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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成为柔弱虫母(十仪)


好在他们对这种探测的操作已经相当熟悉了,深入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悬停住。之后拳头大小的圆滚滚探测仪从军舰之中飞出来,睁开小眼睛,朝着目的地缓缓靠近。
在链接探测仪的屏幕中立刻浮现出宇宙之中的漫天星斗,点点烛光若隐若现,犹如世间最神秘的画卷。
司空见惯的景色不能让其他人分出心神,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逐渐靠近的荒芜星域上。
最先靠近的是流浪星域的三四个星球,其中有两个已经变得坑坑洼洼,彻底失去了任何生命体和能源的征兆。上面趴伏一团团黏稠的黑色,像是巨大的史莱姆。
可是它们没有史莱姆那样光滑的表皮,看起来非常丑陋狰狞。头部庞大,没有明显的五官,大多长得奇形怪状的。
哪怕小队距离遍布寄生种的星球有几万光年之远,可他们还是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在这种情况下必须非常小心谨慎——寄生种对能源是最敏感的,只要让它们察觉到丁点不对劲,探测仪就会直接被吞噬。
如果没有上位寄生种还好,要是有的话,恐怕会立马打草惊蛇,发现他们的踪迹!
在探测仪传回来的画面之中,寄生种的数量一眼看不到头,大量涌动的起伏让小队的所有人都头皮发麻,面色越来越凝重。
“翅膀、竟然已经有生出翅膀的寄生种了!”
小队中有人惊呼出声,沉甸甸的恐惧和忧虑压在众人的心头。
队长的脸色一沉。
他们几十年来对抗的寄生种绝大多数都是在地表上行动,蠕动、爬行,像是恶心的黏液,可是它们现在逐渐覆上了细细的鳞片,再生出尖爪利齿,有的甚至都生出了翅膀——
这意味着寄生种进化得越来越难对付了!
突然间,军舰上那面唯一的巨大屏幕暗下去。
——探测仪被摧毁了。
而它最后传回来的画面更是让这个小队的所有人面色惨白,汗如雨下,呼吸也变得异常困难。
“跑、赶紧跑!那种级别的上位寄生种根本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B201小队传回来的视频最后不只是在星盟中出现,同样也流传于九十银河域各个大人物的手中。
他们审阅着手中的视频,表情各不相同,得出的结论也莫衷一是。
可他们都很清楚一件事——流浪星域高达百分九十的可能会被这些寄生种给摧毁。
星盟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而视若无睹,这个联盟的成立初衷本来就是为了抵抗寄生种而成立,几十年的时间还至于让星盟在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于头顶之际就彻底变质。
星盟在组建壮大之后,可以说已经是九十银河域最高等的组织,甚至凌驾于帝国和联盟之上。
一旦星盟下达指令部署,各国的首脑都必须汇聚,一同商榷,严肃对待这件事。
虫族除外。
这场会议是面向整个九十银河域的,星盟经过商谈,认为九十银河域都有权知晓这件事,了解他们即将面对的是怎样的灾难,于是决定开启直播。
性命攸关,没有那么多时间拖延犹豫。
星盟在发现那些寄生种的当日晚就将文件发出,其他事通通延后。
时蕤他们,应该说流浪星域的所有人都同样在关注着这场直播。
虚拟频道之上,所有帝国,包括联邦的首脑都莅临于此。
屏幕下面的弹幕也在热火朝天地议论着。
[哇哇哇,来得真的好齐全,那些平时新闻上出现的大人物全都到场了,没有一个缺席的!难道这次流浪星域的情况真的很严重吗?]
[等一下,不是有个特里斯东国和以往不一样了吗?他们好像换了个元首,这不是我们曾经熟悉的那位欸。]
[救命,特里斯东国的元首好像是刚上任不久的吧,上任有没有两天?完全就是赶鸭子上架啊!]
[我听说他们的上层都被血洗了一批,可用之才都没几个了。现在的元首也是好不容易找到的人,似乎是曾经在一个小星球上面担任的执政官。]
[真要命啊,不愧是虫族,出手就是快准狠。]
这件事并非今日会议的重点,只是议论了一会儿,镜头一转之后就湮没在弹幕之中。
和时蕤从前见识过非要发表一大串长篇大论,半天都不提及重点的会议不同,这次的会议直接由星盟主席开门见山,告知大家事件的来龙去脉。
这个中年男人喜怒不形于色,只不过因着常年思虑,眉心有几道深深的竖折,他说:“这是由星盟派遣在流浪星域所发现的影片资料,也是我们必须正视,而且要面对的灾难。”
影片浮现在所有人面前,鉴于星际时代优越高超的技术,拍摄的寄生种就像是趴伏在他们面前的一样。
胆子小的直接尖叫出声,就算是胆大的看到这一幕,也是一股强烈的寒意梗在心头,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寄生种……
全是寄生种!
根本就看不到边界的寄生种!!
只要一想到这样密密麻麻的玩意儿和他们共处一个宇宙,所有人就是眼前一黑。
流浪星域的人们更是惊恐万状,如果说处在其他星域上面的居民还好说,原本流浪星域就位于九十银河域最偏僻的角落,所以寄生种对他们的威胁是延后的,也许在那之前这些威胁就会被各国联合消灭掉。
可他们确实切切实实地跟这些鬼东西处在一个空间里,甚至距离不远,也许连呼吸的空气都是同一缕!
脑海中有了更加具体的想象后,仿佛已经嗅到了属于寄生种身上的恶臭味。
影片只有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无数人关注着这场直播。几乎所有九十银河域的人都在聚精会神地盯着影像,哪怕是胆小的人也掐着掌心逼自己看下去,影片也很快来到末尾——
那是只仅有中位寄生种一半体型的红色寄生种,个头却堪比半个足球场,浑身都被细细的鳞片所覆盖,看起来非常锋利坚硬。它不但生出了四肢,尖牙和利爪依稀可见,就连背后都新生出了双翼。
它号令着在场的所有寄生种,发出来的尖啸饶是已经是通过探测仪的电磁脉冲处理后再发出,也还是让人有种耳膜破裂的痛苦。
红色寄生种的眼睛直直地看了过来,冰冷竖瞳的裂纹近在咫尺,就像是透过屏幕看向了正在注视自己的他们一样。
而后影片一黑,映出了屏幕外众人惊恐的神色。
刚才的压迫感骤然消失,他们嚯地松了口气,只是之前的寒意和惊悚仍然缠绕在心头,甚至反应过来后,才猛地意识到连背后都被浸湿凉透。
星盟主席站了出来,他立在高台之上,缓缓扫过其他各国和几个联邦的领袖,没有错过他们变幻莫测的神情。
他平静地开口:“大家应该都看清楚了,流浪星域危在旦夕是不争的事实。它并非是流浪星域上面那些生命体的责任,更是整个九十银河域的责任。寄生种不会只吞噬一个流浪星域就结束,它们无情而残酷,是所有生命体的公敌。”
“我们对流浪星域绝不能不管不顾,整个九十银河域的命运是一致的。在此,我们发出号召,出于人道主义,一定会想尽办法转移流浪星域的人民,之后派遣联合军队过来清缴那些寄生种……或者说,联合起来拼命抵抗寄生种,务必制造出一道防线出来。”
星盟主席的话沉稳而有力,九十银河域所有的人民感到兔死狐悲的哀伤——寄生种入侵绝不只是流浪星域的绝境,亦是他们的。
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灾难,一着不慎,整个流浪星域都会为之覆灭。
绝望的流浪星域人民在星盟主席的一番话下终于有了一线希望,眼睛腾地亮了。尽管他们依然会面对失去家园的恐慌、未知前途的迷茫,却总比丧失生命来得强。
这场直播面向九十银河域,投票和决定是当着数万亿双眼睛发生。去、留早已容不得各国领袖随心所欲了。
何况星盟手中资源掌控得太多,除非各国能在之后的星盟大赛中崭露头角,否则现在打退堂鼓,无异于是在自掘坟墓。
不少人在心里暗骂他一声老狐狸。
救人的事宜早不宜迟,投票以压倒性的同意胜出。
星盟最终做下明天出动星舰,前往流浪星域转移难民的决定!

时蕤身体转向切西尔,好奇地问。
他在玩星际称霸模拟器这个游戏时,印象中并没有出现跟星盟有关的消息。
切西尔说:“其实真要说起来,他们的历史也很长了。在九十银河域各大种族刚刚走出自己所在的星球,面向宇宙时,星盟就已经存在并且初具规模,只是近几十年才露出自己的獠牙。”
时蕤露出不解的神色。
这一点巴特有话语权,他说:“我曾经搜集过这方面的资料,星盟内部好像是有位预言者,耗尽全力才预言出——在虫族壮大之时没有必要将所有的实力暴露出来,因为整个九十银河域的最终大敌并非是他们。”
“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伊延轻笑了一声:“完全看不出来统治整个虫族,要求他们占领整个星域的虫母会是你。”
时蕤没想到话题会突然拐到这里来。
他露出怔忪的神色,默默低下头,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巴特见状,开玩笑地说:“是啊,三十年前我们不过是毛头小子,在脑子里想象中,虫母应该是有四双猩红眼睛,八条腿,腹部庞大圆润,每天都在洞窟里面繁衍虫卵的庞大怪物。”
厄瑞波斯和卢卡斯先是因他前面那段话而蹙紧眉头,结果后面就被“繁衍虫卵”这几个字眼给撅住了心神。面颊透着红,竟是心旌摇曳,恍恍惚惚。
“我也有点好奇,你看起来不像是很有野心的人。或者说,三十年的时间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吗?呃……一只虫的性格?”切西尔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询问。
他有两天没来得及刮胡子了,下巴上都冒出了短短的青茬。
时蕤迟疑,摇头:“跟性格无关。我以为……这就是一场游戏,所以才做了那么多肆无忌惮的错事,对不起。”
人在玩游戏时会顾及背景NPC的想法吗?在玩模拟器时会注意NPC的心情吗?看着3D小人时,会考虑方方面面的后果吗?
绝对不可能吧。
时蕤说的话并不是在为自己的行为找补,而是在陈述当时的事实,做一个合理的解释。
漂亮小男生玉白的脸蛋都是愧疚难安,长睫毛更是止不住地颤,清凌凌的眼睛里染着水光。他长得可真是好看啊,就算是做过错事,也绝不会有人会因此而责怪他。
何况弱肉强食一直是星际的生存法则。
拥有赏心悦目脸蛋的人总是会轻而易举地获得特权,切西尔眉头一竖就是唾弃自己,想说他不是那么在意时蕤又怕口嫌体正直打脸太快。
“好吧,好吧。毕竟你们是虫族,为了哄虫母开心当然是无所不用极其,而且九十银河域和你们都不是同一个种族,怎么会在意那么多。”
他想,也许当时小虫母根本就不知道人类和其他的生命体。他被虫族建造的城堡宫殿,鲜花宝石簇拥着,九十银河域也只是哄着小虫母的玩具之一,根本不值一提。
当初战争武力威胁成为其次,光是看着虫族展现出来的战斗力和隐晦的暗示,就已经有不少国家吓破了胆,主动依附于虫族。
小虫母生活在乌托邦中,根本不知道世间会有任何的恶意和肮脏,以及各种不公。因为只要他一个念头,虫族就会悉数奉上,也是绝对的以他为尊。
虫族的森严等级是摆在明面上的,从来都没有掩饰过,他们自愿为虫母献上一切。
苛责懵懂无知的人未免有些过分。
伊延明白了切西尔的言外之意,喃喃道:“还真是。”
时蕤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想问又不太敢,只好闭上嘴。
巴特也听不懂,干脆岔开话题:“不是我说,当务之急不应该是想办法登上星盟的舰队离开这个鬼地方吗?”
他一捋自己的红发,都快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了。
时蕤也跟着点头。
切西尔说:“急什么,再急星盟也不能闪现过来啊,他们会发信号说明在哪着陆的。何况我们旁边这位可是黑鹰的重要成员了,手中没点情报也说不过去吧。”
伊延假装听不出他嘴里的阴阳怪气,沉稳地说:“愚人舟也在想方设法自救,黑鹰跟他们合作,同样在寻找可以离开的坐标点。很快就会有结果,我们之后就坐上舰船去坐标点。”
卢卡斯没有吭声,他认真看了眼忧虑的小虫母,之后转过头,目光静静地看向流浪星域的某个方向。
当日一早,大批适合隐藏转移的舰队抵达流浪星域的领空范围内。
指挥官们坐在一起商谈,他们来自各国,但绝大多数都是隶属于星盟。
“要绕开那些寄生种可不容易,必须让人去寻找合适的坐标点,务必撕开一个口子。我们需要在所有寄生种反应过来前就通知到那里面的平民,让他们立刻转移走。”
“我们的炮火应该可以抵挡一段时间,且战且退。”
“……”
“里面的人不配合一下吗?”
在你来我往的分析决定中,这样一句话突然插/进来,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了热铁上面,霎时就将热火朝天的氛围给浇灭了。
“你指的是?”
“当然是那些星盗们,愚人舟和黑鹰,他们的实力不算差,难道就打算坐享渔翁之利吗?”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并不清楚他们是不是会配合,如果打乱计划的话,一切都会很麻烦。”
人心各异,只要队伍中有不同立场的人,一个决定就有无数质疑,难以走向正轨。
此时此刻就亟需一个顾全大局的人来拍板钉钉——
众人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望向了最上方的那名指挥官。
他是名看上去年轻的人类青年,黑发黑眸,眼睛深沉,不动神色时有种平静的冷漠。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模样清隽又瘦弱,谁也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
指挥官的制服勾勒出他清瘦的身形,戴着漆黑皮手套的左手轻抬,无人敢小觑,军舰中的会议厅内霎时安静下来。
男人微微一笑:“这次是为了挽救无辜者的性命,当然也不能搭上我们宝贵的士兵们,所以一切必须慎重。但最重要还是要齐心,我们先不能乱成一锅粥了。”
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听听也就行了,底下有几人皮笑肉不笑,正待出言说些什么时,却见指挥官身边来人附耳说了几句。
不知道具体说了些什么,男人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深。
“说来真巧,找到坐标点的位置了。诸位,行动吧。”
“一切小心,星盗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必要时刻,可以采取非常手段。”
“指挥官们这么快就把位置给定下来了么?”
负责操纵星舰靠近坐标点的小队成员忙问向自己的队长。
在严肃的任务途中,有的队伍确实会忍不住聊会天缓解压抑紧张的心情。
“哼,那可不。能找到坐标点还是跟那些星盗有关呢。”队长抱着双臂,口吻中带了点怪腔怪调。
这下所有人都来了兴致:“星盗,怎么会跟他们扯上关系?”
在星域之中,他们跟那些星盗在多数时候还是敌对关系。老对头又开始作妖,小队的这些成员怎么可能无动于衷,纷纷竖起耳朵来听。
“你们这些混小子,平时出任务可没见你们这样积极。”队长清了清嗓子,也没怎么卖关子,直接告知他们,“愚人舟和黑鹰那些人好像在寄生种最薄弱的防线里打通了一个关口,正在大量转移自己手里的资源和有生力量。”
“这些家伙可惜命得很,能想办法逃离就赶紧逃了。”
“那流浪星域的平民怎么办,他们就不管了?”
“小子,你当他们那些人都是谁啊?是星盗!星盗怎么可能会在乎普通人的死活。”
有人咋咋呼呼地说:“不对啊,我听说黑鹰不是还讲点道义吗?他们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其他人猜测:“可能是黑鹰转移人,愚人舟转移资源?”
队长骂骂咧咧:“星盗能有几个大发善心的啊,大多都是装模作样。不管那么多了,反正过去救人就行了,咱们不互相干。”
“啧,队长这个暴脾气……”
各大指挥室。
会议结束后,指挥官们就回到了自己的星舰,将麾下的小队派遣出去。
“星盗都是些不讲信用的无耻之徒,他们的话能信吗?”小队队长离开之前,询问自家指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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