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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成为柔弱虫母(十仪)


在游戏中才会出现的,唯有用虫母的体/液能够催生出强大的虫族,体/液愈是凝萃精华,虫族就愈是强大,真的破除了次元壁于真实世界中展现出来。
那一声声泣血狂热的妈妈母亲,虫族之间精神力的链接,对虫族的绝对掌控力……
——他也真的是虫母。

“时蕤?卫生间里怎么有其他人的声音?”
感官敏锐的切西尔在发现从浴室中传来的动静之后,第一时间就来到了卫生间门口。
时蕤扭过头,甚至还能看到那只撑在磨砂质感门上的手掌,透出紧贴的肉色,似乎是只要有需要,一声令下后男人就会暴力破门而入。
“你听错了吧,里面只有我一个人啊。”
正太刚才还苍白的面颊泛着红,柔软的脸蛋在母亲的掌心中蹭了两下,眼中满是迷恋和狂热。能轻而易举绞断钢筋铁骨的双臂此刻仿佛丧失了全部的力量,想抬起来触碰时蕤却又不敢太放肆。
妈妈、是他的妈妈。
妈妈在跟其他人说话,声音紧张颤抖。
虫族那双漆黑无光的眼珠突然转向了门口,眼里充满了杀意。
时蕤心中一惊,觉得有些不妙,精神力链接不受控制地波动——‘变回去!’
脑海中空灵悠长的喝令和特殊材质做出来的浴室门被击破的声音在同一时间响起来。
蛾子立于那只细白的指尖,切西尔眯着眼睛打量周围,最后目光又放在了这只虫子上面。
“我刚才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杀意。”
他缓缓地说。
时蕤抿了下嘴唇,眼睛微微睁大:“我不知道……”
卫生间的类玻璃材质门碎片裂了一地,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亮闪闪的刺目白光。
时蕤出了些薄汗,柔软的黑发紧贴在他的脸颊上,身上的香气更浓郁了,整个卫生间里都充盈着那种闷热潮湿的甜香。
谁进来不迷糊。
切西尔定定地看着他几秒,时蕤低下头,捧着掌心的蛾子不说话。
“看来是要大扫除了,家里竟然进了虫子。”切西尔若有所思,“不过这只你可以留着,在家里待着还是很无聊吧。”
在时蕤心惊胆战中,他正色说:“我先收拾下这里的狼藉,你走吧。”
“对、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时蕤看着他的眼睛,柔软透亮的黑瞳真诚,他发自内心地说:“很感谢你能让我留下它。”
“我向你保证,它是无害的。”
“但愿如此。”
这种事究竟是好是坏?
时蕤伏在桌子上,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这只金翅夜蛾。
被母亲宛如眷恋般仔细凝视着,金翅夜蛾兴奋得浑身都在发颤,淡淡的金粉扑落在桌面上,漆黑的眼珠子尽是迷恋和激动,以及……狂喜。
“你不可以随便变成人,要乖乖的,知道吗?”时蕤小声叮嘱这只金翅夜蛾,他还没想过要不要把这事告诉切西尔。
当初玩游戏时没想太多,现在一看自己的所作所为被称之为是星际大反派都不为过,此前巴特和切西尔他们在议论虫族时的语气虽然没有不善,但也绝对算不上友好。
他不知道虫族在失去了虫母三十年后,现在的想法又是怎样……所以不能贸然前去相认。
在这个被愚人舟黑卫追杀的紧要关头,能够让虫族壮大、培育出忠于自己的虫族战士,应该是一件好事吧。
时蕤总算露出这段时间以来第一个稍显轻松的笑容,伸出花苞指尖温柔地触摸这只金翅夜蛾。
蛾子快要醉倒在母亲的温暖之中,他彻彻底底地沉溺其中,虔诚地、柔软地在时蕤的指尖献上了一个微不可察的亲吻。
切西尔的面色算不得好,他一只手臂撑着,懒洋洋地托腮,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时蕤身上,开诚布公地跟他谈谈。
“现在的局面对我们很不利。”这是他在字斟句酌之后,告诉时蕤的事实。
少年有权知道跟他生死相关的内容。
时蕤听见这话,果不其然皱起了眉头,忧心忡忡地盯着他看,偏又故作镇静地说:“可以告诉我外面已经是什么样子了吗?”
切西尔自然是无有不应:“很糟糕。尽管愚人舟的黑卫要一面警戒寄生种,一面去跟黑鹰动手,但我没想到他们还是有余力去翻找逃亡四处的夜色‘商品’,就算有黑鹰的帮助,有许多人还是被抓了回去。看来这位刚上任的黑卫首领昆蒙有点东西,并不是什么酒囊饭袋。”
一群刀尖舔血的亡命之徒,如果不是有真才实学,早就在偌大的星域之中死得连渣都不剩。
时蕤听他讲完,面色也忧郁了几分。
“上一回巴特带来的消息就是黑鹰在双方战斗中落了下乘,现在更是不容乐观。”切西尔微微蹙眉,“如果不是有好心人帮了那些家伙,可能黑鹰也会损伤惨重吧。”
他们两人面对面地交谈着,从切西尔的角度可以看见时蕤惊惶的小脸,睫毛颤抖得跟蝶翼似的,粉润柔软的嘴唇也抿得有些发白。
‘我会,保护妈妈。’
振翅在时蕤大腿上的蛾子轻轻颤着,疯狂地表明着自己的忠心,恨不得奉上一切。
时蕤喜静,察觉到这点后,金翅夜蛾很少会像是之前那样狂热地重复那些告白的话语,生怕不能把心脏都剖出来让他看见。
沉静和等待母亲的爱抚成了他的常态。
但是妈妈的忧虑和烦扰让蛾子心都拧了起来,急急忙忙地表态,恨不能为母亲抚平眉间的轻愁,同时还厌恶地瞥了眼让妈妈陷入不安状态的人类。
像是有所察觉,切西尔低下头看了眼这只金翅夜蛾,眉宇微拢。
这种虫子的寿命一向不长,所以这只蛾子怎么还没死?
日常生活中凝着阴沉沉的水,山雨欲来,仿佛是暴雨的前夕。
近日以来愚人舟黑卫对流浪星域的搜查让一众贫民战战兢兢人人自危,连中心城区的市民也风声鹤唳,叫苦不迭。
用他们的话来说,黑卫那群家伙就是一群不讲道理的疯子,为非作歹又嚣张妄为,在流浪星域就跟古地球的土皇帝一样的做派。
硬实力比不上,就只能忍气吞声。
而跟黑卫对上的黑鹰麻烦只会更大,光是聚点都被这些家伙破坏了许多个,双方你来我往地征伐、战斗。
黑鹰有所顾忌,在面对手无寸铁的平民时,还会惦记着他们自己制定的规则,出手时不敢使出全力。
可是黑卫就不一样了,他们这群豺狼虎豹不会将平民的性命放在眼里,弱者在这些家伙眼中就跟蝼蚁没什么区别,死上一个两个的,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伊延就被黑卫当中的一群兽人们给缠住,昆蒙那个死光头明明是人类,却非常喜欢任用兽人来填充他的部下,冷血的蟒蛇、凶残的虎豹以及……天上飞的黑鹰。
他们组织的名字恰好也是黑鹰,真是何其讽刺。
这次据点的位置是矿区。
流浪星域少有的贫瘠能源石矿区,在被人榨干用尽之后就让人冷酷无情地抛弃掉,再后来就由他们黑鹰占据。
到处都是矿井和大片大片的废弃建筑物,还有正在运作的机器人,山区里的矿洞四通八达,极大地限制了黑鹰兽人们的行动。
身着西装的猫耳兽人甩着左手的锐利匕首,由他亲自垫后,处理抄到他左右想形成包围圈的敌人。
右手的能源枪在敌人身上戳了一个窟窿,一击毙命,又在左边的敌人脖颈上划过一道红线,精神力附着在上面,人头立时落地。
不多时,他身上的西装和冷硬的面庞都被鲜血染红,血腥味铺天盖地,浓郁得作呕,连眼珠子都仿佛是在地狱爬上来的赤色。
但敌人冲锋陷阵的人数实在太多,个个杀气腾腾,见伊延露出疲态,就像是见着腐肉一拥而上的豺狼和秃鹫。
他就要死在这儿了吗?
高速的激烈战斗让这只猫耳兽人浑身滚烫,血液都快要沸腾起来,死前脑中闪过走马灯的时候,伊延却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那张漂亮的小脸。
这种时候,他应该想起的是和他并肩作战的战友、志同道合的同伴,可脑子一旦被那个漂亮的少年占据,就再也挥之不去。
清亮的眼睛里含着浅浅的泪,雪白细腻的软肉,挣扎却又轻而易举地被他攥在手中,因为一开始没轻没重,于是一不小心在那白软的小腿上捏出来好几个红印子。
那应该给他留下了一个非常糟糕的、不好的印象。
任谁都不会乐意喜欢一个强迫自己穿上那种、羞耻的,带着明显下流意味的衣服。
他现在连呼出的热气都是烫得吓人了,在一只森然尖利的巨大爪子即将扣向他的面门时,这一回,伊延失去了闪避的能力。
他闭目,坦然迎接死亡。
只是心中还有些惋惜。

和伊延预料的结果不太一样,疼痛没有降临在他身上,那只爪子到了半路就被截住了。
“铮——”“刺啦——”尖锐牙酸的声音响彻天地,耳膜都因此变得生疼。
紧接着伊延就看见了让他毕生都难以忘记的一幕——
这些刚才还难以对抗的敌人在对方面前毫无招架之力,就跟砧板上的鱼没有两样,被击倒、被刺穿,血肉飞溅,暴力得不留丝毫情面。
凶残、狠辣、绝情,步步紧逼。
而敌人的攻击对面前的人来说不过是挠痒痒一般,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伊延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敌人之前还活像是猎犬捕食似的往上冲,这一次却畏惧退却了,宛如潮水般退却。
黑卫出动大量武器和兵力的进攻,失败了。
紫得发黑的碎发轻扬,露出那双猩红复眼,侧目盯着伊延,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森冷和无情让心脏都像是被压抑地攥住。
没有情感的冷血动物,漠然得不像是人类,也根本不是人类。
事不过三,这只高级虫族已经第三次没有找寻到妈妈的踪迹,日渐焦躁愤怒的压抑情绪笼着他周身,连他周身都仿佛有阴郁幽暗的黑气缭绕。
而伊延身上有妈妈感激的气味。
如果再找不到妈妈,他会在痛苦得死掉前,率先让这些麻烦的家伙成为灌养母亲前进路上的血泥。
“愚人舟将黑卫放出来了,现在到处都是一团乱,我们的直播应该要中止一段时间,这也是迫不得已的结果。”主播阿昭朝着镜头外的观众鞠躬道歉,眉目间都是无法松开的忧虑,“真是对不起大家了。”
[黑卫?那不是愚人舟最臭名昭著的部下之一吗,听说里面的人都是疯子,杀人的手段也极其残忍,一般在星域上穿梭的星舰都不想跟这些家伙打交道,求神拜佛寄希望于不要在航线中碰上他们。]
[这群疯子,星盟打压了他们这么多年都是吃干饭的吗?我们每年交那么多的税金都动不了一个破星盗组织?fuck!这个税金小偷!]
[我知道这个组织,名声一直都是烂的,连他们自己都不在乎。而且也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多傻*崇拜这个垃圾组织,要我说的话有那么强的能耐不能去解决寄生种吗?就只知道冲平民嚣张狗吠的一群星际垃圾罢了。]
[靠,竟然是他们,不管怎样,主播在流浪星域记得注意安全……]
弹幕一闪而过。
“我知道的,大家之后再见。”说话间,直播上的屏幕一黑,浮现出“你所关注的主播已下播,去看看其它主播的精彩内容吧”这一行大字。
时蕤面色白了白,脑袋转向了切西尔,愁眉苦脸地问:“那些黑卫是来抓捕我们的吗?”
切西尔应道:“嗯。”
他还在悠哉悠哉地喝酒,似乎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时蕤的眉头则是轻轻皱了起来,犹如薄纱轻雾笼罩的黛山,我见犹怜。
他问:“那怎么办,我会连累你们的。”
如果不是这种全城性的大肆搜捕,跟刮墙皮一样的手段,还可以说尝试逃脱这几个字眼。
时蕤想,既然厚颜待在这里会给他们带来危险,他还是跟他们撇清关系更合适。
切西尔掀了掀眼皮,仿佛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回道:“你是傻子吗?如果真的害怕我们还会出手?”
时蕤立刻皱着小脸,摇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我只是很担心自己会害了你们,以目前的这个形势来看,现在太危险了,如果能将我送走……”
他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嘴巴就被一根手指抵住。
切西尔感受着手指下的软绵,柔嫩的唇瓣滑滑的,唇珠饱满可爱,他忍住了强碾的冲动,哼笑一声:“太天真了,愚人舟的手段你不了解。就算自首了,他们也决不会放过那些帮你们逃跑的人。”
时蕤本来想说自己不傻,结果就听见了切西尔后面那句话,神色微变,嘴巴闭紧,连唇珠都一并抿了进去。
这点轻微的触碰就像是羽毛一样拂过指腹,太软了。
切西尔手指微动,下压了一寸,指腹磨过柔嫩的唇瓣。
他看见时蕤诧异的目光,猛地收回手指,轻咳了一声。
“别担心,我会安排好的。而且黑卫他们首要盯准的对象还是黑鹰这个组织,其他人不过是顺带的。”
时蕤立时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和缓不少,又捕捉到另外一个有所耳闻的专有名词,反问:“黑鹰?”
之前从那个主播口中听过一耳朵,但并没有多清晰的认知。
“黑鹰确实也是星盗组织,和声名狼藉的愚人舟不同,这个组织的人并不会随便劫掠星船,除非那些商人名声不怎么好听。应该说,劫掠的目标都算是公认的坏人。这个组织自觉维护着流浪星域的秩序,是一群被放逐过来的贵族和部分‘正义’人士组建的,所以能遵守着某些规矩。”他笑道,“反正愚人舟怎么来,他们就反着来。”
“所以我们是安全了吗?”时蕤懵懵懂懂地问。
切西尔挑眉诧异:“当然不是了,你怎么会这么问?”
时蕤羞愧地低下头。
切西尔突然勾起了唇角:“不过不用太慌张。”
他意味深长地说:“我们有替你遮掩的手段。”
…………
黑卫首要搜查的地方是贫民区,时蕤等人处在中心城区的夜色附近,也算是灯下黑了,却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按黑卫搜查那个鸡飞狗跳的糟心程度和迅猛的速度,还有不准别人随意进出星域的要求,迟早会搜查到这些地方。
切西尔他们现在出行已经很不方便了,时蕤怕给他们添麻烦,更是从来没有离开过地下室。
就连金翅夜蛾在被他教导了一阵子后,也派出去打探消息了。
切西尔却在迎着黑卫搜查的某天突然带回来一条裙子。
那是条交领的美丽长裙,圣洁雪白,裙摆是一层叠一层的雪白薄纱。没什么多余的装饰,外表看起来有些素了,却一点也不影响它的动人,只一眼就觉得裙子柔软精致,和切西尔那样块头的男人倒是有些不搭了。
切西尔:“哼,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要穿它的是你,不是我。”
时蕤啊了一声,脸上隐约带了点儿不情愿的抗距,犹犹豫豫地说:“真的吗,我一定要穿吗,如果不穿的话会怎样?”
切西尔懒洋洋地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地说:“会死。”
时蕤:“…….”
细瘦纤长的手指将地下室中专属于他们的换衣区帘子给拉上,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来。
房间里非常安静,衣料摩擦响动的声音就非常清晰地传入切西尔的耳中。
过了好半天,帘子里传来他微急的声音:“那、那个……我好像有点拉不上去。”
急切、尴尬,还有丝丝委屈和羞恼。
切西尔以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目不斜视地走了进去。
才拉开帘子,他就顿住——
一眼就看到了大片光裸的背,雪腻柔润、两片蝴蝶骨振翅欲飞,微凸的脊椎是一条流畅而美绝的线,再看下凹的腰线,没入被裙子遮住的起伏软臀。只露出的小腿也是细韧漂亮,弧度美丽,脚踝处微微泛着粉。
无一处不完美,无一处不精致的无可挑剔身材。
雪白柔软的手时弯曲过来,弯折成夸张的程度向后方探过去,柔韧到不可思议,手指扣着拉链。
拉链好像出了点小小的意外,死活都扯不上去。
时蕤急得额头上都冒了细小的汗珠,唇瓣都给抿得发红,泛着水润的光,哀切地望过来,一眼万年。
切西尔竭力维持着面容上的冷静,滚烫的手掌贴合着柔韧纤瘦的腰线,牙根死死咬着,下颌和脖颈处崩紧。
他手指扣着拉链时,指腹就会蹭过滑腻的肤肉,然后再扯着拉匙慢慢拉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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