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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你爸爸)


“……”余让惊讶了片刻,抬手点了点眼角,“这个伤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红仿把嘴里的短棍吐出来,啧啧了两声:“这是这孙子后来进了巡航队,爬了我的床,哭着爽完了抬起刀就给了我这么一下,气得我差点把他扔去当太空垃圾。”
余让伸手揉了下额头,裴希正好走了出来,余让回头看了他一眼:“红仿的故事讲得比你好。”
裴希低头看资料,闻言把电子资料收回光脑里,叹息:“那我只能很可惜,你的审美水平已经降到非常糟糕的地步了。”
红仿仍旧啧啧笑。
余让问裴希:“所以现在还想他死吗?”
裴希皱了下眉头,他站在余让身后看镜头里的红仿:“你觉得我想让你去死?”
“……”红仿眨了下眼睛,刚想笑说你几斤几两能让我死……
裴希冷声道:“老子他妈的放弃自己的生活,跑到这个鬼地方来,你觉得是为了谁?为了杀了你,你他妈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余让没忍住笑了声。
红仿哈哈:“你觉得你能杀了我,现在把自己想得这么厉害了?”
裴希冷笑:“等我求舰长拿到你的控制器,立马捏爆你身体里的每一块芯片。”
余让挠了挠耳后根。
红仿似乎没有想到这茬,他低骂了声:“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我真不知道你还在那斯,我要知道你在那个鬼地方还能只手遮天,杀了我都不可能答应送人去那斯。”
裴希盯着红仿看了会儿,似乎终于想起来余让还在这,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我现在回去,你在哪?”
红仿说:“消停点,别烦我。”
裴希看了余让一眼,努力了好一会儿,却也只是个硬邦邦的声音:“我先走了,有事可以星网上联系我。”
他说着就离开,步子走得很快,和以往见他那副不急不缓的模样不太一样。
余让看镜头里的红仿:“这样就吵架了?”
红仿耸了下肩膀,眼睛往门方向瞥了一眼:“你要看他待会儿来跟我打架吗?”
“……不用了,谢谢你的分享,挂了。”余让挂了电话。-
他慢腾腾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医疗室门口的时候,企图也做出个气势汹汹地模样来,接到舰长来电的时候他顿了顿。
“喂?”余让靠在医疗室门旁的白色哑光墙面上,垂着眼睛低声。
“……”舰长的呼吸声先传过来,而后低声,“你……怎么样?”
“还好。”余让回。
“娜芮尔说你……”阿德加内声音更低了。
“嗯,记起来了。”
“怎么不先告诉我?”阿德加内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
余让眨了眨眼睛:“你想要怎么办?”
“我……”
余让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阿德加内在走廊尽头,余让侧头看了一眼,他挂了电话,朝舰长招了下手。
舰长走路变得很慢。
一段短短的路程走了很久,才走到余让面前。
他伸手牵住余让的手,良久不语。
余让看他:“你想要说什么吗?”
阿德加内沉默,对不起吗?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你还好吗?刚刚已经问过一遍了。
还可以说什么话?
你记起来了,是不是一切都没关系了,你答应过会原谅我?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通过娜芮尔来告诉我,是担心我、害怕我会再做出些什么不经过你同意的决定吗?
阿德加内只觉得喉咙苦涩,过往一段时间在阿波罗号的甜蜜都变成了幻影和刺向自己的冰刀。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这一切都是虚假的。
他阿德加内,自己给自己制造了一座谎言乐园,还安排了不愿意的演员来配合他演戏。
阿德加内额头开始出现薄汗,他有好多好多话想要说,澎湃汹涌的语言涌到嘴边,却只剩下失语。
舰长抿了下唇。
好一会儿,他艰难地说:“如果你记起了一切,仍然不愿意留在这个你不喜欢的世界生活,我……愿意……希望、希望……”
我希望你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自由?
见鬼!见鬼的自由!
阿德加内声音扭曲了片刻,银灰色的眼睛突然不受控地滚落一颗一颗的泪珠:“我不想……”
阿德加内直勾勾地盯余让,压抑着哭泣的腔调,心碎地恳求道:“我不想,我说不出来……”
他手指紧紧地扣着余让的手指,全身信念如同一座无可挽回正在倒塌的建筑,他无法维持一丁点的体面:“求求你余让,为了我为了我,好不好?”
他凑过来,带着满脸的泪水毫无章法地亲吻余让的脸颊,吻余让的嘴唇,完全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
他哭得难以自持,手掌都变得汗津津。
他抱着余让:“求求你。”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对不起对不起。”
他反复在余让唇边说话。
余让感觉到痛苦,这种痛苦与过去三十年在异世界生活时的麻木和疲倦不同。
他感觉痛苦,心脏酸麻,眼眶变得滚烫。他不该这样。
他或许应该再循序渐进地告诉舰长这个消息,他不该因为自己有些忍受不了,就不管不顾地把这个消息昭告给了全世界,劝没有告诉阿德加内。
他又何尝不是个懦夫?
娜芮尔有自己坚持的生活和自己坚持的理论,生活变得什么样也不影响她的研究和荣誉。
红仿和裴希这一对遭遇过无比糟糕过去的怨侣,也在试图解决他们二人之间的问题,别管是通过什么方式。
只有他,自顾自突然又毫无道理做出的决定,让自己和阿德加内都痛苦。
余让抿了抿唇,他眨下自己睫毛上的眼泪:“别哭别哭。”他轻声道。
阿德加内似乎没有听见,他把湿漉漉又带着泪水咸味的舌头伸到余让嘴里,搜刮余让口腔内的每一道气息。
他喘不上气,眼睛也被泪水模糊住了视线。
他人生中,从来没有过这么清楚地面对自己失控的时刻。
他在这一刻没有想自己需要接受治疗,这一切都变得很糟糕。
他心中只有——老天啊,让这个人留下来陪他吧,他愿意付出一切,他的财富、他的健康、他的理智、他的一切一切。
余让湿漉漉的手捧住了阿德加内的脸颊,他轻舔了下阿德加内的嘴唇,他脸上的泪水,泪流不止的眼睛。
“阿德加内,你让我打你一拳吧,好不好?”
舰长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和脸,他嘴唇轻颤了片刻,轻轻眨了几下眼睛,眨掉眼眶内摇摇的泪珠,隔了会儿,他低声说:“你打死我吧。”
【作者有话说】
来啦来了,这章写得有点多嘿嘿

打死必然不可能,本来想给一拳头,看见舰长这副样子,也下不了手。
余让刚要说话,身旁医疗室的门突然传来动静,余让眼疾手快把阿德加内的脑袋按到了自己肩膀上。
——哭成这样,应该不想让别人看见吧?
娜芮尔在下一刻,从门内出来,她走出门口,听见门旁动静,侧头看了一眼,愣住:“……?”
余让睫毛上还沾着泪水,翠绿的瞳孔如同被水洗过,他常年显得有些病态苍白的脸上,此刻带上了些血色。像某些刚学会化妆的孩子,小心翼翼扫在脸上第一笔红晕。
娜芮尔惊讶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余让虽然算不上多好相处的一个人,但不好相处的情绪很稳定,大多时候脸上都不带什么表情,偶尔笑一下都显得极度敷衍,此刻眼角带泪的伤感模样,让娜芮尔忍不住驻足。
再仔细一看,才发现和余让贴在一起的人是舰长,他穿着巡航队日常工作服,外套肩上的徽章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的荣耀。
而这个衣服金边都比别人多几条的舰长,此刻正埋首在别人肩上,娜芮尔确定以舰长的听力,肯定能听到她开门的声音,但舰长没有给出任何反应,这让娜芮尔感觉到一丝尴尬。
她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晌,正要不动声色离开,又发现舰长背脊都在颤抖,看起来精神状态十分不稳定,她犹豫了片刻,思考自己是否该在此刻履行自己的医疗官职责。
余让水洗过的眼睛盯着她看,他摇了下头,替娜芮尔做了决定。
娜芮尔停住脚步,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冲余让点了点头,转身重新回了医疗室。-
因为娜芮尔的打岔,让两个人情绪激动的人骤然沉默了下来。
隔了许久。如果有眼神不好的旅客路过这儿,可能会怀疑医疗室门口站立的是一座相拥的雕塑装饰。
阿德加内才动了动,他在余让肩头蹭了蹭自己潮湿的眼睛,缓慢地抬起头,垂着眼睛,盯着余让的衣领,保持冷静如同谈论重要事的语气:“你想怎么打我,都可以,好不好?”
舰长太过予取予求,余让的拳头只能打到棉花上,他也凑过去在舰长的衣服上蹭了下眼睛:“娜芮尔看到你哭了。”
阿德加内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睛,和余让眼睛对视上后,他呼吸一窒,好一会儿他眨了眨眼睛,又眨下一串泪珠,他努力维持自己的声音:“我……”深呼吸了一口,“抱歉。”
他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心神不宁,哪里顾得上自己什么模样,又被谁看见。
看见就看见吧,被谁看见都可以。
全联邦的媒体无死角直播他的无耻和无赖都行,他此刻已经完全顾不上那些事情了。
他拿自己湿漉漉的脸去贴余让的脸,用嘴唇去亲吻他脸上的每一寸皮肤,小心翼翼地连续喊他的名字:“余让、余让、余让……”
“留下来留下来求求你好不好……”
阿德加内讲话变得毫无逻辑,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
小时候,外祖母讲过女巫的故事,女巫会用人类的名字来施展咒语,当你知道一个人的真实名字的时候,你可能就拥有了对这个人施展咒语的能力。
老天啊,外祖母怎么会拥有这么多的故事?
到底有没有哪个故事,能让他爱的人愿意留下来?
他没有听到余让的回话,手指忍不住颤抖了起来,痛苦地询问:“我要怎么做,你才……”
余让亲了亲他鼻子,伸手捏住他颤抖的手指,轻声说:“我会的,正在努力,你陪我。”
余让说话也有些停顿,一个词一个词的蹦。
阿德加内抬起眼睛看余让,他猛地松了一口气,全身力气都卸下了,他像是连续参加了好几场的星际战争,在最后一个敌人倒下后,也体力不支地跪在了地上。
余让伸手扶他,最后索性和他一起坐在了医疗室门口的地面上。
阿德加内忍不住抱他,把他的脑袋搂进自己怀里,语句不通地低声说:“我会,对你很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
余让嗯了声,他有些鼻塞,声音闷闷的:“我也会,对你很好,你别怕。”
阿德加内亲他的耳朵,眨了眨眼睛:“我爱你。”
余让鼻音很重,他轻吸了下鼻子,闷着嗓子含糊出一些笑意:“我讨厌煽情。”
“可我爱你。”
“嗯。”
“我爱你。”
余让低声说:“我也是。”余让沉默了一下,重复道,“我也爱你的。”
阿德加内抱紧他,两人又沉默地坐在地板上拥抱了一会儿,脸上泪水风干,脸变得冰凉,然后又被对方温热的唇吻到升温。
很久之后,谁也不知道多久。
余让低声问:“这儿有监控吗?”
阿德加内顿了顿:“有的。”他回说,“每个公共区域都有,这种回廊长度至少存在五个移动型监控设备。”
“你……”余让抬起头,叹气,“算了。”他从地上慢腾腾地起身,一边把手递给阿德加内,“回去吧?你从控制室过来的吗,要回去继续处理工作吗?”
阿德加内握住他的手,却没有借力站起来,他甚至坐在地上又扯了下余让的手。余让低头看。
阿德加内仰脸看他,余让想说,你不会站不起来了吧?
阿德加内一拽,又把余让拽回了地上,他还好心托了下余让的腿,怕余让撞到。
余让双腿抵在阿德加内的大腿上,垂眸盯着舰长看。
阿德加内伸手搂住余让,头贴到余让胸口,低声阐述:“我非常爱你。”
余让脸上表情顿了顿,变得有些无奈,下一秒又变得温柔异常,他捧起阿德加内的脸,上下左右看了一圈,最后索性张嘴,在舰长的脸上咬了一口:“还是打一架吧,舰长?”
阿德加内脸上顶着个牙印,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你想要怎么打我?”他顿了顿,答应完才表达疑惑,“为什么?”
余让慢吞吞,自己也不他确定:“我或许还是有一点生气……?”
阿德加内表情一僵。
余让掐了个小拇指:“大概这么点,需要发泄一下,给自己一个交代。”
阿德加内抿了抿唇,他看起来有些伤心:“对不起,但是我不后悔。”他抬头用额角蹭了下余让的小拇指,“一点也不后悔。”他停顿,补充,“现在更是无耻地感觉到窃喜。”
余让顿了顿,笑:“所以我们打一架吧。”
阿德加内看余让,好一会儿,他抬起脸,对着余让的手掌:“打我一巴掌?”
余让垂眼看他,伸手摸摸他的脸:“有没有什么真的打架的地方?”
阿德加内的脸色犹疑了好一会儿,最后道:“星网上有各种竞技类游戏,拳击、机甲和星际战斗,而且不会受伤……”余让沉吟。
阿德加内有些犹豫:“训练场也有,可是你打不过我……”
余让看他一眼。
阿德加内又说:“我可以站着让你打。”
“……”余让莫名生起气来,他又低头咬了下舰长的脸,慢腾腾从地上站了起来,“好,你站着让我打,我可以驾驶机甲吗,复杂吗?”
阿德加内跟着起身,牵住余让的手:“我可以教你简单的操作,但是你如果用机甲和我打架的话,我担心你会受伤。我即使站着不动,我的机甲也有自动防御模式。”
“……你真厉害。”
两个人牵着手,慢腾腾地往外走去,余让还在和舰长商量两个人要去哪里打一架的事,舰长唯一能给出的意见只有自己站着让余让打。
好像他但凡多动一根手指,余让就会被他撂在地上站不起来,从而战斗失败,失去存下的信心。
走出医疗室的长廊后,阿德加内亲了亲余让的脸,点开光脑给娜芮尔发了条信息:[找人把你医疗室门口的监控覆盖一下。][我可以留一份存档吗?][我觉得是不可以。][你当时情绪波动很大,确定不要我留一份来记录分析你的健康状况?][没有必要,直接覆盖了。][真可惜。]-余让后来和舰长打了很多次,开始在星网竞技游戏内打架,开的私密房间,观众都是一些虚拟数据。
阿德加内说好站着不动,可他在正式的战斗场合下,拥有非常敏锐的战斗条件反射,余让的每次挥拳,他微一侧身就避开了,之后懊恼又歉意地回看余让。
余让本来还没怎么,被他多躲了几次,气得咬牙,连打带踹地去揍阿德加内。
舰长躲得毫无波澜,膝跳反射一般自动躲闪,余让全程没挨到过他一根手指头。
平时见到时,恨不得两个人长在一起不分开,打架的时候挨到一根头发都困难。
最后还是余让力竭,躺在竞技场地上喘息。
因为开得是星网私密竞技场,周围没有真实的围观者,看台上都是些虚拟数据,会配合玩家的得分和失分发出欢呼和嘘声。
余让躺下后,观众席上出现了虚拟的人声,裁判席上,两人的比分还是0比0。
阿德加内懊恼地蹲到余让身旁,还好心解释:“抱歉,你动作太慢了,我一不小心转头就躲开了。”
余让闭着眼睛深呼吸:“还不如别抱歉。”
阿德加内伸手摸了下他的脸,观众席上突然出现震天的欢呼声,裁判席上的比分变成了0比1。
余让睁开眼睛,阿德加内蹲跪下来,亲余让汗津津地脸颊,欢呼声又起来了,变成了0比2。
[谁设计的这个游戏,评分标准到底是什么?]余让坐起来,伸手抱住阿德加内的后脑勺,手掌在他头发上一顿乱揉,他抬眼一看,裁判席上的分变成了2比2。
“……”好蠢的游戏。
出游戏后舰长有些小心翼翼,说教余让操作机甲,余让学了基础操作,去星网竞技场和舰长打架。
机甲操作实在太复杂,即使舰长站着不动,余让的攻击动作也看起来没有什么伤害性。
他甚至因为操作不当,跳跃范围没控制好,从竞技台上跳了下去,虚拟裁判直接按铃宣布了他挑战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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