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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陛下他有九条命(浅浅桃夭灼)


“师父,我突然肚子不舒服……”
楚喻雪捂着腹部,可怜巴巴的盯着左未时的眼睛,“今天不想骑马了。”
“不舒服自然是算了,陛下身体为重。”左未时自然是答应。
他的小陛下,矜贵的如同那易碎的琉璃盏,左未时哪里舍得他磕了碰了?
“陛下许是受了凉,不如让太医来瞧瞧?”左未时心疼的抚了抚他的额头。
烫倒是不烫,甚至还有些凉。
今日是个难得的晴天,也是为此,左未时才敢将陛下带来马场,却是没想到,这一下子,给小陛下弄发病了。
楚喻雪哪里敢让左未时传太医来?他本就是装病,太医来了,便露馅了。
“不想见太医……”楚喻雪突然俯身,趴在了他怀中,呼吸时的热气都打在了他脖颈间,“师父可以帮我揉揉吗?”
两人出行都不习惯有人跟着,御林军都在外守着,马盐官便是这在场唯一一个外人。
陛下在冲帝师大人撒娇……
马盐官愣了好一瞬才反应过来,便是连忙垂下脑袋当不看不见。
左未时怀中很暖,还有那淡淡的药香味,楚喻雪莫名的就很喜欢。
虽是想要和小陛下亲近的,但眼前这个场合,明显不合时宜,左未时忍下了冲动,哄着楚喻雪上了回宫的马车。
临走前,楚喻雪还不忘交代马盐官要把云白喂好,马盐官连连点头,哪里敢有一丝不敬。
马车里,楚喻雪很自然的坐在左未时腿上,让师父给他揉揉肚子。
猫猫是喜欢被揉肚子的,他自然也一样,被左未时伺候的很舒服,骨头都懒了。
左未时的手不算暖,甚至有点凉,但抚在他身上,就是很舒服,楚喻雪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因为他喜欢吧。
喜欢左未时揉他,就像小时候一样。
“师父的手好凉。”楚喻雪眸子一眨,很是心疼。
左未时还以为是自己凉到他了,连忙撤了手,“抱歉,臣弄得您不舒服了?”
“自然不是。”楚喻雪当即否认,“我只是心疼师父。”
楚喻雪捉过他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想给师父暖暖。”
他握着左未时的手,一直没松开,“有一件事,师父别生气。”
“其实我是装病的。”楚喻雪咬了咬唇,“师父身子不好,我想等师父好了再陪我骑马。”
左未时一叹,现在倒是明白了。
小陛下太向着他了,什么都为他考虑……
他又何德何能呢?
“师父的病,太医有瞧过吗?”
“瞧过,只说让好好养着。”左未时黯然垂下眸子。
他身体的亏空太过严重,短时间内是不可能调理好的。
这段时间在陛下这里倒是松缓了不少,可左未时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以宣沅的脾性,想来已经在想法子针对他了。
“那便好好养着。”楚喻雪拍了拍他的手背,“师父在我这,一定能养得好好的。”
小陛下的口出狂言,左未时心里是感动,但这其中,还横着一个宣沅。
作为摄政王,宣沅的势力在朝中影响不小,对于放权一事,他自然是不会轻易松口。
小陛下十六岁生辰在即,先帝遗诏,那是小陛下正式掌权的日子。
在这之前,左未时想替他的小陛下扫除一切障碍,尤其是打压宣沅的气焰。
可宣沅的势力盘根错节,想要有效打击,就势必要联合朝中非他阵营的老臣。
“帝师大人。”
不日,左未时在宫道上被一人拦住,那是陛下宫里的景公公。
“可否借一步说话?”
虽然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左未时垂眸思索了一瞬,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袖中的铁疙瘩,还是跟上了。
景公公将他引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单刀直入。
“想来帝师大人也是站在陛下这边的。”
左未时顿了顿脚步,“景公公此话何意?我等皆为陛下臣子,自然是要为陛下分忧。”
景公公一笑,“咱家只是提醒大人一句,若是为了陛下,自当有人会为您助力。”
先皇后留下的人脉不在少数,甚至可以说是渗透于宫中的每一个角落。
聪明人说话,都是点到为止,左未时只是略一思索便明白了缘由。
现如今,陛下最信赖的人是他,由他在其中周旋,才能让那些人的利益最大化。
要说这些人一半是情怀,一半便还是为了利益,只有利益形成的关系,才是最牢固的。
一旦宣沅真的得势,朝中那些保皇党自然是不好过的,即便是为了自己,他们也得同左未时达成某种合作关系。
可以说,他们没人是真正为了陛下,只是因为那一点点的利益。
左未时握了握拳,抬步离开。
楚喻雪撑着脑袋盯着殿门口,他已经等了好久了,还不见左未时的身影,一时疑心他家师父是不是身子又出了什么毛病。
早知道他便过去接人了。
还是得让师父住在他这里,不然来来回回太麻烦了。
楚喻雪暗自有了想法。
这几天左未时好像都很忙,经常不见身影,要不是闻到他家师父身上干干净净的,他都险些要怀疑他师父在外面有别的猫,所以不要他了。
他摸了摸怀里抱着的手炉,又生气怎么左未时还没到。
闷在这里的日子实在是难过,左未时又不常来陪他……
楚喻雪委屈极了。
“陛下。”终于,在楚喻雪第三十二次抬眸时,见到了那个人影。
左未时肩上还落着几片雪花,可他并不在意,收起伞便朝他这边走来。
白色的狐裘的尾端已经被雪沾湿,颜色看着比其他地方深了不少。
楚喻雪抱怨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左未时这般模样给堵了回去。
他走过去,拉住了左未时冻红的手,贴在了自己脸颊上。
“陛下……”左未时叹息,将人拉着在软榻边坐下,又环抱着把他揽进怀里。
这时,宫人端着姜汤走了进来,楚喻雪就着被左未时抱着的姿势取过姜汤,吹凉后喂到左未时唇边。
知道师父要来,他很早便让人温着了,师父身子不好,可得仔细着点。
面对陛下这般举动,宫人们见得多了,也就免疫了,只将汤送来后便很自觉的退下。
被楚喻雪投喂,左未时乖乖的坐着,脊背挺得笔直。
小陛下寝宫里很暖,又喝了姜汤,身子总算是有了点温度。
“陛下这是在练什么?”左未时注意到不远处的书案上铺开一张白纸,上面歪歪扭扭的,像是写了几个字。
楚喻雪脸色一红,连忙从左未时怀中跳出来,将那一张宣纸揉成团,塞进了袖子里。
“没、没什么……”
眼神慌乱躲避,一看那就知道是故意瞒着什么。
左未时刚准备逗逗他,却被突然冒出来的人打断。
“陛下,刚摄政王府的侍从传来消息,不日前王爷偶感风寒,现在还是高烧不退。”宫女垂着脑袋,有些难以启齿,“说……想见见您……”
摄政王这番话,是把陛下置于何地?陛下哪里就是他想见便能见到的?
楚喻雪抿唇,求助的目光落到左未时身上,“师父,我又不懂医,他生病为什么要我去呀?我和他很熟吗?”
他一点也不喜欢那个摄政王,不想去见他,更不想师父见他。

宫女立在一边,见状垂着脑袋,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一动不动。
楚喻雪本来是不想去的,但左未时借着君臣之谊的说法,还是把人劝着去了。
虽然不知道宣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礼不可废,宣沅毕竟还是摄政王,又是小陛下名义上的皇叔。
如若真的不管不理,到时借此来抨击小陛下的人定然不再少数。
猫猫很听话,但要左未时陪着才行。
摄政王府
低调简奢的马车停在府门前,侍卫早就接到了命令,知道来访者是陛下,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
陛下出行,身边总是带着人的,左未时是帝师,他来做那些事掉了身价,楚喻雪也不愿意。
承明宫里只有景公公一个大太监,曾经是他父皇身边的人,父皇离世后,景公公便到了当时还是太子的他身边。
“平身。”楚喻雪被左未时搀扶着下了马车,“帝师随朕一同进去,景公公,你来安排。”
在左未时的教导下,楚喻雪已经初具帝王之姿。
只是小陛下平时不愿这般,在宫中独处时还是随心,出门在外,却是不可了。
这样端着很累,但师父说了,这是必须的,他要听话。
楚喻雪在前,左未时便在他身后不远处跟着,师父说,这是因为他是陛下,自己身为臣子,不当同陛下一处。
主院里很安静,只有树叶上雪落下的声音,一行人在侍卫的带领下,到了门前。
门半掩着,隐约可见屋内燃着炉子,时有人影晃过。
楚喻雪免了通报,同左未时一同入内。
房间里蔓延着苦涩的药味,不同于左未时身上的淡淡药香,这味道刺激的楚喻雪很是难受。
床幔早已被宣沅放了下来,隐约可见一道人影
“咳咳咳……陛下来了?”宣沅虚咳几声,声音听着有些弱,“陛下别再往前了,若是陛下不慎染病,那臣罪过就大了。”
“既然知道怕陛下染病,王爷又是怀着什么心思想见陛下呢?”
左未时冷眸凝视着他,眼中很快的闪过一丝的嘲讽。
宣沅:“……”
咳嗽的声音骤然一顿,宣沅脸色青白,咬着牙没出声。
“王爷自是想念陛下,每日夜间梦醒时,唤着的总是陛下的名讳。”门外进来一人,青衣墨发,端着一碗看不出成分的黑乎乎的药。
“王爷,该喝药了。”古濂端着药从外间进来,恰到好处的缓解了尴尬的局面。
闻着药味,楚喻雪就想后退,太苦了,不知道里面加了什么东西,闻得他的鼻子都快麻木了。
“不想喝,太苦了。”宣沅皱了皱眉,从掀开的床幔里伸出一只手把药往外推了推。
“也难怪王爷这病一直好不了。”左未时讽刺的勾了勾唇角,“原是王爷故意的。”
“既如此,又何必装出一副假惺惺的样子?”
话题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发展,宣沅脸色都青了,刚按耐不住要发作,却被一边的古濂按住了。
“帝师大人所言是,只是我家王爷身子娇气,受不得这苦。”
“想来帝师大人也是过来人了,自是知道这药味不好受。”
楚喻雪皱了皱眉,上前一步,“左君服药向来干脆,未曾闹过脾气,倒是皇叔,年纪比左君大了不少,闹起脾气来倒是像个孩子。”
“想来皇叔只要按医嘱服药,这病早就好了,哪至于拖着病体避不上朝?”
“朕十六岁生辰在即,既然皇叔不想理这朝政了,那还是提前还政的好。”
“景公公,朕乏了,回宫吧。”说完,也不管其他人是什么表情,楚喻雪自顾自的拉着左未时的手腕,径直离开。
景公公一愣,但到底是侍奉过先帝的人,见过的场面多了,反应速度也是很快,“奴才遵命。”
“这是陛下带给王爷的补品,王爷好好养病,早日康健。”景公公又转向宣沅,恭谨道完后便将手里拎着的油纸包递给宣沅身边的古濂。
“谢过陛下。”宣沅脸色扭曲,险些没绷住。
待人都走后,宣沅从床上爬起,将手边的东西砸了一地。
“这就是你的计划?!”他一把抓住古濂的领子,将他狠狠往墙上掼去。
背撞上了坚硬的墙壁,蓦的一麻,古濂疼的脸色发白。
“是属下考虑不周,王爷恕罪!”
宣沅发起疯来,哪里还讲就情面?古濂不过是一颗棋子,棋子不好用,自然得换。
“饶了你?那谁来绕过本王呢?陛下已经不信任我了,你觉得,接下来他会做什么?”宣沅眸色凶狠,抬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竟是一点没想留情。
“王、王爷……”古濂呼吸困难,青白着脸,强行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衣领,冷白的指尖因疼痛浸着冷汗。
“我可以为您做很多事,楚喻雪可以的我可以,他不可以的我也可以。”古濂像是抓住了最后一只救命稻草,“王爷,我能比他更好的服侍您。”
他咬了咬唇,一狠心搂住了宣沅的脖子,小兽般依偎在宣沅身前,“属下爱慕王爷已久,求王爷怜惜……”
宣沅眸色微微一变,伸手掐住了古濂的下巴,“谁让你对他直呼其名了?你也敢?”
“以前没发现,你这张脸和他有几分倒是相像。”宣沅勾着他的下巴,轻蔑的打量,又突然凑近,在他耳边呼出一口热气,“但本王记得,你不喜欢男人。”
“出卖自己?你倒是舍得。”
闻言,古濂闭了闭眼,颤抖着指尖拉住了他的衣角,“未曾……属下未曾喜欢过女子,属下喜欢的,一直是王爷。”
宣沅的脾气他最是清楚,这一次之后,他便没有机会了,他知道宣沅太多事,一旦宣沅不再信任他,那他的下场,怕是会和乱葬岗的无名死尸一个样。
“……求王爷怜惜。”
马车内,楚喻雪先一步往里蹭了蹭,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师父,我表现的好不好呀?”
方才说那些话时,他整个人都在发抖,还好最后是一口气说完了,甚至还即兴发挥了些。
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指引着他,那些生涩的词到了嘴边,却是那样顺口。
“陛下很帅。”左未时轻笑,鼓励般揉了揉他的发丝,“臣也被吓到了,陛下真的很厉害。”
“那有什么奖励吗?”楚喻雪惊喜的睁圆了眸子,漂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师父这么好,肯定会给我奖励的吧?”
“陛下要什么没有?还会想要臣的奖赏?”
左未时笑着,却是认真思考起来,“前线传来捷报,沈将军领军大胜,不日便会归朝,陛下若是想,加上沈将军,倒是可以带陛下出宫玩玩。”
“出宫?”楚喻雪愉悦的勾起眼睛,“真的?师父不骗我?”
“臣哪里敢?”左未时伸手,给楚喻雪剥了一个葡萄,喂到他唇边,“那可是欺君之罪,臣可没那么大的胆子。”
“那我可记住了,师父要说话算话。”
“自然。”
小陛下在摄政王府的那几段话,本来就没有特意瞒着人加上景公公等一行人暗中传播,很快便闹得人尽皆知。
朝中局面也愈发不可控制。
保皇派无疑是最高兴的。
“陛下那番话,可是有夺权的念头了?”
身边的人突然捣了他一下,脸色不太好看,“什么叫夺权?这天下本就是陛下的,何来夺权一说?我看你是年纪大,愈发糊涂了。”
“是我糊涂了。”那人讪笑,“陛下想要拿回权力怕是没有那么容易,那宣沅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沈将军不是快回来了?沈氏满门忠良,想来也是支持陛下的。”
沈将军回朝,是左未时亲自去接的。
见师父去了,楚喻雪也想跟着,但师父说他是皇帝,不是什么人都需要他亲自迎接的。
“沈将军不是大功臣吗?为何我不能去?”楚喻雪睁着漂亮的眼睛,不解的询问。
“沈将军确实是功臣,但陛下是楚王朝的陛下,万事不能有失偏驳,陛下该是稳重些,不会因为这些事而喜形于色。”
楚喻雪苦着脸,不太听得懂左未时话中的意思,但师父不想让他去,他还是听话的。
“那好吧。”楚喻雪怏怏的耷拉着脑袋,“那我就不去给师父添乱了。”
“所以,你就拒绝了陛下?”闻言,沈长温一笑,哥俩好的搭上了左未时的肩膀,“以前也没见你为江山社稷考虑过这么多,不然别说文状元,我这武状元的位子也该是你的。”
“怎么现在倒是变了?因为皇后娘娘?”
“不是。”左未时垂眸,顿了顿又道:“陛下挺可爱的。”
闻言,沈长温去拿酒的手顿时一松,酒坛子在桌上滚了一圈,又因为马车颠簸,“嘭”的一声砸在了马车底部,酒水撒了一地。
沈长温神情骤然严肃起来,他一把抓住左未时的肩膀,强迫他看向自己。
“左未时,你认真看着我的眼睛,别告诉我你看上陛下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左未时一把打掉他的手,捂唇咳了几声。
“我和他,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放心,我就是有那个心,也不会敢真正做什么。”
端午特别篇(上)
端午特别篇(上)
(提示:本章与正文主线无关,可当做番外食用)
(车车放在最后,但因为截屏限制,只有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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