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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的剧本不对劲(云初棠)


梁煊点头。
还真是。
害自己一点准备都没有。
天知道,看到梁煊第一眼,谢云槿心中闪过多少想法。
多日来的逃避心理下,谢云槿下意识岔开话题:“薛将军前来,是为了祝余的事?”
梁煊看了薛政旗一眼。
薛政旗道:“是。”
“你与祝余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对这件事,谢云槿还是很好奇的。
薛政旗没说话,梁煊替他开口:“祝大夫可能是薛政旗的弟弟。”
谢云槿:“?”
“弟弟?”
“嗯。”梁煊将薛政旗与他说的同谢云槿又说了一遍。
谢云槿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了,顾不上心中别扭,拉住梁煊袖子:“祝余确实与我说,自己从小被人抛弃,是他师父把他抱回去养大的,这么说,抛弃他的是薛家人?”
“不是抛弃,”薛政旗纠正,“我小婶婶生产的时候,正值家中内乱,有人趁机偷走了刚出生的婴儿,我们一度以为,这个孩子已经不在了。”
没想到,多年后,他身受重伤,被这个从小流落在外的孩子所救。
“那你有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认亲不是单凭一句话可以确定的,如果薛政旗所说为真,他一直找祝余也说的通。
“我已经去那座山上查过,时间地点都对得上,还有,我弟弟胳膊上有一块叶子形状的胎记,祝大夫胳膊上也有。”
正是因为无意间见到了这道胎记,薛政旗才产生疑惑,继而查人。
“确实有。”谢云槿见到过。
梁煊脸色微变:“阿槿如何知道?”
谢云槿奇怪看向他:“我与祝余整理药材时看到的。”
那胎记形状特殊,谢云槿还问过祝余,祝与只说,从他有记忆起,手臂上就有这么一块胎记。
“那就没错了。”薛政旗难掩激动。
“谢大人,不知可否让我与祝大夫见上一面?”祝余很有可能是自己一家找了许久的人,薛政旗再无心思想太子与谢云槿的关系。
“他不在府里。”谢云槿倒没有阻止祝余见人的意思,如果薛政旗真的是祝余家人,薛家家风谢云槿是知道的,成了薛家人,祝余以后的路也好走。
“他去了哪里?”薛政旗神情焦急,“他离开京城了吗?”
不应该迟疑的,若他早一点来,是不是已经与祝余相认了?
薛政旗心中懊恼不已。
“你别着急,”看出薛政旗的急切,谢云槿安抚道,“他没离开京城,他最近也明仁堂的大夫一起组织了一场义诊,我带你过去。”
谢云槿担心祝余被骗,说什么也要跟去看看。
“多谢。”
事不宜迟,薛政旗也等不及,三人一同出门,前往祝余义诊的地方。
明仁堂的义诊已经开了几天,百姓闻讯而来,谢云槿三人过去的时候,看到不少百姓来来往往。
“祝大夫当真厉害,我之前身上一直没力气,吃了祝大夫配的药,才两天,就有劲了。”
“我家那个最近不是有些力不从心吗?才祝大夫这拿了两味药,现在已经能大展雄风了。”
两名衣着朴素的女子从他们面前走过,聊的话题刚好被谢云槿他们听了一嘴。
谢云槿张张嘴:“祝,祝余还擅长这个啊?”
他怎么一直不知道?
来的人神情紧绷,往回走的人却是神情放松,一看就知道是身上的毛病得到了解决,从侧面反应出,祝余的医生高超。
“若京中权贵知晓祝余有这一手,怕是会踏破门槛。”梁煊若有所思。
自古以来,此事虽不放在明面上,却是不少男子打心底在意的东西。
梁煊所想不差。
祝余名声传开,不少不好亲自前来的权贵特意派了心腹前来求药,更有人看祝余背后没有势力,想强行将人带到府中,专为自己看病。
祝余坐在桌子前,将前一位病人的药开好,头也不抬:“伸手。”
等了半天,没人伸手。
他抬眸,看到坐在前面的人,皱眉:“若不需要就诊,请把位置给别人。”
前来看诊的,大多数都是一些小毛病,也有一些是要命的病,祝余不愿浪费时间。
他往男人身后看去,不知何时,围在周围的人都被清空。
眉头皱得更深了。
正要开口,那男人开口了:“祝大夫,我家主子想请您去府上为他看诊,诊金好说。”
边说,边暗示性眨了眨眼睛。
祝余表情不变:“现在我有更要紧的事,你可以请你们主子过来一趟,或者等我这边忙完。”
虽然不喜这人做风,祝余也不会拒绝前来看病的病人。
“祝大夫,我们主子不太方便露面,您看……”说着,拿出一锭银子。
“那你先到一边等等。”
见祝余打算继续为平民百姓看病,看都不看他拿出的银子一眼,那人脸色一变:“祝大夫,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这人怎么回事?既然不看病,不要打扰祝大夫给我们看病!”
“就是!就是!”
早看不惯的百姓想为祝大夫解围,被男人带来的护卫往后推。
有一老妪不察,被推了个踉跄,眼看就要跌倒,正好赶过来的薛政旗扶了人一把。
“大娘,您当心。”
他们三人穿着富贵,气势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大娘站稳身体:“三位大人,你们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薛政旗见自家弟弟做好事还被人为难,早忍不住,大步上前,把逼近祝余的男人一脚踹开:“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放肆!”
那人摔了个屁股蹲,哎哟哎哟爬起来,正要发飙,看清薛政旗的脸,扑通一声跪下了:“薛将军,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
薛政旗才没心思听他多话,一脚把人踢到一边,走到祝余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人一遍,见祝余没有受伤,才缓下脸色。
谢云槿从人群中走出来,看到那人,故意“哟”了一声:“这不是孙侍郎身边的人吗?怎么,你家主子是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来跟百姓抢大夫了?”
“噗嗤——”
围在周围的百姓见这人吃瘪,纷纷笑开。
“是啊,有什么病不好亲自出来的?”
“我们祝大夫最擅长的是解决雄风不在问题,你家主子,该不会是……”
那人故意说一半留一半,意思明显的是个人都听得出来。
孙侍郎仆从脸色大变,下意识朝某个方向看去。
谢云槿跟着看过去,停在不远处的一辆马车灰溜溜打算离开,却被眼尖的百姓团团围住。

“不然为什么不露面?”
“我可是瞧见了,每天这辆马车都停在这里,去寻祝大夫麻烦的人也是从这里过去的!”
永远不要小瞧百姓的洞悉力,他们可能没什么学问,不代表是蠢货。
孙侍郎听出了薛政旗的声音,想息事宁人,打算悄悄离开,哪想到会被这里的百姓围住,一时间进退两难。
薛政旗现在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他得罪谁都不可能得罪薛家。
这个薛政旗,好好的来这里做什么?
孙侍郎心中恼恨。
不过是一个背后没什么势力的民间大夫罢了,有什么值得维护的?
来求医问药之前,孙侍郎仔细打听过,除了和长宁侯府有些牵扯,这位祝大夫背后并没有什么不能招惹的势力。
也是因为对方和长宁侯府有所牵扯,他没强行将人带走,而是派了人前来相请。
哪想到祝大夫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不看到病人不肯给药,花重金也不行,无法,孙侍郎只能亲自前来看一看情况。
事情就是这么巧,偏偏他来了,薛政旗不知为何也跟来了。
闹到这个地步,心中再不愿,孙侍郎也不可能缩在马车里当事情没发生过了。
以为自己的暗疾已经是最令自己头疼的问题了,等出了马车,看到站在薛政旗身边的男人,孙侍郎只觉得两眼一黑。
薛政旗就罢了,太子怎么也会在这里?
颤颤巍巍下了马车,孙侍郎正要行礼,梁煊阻了一下:“先与被你耽误的百姓和祝大夫道歉吧。”
孙侍郎不敢不从。
一道大礼下来,围在四周的百姓纷纷叫好。
祝余悄悄问走到他身边的谢云槿:“谢公子是听说了这边的事来解围的吗?”
谢云槿不好意思挠挠脸颊,他这几天光顾着纠结去了,还真没注意到祝余这边遇到了问题。
“这孙侍郎纠缠你很久了吗?他是什么问题?”
“一些不好说出口的病。”
想起从百姓口中听到的只言片语,谢云槿猜测:“不会是,那方面的问题……吧?”
祝余小幅度点了点头。
谢云槿不可置信看向与梁煊连连赔罪的孙侍郎。
孙侍郎身高八尺,身材魁梧,怎么也看不出来,会是那方面不行的。
“他,看着不像啊。”
“有些事怎么可能只看外表?”祝余摇摇头,“他若是老老实实来找我看,我几贴药下去,说不定能让他重振雄风,他非不肯。”
“不过也能理解,可能是觉得太难以启齿。”但祝余不会因为这点理解打乱自己的计划。
他们当大夫的,最忌讳病人讳疾忌医。
想到什么,祝余压低声音:“谢公子若有什么,可不能学他……”
不等他说完,谢云槿炸毛:“好你个祝余,我带人来给你解围,你!”
“我不是说那方面,”没想到谢云槿反应这么大,祝余吓了一跳,连忙把人安抚住,“你之前身体亏损严重,师父给你开的药药性重,你现在身体看着没什么问题了,可能会有些虚不受补的情况。”
“虚不受补?”谢云槿想了想自己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应该没有吧,我感觉一切都挺正常的,天冷也不畏寒了。”
“那有没有遇到过偶感燥热、比较冲动的时候?”
祝余说的隐晦,谢云槿一下子想到了那个不受控制的梦,和梦醒后发生的事,气势不自觉弱了下去:“也,也没有……”
祝余怀疑看着他。
“好吧好吧,有一点,不过次数不多。”谢云槿捂脸。
自那天后,谢云槿也发现了,自己夜里容易做梦,然后一身燥热醒来,以为是因为那天发生之事的后遗症,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脸上越来越热,谢云槿拍了拍自己的脸:“我的事之后再说,我们今日来找你,是有一些关于你的事。”
那边,梁煊也处理好孙侍郎的事。
扰乱义诊秩序,仗势欺人,孙侍郎萎靡去请罪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跟在他后面,不时交谈几句。
孙侍郎只觉得脸色火辣辣的,今日之后,怕是所有人同僚都要知道,他求药不成还把自己搭进去的事了。
忒丢脸!
消息传的很快,谢云槿几人还没回侯府的时候,孙侍郎一事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到京中各大官员耳里。
得到消息的人取笑孙侍郎之后,不觉对祝余这位年纪轻轻的大夫产生好奇。
太子特意为其撑腰,是因为谢云槿这个伴读,还是因为祝余本身?
这位祝大夫果真医术高明,能解决那些难言之隐?
不知不觉,许多人动了心。
更有胆子大的,小心试探太子特意与人解围,是否因为自身原因。
一行人回到侯府,路上,谢云槿与祝余说了大致情况,一向大大咧咧的祝余难得的沉默了一路。
吩咐下人不要来打扰,谢云槿将人带回自己的院子。
“你心中怎么想?”
“我一直以为,我被抛弃,是因为我爹和我娘不要我了。”
小时候,看到别的小孩都有父母,可以在父母膝下撒娇,祝余羡慕过,也盼望过,有朝一日,他的父母会寻上门来,说他们一直在找他,将他接回去。
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一天天长大,跟着师父悬壶济世,见识的多了,逐渐知道,父母子女之间,不一定都是其乐融融的。
他花了好些年时间,接受自己可能是父母不要了丢弃的孩子,今日却有人告诉他,他不是被丢掉的,而是有坏人故意将他从父母身边抱走,他的父母为了寻他殚精竭虑,从没放弃过寻找,母亲更是因为他的事落下暗疾,药不离身。
祝余很茫然。
薛政旗心中一阵心疼,他无法想象,小小年纪的弟弟是怎样一个人独自在外生存的。
“祝大夫,你的父母从未想过抛弃你,你是他们唯一的孩子,他们寻了你许多年,即便所有人都告诉他们,你已经不在了,他们仍没有放弃过,我,我们一家,都在找你。”
薛家势力主要在边关,当年孩子被人刻意抱走,追击路上,更是留下迷惑视线的带血襁褓。
薛政旗还记得,襁褓被带回来的那天,小婶婶生生哭厥过去,大病一场,身体越发衰弱,若不是为了撑着一口气寻回孩子,恐怕熬不到现在。
不过,眼下还没百分百确定祝余的身份,说这些为时尚早。
祝余显然是理智的,虽然心中对亲人的渴望攀到了巅峰,摩挲着手臂胎记的位置,冷静道:“我手臂上确实有一块叶子形状的胎记,但,只凭这块胎记判断,太草率了。”
“我知道,”薛政旗不疾不徐,“我被你捡回去养伤的时候,无意看到你手臂上的胎记,伤好的差不多之后,就派了人四处打听你的事,从你出现的时间,年纪,地点各方面足以推断出,你是那个被人抱走的孩子。”
当然,仅这些不足以下定论。
薛政旗派出能派的所有人,一点点往前查,功夫不负有心人,让他查到不少决定性证据。
“你的长相,与小婶婶很像,尤其是眼睛,几乎一模一样,等你见到小婶婶,你就知道了。”
血缘是一种很神奇的存在,所有证据下,薛政旗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见到人,与人面对面交谈,这份把握提升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祝余深吸一口气,思考片刻:“我可以与你去见你的小婶婶,但不是以可能是她丢失的孩子的身份,按你所说,你小婶婶这些年忧思成疾,不宜大喜大悲。”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薛政旗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如果你真是小婶婶的孩子,你愿意回到薛家吗?”薛政旗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我们薛家一向开明,不会干涉小辈的喜好,不论你是想行医救世,还是之后喜欢上什么人,家人都不会成为你的阻碍。”
家人,稀松平常却又如此厚重的一个词。
有些人天生就有,有些人一辈子都奢求不到。
祝余心中被这个词触动了一下,他突然笑了笑:“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我确实是你们薛家的孩子。”
他不敢抱希望。
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
薛政旗又问了祝余一些小细节的问题,谢云槿看了看,祝余不会受到欺负,拉着梁煊起身,给他们留下独处空间。
“真好。”祝余能寻到亲人,谢云槿打心底为他高兴。
“是不是该给大夫写一封信,告知他这件事?”
怎么说,大夫也是养大祝余的人,于情于理,对这件事都该有知情权。
谢云槿说做就做,去书房写了封信。
要说的话太多,这封信很长,写完,谢云槿如往常一般,将信递到梁煊面前:“殿下帮我看看,有没有要补充的。”
查漏补缺,谢云槿办正事的时候,也经常这么做。
起初没觉得有什么,信纸递出去,想到自己这些天躲着梁煊的事,手指曲了曲:“应该没有了。”
想若无其事收回手,遇到阻力。
梁煊没有拿他手上的信纸,而是直接抓住他的手腕:“阿槿,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他知道那件事会让谢云槿别扭一段时间,也给了谢云槿反应时间,这段时间,谢云槿躲着他,他放任了,深知自己真正想要什么的梁煊不可能一直放任下去。
谢云槿仿佛被烫到一般,手抖了一下。
梁煊注意到了,握住他的手紧了紧:“阿槿为何一直躲我?”
望着神色坚定,仿佛一定要问出答案的梁煊,谢云槿欲哭无泪。
他真的不想说,躲着人是因为天天夜里做那样的梦……
太丢人了。
与之前梦到的未来不同,谢云槿能感受到,这些天做的梦,和之前的梦是有区别的。
之前做的梦,梦境与现实之间,隔着一层纱,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的,他虽然有感觉,却不深,醒来也不会有太大感觉。
那天被梁煊触碰后,再做的梦,与之前不同了,有时候,甚至没有明确感受到梦里发生了什么,醒来的时候,依然感受到了一片濡湿。
连续换了几天裤子,谢云槿都快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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