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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家野王很久了(白绛)


云祈推他:“放开我!”
郎献的脚步越挤越凶,眼神也变得危险,他的手掌贴着云祈的脖子,似要把玩又似要扭断,控制欲和威慑力都直线拉满:“妈的,一次次地给你好脸,一次次地不识趣,还他妈想出走是不是?跑啊,有种你就逃离上海,到老子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可惜啊,你能吗?职业圈到处都是老子的人脉,你走到哪都在我的手底下,信吗云祈?你信吗?”
郎献的手将云祈的腰拎住,扣住,一条胳膊就能环住的腰肢彻底被人掌控在手里,云祈推拒无用,他抬起头,冷着脸说:“郎献,你是个混蛋。”
郎献不以为意:“是啊,我就是个混蛋,打你进SK我就没对你揣什么好意,你以为你他妈是靠实力上首发的?那是因为老子对你感兴趣,云祈,别给脸不要脸,你注定这辈子得跟着我,得被我操,三千万呢,哪个冤大头的战队会买你?”
郎献的凶悍刚刚落下,正欲激进地做些什么,身后一道低沉的嗓音在耳边炸开,轻松,有力,或许还带着一丝挑衅。
“我买。”
僵持的云祈和郎献都被这一声刺激了一下。
云祈紧紧握成拳头的手推在郎献的胸口,他听到这个声音,手上又加重了力道,郎献也因为有第三人在场没有再对云祈用暴力,他被云祈慌乱中推开,回过头,二人皆看到那个穿着黑色短袖,手臂线条分明的男人,扎眼地站在那里。
他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穿着休闲的运动裤,全身上下都是刻意的黑色,那半张脸掩在鸭舌帽底下,手上拎着半截香烟,正往旁边桌子上的酒杯里丢。
云祈看着他,和那天夜里一样强大的气场,就是不说话都能震慑人的心房,他站在那儿,像当初第一次见面,在学校的水渠边,成为他的救世主一样。
“Eidis……”郎献瞳孔放大,有点不敢相信面前的人真是记忆中那位,但是那副模样,圈里找不到第二个人。
“是我的动作不够快吗?”他把烟砸在酒杯,火星顿时灭了下去,随后抬眼盯着窗口边的人,神色暗沉,“我记得四点多的时候交易所就把资料给撤了,怎么了,交易所更新了,你的脑子没及时更新?”
郎献看了眼云祈,一时间分不清楚他在质疑谁。
结果就听到了那么一句指名点姓的警告:“当着我的面搞我战队的人,郎献,嫌SK不够废是不是?”

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这项圈内快要成为习俗的活动从来没有邀请到这位圈内的大神,在他当年最火爆的时候也没人在电竞之夜的宴会上见到过他,所以郎献见到这个人,就跟见到了鬼。
余烬也没想到自己会撞破什么好事,电竞之夜有摄像机记录,保不齐哪儿会躲着一个狗仔蹲拍什么,来这儿参加的选手有不知道这种情况的吗?既然知道,眼前两位又是在闹什么花样?情侣间的把戏?
由于余烬的出现,郎献很是尴尬,他现在做点什么反应貌似都不对,这么久以来,他跟这位电竞圈里被封神的男人都没什么接触,更别提有什么恩怨,现在人家贴脸开大,郎献想了一圈也没想到什么时候得罪了他。
酒精上脑,面前的要是别人郎献也不会那么无措了,可这个人他是丝毫不敢怠慢,打从背景实力乃至于人气,SK都绝对惹不起。
短暂时间里,权衡利弊之后,郎献笑了笑说:“不好意思E神,我不知道我家的辅助什么时候被KRO……这事,有吗?”
他的笑容里藏着几分尴尬。
云祈还没有见过郎献对谁露出这样的神色,刚刚那些逼迫他的大话顿时站不稳脚跟,他看了眼郎献,然后目光始终停留在一个方向,就是桌子前他的身上。
余烬修长的手指捏住了酒杯,烈酒混着尼古丁,他低头看着杯子上投射下来的光影,指尖摩挲着酒杯的边缘,语气颇为不耐地说:“有没有自己回去查,出了门就带点脑子,这活动上有摄像头不知道吗?情侣之间爱怎样没人管你,公众场合闹这出,你真觉得很有情趣?”
郎献深深看了一眼云祈,云祈只顾着盯着余烬,压根就不回应他的视线,郎献想面前这个主不大好惹,就是结交不上最好也别有什么矛盾,他拽住云祈的手说:“抱歉,我们现在就走。”
余烬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悦,掩在帽子底下的眼睛也沉得吓人:“我刚刚没提醒你,他现在是哪个战队的人?”
郎献的手松动了一下,云祈挣脱他的束缚,往旁边挪了挪,这意思很明显,我跟你无关,也不会跟你走。
郎献被余烬抓个现行,曾经幻想着若是真碰到这个人,高低得跟他整个缘分出来,能搭上点关系最好,所以这么些年,他无论在公众场合还是其他地方,都从未对这个人表示过不满,甚至表现得很是欣赏,就是为了将来线下碰见能够好搭话,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Eidis不止赛场风格残暴,本人也挺残暴的,至少一句动听的话都不会讲,初次见面,难道不应该装出一副友善的模样?就算你他妈真是电竞的神,你也得维护表面形象吧。
可郎献完全没有从对方的身上感到友好,甚至有一种他形容不出来的,莫名的敌意,那是出于什么呢?郎献大脑飞速运转,可就是想不通答案。
片刻后,他回眸,看见一张极为俊俏的脸蛋,云祈正低着头看地板,睫毛轻轻颤动的他像是剪裁出来的人物,或许因为自己的私心给他上了一层极厚的滤镜,总之当下这一刻,郎献觉得云祈真是俊美极了。
是了,还能有什么。
他大概猜到了自己被针对的答案。
片刻后,郎献也不再自讨无趣,他现在急于求证其他的事,说了声:“那好,我就不打扰他跟新东家说话了。”
说完,郎献就甩手走人了。
云祈听见郎献离开的脚步声,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肩膀,顺着衣领将衣服理了理,而后低声说:“谢谢。”
余烬一把将酒杯推至里面,转身的同时向他丢出一句沉沉的命令:“过来。”
云祈迟疑着,看着他往一个方向走,他不知道那里面还有地方,扫视了一眼桌子上泡着香烟的酒杯,缓缓跟了上去。
他跟着余烬,穿过没人的走廊,来到了一个房间,这房间里还有人,云祈跟过来的时候,站在门口观望了一下,里面的人正捧着手机打游戏,看到两人,对云祈露出一个疑问的表情,随后余烬走进去,对那人道:“先滚蛋。”
看来他一直在这个房间里,难怪一直没见他,云祈打量着这个房间,欣赏他待的地方。
那人把手机一收,站起身,特好说话地道:“好嘞哥。”
离开时,云祈跟他在房门前对视了一眼,对他礼貌地点了点头示意,对方也回应了他,而后拎着手机跑了出去。
“进来,把门关上。”余烬已经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云祈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里,推上了房门,他来到沙发前站着,有些不知所措,直到余烬扔在桌上一份文件,连带着一支笔,对他说:“合同,签字。”
云祈弯腰将文件拿起来,正对着他的就是签字的地方,他没想会在这儿跟他完成转会合同,以为还要见许多的负责人,要经历过种种考核才能到这一步。
他没有防备,仓促地面对着这份转会合同,提起笔,云祈在签名的地方写自己的真实姓名,他站着写,姿态有几分拘谨。
余烬凝视他,明明那天夜里那么强硬,强硬地要他买他,强硬地丢出他的要求,就连那双眼睛都带着居心叵测的情意,现在却好像一只无辜羔鹿被逼着来。
余烬看他那样快地下笔,提醒道:“不好好读读合同?嫌跳的坑不够多是不是?”
云祈将签好的合同放回原处,笔也盖上去,那样诚意地说:“我认了。”
就算他真的坑他,他也认了。
他已经说了,只要他买他,什么都可以。
余烬看着那张脸,云祈抬起眼睛,神色好不纯粹干净,那里面是火热的心意,他赤诚地袒露给他,话里话外都透露着“无论你将我怎样,我都认了”的态度。
真不像他。
余烬将帽子摘下来,露出清晰的五官,他将帽子扣在合同上,说道:“合同签完之后尽快从原战队撤离,你手上所有能丢的东西都丢开,俱乐部会给你提供一切新的需求,从账号到私人生活全然由俱乐部承担,你要做的就是这两天斩除所有跟前东家乱七八糟的纠葛,以全新的状态迎接新的环境,能做到吗?”
云祈道:“能。”
他回答的那样迅速,尽管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并不能很快调整好。
余烬靠着身后的沙发,审视的目光看着他,继续说:“你转会的事情很快就会人尽皆知,但你本人不需要做任何回应,网络上那些声音也不用你来管,收拾好心态,给新东家一个好印象,三天后的迎新会上,表现不好,后果自负。”
云祈握住自己的手腕,乖乖应声:“嗯。”
他现在俨然一副待宰羔羊的态度,这态度很好,至少让余烬看到他跳槽的决心,但也不好,服从性满分的人,你看不到他的心底在盘算什么。
提起那顶帽子,余烬站起身,来到云祈的面前,他能感到面前的人呼吸重了一下,睫毛也跟着颤了一下,余烬低头凝视着浓密修长的睫羽,沉声警告:“电子竞技,菜是原罪,不要幻想着你我这层关系可以让你一步登天,我只给你提供这一次机会,自己时刻记着,KRO不养闲人。”
他的呼吸沉稳,近在咫尺,云祈仿若能听到自己失控的心跳,他鼓足勇气抬起头,对上那么近的一双桃花眼,三年了,他重新看见这双眼睛,竟然花了三年的功夫。
凉薄,冷淡,疏离,从里面找回不到一点曾有的炙热温情,但云祈并不灰心,也不伤感,他无比满足,满足当下这一刻他可以近距离地听他的喘息。
“我不是闲人。”云祈的嗓音温柔又有力,“我会让新东家感到物有所值。”
他那样的自信,仿若被什么勾起了胜负欲。
余烬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片刻,他忽然把帽子扣在云祈的头上,隔着帽子指腹微微用力,凑近云祈的耳边道:“那样最好。”
说完,他弯腰拎着那份合同,开门走了出去。
云祈安静地站在原地,静静听着开门的动静,直到确定人完全离开,他才抬手将头顶的帽子取下,他手上的动作极其温柔,像是爱惜什么宝贝,将帽子从自己的脸颊,滑过嘴唇,扣在胸前,小心翼翼地捧着。
自己真像一个忠实的粉丝,不是吗?
或者更狂热一点,留下偶像所有触碰过的东西,当宝贝一样供着。
如果是这样,他算不算追星成功呢?
不过好凶啊。
余烬,你好凶啊。
凶得让我差点忘记,你当年的无微不至,处处小心,在我面前从未大声的样子,都只是怕吓到我。
但是没关系,我长大了。
我从胆小如鼠,变成了虎胆包天,知道你也许会有百分之一的概率报复我,我也毫无所惧的,化身为为爱冲锋的勇士。
云祈站在窗口,看又下了雨的夜,想着将近在咫尺,又可能远在天边的旧恋人。
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个冷漠的眼神,都足以唤起云祈心底的亢奋。
好久了,好久了。
云祈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人生酣畅淋漓。
狂热的夜晚在雨势中来到高潮。
大厅的正中央,蛋糕桌边,一个男人拎着话筒,宣布晚宴正式开始。
紧随着的叫好声,预示着今夜活动的顺利开展,大厅中央摆放着的餐桌,开始布置上新鲜的食物。选手们各自落座,交好的坐在一块,人挤人,一张餐桌前几个男生推来推去,受欢迎的赢家夹在中间,提着酒杯笑着让争座的同行粉消停点,这时候战队之间好像没了竞争关系,彼此都是至亲好友一般,你邀我我拉你,都要依偎在一起。
SK的成员和另一只成都来的战队坐在一起,成员之间相互交谈,表示友善,薛延时不时喝杯酒应付,但等了半天,他还是没看见云祈的影子。
四周到处都是人,在这些面孔之中,那亮色的装扮很少看见,暖橙色也消失在人群里,薛延最终站起来,说他要到旁边打个电话。
他拨通云祈的号码,手机铃响了一会,但没人接,大厅里吵吵闹闹的,薛延板着脸又打了一通,好在这回有回应了,云祈接听电话,跟他说马上就到了。
薛延在原地等他,果然没一会就看见了云祈的身影,他望着云祈走来的方向,问道:“你从哪儿来的?”
云祈含糊其辞:“里面。”
薛延发现他手里多了顶帽子,好奇道:“里面还有空间?”
“嗯,这儿很大,你逛完了没有?”
薛延摇摇头:“我就在大厅这边逛了逛,不知道里面还有空间。”
云祈向大厅里走:“待会可以去看看。”
两人回到了餐桌前,云祈点点头跟其他战队的人打招呼,他将那顶黑色的鸭舌帽放在腿上,吃饭时很小心,导致许多人说他放不开,怎么那样拘谨。
“人太多了,”云祈笑着糊弄,“我不习惯。”
那些人就放过了他,没多会,场馆内有人借着话筒,提议在座的各位举杯共饮,众人纷纷给面地站起身,举起面前的酒杯,没酒杯的就端面前的饮料,在那人吼出一句“为电竞干杯”时,一伙人仰头闷酒。
薛延不爱喝酒,本想应付过去,却发现身侧的云祈也举起了一杯酒,他的目光不知道在看向哪里,坚定非常,轻声重复一句“为电竞干杯”,自我洗脑般似的,仰起脖子,将烈酒一饮而尽。
杯子落下的时候,众人落座。
没人发现二楼刁钻的角度里,一个人正拎着酒杯,俯视台下不会喝酒的人,敬上的热酒一杯。
余烬趴在护栏上,手里的高脚杯盛着艳红的酒水,他看着人群中靓丽的色彩,抓着他那顶黑色的帽子,表决心般地灌下一杯烈酒。
至此只有一个感受:越发骄矜。
“三千万,买别人的男朋友,”身后响起一道疑惑:“好玩?”
余烬攥着手底下的护栏,掌心顺着护栏摩挲滑动,嗓音沉沉:“好玩。”
男人失笑,再次提醒:“他跟他的队长有染,全职业圈都知道。”
“你说SK那个废物队长吗?”
身后的男人挑眉:“废物队长?你对人青墨有什么意见?”
余烬回过神,目光从那亮眼的暖橙色上移开,他将酒杯放回桌上,顺其自然地捡起桌上的火机和香烟点燃:“没什么意见。”
男人持有怀疑态度。
余烬在他对面坐下来,第一口烟后问:“阳阳七月份是不是要打季后赛?”
男人双手交叉,保守老成的动作中回:“打,战败组今年最后一次挑战赛。”
烟丝向上钻,缭绕白雾中,那张脸犀利且不善。
“跟他说,让他把SK干废,”余烬双腿大敞,抵着长桌,对着烟灰缸敲了敲烟杆,“我就让他回来。”

云祈不太会喝酒,这一杯白兰地下去,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难受。
薛延暗戳戳地问他:“干什么呢,这么拼?”
云祈摇摇头,推开酒杯说:“没有,想试试。”
“那也不用喝那么多吧,从没见你碰过酒,上来就饮这种,当心后劲。”
别说一会了,云祈现在就感到不舒服了,他抬起头,护栏那里已经没了人影,好像自己刚刚臆想出来的似的,但他知道他没看错,云祈悄悄捏着腿上的鸭舌帽,心里一阵狂潮翻涌。
薛延给他夹菜,照顾人的说:“你太瘦了,多吃点,长个一二十斤的才好看。”
云祈拿起筷子,丰富的美食堆积在他的盘子里,薛延在照顾人这方面没得说,把他的盘子堆得高高的,云祈喝蒙了似的,盯着盘子发呆,过会夹了一块酥肉放在嘴里。
席间的人在热切讨论,两支战队之间能聊的话题许多,没多会有人提议去跟KRO的人敬酒,电竞之夜受欢迎的永远都是赢家,KRO每个人都是王炸,都有许多的同行粉,不奇怪大家想跟KRO搭讪。
要知道除了电竞之夜和比赛现场,私下里是没什么机会跟KRO打照面的,众人怕送到面前的机会从指缝里溜走,很快达成了共识,端着酒杯往中间席位去挤。
KRO的席位离他们有些远,要过去不太容易,但有心不怕难,每个人都注意着脚下,小心翼翼地穿过人海到最热闹的餐席中间,久霜和沉夏也去了,云祈倒是没动,这引来薛延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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