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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将(月昼)


其他人随着他目光望出去,傅老先生说:“这么大的雪,今天星卓就留在这里吧,不要回去了。”
俞星卓微笑着答应:“好的,外公。”
姜缈悄悄撇撇嘴,问傅时昱说:“雪停了我们出去堆雪人好不好?”
傅时昱点头:“嗯。”
“把甜甜也带上,这是甜甜第一次看到雪呢。”
甜甜:“汪汪!”
岑夫人笑着说:“先吃饭吧。吃完饭你们去玩。”
刚好管家来知会说午餐准备好了,几个人到餐厅落座,姜缈把甜甜交给管家照看,自己坐在傅时昱旁边。
今天的餐厅有巨大的落地窗和玻璃天花板,能够一边吃火锅一边欣赏雪景。好久没有这样热闹地吃过饭,姜缈很开心,连俞星卓的那一点讨厌都忽略不计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父母在、要表现得像一位好丈夫,傅时昱今天很照顾姜缈,又夹菜又剥虾,几乎没有让姜缈亲自动过手。
姜缈有点吃不过来,嘴里塞着一颗丸子,说:“够了够了,你也吃。”
岑夫人倒是对傅时昱的表现很满意,点着头欣慰地说:“这样才对嘛,alpha就应该照顾omega,高高在上是讨不到老婆的。”说完转向俞星卓,问:“对了,星卓呢,有喜欢的omega了吗?”
姜缈不自觉也抬起头,刚好遇上俞星卓的视线,只见俞星卓笑笑,说:“有。”
“真的?!什么时候带回来给外婆看看。”
“还没追到呢。”
“没追到啊……那也好,那也比你舅舅开窍早多了。”
“可舅舅一下就找到了匹配度99%的omega,我还不知道自己和那个omega的匹配度有多少。”
傅老先生慢悠悠地开口,说:“匹配度也没那么重要,最要紧的还是你们性格合适,相处得有感情。我见过很多匹配度不高的伴侣,最后都生活得很幸福。”
俞星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话锋一转,问傅时昱:“那舅舅为什么非要找一个匹配度这么高的omega呢?”
傅时昱动作一滞,将筷子里夹的牛肉放进姜缈碗里,淡淡地说:“只是因为刚好他的匹配度高。”
“这样么?我以为您单身这么多年,是因为找不到匹配度高的omega。”
姜缈打断两人的对话,对俞星卓说:“喂,你好八卦。”
俞星卓愣了下,笑了:“抱歉,舅妈,不该在你面前聊这些。”
火锅热气很容易营造出一种其乐融融的氛围,即便如此,傅时昱和俞星卓之间还是有种高阶alpha特有的冷淡和警惕。
傅时昱说:“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遇到高匹配度的伴侣。如果以后有这样的运气,希望你也能珍惜。”
俞星卓笑笑,说:“会的。舅舅。”

傍晚雪停了,云层散去,天边露出一抹橙粉色的晚霞。
庭院里积了五六厘米厚的雪,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姜缈带着甜甜兴奋地跑进雪地里,一人一狗穿着相似的毛茸茸的白色衣服,像两只雪球在雪地里翻滚。
甜甜第一次见到雪,开心得汪汪直叫,姜缈团了一小团蓬松的雪球扔在它身上,它站在原地抖抖毛,抬起头咧着嘴巴,缺心眼地冲姜缈笑。
“小笨狗。”姜缈说。
甜甜:“汪!”
傅时昱跟出来,说:“慢一点跑,小心摔倒。”
“知道了。”姜缈应了声,忽然生出坏心思,弯腰抓起一捧雪,趁傅时昱不备,猛地回身丢过去,“嘿!”
傅时昱看清雪球时已经来不及躲了,抬起胳膊勉强护住脸,雪球砸在肩上,散开落了一身。
姜缈一击即中,开心地举起手臂:“耶!”
傅时昱抬起头,晃晃脑袋将发稍上沾的雪抖下去,镜片后的目光暗了暗,说:“缈缈。”
姜缈察觉到危险,连忙叫上甜甜说:“甜甜!快跑!”
一人一狗撒腿就跑,傅时昱站在原地,摘掉眼镜装进口袋里,弯下腰团一团雪,毫不犹豫地瞄准姜缈丢过去。
扑通——雪球砸中姜缈的身子,姜缈大叫一声,慌里慌张地抱住脑袋。“啊——!”
声音还没落,又是一个雪球从天而降,砸中姜缈的脑袋。
“啊!傅时昱!!!!你完蛋了!我可不是好惹的!啊啊啊啊!”
姜缈手忙脚乱地带着甜甜往花坛那边躲,一边躲一边包雪球还击,傅时昱也不甘示弱,姜缈丢一个他丢一个,可惜不戴眼镜影响发挥,扔出去的没有砸在自己身上的多。
姜缈:“嘿!哈!臭alpha,看招!”
“汪汪,汪汪汪!”
甜甜在二人中间,以为他们在玩一种新的投球游戏,追着飞来飞去的雪球一会儿跑向姜缈、一会儿跑向傅时昱,追得不亦乐乎。没多一会儿,姜缈和傅时昱身上都落满了雪,姜缈累得哼哧哼哧,扔雪球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再看傅时昱,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黑色大衣变得深浅斑驳,像雪里滚过一样,头发也乱了,发稍挂着一颗一颗小小的水珠,掉在脸上,顺着下颌线落下来。
“休息,休息一下。”姜缈躲在一棵矮树后面,气喘吁吁地对傅时昱摆手,“休息一下,跑不动了。”
两个人已经玩了半个小时,姜缈平时又懒又不爱动,此刻像一个步履蹒跚的小老头,扶着树大喘气,手因为抓雪球,露在外面的皮肤红扑扑的。
傅时昱站在不远处,同样微微喘息着,脸上挂着许久不见的轻松笑意。
“不玩了吗?”
“不玩了,不玩了……”
傅时昱走过来,把姜缈从树后面拎出来,抖抖身上的雪,问:“冷不冷?”
姜缈摇头又点头,傅时昱脱下自己的大衣给姜缈披上,把姜缈两只手拢起来,捂在手心轻轻揉搓。
“身上都湿了,进去换件衣服吧。”傅时昱说。
不说还好,一说姜缈来了气:“还不是你干的!”
傅时昱反问:“是谁先用雪球丢我?”
“是我又怎么样?”姜缈十分理直气壮,“我只丢一个,你丢我两个!”
“两个都很小。”
“我不管,就是你耍赖!”
过了一会儿,姜缈暖和了些,身上的雪化了,衣服更湿得厉害。
两个人回去换衣服,一路上姜缈嘟嘟囔囔,骂傅时昱小心眼、不讲武德、欺负弱小omega。
傅时昱置若罔闻,好像姜缈说的不是自己。
路过客厅,里面刚好有人出来,是俞星卓。俞星卓看见他们,问:“舅舅和舅妈不是出去堆雪人了吗。这么快回来?”
傅时昱回答:“还没有堆雪人。打雪仗弄湿了衣服,回来换一件。”
“打雪仗?”俞星卓眉头一皱,像听到一个陌生词汇,上下打量着傅时昱,问:“您?”
傅时昱面不改色:“嗯。”
“……”
“阿嚏!”姜缈忽然打喷嚏。
傅时昱闻声低头,说:“走吧,先换衣服。”
俞星卓注意到姜缈的衣服,主动说:“我让厨房煮点姜汤给您送上去。”
傅时昱点头:“好。”
姜缈揉揉鼻子,瓮声瓮气地说:“还没堆雪人呢。”
傅时昱说:“喝完姜汤再去堆。”
“哦。”
回到房间,仍是上次的婚房,那些喜庆的大红色装饰已经去掉了,红色地毯和红色的床还在。
傅时昱让姜缈坐在沙发等,自己去衣帽间帮姜缈找衣服。
姜缈把鞋子和身上的大衣脱掉,有一点冷,抓了一个抱枕抱在怀里,盘腿坐在沙发上。
过了一会儿,傅时昱回来,拿了干净的衣服和毛巾,说:“擦擦头发吧。”
姜缈问:“这里为什么有我的衣服?”
“上次我们回家之前,爸妈帮你买的,买了很多,现在我的衣帽间里全都是你的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听起来有淡淡的醋意。姜缈嘟囔:“好酸……”
傅时昱推推眼镜,说:“没有。”
“我自己来吧,你也去换衣服。”
“嗯。”
姜缈心里惦记着堆雪人,三下五除二换了衣服,毛巾盖在脑袋上,胡乱擦一擦,大声问傅时昱:“你好了吗?”
浴室里传出傅时昱的声音:“马上。”
“干什么比我都久。”
姜缈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起身走进浴室,推开门,傅时昱光着上身站在镜子前,闻声转头,姜缈不由得愣住。
说出去不会有人信,结婚这么久,这是姜缈第一次直面傅时昱的身体。比他以为的还要健壮一些,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漂亮,连手臂的青筋都清晰分明。
“……”
傅时昱一脸平静地对姜缈解释:“你把雪球丢进我脖子里。”
姜缈脸热,磕磕巴巴地道歉:“对、对不起。”
“没事。”
傅时昱收回目光,用毛巾擦干净身子,拿起旁边的衬衫穿上。
视线被布料挡住,姜缈终于回神,低下头悄悄用手背摸了摸自己的脸。
傅时昱穿好外衣,戴上眼镜,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顶帽子和一双手套,走到姜缈面前,说:“把这个戴上。”
姜缈抬起头,一顶大毛线帽子扣在他脑袋上。傅时昱帮他把耳朵塞进帽子里,又拿起他的手,给他戴上手套。
姜缈说:“其实也没那么冷……”
傅时昱说:“天黑会冷。”
“哦。”
全副武装完毕,两人终于又回到院子,甜甜一直蹲在门口等,见他们下来,欢快地跑过去让姜缈抱。
姜缈蹲下来抱起甜甜,想了想,把狗塞进傅时昱怀里,说:“你也抱一抱。”
傅时昱僵硬了一下,生疏地曲起手臂,护住怀里的小狗。
甜甜看起来同样有一点紧张,两只前爪紧紧扒住傅时昱的胳膊。姜缈说:“这样才对嘛,你多抱一抱,它才跟你亲近。”
傅时昱低下头,甜甜也抬头眨巴着眼睛看他,一人一狗对视了一会儿,甜甜渐渐放松下来,傅时昱也松一口气。
“他跟你一模一样。”
姜缈不高兴了:“它是狗,我是人。”
“一样的,胆小但好哄。”
甜甜“汪”的一声,作势要咬傅时昱的手。傅时昱说:“你看,得寸进尺,为非作歹。”
姜缈瞪眼:“我不许你这么说小狗。”
傅时昱笑笑,说:“不说了。走吧,去堆雪人。”
天色渐暗,庭灯照得雪地像在发光。像傅时昱说的,入夜气温降下来,外面比白天冷许多,姜缈戴了帽子和手套,还是冻得脸红扑扑的。
两人堆了一个半人高的小雪人,积雪不够厚,傅时昱不知道从哪找到一辆小推车,去后院推了两车雪回来。姜缈把自己包的小雪球放进去,用车里的雪拍拍打打,拍成一个大雪球,然后把两个大雪球堆在一起,雪人雏形就好了。
姜缈看着雪人,莫名想到家里独守空房的苦苦,问:“我们可以把它做成小兔子吗?”
傅时昱问:“加一对兔耳朵吗?”
“嗯嗯!”
“好。”
傅时昱用车里剩下的雪捏兔耳朵,姜缈把提前准备好的黑色果核安在雪人脸上做眼睛,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问岑夫人要的腮红,给雪人打腮红。
忙忙碌碌中,姜缈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体的变化,直到信息素溢出在空气中,傅时昱察觉不对,抬起头问:“缈缈?”
姜缈回过头,问:“什么事?”
“你的信息素……”傅时昱皱了下眉,走过来站在姜缈面前,目光落在姜缈红得不自然的脸颊。
“我的信息素?”姜缈抽抽鼻子,好像是闻到了一缕蜜糖味。
奇怪,他并没有释放信息素啊……
傅时昱盯住姜缈的脸,盯了一会儿,问:“你的发热期多久一次?”
“发热期?”
姜缈愣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
不仅信息素,他从下午和傅时昱打雪仗开始,就一直觉得累、心跳快、呼吸急促,他以为是因为天气冷的原因,还有自己太久没运动了。
姜缈想了想,说:“三、三四个月?”
傅时昱眉头皱得更深,姜缈也有点害怕,抬手摸摸自己的脸,自言自语:“我发热期了吗……?”
傅时昱说:“先进去吧。”
“可是雪人……”
雪人只差一对耳朵,马上就要做好了。姜缈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傅时昱,傅时昱抿了抿嘴唇,说:“等我。”
姜缈乖乖站到一边,看傅时昱给雪人做耳朵。
兔子的长耳朵要捏紧一点,才不容易散。傅时昱看起来很有美术天赋,把耳朵捏得饱满又漂亮。
安好耳朵,姜缈悄悄把腮红递过去,示意傅时昱耳朵里面也要涂粉色。
傅时昱接过腮红,顿了顿,问:“这个怎么用?”
姜缈又把刷子递过去,说:“像涂颜料一样就可以。”
傅时昱像拿到什么精密高科技产品一样,小心地掰开腮红盖子,观察一下,用腮红刷在上面沾了沾。
“为什么没有?”他看一眼刷头,问。
姜缈回答,“你要这样摩擦几下,多沾一点。”
“哦。”
在姜缈的指导下,傅时昱终于给雪人涂好了耳朵。
姜缈已经能够清楚感觉到自己的腺体变化,他尽力控制,信息素还是越来越多的溢出,空气里浓郁的甜味让雪人看起来也多了几分可爱。
姜缈抱上甜甜站到雪人旁边,问傅时昱说:“我可以拍一张照片吗?”
“好,我给你拍。”
傅时昱掏出手机,给姜缈拍照。
拍完照,姜缈腿一软,放下甜甜,一头朝傅时昱栽过去。傅时昱连忙把他接进怀里,脱下自己的外套盖住他的后颈。
“嗯……”姜缈终于忍不住,轻哼出声,“完蛋了,我好晕……”
傅时昱弯下腰,把姜缈横抱起来,说:“我带你回房间。”
姜缈想起上一次发热期,傅时昱给他信息素,很舒服。他攥住傅时昱的衬衫,小声问:“可以给我一点你的信息素吗?”
傅时昱身子僵了一下,回答:“忍一下,回房间给你。”
“好小气……可是我难受,难受都不给我吗……”
姜缈喃喃自语,已经开始逐渐神志不清,忘了这里不是傅时昱家,房子里不只有傅时昱一个alpha。
两人走到门口,与从里面出来的俞星卓迎面相遇。
“舅舅,外婆让我出来叫你……”
话说一半,俞星卓脚步顿住,敏锐地察觉到什么。
傅时昱皱了下眉头,说:“缈缈不舒服,我带他回房间。晚饭你们先吃,不用叫我们。”
“舅妈他……”俞星卓垂眸,目光落在傅时昱怀中的omega,眼底浮上一抹幽暗。
在alpha的生理本能中,未被标记的omega都是可以被争夺的资源和猎物,哪怕人类已经进入文明社会几千年,这种生理本能仍然印刻在每一个alpha的基因。
更何况是一个处在发热期的、浑身沾满诱人信息素的omega。
俞星卓眸色微暗,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空气中突然爆发alpha信息素,提醒他这里还有另一个alpha存在。
傅时昱沉着脸,说:“注意礼貌,星卓。”
俞星卓睫毛颤了颤,侧身让到一边:“抱歉,舅舅。”

傅时昱的信息素把姜缈整个人笼罩起来,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姜缈获得熟悉的安全感,精神渐渐松弛下来,在傅时昱怀里安心闭上眼睛。
这一次的发热期比以往来得急促,未等到两人回房间,姜缈的信息素就已经溢出许多,连傅时昱盖在他后颈的外套都无法阻拦。
姜缈本人对此毫无察觉,他只觉得此刻围绕在他周身的苦艾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闻,好闻到他忍不住往傅时昱身上蹭,用鼻尖和嘴唇寻找气味的来源。
可惜不近人情的衬衫领口阻碍了他,姜缈感到不满,试图扯开傅时昱的衣领。
“宝贝。”一只手拦住他的手,“不要乱动。”
姜缈被迫停下动作,小声埋怨:“为什么,讨厌……”
傅时昱抱着他,用胳膊肘按下门把手,进房间后回身把门关上,松开他的手说:“这里不是我们家。”
“不是我们家……”姜缈喃喃重复,从傅时昱怀里抬起头来,问,“那我们不回家吗?”
“今天太晚了。你现在不适合出门。”
“哦。”姜缈低下头,用自己不太清明的脑袋想了想:“因为这里有别的alpha吗?”
“嗯。”
傅时昱的回答吓到了姜缈,对发热期的omega来说,任何陌生alpha的存在都是一种危险。
姜缈用力抱住傅时昱,说:“我不要别的alpha。”
傅时昱释放出更多的安抚信息素,拍拍姜缈的后背,说:“别怕,我在这里,不会有别的alpha。”
姜缈还是不安,更用力地把自己埋进傅时昱怀里,像一只胆小的鸵鸟。他之前发热期不会这样,这一次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格外依赖身边的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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