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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汉花式养瞎夫郎(不早夭)


颜理正和同伴们走着,忽然感觉衣袖一紧,拽得他不得不停下脚步侧身往后看,后者立刻飞速松开手,生怕被人瞧见。
“颜、颜……嗬嗬……”
“理理这是哪家公子?好似有些眼熟。”同伴们轻声询问着,视线看向颜理,发现他正盯着那公子瞧,顿时察觉到什么,便笑道,“可瞧,我们几个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你先叙旧。”
颜理略有些无奈地扶正他:“只跑两步就累成这样吗?”
严鸣摇头:“不是、我是、是怕你走了不理我……”
话到这里,街道上显然不是能好好说话的地方了。
颜理微微点头:“随我来吧。”
他说着便带路,进了一家茶馆,天圣虽民风开放,但也没开放到男子与小哥儿能堂而皇之地共处一室,两人便坐了大厅角落的散座。
只是落座后颇有些相顾无言的意思,颜理倒是无所谓,捕猎向来都是要有耐心的。
但严鸣显然有些急了,在他的视线里,就是颜理压根不愿理会他,毕竟他都没有给对方回应,甚至都没有给封信说明缘由。
他猛地灌了口茶水,却被烫得舌尖一痛,他趁着对方没看自己,赶紧将茶吐回了茶杯里,强忍着斯哈舌头的冲动,憋红了眼眶。
颜理抬眸看向他时,就是这副泪眼朦胧的样子……
“能行吗?”茶楼对面的酒楼里,江以宁紧张兮兮地碰碰身侧的萧寒锦,“严兄怎么都哭了?”
“哭了?!”
下一秒,好几颗脑袋凑到他身边,从窗户往外看。

“你…你别哭啊!”
颜理赶紧抽出帕子帮他擦拭掉落的眼泪, 莫非这就是答案吗?还没说话,光是看见他就已经讨厌的要哭出来了?
怎么可能!
但他还是故作道:“你若是觉得回应很难,我也没有要逼迫你, 你不愿回信, 我就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实在没必要这样。”
“不是……我被烫到了。”严鸣说着赶紧将舌头伸出来给他看,上面的小红点全都肿了起来。
颜理哪里还有心思做猎人,当即带着他去了最近的医馆,叫大夫给他瞧瞧, 若是烫严重了可怎么好?
“只是轻微烫伤,待我开贴药方喝两日就好了, 近来便不要吃刺激的食物了。”大夫捋着山羊胡慢吞吞说着,左右就是没大事。
“既然无事便无需开药方了, 我在饮食上注意些即可, 慢慢会好的。”严鸣说,烫伤他还是知晓的,修养几日就好了。
颜理皱眉:“不成。”
严鸣看他一眼, 立刻改了口:“对对对,不成!您是大夫, 哪能病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不成不成!”
到底还是拿了药。
走出医馆,严鸣后知后觉有些丢脸, 他本想解释的,结果又出了洋相, 怕是自己在颜理心中已经不似先前那样美好了,解释的话便不敢再说出口了。
真说起来, 他只是县城来的小商户,哪里能和颜家比?
颜理是颜家嫡出的三少爷, 即便只是贵君,但往上嫁到圣京怕都是有可能的,他眼下这般地位,实在与之不相配。
还是等自己在府城立足,再与他说这些也好!
“你还有话要与我说吗?”颜理轻声询问。
“是有一些,本想今日与你说,但是感谢方才那杯茶水将我烫醒了。”严鸣看向他,很是认真的解释着,“我这次会在府城待很久,要将严家药材放到府城,还要开药材铺和医馆,你可愿等等我?”
他开口时,颜理便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他还以为这傻子会说什么不相配的话,叫他不必再等了,愿是要他再等等。
严鸣说完这些面皮都开始发烫,饶是厚脸皮如他,都觉得自己这番话有些不要脸了,居然要府城的贵君等等他!
“一年。”颜理说,“只给你一年时间,明年秋时,若你还没有达成你方才所说,我便不会再等了。”
他的年岁和府城其他嫁做人夫的贵君们比起来,已经是大了,但颜家实力面前,没人敢置喙颜家的孩子,他们有着绝对的婚姻选择权。
颜家除了二哥结契,大哥都不曾成婚,之外便是他了,一年后,不论如何他都要嫁人了,是严鸣最好,可若不是,他必然也得选择一位能助益颜家的夫君。
“好!就一年!”严鸣赶紧答应。
说句不要脸的话,他对自家药材很有信心,再加上有颜蒋两家助益,一年内绝对能完成他所期望的目标,介时,就算不能与颜家比肩,但也绝不会让颜理下嫁。
将话说开,两人都满意了,看街边的野草都觉得好看。
“对了,明日要去城外避暑,你去吗?”
“我要在家中伺候母亲,照顾弟妹,就不去了。”
“哦。”严鸣挠挠头,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走至拐角处,颜理从袖口中拿出一枚香囊来,他四下瞧了一眼,没看到人,这才递给他:“城外林中多蚊虫蛇蚁,里面有些驱蚊虫的药草,你戴着。”
严鸣赶紧诚惶诚恐地双手接过,利利索索就挂在了腰间,还用手指拨弄了一番,笑道:“好看。”
颜理存了逗弄他的心思,忍笑说道:“这虽是府上下人缝的——怎么解开了?”
“我不怕蚊虫咬,还给你府上婢女!”严鸣有些不高兴地嘟囔着。
“骗你的。”
颜理弯起眉眼,嗓音柔和,在这盛夏时节里,硬是让严鸣感受到了丝丝缕缕地凉意,舒服的很。
他赶紧边重新系好边改口:“我就说婢女哪能有这么好的手艺,我喜欢我喜欢!”
走到颜府门前,颜理温和和他道别,然后在下人的迎接下回了府里。
严鸣直到回了萧宅都在痴痴笑着。
江以宁小声:“严兄是傻了吗?”
萧寒锦摇头:“我看像,咱们别理他,这病传染。”
“哦好好。”
翌日一早,东方将白。
一行人就已经踏上了去城外的路,若是等太阳出来,怕是要在半途热得中暑气了。
大人还好,两个孩子有些受罪,江以宁一路都在给他们两个轻轻晃着圆扇,衣裳都穿的单薄,但到底没再多出汗。
走出城倒是没花多长时间,只是山间小路有些崎岖,自然是得小心些,但他们也发现,一进山林,没了日光照晒,瞬间就凉快很多了。
顺着山路一直往前,片刻就到了山腰处的宅院。
能瞧出来是特意打扫过的,周围的杂草和树木都有修剪过的痕迹,小院子周围都干干净净地,还洒着一圈生石灰和雄黄粉。
“这里倒是雅致。”江以宁抬眸打量着小院子,“真不错。”
“小弟有眼光!”向明回跳下马车还不忘回应他一句,“先前我就说来这里避暑,子淮和子岚偏不愿意,原是等着阿鸣呢!”
严鸣立刻挺起胸膛:“那可不是!”
这里屋子都不算大,但因着萧寒锦一家来的人多,最大间便给他们住了,都是朋友,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小事,反正哪间屋子都凉快,也无所谓住哪里了。
很快就各自收整好,乳母们将孩子抱去睡了,这里凉快,身上的热疹也能快些下去。
江以宁躺在床上,感受着丝丝缕缕地凉意涌进身体,他嘿嘿笑着:“好凉快,比风轮冰鉴凉快。”
萧寒锦轻笑:“是凉快。”
和前世的纳凉神器似的,整个屋子都凉乎乎的,很舒服。
他也脱去外衣躺下,厨房有厨娘们在做事,自然用不到他去做饭,晨起起得早,自然是要再睡会的。
屋子外很快就没动静了,大概是都躺下小憩了。
回笼觉向来睡得实,等他们这一觉醒来,都堪堪到晌午了,可巧赶上吃午饭,在这里即便是吃热乎饭菜,也不会像在城里那样冒一身汗。
一群人围坐桌前,许是都有些饿,也顾不得说话,将将吃得差不多,闲聊声才起来。
“早知道这里凉快,我就早些来府城了。”严鸣饭饱满足得很,说话都带着些慵懒,早来还能早些和颜颜说清楚!
“你那点心思,藏都藏不住。”颜随州瞥他一眼,是真的有些不舒服了,颜理可是他最懂事乖乖的弟弟了。
严鸣嘿嘿笑:“我又没藏。”
萧寒锦犀利点评:“厚脸皮子。”
“喂喂喂,都是兄弟,就别说这些了,眼下还什么都没有呢。”他说完又嘿嘿嘿了两声。
颜随州都想把冰粉碗扣到他脑袋上,让他清醒清醒。
他冷声:“你可别忘记答应理理的,若是做不到,你今日的笑,都会成为来日的泪。”
“必然能做到。”严鸣说完重重咀嚼着饭菜,“只是还需要你们帮忙。”
这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
抛开其他不谈,他们自然是都要帮助严鸣的,毕竟医馆药铺绝对是民生最重要的,若是自己人拿捏着,那彼此自然都方便。
何况,都是朋友。
方夷听半晌倒是听出眉目了,原是颜家老三,看上这傻子似的严鸣了,这下怕是府城好些公子都要心碎了,颜理可是府城最有身份地位的贵君了,这些年始终不成婚,别人还能等等,如今倒是等不得了。
吃过午饭,一群人围坐着闲聊,虽说已经出了府城,但聊的无一不是府城的事,只是有关萧寒锦要参加皇商选拔的事,几人都默契地不提起,即便话赶话聊到,也很快就过去。
主要是萧寒锦如今也还没有想到要做什么。
“都出来游玩了,便不聊那些繁杂事了,后山有溪流,靠近水源,那边更凉快,可要去走走?”
“要去!”江以宁第一个应声,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小溪流了。
在场仅他一个小哥儿,他都这样开口了,那必然是要去的,再者来都来了,闲逛也不热,自然得多走动走动。
树林茂密,偶尔林间缝隙会有日光撒进来,但照不到他们身上,只能通过细碎的光,感受外面日光有多强烈。
很快就到了向明回说的小溪,这公子傲娇得很,分明就是不窄的小小河流,应是被说成小溪流了,他捞起衣袖就将手往水里放,得意笑道:“还不快摸摸,凉快的很!”
听他这样说,江以宁就有些按捺不住了,催促萧寒锦快些给他挽袖,然后就在对方连声叮嘱下跑到了水边,然后一个踉跄就陷进了河边的泥里。
“二寒!”
他惊呼一声,就被旁边的向明回给撑着后背撑住了,免去了掉进水里的惨状。
萧寒锦快步走到他面前将人从泥里拽出来,俊脸阴沉着,虽然未说指责的话,但每一根头发丝都在骂他。
向明回也没见过他这样,赶紧帮着搭腔:“河边泥软,确实容易弄脏鞋袜,没摔到就是好事,你带他去岸边吧。”
萧寒锦点头:“多谢。”
“应该的。”向明回摆摆手,扭头和方夷对视一眼,乖乖,这发起火来真可怕哇!
蒋亦疏几人都亲眼目睹了,连着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眼看着萧寒锦帮他清洗了鞋袜,然后背着人往有太阳的地方去了。
是得晒晒。
蒋亦疏撇撇嘴:“瞧见了吧,二弟脾气烈着呢,都给我吓到了,倔骨头一个!”
颜随州瞥他一眼:“哥哥若是掉进去,我也能这样。”
“别别,玩笑话而已……”
江以宁趴在萧寒锦后背,下巴抵在他肩膀处,他呼吸都放轻了:“我知道错了,我已经很不开心了。”
明明是出来玩的,却叫他影响了其他人兴致。
萧寒锦冷笑:“你看我开心吗?”
见他搭理自己就是有戏,江以宁赶紧对着他的侧脸亲了一口,哼哼唧唧认错:“我已经深刻意识到错误,不该过于激动,以后肯定不这样了……晒干鞋袜我们还能过去吗?”
哄人的话张口就来,就是吃定了萧寒锦拿他没办法,打骂不得,娇气得很。
“先晒干再说。”萧寒锦四下张望着,终于瞥见一块大石头,位置有些高,刚好能够着日光。
太阳能晒到的地方都很热,他们将鞋袜丢到那边,就找了个阴凉地,萧寒锦怕他伤着脚,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他垫着了。
被捂得很白的脚趾在衣服上抓了抓,时不时动着,像是在吸引某人的注意。
“二寒你快看,我的脚趾头在跳舞!”
“二寒二寒,这样像不像是在给你比心,就是你之前教我的那个?”
“江以宁闭嘴。”萧寒锦淡声开口,“聒噪。”
如今的江以宁可不是被他说两句就要难过偷偷哭的,他现在可招人嫌了,越是听他这样说,就越要凑到他怀里去嘟嘟囔囔。
萧寒锦当即扬手在他屁/股上落下两巴掌,不重,但够羞人的。
然后江以宁就老实了。
“一会过去不许再这样了。”萧寒锦叮嘱,否则吓到其他人怎么办?
“我知道哦。”江以宁痛快应声,“不过还是过会再过去,我看这里位置不错,说不定会找到什么草药,我都很久不挖草药了。”
萧寒锦拍拍他屁/股:“起来些,我去看看你的鞋。”
江以宁便挪着屁股往旁边坐了坐。
鞋袜很快就干了,江以宁穿上不敢像之前那样胡跑乱窜了,规规矩矩地在林间上蹿下跳,萧寒锦只能在后面跟着。
比起做生意,江以宁对草药的采摘反而更得心应手,这种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天赋,毕竟他已经许久不做这种事,但还是能一眼认出是何草药。
萧寒锦是怎么也没办法把面前带着绿叶的草,和药铺那种干柴似的药材划等号的。
“你可还记得,先前我和嫂嫂去山里,还找到株山参呢,你说我会不会在这里也找到一株?”江以宁满含期待地说着。
“……或许吧。”
萧寒锦没好意思说山参是什么常见东西吗?你去哪,哪就能有?
但他不敢影响江以宁心情,就只能跟着他到处乱走,隔着不算远的距离,视线死死盯着他,免得他又摔倒。
他萧寒锦视线里,江以宁在杂草丛生的地方翻翻看看,又刨刨挖挖,然后就听到了他的惊呼声。
“二寒!真的找到了!”
萧寒锦眨了眨眼,还真是锦鲤来的,说什么来什么?

“看我们找到什么好东西啦!”
江以宁手里紧紧攥着用萧寒锦衣裳包着的山参, 上面的红珠头都没有摘下来,手上还带着土,一看便知道是刚挖的, 新鲜的很。
他这一嗓子嚎得倒是叫他们松了口气, 毕竟方才萧寒锦的脸色可不好看,生怕江以宁挨打,他倒是真挨打来着,不过哪能说呢?
听他的意思是找到好东西了,一群人赶紧朝前迎了他们两步, 刚走近就瞧见了他手里的东西。
“竟是山参!”向明回惊讶,“这山沟沟居然还有山参吗?”
“这株怕是年限还少, 按理说被找到是要跑的,你们就这样挖到了?”方夷也微微瞪大眼睛, 他们走了也没一会, 居然轻而易举地挖了山参回来?
山参确实有被找到会跑的传说,江以宁当时也利索,直接就用发带给缠住了, 然后才叫萧寒锦,可没有惊动那山参, 自然是跑不掉的!
对眼前这些人来说,人参都是常见东西, 何况只是这小小一株看似不到三十年的小野山参,自家吃都不用这个年份的, 但这山参是外出无意间见到的,甚至是同伴亲手挖的, 那意义便不同了。
“小弟你运气真好!”
“快给我多瞧两眼,让我也沾沾这好运气!”
“这山参虽年份不大, 但品相却不错,小弟你这保存药材的手艺不错啊?”严鸣是对草药了解最多的人,一眼就能瞧出江以宁的小手法来。
都得是经验老道的人才会这样处理。
江以宁点点头:“我之前有跟着村医学过,他是我师父。”
严鸣略有些惊讶,还是夸奖道:“不错不错!”
“那今晚就炖了它,我们一起补补吧!”好东西就是要一起分享的,说这话时,江以宁也没想太多,便转身递给萧寒锦,让他炖鸡吃!
这话反倒是叫其他人有些诧异,这山参怎么说也是能卖个几十两的,不管他们是自己吃,还是留着回头入药,其他人都不会说什么,只是没想到反而要进所有人的肚子了。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若说从前向明回是因为蒋亦疏几人才愿意和萧寒锦接触,那此时便是真心实意愿意和他交心了。
毕竟很多时候,朋友与朋友,只是隔着一道不起眼的界限,但也会因为不起眼的小事,就能消弭界限。
萧寒锦挑眉:“那我去处理。”
蒋亦疏抬脚跟过去:“我去瞧瞧厨房可有糕点。”
其余人倒是没跟过去,都在院子里听江以宁讲他是怎样找到那山参的,只是听完后不得不感慨他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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