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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将(月昼)


傅时昱面无表情地用一个奶黄包堵住他的嘴,说:“吃完饭再说话。”
姜缈生气了,咬下半个奶黄包,含糊不清地说:“你之前还说吃饭时候可以说话的!”
傅时昱面不改色:“现在不可以了。”
“为什么?”
“傅家有傅家的规矩,在别人的地盘要听别人的话。”
姜缈被唬住了。
傅时昱只说过他们两个一起吃饭的时候不需要讲规矩,但没说过回了傅家老宅也不需要讲规矩。
姜缈瞥了眼门的方向,问:“我悄悄讲也不可以吗?”
傅时昱铁面无私地说:“不可以。”
“……”
姜缈觉得这很无理,但想到对他和蔼体贴的傅时昱的父母,又觉得这点小事也不是不能忍。
“好吧,不讲就不讲。”姜缈嚼着奶黄包说,“反正我们两个困在这什么也干不了,有的是时间讲话。”

像姜缈说的,不能出门,他只能在房间里跟傅时昱大眼瞪小眼。
上一次发热期至少还可以离开房间去玩,这次倒好,连房间都不能出去了。
姜缈完全没有想过傅家这么大、其他人可以暂时不在这栋房子里生活的可能,傅时昱也没有告诉他家里仅有的两个alpha,傅老先生和俞星卓,都已经暂时搬到后面那栋房子了。
“你每次易感期一个人待在房间好几天,真的不会憋得难受吗?”姜缈问傅时昱。
傅时昱回答:“不会。”
“也是……你易感期比我发热期难受多了,本来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出去活动……”姜缈趴在桌上唉声叹气,“我好无聊啊……也没有作业可以写,不知道该干什么……”
傅时昱说:“你应该好好休息。”
“我现在不想休息。”姜缈说完,想了想,坐起来眼巴巴地问傅时昱:“有没有什么两个人可以玩的室内游戏?”
“……”
傅时昱的表情有一些微妙的变化,看着姜缈,欲言又止。
姜缈有点失望:“没有吗?连游戏机都没有吗?”
“……没有游戏机。”
“那你小时候一个人在家的时候玩什么?”
“乐高、拼图、数独。或者练琴。”
姜缈哑口无言,噎了一下,问:“你成绩一定很好吧?”
傅时昱:“嗯。”
回答完这个问题,两人之间又没了话,大眼瞪小眼一会儿,傅时昱问:“玩扑克牌么?”
姜缈现在没有别的选择,毫不犹豫地点头:“玩。”
两个人坐在床上,拿一个抱枕放到中间,在抱枕上打牌。
傅时昱虽然不擅长扑克,但擅长算数和记牌,才玩了两把,姜缈就察觉到不对。
“你是不是偷偷记牌?”
傅时昱抬起头,面对姜缈质问的目光,说:“没有。”
姜缈生气:“你明明就记了!”
傅时昱面不改色地说:“我是说我不需要偷偷记。”
姜缈输了两把,左右脸各被贴上一条纸条,一生气把纸条都吹了起来:“你不许记!”
傅时昱也很无奈,说:“我也不想记,但你出过什么牌,我都会不自觉记住。”
“从现在开始禁止你的大脑思考。”姜缈一巴掌盖在傅时昱脑袋上,说,“给我忍住,不许记!”
傅时昱:“……好。”
“哼,”姜缈嘟囔,“我就说我讨厌和你们这些聪明人玩。”
不知道是不是姜缈的封印起了作用,第三把傅时昱终于输了。
“耶!”姜缈扔下最后一张牌,举起双臂欢呼,“我赢了!快把你的脸给我递上来!”
傅时昱放下手里的牌,抿了下嘴唇,说:“这一把我没有用心玩。”
“输就输了,还找理由。”姜缈哼哼着,拿起一个纸条,捏住傅时昱的下巴,把纸条用力贴在傅时昱的左脸正中间。“小小alpha,手下败将。”
傅时昱:“你只赢了一把。”
“别管,一把也是赢。”
“……下一局。”
第四局,姜缈输了。
傅时昱云淡风轻地打完手里的牌,推推眼镜,对姜缈摆出一个“看我说什么来着”的表情。姜缈咬牙切齿,立起手臂紧握双拳:“臭alpha!”
话音未落,一张纸条不偏不倚摁在他眉心:“笨蛋omega。”
“下一把!”
一个小时后,二人中场休息,姜缈脸上已经贴满了纸条,傅时昱脸上也有零星几个。傅时昱端来一杯水,看着姜缈喝下,然后摸摸姜缈的脸,确认没有发烧。
“累吗,要不要睡一会儿?”傅时昱问。
姜缈抱着水杯摇头:“不睡。我还没赢够呢。”
傅时昱闻言抬了下眉毛,说:“你赢不过我的,宝宝。”
“我能赢!”姜缈放下水杯,坐起身子就往傅时昱身上扑,“你悄悄记牌,你耍赖!”
傅时昱被姜缈扑倒在床上,扑克牌撒了一床,姜缈有心作恶,干脆按着傅时昱肩膀,骑在傅时昱身上。
“我要给你脸上贴一百张纸条!”
傅时昱一边抵挡姜缈胡乱扑腾的手一边说:“这是耍赖。”
“就耍赖就耍赖,你让我贴一个嘛,让我贴一个嘛……”
姜缈每次这样胡搅蛮缠,最后妥协的一定是傅时昱,这次也不例外。傅时昱只松口说让姜缈贴一张,姜缈立刻得寸进尺,往傅时昱脸上连贴八张。
贴完一数,姜缈脸上的纸条刚好比傅时昱少一张。
“我赢了,耶!”
姜缈举起手臂欢呼,傅时昱终于能坐起来,拂开脸上遮挡视线的纸条,还没来得及说话,姜缈一把抓起自己手机,说:“我要拍照记下来。”
傅时昱:“……”
姜缈凑近傅时昱,脸贴住脸,一只手举手机,一只手比耶,说:“看屏幕。”
傅时昱抬眼看屏幕,姜缈又说:“笑一笑。”
屏幕里两人脸上都贴满滑稽的纸条,以一种十分亲密的姿势紧挨着,姜缈笑得阳光明媚,傅时昱则稍显严肃。
傅时昱调整自己的表情,唇角上扬。刚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只听咔嚓一声,姜缈按下快门。
接着,姜缈改变姿势和表情,咔嚓咔嚓又拍了好几张。
“嘿嘿,你下次再敢欺负我,我就把你这些照片打印出来,在你们公司门口发传单。”姜缈说。
傅时昱的注意力并不在打印照片或发传单,而是问:“我最近好像没有欺负过你。”
“你打牌总赢我!”
“这算欺负你吗?”
“当然了,欺负我不会玩。”姜缈一边看照片一边说,“阿姨昨天才告诉你让你多让让我,你今天就忘了,哼。”
傅时昱的目光有意无意瞟向姜缈屏幕,跟着姜缈看完刚才拍的照片,清清喉咙,不露声色地问:“刚才的照片可以发给我么?”
姜缈没有注意到傅时昱语气中的别扭,一口答应:“可以。”
傅时昱收到照片,用自己的手机又看了一遍。
姜缈每张照片的表情都不一样,有笑、有wink、有嘟嘴、还有鬼脸,一样的是都很可爱。傅时昱挑出一张设置成桌面,放下手机,问姜缈:“还玩吗?”
姜缈有点累了,身子一歪倒在傅时昱身上,脑袋枕着傅时昱的腿,说:“玩累了,休息一下。”
他脸上还贴着那些长长的纸条,傅时昱把它们一条一条拿下来,然后拿掉自己脸上的,总算再没有东西遮挡视线。
姜缈从昨天晚上起就只穿一件宽松的白T恤,此刻躺在傅时昱腿上,领口下的锁骨忽隐忽现。T恤下摆堪堪遮住他的内裤,两条白皙而匀称的腿从T恤里延伸出来,在傅时昱的视线里晃来晃去。
晃了几下,姜缈想到什么,忽然翻身面冲傅时昱,问:“我记得你还有工作,不用工作吗?”
——实际上是姜缈太无聊,无聊到想写作业,但没作业可写,由此想到傅时昱的工作。
傅时昱回答:“是有工作,你想替我做么?”
姜缈嗫嚅:“我又不懂……”
“可以学。”
“我学不会,我很笨的。”
傅时昱的语气认真起来,说:“你不笨,你是聪明宝宝。”
姜缈脸热,飞快地移开目光,说:“你不许叫我宝宝。”
这个“不许”很没有威慑力,傅时昱显然没放在心上,继续说:“如果你对管理公司感兴趣的话,一些简单的东西我都可以教你。”
管理公司?这是姜缈以前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他的家庭和学校教育告诉他,omega的人生目标应该是成为一名alpha的贤内助,至于自己的事业并不重要,只要做一份简单而体面的工作就好了。
傅时昱的语气缓和了些,说:“不过你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探索自己感兴趣的事,不一定要进入一个公司。无论你做什么,只要你告诉我,我都可以尽我所能地帮你。”
在姜缈的印象里,大部分alpha都是不愿意omega工作的,因为大家默认一旦打上标记,omega就会成为alpha的私有物。
姜缈有点想不通,呆呆地看着傅时昱,问:“你为什么愿意帮我……”
傅时昱像是被姜缈问住了,神情一滞。“为什么……”他很轻地皱了下眉,难得一次露出困惑的表情,“你是我的omega,我以为不需要再有别的理由。”
姜缈问:“我是你的omega就够了吗……”
“你对alpha和omega之间的标记好像有误解,宝贝。”傅时昱好像终于明白了姜缈的意思,语气有一些无奈,“标记不仅仅是占有,标记还是责任。”

第51章 凶什么凶,坏alpha。
姜缈发热期的症状时有时无,上午还好好的和傅时昱玩扑克牌,中午吃完饭,体温又忽然升高起来。
他的腺体胀胀的,比起以往发热期,还有一点痛。然而又没有痛到需要打针吃药,只是在他每次想要忽略腺体的时候,忽然痛一下提醒他发热期的存在。
姜缈觉得难受,病恹恹地趴在傅时昱身上不撒手,一痛起来就哼哼唧唧的要傅时昱抱。
傅时昱给梁遇青打电话,问姜缈的腺体为什么会这样。
梁遇青听傅时昱说完,想了想,说:“他的腺体在生长期,所以发热期会胀痛。说起来,他这么久才第二次发热期么?”
“嗯。”傅时昱垂下眼帘,姜缈埋在他怀里,只看到一个漆黑的发顶。傅时昱摸摸姜缈柔软的头发,说:“他的发热期很久才一次,症状也比较轻。只有这次腺体明显的疼。”
“应该是他最近腺体发育比较快,所以有生长痛。发热期结束带他来趟医院吧。”
“好。”
“你和他在一起么?”
“嗯。”
梁遇青沉默了一下,语气有些不自然,说:“你,控制好自己,不要做出格的事。”
傅时昱语气淡淡的,说:“我知道。”
挂了电话,屏幕上出现姜缈的照片,傅时昱面色稍霁,低头亲亲姜缈的头顶,问:“宝宝,好一点了吗?”
姜缈瓮声瓮气地“嗯”一声,说:“现在不痛了。”说完停顿了一会儿,又说:“你去忙工作吧。”
“我没有工作要忙。”傅时昱说。
“你上午还说有的……”
“你记错了,没有。”
姜缈昏昏沉沉,傅时昱说得这么坦然,他便信了,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差错。
没有就没有吧。姜缈趴在傅时昱身上,小声说:“我想睡一下。”
“睡吧,宝宝。”
傅时昱一边回答,一边释放出信息素,在淡淡的苦艾气息中,姜缈很快陷入沉睡。
醒来时是傍晚,他没在傅时昱怀里,而是被放到了床上。傅时昱在他身旁,一只手搭着他的肩,一只手拿手机看邮件。
姜缈睡了一觉,身上仍然很热,睁眼便踢被子。傅时昱像是习惯了一样,头也不低地拉住他被子拽上来,重新帮他盖好。
姜缈抗议:“不要……热……”
傅时昱原本在专心看邮件,听到声音终于低下头,目光一滞,说:“你醒来了。”
“嗯……好热。”
姜缈又想踢被子,这次傅时昱放下手机,弯下腰来按住他的被子,说:“不许踢被子,当心着凉。”
“可是我热嘛……”姜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热,热到不仅想要踢被子,还想脱光了裸奔。
傅时昱摸摸姜缈的额头,又摸摸脸,确认不是发烧,松了口气:“不盖被子也可以,盖一块小毯子。”说完把床上的午休毯拿给姜缈,脸色严肃了些,说:“不听话的话,我就要给你穿衣服了。”
姜缈接过毯子,铺开盖在自己身上,小声嘟囔:“凶什么凶,坏alpha。”
说完嫌不够,一脚踢到傅时昱小腿上。
傅时昱面露无奈,说:“我担心你刚睡醒着凉。”
“可是你凶我!”姜缈恶狠狠地坐起来,毯子从身上掉下去,他低头看了眼,又把毯子捡回来,紧紧裹在自己身上,“你凶我!”
傅时昱没忍住笑了,说:“我没有凶你,宝宝。”
姜缈本来就热得不舒服,傅时昱反驳他,他更憋气,就这样瞪着傅时昱,瞪着瞪着,眼圈一点一点红起来。
傅时昱愣了下,收起笑意,神情出现一丝慌乱。
“怎么了,宝宝?”
姜缈扁扁嘴,唇角微微抽动,一开口,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你凶我……”
“我,”傅时昱哑然失声,正要说什么,姜缈“哇”的一声哭出来。
“我就不想盖被子嘛,干嘛要凶我,呜呜……我都要热死了!你还要我盖被子,不盖又能怎么样,呜……”
姜缈的眼泪一大颗一大颗地落下来,像断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砸在床上,傅时昱坐直身子,手足无措地想要安慰姜缈,手刚碰到姜缈的肩膀,被姜缈用力甩开。
“不要你碰我!”
“宝宝……”
姜缈越哭越委屈,加上腺体突然一阵胀痛,他的情绪变得更糟糕。他爬下床,毯子随着动作从身上掉下去,这一次他没有去捡。
“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家……”姜缈穿好拖鞋,一边抹眼泪一边说。
“缈缈。”傅时昱跟着下床,拉住姜缈的手臂,“等一等。”
“放开我!”
姜缈用力,但没有如愿甩开傅时昱。傅时昱的手像铁钳一样牢固,姜缈不仅没甩开,自己反而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缈缈。”傅时昱一把把姜缈捞进怀里,“没事吧?”
姜缈鼻子一酸,抱住傅时昱大哭起来。
“呜哇——!……”
“宝宝。”傅时昱连忙拍抚姜缈的后背,一边拍一边安慰,“不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该凶你。不哭了宝宝……”
“呜呜呜呜,我不舒服,你还凶我,呜呜呜……我的腺体要痛死了,呜……”
“又痛了吗?我看一看。”
“不许你看,你不要碰我,呜呜呜我要回家,我不要和你待在一起……”
姜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抽抽噎噎一边挣扎。傅时昱释放出安抚信息素,尽力安抚姜缈的精神,姜缈还是没有要止住哭泣的意思。
“我只是不想盖被子,又不是要做什么坏事,你干嘛那么凶……你担心我着凉,不可以温柔一点讲话嘛,我又不是不听你的话,呜呜呜……你知道我不舒服,还凶我,像我爸爸一样,我不喜欢你这样……呜……”
傅时昱听懂了。
姜缈醒来踢被子的时候,他只在意到踢被子这件事,和踢被子可能会造成的生病着凉的后果。但没有在意当时姜缈的心情和感受。
对于一个发热期身体不舒服的omega来说,踢被子着凉和他疼痛的腺体、低落的情绪、敏感的精神比起来不值一提,他在意的根本不是盖不盖被子这件事,而是他的alpha不仅忽略他的感受,还对他用那样冷冰冰的语气说话。
他理应感到委屈和难过。
傅时昱懊悔于自己的愚昧和迟钝,皱起眉头说:“对不起宝贝,我知道了。”
“你根本就不知道……”姜缈红着眼眶哽咽,“我不是一定要把被子掀开,我只是不喜欢你那样讲话……”
“是我不好,我忘了你在发热期,对不起。”
“你凶我我会紧张,还会害怕,我胆子很小的,呜呜……我因为这种小事哭鼻子,在你心里我一定糟糕透了……”
“这不是小事,宝宝。是我不对。”傅时昱看起来并不擅长道歉,一边安抚姜缈一边想办法组织语言,“我不应该只想解决问题,忽略你的情绪,对不起,我作为丈夫还有很多做得不好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傅时昱这样诚恳地反思和认错,姜缈不仅没有停止哭泣,反而哭得更凶。
“呜哇——!”
“宝宝。”傅时昱愈发的手足无措,“是我哪句话说错了吗,对不起……”
姜缈哭着,一边哭一边把眼泪鼻涕抹在傅时昱衣服上:“呜呜呜呜……你为什么不怪我无理取闹,你这样我还怎么跟你吵架,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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