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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成为柔弱虫母(十仪)


士兵们又不是大字不识一个的蠢货,当然听出了时蕤这句话里隐含的讥诮和嫌弃,面上隐隐有些挂不住。
队长心理素质更好,面不改色地冷静道:“那些人都是危害社会的罪犯,不过是潜藏伪装在普通民众之中,实际上非常危险,我们也是为了社会的安定。”
“他们习惯了装可怜,实际上都是干了罪大恶极的犯人,你现在也只是被他们给蒙骗了。”
话音未落,时蕤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你把我当真天真不谙世事,还是说蠢得一无所知的傻子吗?”时蕤轻轻地笑了,他第一次说出这样刻薄的话来,实在是气得有些不轻。
……太荒谬了。
卢奈尔帝国简直就是浑身长满了毒瘤,闻到的人都要掩面作呕。
“陛……时蕤,不要生气。”法布勒斯口吻一顿,想起了之前时蕤让他改口,在外面不要喊他陛下的话,及时收住。
只是口中舌头卷着这两个字眼时,总觉得有些缠绵旖旎,说不出的柔情缱绻。
“他们很快就会是死人了,和死人计较太浪费您的感情了。”
法布勒斯恭敬地说着,他的眼底就只剩下时蕤,至于其他人的死活和存在,不过都是他用来讨时蕤欢喜的工具。
而那些士兵们听见这句话之后,面色都警惕起来,浑身紧绷着,死死盯住了说话的法布勒斯。
那是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头发漆黑,背头梳在脑后,眸色冷淡。露在外面的那双瞳孔雾蒙蒙的,就像是有点不能视物一般,但是冰冷的,看死人的视线就自男人落在了他们身上。
贴身的、强大的护卫,还只是一人,也许D101小队的死亡就来自于面前这个男人。
其他人脑中警铃大作,被这群虫族的目光一扫,身体几乎不能动弹,等到能动之后,第一想法竟然是开始逃窜起来。
“他们太弱了,陛下。”法布勒斯真心实意地评价。
时蕤不置可否,他沉思:“这些人应该还抢走了不少人在某个位置,还是先想办法把人给救出来吧。”
卢卡斯眼睛亮亮的,跃跃欲试着想要请缨。
其他虫族们也情不自禁地往前站了一步,希望时蕤能够看见他们的身影,可以派遣他们过去。
哪一个虫族不想在漂亮虫母面前展现自己呢。
时蕤于是点了一个出来:“内文,你去试一试吧,可以吗?”
被指到的虫族身上微微战栗,亢奋得难以言喻,他眼睛里像是落满了星光,里面又只装得下虫母的身影。
“当然,陛下,内文愿意为您分忧。”
“敌人可以杀掉,不要在乎那么多,他们就算跑掉也没关系,尽量多救一些人回来。”
“是!”
内文的虫族特征在激动之下暴露出来,凌厉的触角和前肢,鞘翅和密密匝匝的复眼,幸好口器没有露出来。他差点就收不回去了,走出去一段距离之后,才勉强恢复成之前伪装的人形姿态。
探测仪就跟在内文身边,就算是距离他很远都能够将身边的场景给看得一清二楚。
时蕤他们不像内文那样要去匆匆解决敌人,营救民众,于是走路也慢吞吞的,倒真的像是在逛街。不过四周空空如也,安静极了,就算是逛街也没什么好逛的。
“怎么之前这个军队会出动小队来调查,不可以用探测仪吗?”时蕤好奇地问。
法布勒斯说:“有的探测仪检查不到敌人,而且如果是寄生种的话,在探测仪还未靠近的时候就会发觉并且吃掉它,不如他们自己灵活。而且危险的敌人还是需要自己去看看才能判断出实力的深浅,就像之前来到这颗星球,理所当然该由我们这样的高级虫族担任马前卒,以免无谓的牺牲出现。”
如果有时蕤不懂的地方或者不擅长的事,法布勒斯都会细细地教他,把内里缘由揉碎了搬清楚了跟他讲。
时蕤弄明白了,他仰起脑袋,亲了亲法布勒斯露在外面的下巴:“谢谢你的解释,我亲爱的王夫。”
小虫母从来不是个扭捏羞耻的人,喜欢的时候也会表达出来,直白又可爱。
法布勒斯被他小小的动作弄得心脏就像是被泡在糖水里一样,愉悦和满足感油然而生。
身为虫族就更不会存在羞耻的情绪,还想和小虫母贴贴的时候,对方就已经离开并且认真看起了从探测仪传来的那边视频画面。
他只好遗憾放弃,坦然接受四面八方投来的嫉妒目光。
内文在离开虫母之后,就化身成了杀戮的机器,他面色冷酷地跟在那些士兵身后,手起刀落,没有留情。
机甲也不是他的对手,在强大的敌人面前,士兵们就和手上没有任何武器的平民没有差别。
哀嚎、尖叫以及痛苦求饶,这些士兵经历了一回之前平民遭遇过的痛苦,死亡的屠刀公平地挥在每个人身上,之前的罪孽无一例外都落了回去。
那些被他们抢走的男女大都是家里的珍宝,被迫和家人分别,惨死在贵族手中,就意味着一个家庭的破裂,父母绝望或者是干脆跟着孩子去死的也有不少。
繁华的星球被他们亲手摧毁破灭,比寄生种的恐怖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人人自危,人人畏惧憎恨。
这些士兵倒下时,他们所在国家的那些平民们目睹着,嘴角居然挂着浅浅的笑意。
笑容和眼神都太讽刺了,他们死不瞑目。
内文并不在意那些士兵的想法,虫族在外面冷酷无情是真的,他们的血液不会在杀久了人之后沸腾,不管是谁到了他面前,亦或者是身份的高低,他都能眼也不眨一下地除掉。
星球上的士兵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也可以看出来他的强大——只是一个人就搅得他们天翻地覆。
这次他们出来的人并不算多,而且有不少实力仅仅只是B级精神力和C级精神力,甚至还有D级的,他们操纵机甲时当然不如那些高级精神力者那样游刃有余。
士兵们面对虫族几乎是毫无反抗之力,现在就要看他们的长官瑟伦这个A级精神力者有没有对抗面前这个人的实力了。
但是他们唯一的希望最后被踹倒在了地上,地面都被锤出一个漏勺大坑,方圆十里蛛丝裂纹出现,碎石都溅了一地。
瑟伦在坑内生生呕出一口鲜血,但是恐惧却占据了他的大脑,他顾不得颜面和其他了,表情狰狞恐怖地喊着:“你们、你们还不都滚过来保护我!掩护,都不知道掩护吗?!”
他朝着这些士兵们恨恨地看了两眼,眼珠子上爬满了红血丝,里面也充斥着无边的怨毒。
不是没人想动弹,只是站在那的男人周身威压太深重,他们在对方的胁迫之下,双腿几乎动弹不得,又怎么可能生得出反抗的心思。
内文慢慢地走了过去,他的脸上一片漠然,眼中古井无波,心无旁骛地准备杀掉这个敌人头子,然后按虫母所要求的救下那些人。
“你、你知道我的身份吗?我可是达里安公爵的儿子,你要是杀了我,达里安整个家族都不会放过你的,从此以后你都会永无宁日,永远都会遭到达里安家族的报复!!”
瑟伦一边说,一边往后紧紧退着,希望能够远离这个慢慢靠近他的死神。
内文连眼皮子都没掀一下,还是面无表情。
瑟伦惊恐得痛哭流涕,他趴伏在地上苦苦哀求道:“求求你,别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不要杀我!”
一柄从那些士兵机甲上抢来的长剑举起,在瑟伦脸上映出来长长的剑影,他再也无法说出任何话来。
内文从坑内一跃而出,其他士兵逃的逃,匍匐的匍匐,全都在瑟瑟发抖,祈祷这个杀神不要看到自己。
他手中长剑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流着黏稠腥臭的血液,宛如汇聚的小溪,走过的时候还会蜿蜒一地。
在每个星舰中,他挨着挨着找过去,终于看到了那群士兵们关押的如同货物般的人类。
他们一见到内文,脸上都露出惊恐的神色,有几个还差点尖叫出声,但是那声音却死死地堵在了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不过内文没对他们出手,众人的目光一转,也看到了外面的那些士兵们的死状,极其惨烈,且牺牲者不计其数。
但是这些人脸上全都露出痛快的神色,没有一个人会同情怜悯他们。
往日里那些人拽着他们的头发,对他们的同胞非打即骂,硬生生将他们拖拽当成牛马一样售卖,货物一般估量的事迹涌入心头,恨意鼓胀在胸腔。
性子烈的直接站起来,朝着内文说:“谢谢您杀掉这群魔鬼!”
有几个人想要抓着她的手让她坐回去。
内文冷淡地说:“你们走吧,我的任务就是救下你们,杀不杀人都无关紧要。”
只不过杀了人之后,阻碍和遭到的反抗就会更少一些,完成任务也容易得多。
坐在星舰上的人们脸上都露出诧异的神色,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是来救他们的,还以为又是那群士兵太过嚣张,这回终于踢到了铁板。
他们刚准备说些什么,就听男人说:“还有,你应该感谢我的主人。是他的仁慈和荣光照耀,你们才得以存活,我只不过是听命行事。”
众人发觉刚才还冷淡无情的男人在提起他的主人时,面颊居然泛起了淡淡的红晕,脸上露出痴迷和狂热,是他们平时在街道上见了就会退避三舍的模样。
和他之前的冷漠对比起来,差距真的是太大了。
他们也很上道,全都垂敛着眼眸,弯腰躬身,用充满敬意的语气说:“感谢那位大人,赞美他的善良和荣光,我们将会永远铭记他的恩情。”
内文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远在另外一边的时蕤差点呛咳起来。
主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羞耻称呼啊。
他睫毛轻轻地颤了两下,小表情有点纠结,欲言又止。
法布勒斯突然凑在了他的旁边,用低沉的,能够令人心脏鼓噪的嗓音唤道:“主人。”
时蕤那张俏生生的嫩白小脸刹那间晕上了清透的红,水灵灵的,引人想去咬上一口。
卢卡斯仿佛是不经意地站出来,对时蕤说:“陛下,有些士兵逃掉了,他们很有可能回到自己的老巢里,将一切都汇报给幕后之人。”
时蕤听后,沉吟一会:“我不担心他们会带着人打过来。但是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打草惊蛇,让他们就此收手,害得大家最后找不到证据将罪魁祸首一网打尽?”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卢卡斯说,“内文表现的太强大了,仅仅以一个人的力量就能对抗他们那么多士兵。那些人类向来以自己的性命为重,很有可能会避过这段风头,然后卷土重来。”
法布勒斯倒是有不一样的看法:“陛下,那人的胆子很大,他不会就此轻易收手的。”
“但是保不齐他身边的人会劝阻他,所以为了理所当然地制裁这些罪大恶极的人,必须要给他们制造一点假的消息过去。”
时蕤从善如流:“派我们的人伪装成那些士兵,吸引他们过来吗?”
“陛下很聪明。”法布勒斯笑吟吟地说,“确实如此。”
今天可以说是H323星驻军的噩梦,他们像是往常一样去邻星胡作非为,享受着无人胆敢反抗的快感,肆无忌惮地践踏他们的尊严和人格,品尝到了那些上层掌握别人生杀大权的滋味。
但是这一切都在遇见一个男人时被打破了。
他们就跟待宰的羔羊似的,躺在砧板上被人宰杀,全都没有反抗之力。军队从上至下都死在他的屠刀之下,以往那些平民们感受到的恐惧和惊慌悉数奉还在他们身上。
好在那个男人并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他们一行人当中有些人能够得以跑出来,然后逃回H323星。
逃兵本来是被人所不耻的,但是现在如今却已经没有人会在意这个了。
他们需要把消息层层上报给现在的执政官,请求他原谅他们的逃亡行为,并且能够对敌人做出应对的方法。
他们一定会把敌人说的凶残无比,最好是让执政官再也不要去招惹那个人了,一回想起濒临死亡的绝望和痛苦,丁点也不想再体会那种滋味了。
而且那个人本来就非常强大恐怖,他们也不算是在撒谎。
但是没想到在他们回来的时候,执政官已经知晓了这件事情。
逃兵们还在茫然之中,就有另外的营队带他们过去重新安排,然后陆陆续续地安插在驻军的其他位置中,倒是没给他们任何惩罚。
“怎么回事,我们的安排怎么会这么快就下来?”其中一个从邻星跑出来的逃兵紧张兮兮地问和他一个寝室的士兵。
“那当然是因为执政官安排的。有人比你们先一步跑回来,就先一步被带去面见执政官。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不过我这儿有点关系,还是知道了一点内情。”
“那个士兵说你们是被人偷袭了,所以才这么狼狈地跑回来,敌人人多势众实力还不算差,还利用了古怪的手段把瑟伦将军都给杀了。啧啧啧,敌人胆子可真大,也不怕达里安家族去找自己的麻烦。”
这个士兵一说起八卦来,就开始喋喋不休:“执政官现在非常生气,达里安家族最后肯定会来找他的麻烦,到时候他又要费一番心思来应对了。而且敌人是在挑衅,在打他的脸,他肯定不会对这件事轻拿轻放的。”
逃兵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他身体微微颤抖,捂住脑袋说:“不、不对!那个人说的和我们经历的根本就不一样,过来杀掉我们的敌人明明就只有一个,实力强到恐怖!!”
他嘶吼着,露出恐惧惊慌的神色,发着抖:“执政官肯定是被骗了,那个人是敌人伪装的!”
“你在说什么呀,该不会是被这次的战斗吓破了胆吧?执政官后来可是一连问了好几个人,他们都是这么说的。你肯定是得了战后创伤的后遗症,出现了幻觉。因为逃亡和害怕,所以不自觉地就魔化强大敌人,来减轻自己的罪恶和愧疚……”
“不过这也正常,我要是你的话,当了逃兵之后肯定也会这样说。”室友嗤笑一声,掀起帕子就进卫生间洗漱了。
逃兵坐在床上,抱着脑袋一声不吭,他的眼睛突兀瞪大,瞳孔震颤发抖,红血丝自眼白蔓延。
真的是他的幻觉吗?

第五十八章
“如果那位执政官选到了其他士兵怎么办?”时蕤也在看着他手底下的虫族去伪装士兵,然后对那位执政官进行坑蒙拐骗。
“还是由摩尔索斯的下属去进行伪装,毕竟对这些人类来说,他们还没有能力看出来他们的伪装。”法布勒斯平静地告诉时蕤。
如果不是要以一个正当的理由来解决那个麻烦,虫族其实可以直接踏平那个星球,根本不用这样拐弯抹角。
时蕤眼睛晶亮,夸赞道:“好厉害!”
法布勒斯见他一笑,唇角也勾了起来,轻声说:“您才是最厉害的,不是吗?您每天都要给我们精神力抚慰,已经非常辛苦了。相比起来,这些小事已经不算什么了。”
时蕤摇头:“但这也是我应该做的呀,是我身为虫母的责任。”
“我最近好像精进了一些,你要试试吗,法布勒斯?”
法布勒斯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他垂下眼睫,敛去眼中突然一闪而过的复眼,口器刺破了他的唇瓣,一滴鲜血落下:“乐意之至,母亲。”
前线满是硝烟和战火,充斥着无边的血腥和危险。
巴特咳嗽两声,身体多多少少出现了些或大或小的伤口,但是他却没办法使用治疗舱——现在伤患太多了,治疗舱的数量远不及受伤的战士,那些都是紧着伤重的士兵来用的。
“这些该死的寄生种。”他的拳头捏紧了。
就算是对卢奈尔帝国失望,可这依旧是他们的家园。兴亡都是苦百姓,最惨的还是普通民众,他们不可能对此无动于衷。
切西尔没说话,他拿着一些止血的药粉洒在血肉翻飞的伤处。明明那些地方光是看着都肉疼,甚至都已经伤得深可见骨了,他就像是丧失了痛觉一般,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额头上冒出了些许细密的汗珠。
“虫族对付这些寄生种就容易多了,我们就不能请时蕤来帮忙吗?”巴特嘟囔了两句。
切西尔脸上露出讥诮的神色,骂他两句:“你当这是过家家吗,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个道理不懂?”
“时蕤不是那样的人啊。”巴特反驳,“他那么善良,难道帮我们还有条件啊?是你太小看他了吧!”
“不要把别人的仁慈当作理所当然,卢奈尔是个国家,而他们虫族,现在的格伦西亚也是一个帝国。时蕤身为虫母,是他们集群国家的领袖,真的要他伤害自己国家的利益来为别的国家出力么。就算他觉得可以,他手底下那些虫族听命行事,也会在最后悄悄地从卢奈尔身上撕咬一块肉下来,这是不妨碍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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