口:“你是KRO里最理智的人,还是我跟老巡心里最适合下一任队长的人,我随时都可能退居二线,子务,希望你今天开始给我长个教训,为了战队好你可以操心队友的事,但别过界,理智是好事,冷漠就另说了,那不会让你的队友和睦,团魂不是浮在表面上的,是要我们真的打心底拧成一股绳,不是委屈谁,压迫谁,使着那点自以为聪明的小伎俩,去维持什么表面的和平就叫团魂,这是五个人的未来,必须五个人都一口气地去追求。”
子务低头。
“弋阳为什么三进三出你不懂吗?为什么骂了你我就让他滚蛋你不懂吗?”
子务颔首:“我懂,我长记性了。”
余烬目光如炬:“别他妈给我嘴上长,君子论迹不论心,我跟老巡会盯着你,全看你之后怎么做。”
子务向他狂点头:“你盯着我。”
余烬的手放松了些。
刀子放下的时候,他的掌心已经黏糊糊的没法入眼了,子务四下里看看,仓皇着要去找东西给余烬包扎,却在起身的一瞬间被余烬拉住了手腕。
子务回头,余烬半只胳膊已经麻木了,他用另一只手抓着子务,神色复杂道:“我喜欢他。”
子务的指尖蜷缩,像听到了站在神坛上的人说了最俗气的话。
“我巴不得他一辈子这样对我,巴不得他对我投怀送抱,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余烬抬起头,“我什么都知道,但我就是不拆穿他,我就要看着他自以为聪明地来接近我,我享受他所有的小伎俩,我甚至早就可以强行把他从SK买过来,管他当时有没有男朋友,但幸好我没有,我要他求我,就要三年前那个头也不回的他,喊我一声余烬哥哥。”
子务自以为自己是个疯子,但是这一刻,他却觉得余烬眼底的热烈才堪称为疯子,也许他真的低估了自己的队长对云祈的感情,也许他真的应该好好了解三年前他们发生了什么再去阻止。
“真他妈痛。”余烬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掌,红艳得吓人,疼得心脏发麻。
“……我去叫医生来。”
“不,”余烬打断子务的脚步,“叫他来。”
子务回头不解地看着骇人的背影。
此刻余烬脑子里全是云祈说的那句安分守己。
他要安分守己?
谁允许。
“他看到我这么痛,心里要疼死了,”余烬将那被染红的毛巾卷起来,血滴落到阳台的地板上,他白着唇,却意气风发地说:“我看他还不跟我说话,看他还舍得不关心我,看他还敢跟我保持什么狗屁距离,我这样……”
余烬痛得快要站不住脚,却气势嚣张,满面春风地说了声:
“妈的,他还不亲亲我。”

云祈跟流萤赢了一局,这第二局刚开始。
流萤说:“你上把打得真挺好的,平时看你不太爱讲话的,怎么风格还挺残暴?”
云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上一把惊心动魄的前十分钟,双方打得有来有回,自家阵容不太好,每一条路都被对手完美克制,路人局的配合不够,流萤也略有吃力,不过他能够沉得下心来,十分钟后局势反转,这首要的就是上单打得最凶。
流萤好久没打过这么酣畅淋漓的对局了,被压的前十分钟他不但不气馁,反而更加兴奋了,说终于匹配到了像样的对手。
在上一把对局中,流萤关注的不是自己,而是云祈,眼见着云祈的操作意识都没有出任何的差错,从末位经济逆袭到全场第二,可谓是找到了这个游戏的精髓,经济才是王道,经济上完成压制,才能在克制链中找到平衡,然后才是双方手法的较量。
他领悟的很彻底。
加载界面,云祈回答道:“怕被翻盘了,想尽快结束。”
流萤自信道:“放心吧,跟我排很少输的,只要有一条线能站稳我就能C。”
云祈说:“那你带飞。”
流萤不敢当:“带飞说不上,你上单打得实在是很有水平,我自愧不如。”
进入对局,云祈先买了件防御装,他的出装是时下最热门的国服套装,胜率达到百分之六十三,已经是非常高的胜率,蝶这个英雄虽被定义为上单,但属于法术伤害,二级之后对线绝大多数的英雄都能略占上风,装备成型以后高额吸血和被动免疫能让她轻松进场,完美离场,唯一的缺点是爆发不够,属于消耗型英雄,以至于大多数国服的出装都在叠伤害。
云祈先买了防御鞋子,流萤问他:“不出法穿吗?”
云祈说:“出的,风隐打人太疼了,我先做防御。”
“你稍等一会,我红开抓上,待会勾引一波。”
“好。”
等到流萤四级后,两个人并没有成功收掉对面上单的人头,有一定意识,不太好抓,流萤只好重回野区了。
第二把刚开始没多久,外面有人敲响了房门,流萤对一旁的人说:“长漱,开个门。”
长漱分身乏术:“在打呢。”
新来的试训生站起来说:“我去。”
他走过去打开门,看见门前立定的子务。
子务神情呆滞,即使不是朝夕相处的试训生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子务跟丢了魂似的,打开门以后也没和开门的人说话,目光也不知道在盯着什么,注意力涣散的样子,像受了什么惊吓。
“哥你……”试训生尝试叫醒他。
子务走进训练室,站在余烬的位置上,久久没有开口,他的指尖捏紧了手边的键盘,训练室噼里啪啦的声音吵得他头疼,他忍住,保持声线平稳地说:“烬哥找你。”
他没叫任何人的名字,导致抬头的人不少,流萤是头一个:“我?”
云祈慢慢抬起眼睛,他看到子务的目光锁定着自己,手底下一软,站起身来,对旁边的院乐乐道:“你来打。”
院乐乐点头说:“好。”
云祈从旁边绕出去,他不知道余烬叫他做什么,子务也没说,他也没有问,就这么离开了训练室。
他对他的队长言听计从,跟这里所有人都一样。
流萤察觉到子务的低沉,打量着他问:“你怎么了?”
子务在余烬的位置上坐下,没回答,对着黑屏的电脑发呆。
耳边吵得很,嘈杂的人声和机械键盘的咔咔声,拉扯着他的疼痛神经,一闭上眼睛,满眼都是凄艳的鲜血。
云祈出了训练室,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余烬,他当然是先去了刚才的直播间,可惜里面只有主播正在收拾东西,沙发上一个人也没有了,余烬不在这儿,那主播倒是问了他找谁,云祈摇摇头,从直播间离开了。
他上楼去。
云祈方才跟余烬谈了些昨晚的话题,还没收拾好心情见他,也不知道余烬见他是要说什么,他的心怦怦地跳,任何可能,余烬羞辱他,拒绝他,讽刺他,责骂他,都有可能,也许等不到大赛的时候,他现在就要骂他痴心妄想了。
竟然有脸去追自己甩掉的人。
他是奇葩,不是吗?
云祈纠结地走到了余烬的房间,他正要敲门,看见房门半掩着,里面也没有说话的声音,他的影子从门缝里闪进去,没等他有动作,里面传出一声:“进来。”
云祈推开房门。
老实说,他不知道自己会看见什么。
当房门打开那一刻,当余烬坐在床上,当那鲜血淋漓的双手往下滴着血的时候,云祈所有的自我纠结全都被摧毁了,那一刻什么都变得不重要了,他的眼睛被猩红色浸透,整个人愣在房门前,嘴巴微张着,像是有人提着锤子在他的心脏狠狠敲打了一下,粉碎了胡思乱想的同时给了他一个致命的画面。
理智叫云祈的脚步放得很慢,惊吓让他的瞳孔收缩,他一点点走进房门,床边坐着的人扭头看着他,而云祈看着余烬的手,看着地板上的血,忽然所有理智都断了,他迅速跑到了他的面前,声音颤抖地问:“怎,怎么回事……”
余烬看他眼里的慌张,看他那不知所措的双眼,看他呆滞的目光,他并没有急于回答问题,他任由疼痛往他肺腑里钻,他只想永远留住这个画面。
留住云祈担心他的神情。
“我,我……”云祈语无伦次,说不出话来似的,而后他左右看了一眼,像无头苍蝇乱撞,他飞快跑到桌子上将那一包纸巾拿在手里,胡乱地撕开纸巾外包装,散乱的纸巾落在他怀里,“咚”一声,他的膝盖磕在地板上,他跪在了地板上,把手里的纸巾往余烬鲜血淋漓的手上放,慌乱又小心。
“我们去医院!”云祈哽咽着说:“马上就去……”
“我哪儿都不去,”余烬打断他,把云祈那慌神的模样尽收眼底,如此平静地说:“我疼,别让我动了。”
余烬的唇色那么白,脸也惨白,云祈的掌心很快传来黏腻的触感,他丢开手里艳红的纸巾,又抓着另一把干净的纸巾放在余烬手上给他止血,声线颤抖地说:“不去,那我们不去,基地里有医生对不对?我去叫他们过来,你等我……”
“云祈,”余烬表明:“我现在谁也不需要。”
“可是你,你流了好多血……”
“你身后有医药箱,”余烬说:“给我包扎起来就好了。”
云祈回头去看,他轻轻捧着余烬的手,心悸道:“可是我不会……”
“我会告诉你的,”余烬虚弱道:“拿来吧。”
于是他们谁也没有叫,两个人关着房门,在余烬的指导下,云祈勉强充当他的医生。
云祈本不同意这样处理,这样多的血让他惊惧,他不是什么医生,而余烬需要看医生,可是他执意不见医生,也不让医生来见他,这让云祈没办法,眼见着余烬的唇色那样苍白,云祈再也不敢耽误时间,匆匆地取了医药箱来。
他双膝跪在地上,把医药箱放在面前,有序的医药箱里收纳着药物止血带和工具,他手忙脚乱,唇色发紫地问:“怎,怎么做……”
余烬说:“先抽出一根止血带。”
云祈找出止血带,拆了包装,捧在手里,听余烬下一步对他说:“绑我手腕上。”
云祈将止血带往他手腕上缠。
止血带并非用来止血,只是余烬太痛了,连胳膊都快没知觉了,他需要勒住的是自己的疼痛神经,尽管这只是自欺欺人,他也希望手臂与掌心的疼痛连接能分开,他半只胳膊都在发麻。
“这样没有用啊……”云祈将止血带绑在他的手腕上后,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在掌心里,不是在胳膊上。
“我知道,”余烬低声说:“我只是想换个地方疼,可你绑得好松。”
云祈拧紧眉头:“那我重新……”
“不用,”余烬闭了闭眼睛说,“我好多了,去打盆清水来。”
云祈行尸走肉地去打水。
洗手台接了一盆清水回来,他又重新跪在地上,咣当一声,余烬盯着他的膝盖说:“膝盖不疼吗?”
“不要管我,”云祈用温热的毛巾擦拭余烬的手,从指尖到心惊肉跳的伤口,他呼吸都乱了,深深吸了口气才把热毛巾往伤口那儿轻轻地蹭,“忍着点。”
刀口很深,血流不止,长长地割在掌心正中间,云祈轻轻翻开余烬的手指,轻轻地给他擦拭,热毛巾贴着余烬的手心,他不知道是不是痛觉减少了,他渐渐能平稳地喘息,他的目光落在云祈的睫毛上,看着跪在他面前的人小心翼翼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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