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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还缺狗吗?(可爱妮)


严时询问:“我能看看你的图画本吗?”
“老师你看吧!”
严时翻到前一页,果然有郑恩之的简笔画。他又夸了范依然几句,走到教室最后面,对着开满花的黑板拍了下来。
晚上雨停了,朱廿他们嚷嚷着约饭,最终商定时间,在严时下班后一小时,位置在隔壁区,严时开车要四十分钟。和那几个朋友挺久没见了,能人齐聚一顿不容易,这顿饭严时得去吃。严时来不及遛狗,便找到郑恩之,委托他帮忙遛狗,郑恩之十分乐意。严时同他说了些需要注意的事情,把粑粑袋和家里钥匙给了郑恩之后匆匆离开。
饭间,朱廿忽然问道:“严哥,那罐头尝了没?下饭不?”
“下个屁。”
“卧槽,严哥您真吃了啊!”朱廿发出爆笑声。
许乾喝到一半的酒喷出来,一边擦嘴一边朝他比大拇指:“严老师,您是这个。”
严时:“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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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时离开没多久,郑恩之收拾好房间,就去到严时家里。馒头很乖地蹲在门口吐舌头。
“馒头你好,今天我来替严老师带你出去玩。”郑恩之按照严时的叮嘱,拿起放在鞋柜上方的遛狗绳。
“你把绳子放在地上,它自己就会把胖手伸进去。”
郑恩之回忆着严时的话,弄好绳子放在地上,馒头就如严时所说那样,两只白乎乎的胖爪很听话地放到圈里。
“馒头好厉害!”郑恩之赞叹道,摸摸它的头,馒头高兴地蹦跶一下,去舔郑恩之的手。
郑恩之带馒头出门,按照严时说的路线走。
“它要是闹着去别的地方你就不要理,硬拽着走就好。如果赖在地上不走,你就也站那不动,过一会儿就好了。”
郑恩之边走边回想严时说过的话。
他说的的确管用。
馒头想去西边小区,郑恩之硬拽着它,走了没几步就趴在地上闹脾气。
郑恩之就抱着胳膊站那儿假装生气。
没一会儿馒头就站起来蹲在他旁边仰着脑袋看他。
郑恩之第一次遛狗遛得很开心。
丢掉粑粑袋后,一人一狗走在小吃街上,路过李爷爷的馄饨摊,郑恩之馋得买了一小碗,原本想着在摊前桌上吃,但摊位桌上有不少人,考虑到有人吃饭不喜欢有狗狗在旁边,郑恩之便打包带回去。
回到严时家里,郑恩之把狗绳解下来,给它擦了爪子。看到馒头狗盆里是空的,想着给馒头弄些吃的,打量四周没找见狗粮在哪,但发现有两个罐头在餐桌上放着。是他买给馒头的。
郑恩之走过去,发现罐头已经空了。
郑恩之蹲下和馒头讲:“等你主人回来给你吃的吧。我走啦馒头,在家里要听话,乖乖的。”
馒头:呜~
郑恩之拎着小馄饨回家,迫不及待洗了手,拆开打包盒吃起来。
鲜肉小馄饨像一只只纯白小鱼,游在打包盒里。
吃完小馄饨,洗完澡,又写了教案,备课,做课件,画画...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钟。
郑恩之有点儿困了。
但他不能睡觉,严时还没回来。他还要给严时钥匙呢。不然严时回不了家怎么办,馒头要饿肚子的。
郑恩之故意不躺在床上,他坐在小马扎上,手肘支在大腿上,手掌托腮,眼皮沉沉的,渐渐压下来,睁不开了。
严时回来已经快十一点了。朱廿喝多了,发了会儿酒疯,耽误了时间。
他在车上就想,如果郑恩之家没亮灯,自己就在车里凑活一晚。如果亮灯便上楼去。
严时从车上下来先看向郑恩之家,亮着灯。
严时上去敲门,很快打开小小一道。
郑恩之一副困呆了的模样,睡眼惺忪的。
“严老师你回来啦。”声音也哑哑的。
“嗯,对不起,有点儿事耽搁了,让你等太久了。”严时忍住在他脑袋上呼噜一把的冲动。
“没事的,你快回去洗洗睡,记得给馒头吃晚饭,它今天还挺乖的。”郑恩之用力眨眨眼,又抬手揉揉眼睛。
“好,”郑恩之模样惹人怜爱,严时实在忍不住,趁郑恩之不算清醒,抬手在他蓬松柔软的头发上摸摸两下,“谢谢郑郑老师,辛苦了,晚安。”
“不用谢,严老师晚安。”
关上门,郑恩之迷迷糊糊地关掉灯,躺到床上。
他抬手放到刚才被严时摸过的地方,想,被人摸脑袋,原来是这种感觉。
郑恩之只见刘女士和老郑那样摸过郑叶秋,在郑恩之的记忆中,他们没有这样摸过自己。
但郑恩之现在已经不在乎这些,他也被人摸过了,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心里热热的,跳得很快。脸颊也热热的。
郑恩之摸摸热起来的脸,想,要装个空调了。
次日,早上出门两人又遇到,一起去学校。
郑恩之跟严时讲了昨晚遛馒头发生的事,讲到后面,郑恩之想到那两罐空掉的罐头,便问:“严老师,罐头怎么样,喜欢吃吗?”
“嗯,很好吃,很喜欢。”严时说完就红了脸,不大自在地咳起来。
他知道郑恩之缺少的主语是馒头,问的是馒头喜不喜欢,但他自己把自己带成主语。
好在郑恩之不会去多想,并不知道自己吃了半罐狗罐头。
郑恩之只以为严时昨晚着凉,关心道:“你是不是感冒了?昨天下雨夜里凉。”
“……”严时觉得丢脸,“没有。”
郑恩之偏着脸凑近严时瞧:“真的吗?”
“嗯...我就是嗓子有点儿干巴。”严时心虚得很。
郑恩之把双肩包背到胸前,一边走一边拉开拉链扒拉什么。
没一会从包里拿出一盒金嗓子和一瓶枇杷膏,塞到严时手中。
“枇杷膏新的,盖子我都没扭开呢,金嗓子也是新的。”
严时扯着他的包重新放回去:“真不用,我就刚才嗓子痒,这会儿已经好了。”
郑恩之还是把金嗓子硬塞给严时:“这个以后肯定常用的。我不知道你,但我管纪律很费嗓子,他们有时候很不听话的。”
严时握紧了那盒药,说:“谢谢郑郑老师。”
“不用谢,”郑恩之自顾自说,“但是谁都有不听话的时候,我也可以理解他们,所以我从来不和他们生气。你也不要因为他们不听讲生气,对身体不好不说,还……”
郑恩之碎碎念了一路,严时很享受,也很珍惜与郑恩之一起上班的时间。
严时从来就不认同当初郑恩之同学对他的评价。
郑恩之一点都不像他们说的那样,不把人放在眼里。
郑恩之和严时第一次遇到他那样,是个话多,可爱,有礼貌的。
十年前严时转到岁水一中。一方面是因为老严工作调动,另一方面是岁水一中的中长跑教练很出名。
严时是中长跑体育生,主项目是一千五和五千,高一时就拿到一级运动员证书,高二拿到运动健将。
练中长跑的人很少,严时转到岁水一中,中长跑仍是他独一份。
项目不同,训练课也不同。严时除了力量训练基本都是在跑。速度课和能力课强度大,严时刚开始跑到头昏眼花、呕吐。小秦女士总是怕,提过好多次不让他走体育这条路,两人还为这事儿吵过一次。
遇到郑恩之那会儿,是年后刚开学,严时高三,上午放学吃好饭,做了基础训练和拉伸,他去操场尝试进行左脚脚踝韧带撕裂康复后的训练。
放假前一个月受伤,再加上寒假拢共休息了两个月。严时心太急,怕休息久了退步,便不顾教练阻拦私自去训练。训练效果并不理想。甚至可以说是糟糕。
下午第一节课上到一半,严时大字躺在跑道上,左脚伤处隐隐作痛。严时想到教练讲如果恢复不好他以后可能走不了体育这条路。
他成绩不算差,只是因为喜欢才选择体育。
可是现在他很有可能不能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严时心里难受得很。
他撑着身体坐起来揉脚踝的时候,看到前面跑过来一个人。
个子不算高,但也不算矮,发型很乖,额前刘海因为跑动被风撩起来。
彼时天气还很冷,他裹着冬季校服跑过来,像只笨笨熊。
他怀里抱着什么,因为背光,严时看不清。
人跑近了,气喘吁吁地蹲在他面前。他身上有淡淡的药酒味。
“同,同学,你好。”
“你好。”严时心情很差,但还是耐着性子回应他。
“那个,很不好意思,我把你当成写生对象,画了下来。我当时太想画你了,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很抱歉。”他没掌握好平衡,一屁股蹲坐在塑胶跑道上,“你会介意吗?如果介意,我可以把画...撕了。”
说着干脆的话,但却用着十分不干脆且不舍的语气,带着一丝央求。
严时说:“我看看。”
郑恩之眼睛一下亮了,急忙把怀里的本子拿给严时。
是一张跑步时的严时的速写。线条流畅利落,侧脸一眼就能看出是严时本人。
郑恩之捏着纸往后翻:“后面还有两张速写。因为我速写不太好,刚好碰到你在训练,就自作主张画下来...你身体的肌肉线条很好看。”郑恩之说着,视线又不自觉地在严时手臂的肌肉上游移。
严时盯着画上的自己发愣,他画得很好,不,可以说是特别好。
见严时没说话,郑恩之还以为这画最终的归宿仍是要被撕掉,他便试图说些什么挽救一下:“那个,你跑步真的好厉害,我跑一圈都累得不行,你居然跑了八圈...真的真的好厉害啊!”郑恩之讲这些话也不是刻意逢迎,是发自内心,对严时的崇拜溢于言表。
他很瘦弱,体育很差,跑两圈半像是要了他的命一样,每次跑完只剩下一缕魂吊在那,要恢复好久。
因为没有朋友,郑恩之体育课自由活动时就坐在看台上画画,要么观察四周。他记得班里男同学跑一千米大都是开始速度很快,后面就几乎力竭,而这个人不同,他几乎匀速。郑恩之边画边发出赞叹。
严时又盯着画看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向郑恩之:“你画得很好。”
郑恩之有点惊喜地笑起来:“谢谢你。那个,我还画了一张,送给你当谢礼,你不要嫌弃。”郑恩之把一张巴掌大的卡纸递给严时,上面是用水粉画的,三个不同姿势的严时。
严时左手拿着卡纸,右手在上面抚摸几下,忽然抬头看向郑恩之,挑了挑眉,郑恩之注意到他左边眉尾的痣。
“我要是介意,让你撕掉,就不打算谢我?这个也不送给我了?”严时说着晃晃手中的画。
郑恩之脸一下就红了,急忙说:“不是的!你不愿意,我也是想送给你的...你真的很厉害。”说着低下头,不想让严时看到自己红透了的脸。
严时身体往前倾了一下,歪着头看他:“真的?”
“真、真的!”郑恩之猛地抬起头来,鼻尖和严时的鼻尖蹭了一下。
他从书包拿出早就买好的可乐和水拿给严时:“这个也是买来给你的...谢谢你。”
严时毫不客气地接过去,可乐放在一边,拧开矿泉水灌了一大口。
而后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郑恩之:“现在是上课时间,你不上课吗?”
郑恩之脸色变得不大好,支支吾吾:“那个,我,我可以不说吗?”
严时拿过丢在跑道边上的校服外套套到身上,笑起来:“嗯,可以。”
郑恩之说:“你是不是受伤了?”
“你怎么知道?”
“可以看出来的。”郑恩之说着又从书包里拿出一瓶药酒,“我手腕疼会用,你要不要抹一抹?”
严时想说这玩意对他的伤来说其实没用,但他没说,只是说着好,接过来,把穿在脚踝处的护踝扯下去一些,露出受伤的位置,将药酒直接倒上去一些,随便涂抹开。郑恩之按住他的手。
“这样不行的,我帮你吧。”
“好。”
郑恩之由坐姿转为跪坐,把药酒倒在手心,搓热了,再将手心覆在严时受伤的位置,很轻地在上面揉。
郑恩之的手覆上去的一瞬,严时身体僵了一下。
他手心搓得很热,温度偏高。
“要热一点才能透过皮肤进去,我和你刚才一样之前的时候,一点用都不管。”郑恩之一边絮絮地说着奇奇怪怪的倒装句,一边给严时揉脚踝。
不知是药起了作用还是旁的什么,严时竟觉得一点儿都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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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恩之揉了一会儿,抬起脸来看着严时说:“有没有好一点?”
“嗯,好很多,谢谢你。”严时冲他笑了笑,低头戴好护踝。
郑恩之其实很想把那瓶药酒送给他,但给他买了水和可乐,没有钱了。药酒以后挨打还要用的,他默不作声地将药酒拧紧瓶盖收到书包里,用湿巾擦干净手后,又在书包里拿出一块泡泡糖给他。
“谢谢,”严时接过,撕开包装纸丢进嘴里,“你书包好像哆啦A梦的口袋。”
郑恩之闻言抿唇笑了笑,有些不大好意思地扒拉着书包,轻声说:“我什么都往里边放...其实乱糟糟的。”
“我能看你这个本子吗?”严时问。
“能。我画的不是很好的,你就随便看看。”郑恩之把本子拿给他。
严时一边看一边说:“您这太凡尔赛了吧。”
“啊?什么意思?”
“没什么,夸你的意思。”
“谢谢你夸我,除了我老师和表姐,还没人夸过我...”
两人聊了很久,直到下课铃响起。郑恩之说要回教室,两人才分开。
严时注视着郑恩之离开的背影看了会儿,发现两个人聊了半节课的时间,都没有问对方的名字。
他将可乐放到外套口袋,一手拿画,一手握着空掉的矿泉水瓶,往教练办公室去。
从办公室出来,严时瞥到那个哆啦A梦口袋一样的书包。它的主人背着它站在走廊尽头,趴在尽头那扇窗户往外面看。
严时走过去,拍了下哆啦A梦的口袋。
“嘛呢你?不是要回教室么。”严时拍了下郑恩之的肩。
郑恩之回头是一副惊恐的模样,看到是严时才稍稍正常一些。
“嗯...我在...等老师。”
“好吧,走了,回见。”
“回,回见。”
严时走后,郑恩之还处在刚才的惊吓中没缓过来。
他很怕在下课时候碰到那几个人,所以一直躲在老师办公室这一层,等打了上课铃再去教室。
遇到严时之前,郑恩之在上学路上遭到围堵,被打了一顿。他们很聪明,没有打他脸。
郑恩之对此已经习惯,只要自己不做反抗,身上携带的东西就不会跟他一起遭殃。等他们走后,郑恩之靠墙站了一会,估摸着他们已经进了校门,才开始走。
这会儿已经迟到了,第一节课是一个不喜欢郑恩之的老师的课,去了那老师肯定要问个究竟,被罚站不说,还会被当众羞辱。郑恩之不想,索性晃去操场,看到了独自奔跑的严时。
中午严时遛完狗去奶奶家吃饭,奶奶做了绿豆饼和百香果酱让严时带着,严时多讨了一份。
奶奶明白得很,边包第二份绿豆饼边说:“这是有情况?是男老师吗?”
家里人早就知道严时的性向,起初只有老严不太能接受,时间久了,老严也默认了。
“嗯,教美术的。还没成呢,您就先别问了。有好消息了我主动跟您说。”
“好好。”奶奶把包好的绿豆饼装进纸袋,转身去卧室拎了个袋子出来给严时,“听你妈说你没带着热敷袋,给你买了个,昨天下雨腿是不是又疼了?”
“谢谢奶奶,早就不疼了,您就别担心了。”
“就会嘴硬,行了,快回吧,回去还能睡一觉。”
下午下班回家,严时回得早,郑恩之还没回来。
他便一边做饭一边注意着楼道里的脚步声。
饭都做完了郑恩之才姗姗来迟。
严时打开门:“郑郑老师。”馒头从屋里钻出来,跑到郑恩之旁边蹲着。
“啊?”郑恩之正蹲着从包里摸钥匙,闻言蹲着转了个身,抬头看向严时。
“还没吃呢吧?”
郑恩之抿唇笑了下,继续扒拉包里的钥匙:“没有呢,我替别的老师送路队,有个学生他家长一直没来接,就回来晚了。”
“来吃饭吧,我做好了。”
郑恩之摇头:“不了,我自己做着吃就行,我中午就给电饭煲定好时了,米饭早就蒸好了。”
“拿来一起吃,我正好忘买主食。”
“这样不好,我总蹭你饭吃了。”郑恩之终于摸到钥匙,站起身之前,抬手摸了摸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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