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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的剧本不对劲(云初棠)


可到了家里,在她们面前,槿哥儿还是那个槿哥儿,仿佛从没改变过。
躲了梁煊两天,连东宫其他官员都看出来了,休沐结束,谢云槿回东宫上职,遇到一名从东宫往外走的官员。
“谢大人家中事忙完了?”
“嗯?”谢云槿疑惑。
他家里没什么事啊。
怎么一路走来的人看到他都很意外,问上这么一句。
谢云槿与这名官员平时关系还行,把人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家中有事?”
“那不然谢大人为何接连几天不来东宫?”小官员比他还意外。
“不是休沐吗?”谢云槿不解。
“是啊,可是谢大人从前休沐也在东宫啊。”
是了,谢云槿想起来,他之前基本每天都在东宫,难怪东宫的官员会感到意外。
官员也压低声音,道:“你昨日前日没来,林大人有事寻你,去殿下那里没看到你,好奇问了一句,殿下说,你家中有事才没来,可今日你说,你家中没什么事,你是不是和殿下闹矛盾了?”
“没。”谢云槿是有意躲着梁煊,但也没到闹矛盾的地步吧。
想到马上要见到梁煊,谢云槿心中还是有些别扭。
深吸一口气,谢云槿有些退缩。
“今日有没有什么很要紧的事,我突然想到,我家里好像是有什么事,没有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哎哎哎,谢大人留步,”小官员叫住谢云槿,“谢大人,若你真和殿下之间有什么矛盾,可要尽早说开。”
小官员语重心长:“君臣相得君臣相得,我们做臣子的,当事事以君为主,殿下向来看重你,你可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与殿下生分了。”
“我知道的。”知道他是关心自己,谢云槿没法与他说这件事的内情,只好在对方的鼓励下,硬着头皮去见梁煊。
站在门前,谢云槿回头。
那官员还站在不远处,向他比了个手势。
谢云槿深吸一口气,敲门。
高公公见到他,明显也诧异了一下,很快调整好表情:“谢大人,这边请。”
谢云槿酝酿了许多见面后要与梁煊说的话,真见了面,心中的别扭反而减轻不少。
只要梁煊不提起那天的事,他就能和从前一样与梁煊相处。
可这次,梁煊没能如他的愿。
“阿槿不躲着孤了?”
语气与从前有细微差别。
谢云槿没察觉到,被猜中心思脸上一热,嘴硬道:“我没躲你啊。”
“是,阿槿没躲孤。”躲的是那个毛头小子。
后一句话梁煊咽到肚子里。
他本来晚上可以出现的时间越来越多,前几日这个世界的自己不知道做了什么,导致他几天不能出来,也感受不到外界。
今日一早好不容易趁着对方意识薄弱出来,从记忆里看到那天晚上的亲密,梁煊险些气疯了。

谢云槿总感觉今日的梁煊有些奇怪。
但发生了那晚的事,他自己也正别扭着,以为梁煊也是这样,没有多想。
两人在书房处理了一会公务, 第不知道多少次发现梁煊的目光隐晦落在自己身上时,谢云槿放下手里的卷宗。
“殿下今日怎么一直看我?”
“觉得阿槿好看。”梁煊笑着撑头。
谢云槿:??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不是和之前一样的打扮吗?有什么好看的。
“殿下,专心点。”
不说这句话还好,说了梁煊干脆不处理公务了,专心致志看着谢云槿。
看似平和的目光下,仿佛藏了钩子一般,从谢云槿身上剐蹭过。
谢云槿被他看得无法做事,脸上热意蔓延。
“殿下!”
“嗯?”
“是让你专心做事,不是专心看我!”
“嗯。”
谢云槿等了等,梁煊维持原动作,丝毫没有移开视线的打算。
谢云槿猛地起身:“我……”
“好了,孤不看,”梁煊声音低下去,莫名有种可怜的感觉,“只是几日不见阿槿,有些想念。”
他们之间,隔着漫漫时间长河,好不容易有光明正大看人的机会,梁煊无法控制自己,不上前将人拥入怀中已用尽他的制止力。
确实有几日没见了,还是他故意躲着人,谢云槿心软了软,嘟囔:“那你也不能一直盯着我看,好奇怪。”
“阿槿让…孤好好看看?”察觉到谢云槿态度软化,梁煊得寸进尺。
“还,”谢云槿磕绊了一下,“还怎么看?”
梁煊盯着谢云槿,眸中暗色涌动。
谢云槿莫名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带壳的小动物,正被梁煊一点点剥开外壳,露出内里的嫩肉。
不自在动了动,快到承受极限的时候,梁煊先一步移开视线。
谢云槿松了口气。
拿起旁边的杯子灌了一口水。
身体养好后,他唇色不如之前淡,被水浸湿,更显娇艳欲滴,诱人采摘。
梁煊目光不自觉落到红润唇瓣上。
他尝过这里的味道。
甘甜、可口。
是那样让人疯狂。
浓浓欲色从眼底一闪而过,谢云槿感觉到一股危险,他放下杯子:“殿下,我有点事与张大人说,先去寻他了。”
敏锐雷达启动,潜意识警告谢云槿,快点离开。
梁煊深深看他一眼。
谢云槿汗毛都竖起来了。
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捏紧。
今天的梁煊太有压迫力了,让谢云槿有一种自己成了猛兽嘴里食物的感觉。
梁煊点了点桌子,在谢云槿快要炸毛的时候,开口:“去吧。”
谢云槿一溜烟儿跑了。
之后几天,梁煊没再出现异常。
谢云槿不知道,同一个身体里的两道意识因为他较了多大劲。
安排好宫中事宜,梁煊秘密前往护国寺。
刚到门口,就见惊芜大师坐下童子侯在外面。
梁煊把缰绳扔给跟来的随从:“你家大师知道孤要来?”
他这次来的匆忙,没与任何人说,按理说,惊芜大师不应该得到消息。
童子对梁煊行了一礼:“师父算到今日有贵客到访,特命我前来等候。”
半年多不见,惊芜大师和从前没多大区别,给梁煊泡了一杯热茶,主动开口:“殿下这次来,还是为那件事?”
“是,”梁煊颔首,“从前他只能晚上我熟睡后出来,近几天,他可以白天出来了。”
这对梁煊来说,是一件无法容忍的事。
他对身边的一切有着超强掌控欲,偏他自己身体里出现了一道无法掌控的意识,从前只半夜出来,那道意识能做的有限,梁煊尚且能忍一忍,可现在那道意识白日也能出来,变数太大了。
那日梁煊醒来,知道“自己”把阿槿吓跑,后怕不已。
他不担心对方伤害阿槿,他们对阿槿的心思是一样的,他只是无法容忍,阿槿与旁人亲密,即便那人是另一个自己,也不行。
他不急着谢云槿给他一个准确答复,刨除种种外因,另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在自己身上。
他绝对!绝对不允许那道不请自来的意识用自己的身体分享阿槿的爱!
“近日来,我能感受到,他对这具身体的掌控力变大了。”梁煊摩挲手中杯子,从来两人需要靠外物交流,这几天,他们隐隐能感受到彼此的想法。
大多数时候,两人的想法是一致的,包括在对待阿槿的感情上,在只能自己独享阿槿爱意这一点上,更是达到了高度统一。
梁煊想除去那道意识,他毫不怀疑,那道意识也是这个想法。
如果有一个彻底除掉对方的办法,他们会毫不犹豫去做。
“殿下用完了香?”静静听梁煊说完,惊芜大师沉思片刻,问。
梁煊给出肯定答复。
“这是必然的,你们本是同源,香会让你们意识相通,殿下现在可是知晓了那道意识的来历?”
梁煊眸光闪了闪,没有否认。
正是因为知道,他更不会允许那道伤害过阿槿的意识靠近阿槿。
未来的记忆他已窥探一二,只这一二,便足以他推断出不少重要信息。
比如,未来他会遭到一场重大背叛,会因为一些事与阿槿彻底离心,会失去所有荣耀然后一步步踏血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一些已经知晓的隐患梁煊早已拔除,现世走向也与那道意识里的未来有了区别,未免夜长梦多,有些事,梁煊不打算按未来走向走。
“大师,真的没有法子吗?”
惊芜大师摇头。
“殿下知道,那位并非邪异,他的到来,也非偶然。”
梁煊沉默了。
“孤会一直这样?”
惊芜大师继续摇头:“天意,不可猜。”
去了一趟护国寺,问题没得到解决,梁煊捏了捏眉心。
高公公轻手轻脚走进来:“殿下,薛将军求见。”
薛政旗,是梁煊暗中收拢的势力之一。
未来里,边境战役本没那么快结束,从拿到意识里探知的未来看,那场战役不仅没有取得胜利,薛家军损失惨重,薛政旗遭遇种种折磨归来,得到的是家人惨死,还被污蔑通敌的噩耗,一怒之下投靠他国,在大梁内乱的几年里,给大梁带来不少麻烦。
未来的梁煊知道他是个打仗的好苗子,也知道薛家满门忠烈却被污蔑凄惨离世,正好,他的计划里需要这样一股势力,暗中联系上戍守边关的薛家,协助他们避开这一劫。
一切都很顺利,最开始,薛家不是没怀疑过,因为叛徒是薛老将军从战场上救下的孩子,从小在薛家长大,与薛政旗更是情同手足。
但,太子给出的证据太足,由不得他们不相信。
将计就计之下,那人果然入了圈套。
薛家避开死劫,薛老将军感念太子恩情,投入太子麾下。
他们是只忠心皇帝不假,可当未来君主是想灭他满门的罪魁祸首时,再强烈的忠君之心也会动摇。
想他薛家戍守边关多年,不知击退了多少次进犯的外敌,等来的是什么?是有人觉得他们挡了自己势力的路,想除掉他们为那些人铺路!
薛家人怎能不恨?
薛政旗从小被镇武侯当继承人培养,虽不在京中长大,对京中势力还算了解,这么大的事,薛老将军也不会瞒着他。
几名薛家将军商量了三天,都觉得,不管是为报恩还是为自保,都不能继续不争不抢下去了。
于是有了薛政旗立下赫赫战功,有了皇帝将人召回京城封赏。
这一切谋划,太子没出过一次面,可他轻而易举破了薛家死劫,还清除了薛家内部叛徒,逼幕后之人断尾求生,怎能不让薛政旗敬佩。
来京城之前,薛政旗了解了不少关于太子的事,真正见到人,才知道,传言不尽信。
在那名叫谢云槿的伴读面前,太子一点架子都没有,温和到,让人无法想象,他是怎么用三言两语让边境势力大换血的。
后来朝堂相见,薛政旗真切意识到,太子还是传言里那个铁血手腕、杀伐果断的太子,只是在谢云槿面前隐藏了自己的锋芒而已。
薛政旗来,是为了上次事的后续。
他回京,不仅仅是为了接受封赏,更是为了抓出策划害他全家的罪魁祸首。
京中势力鱼龙混杂,那人藏的又深,想挖出来,并不容易。
与梁煊说完这件事,薛政旗提到另一件:“那位救了臣的祝大夫,如今是住在长宁侯府吗?”
梁煊动作顿了顿:“在,但阿槿的人,孤也做不得主。”
“臣知晓,臣并非想对祝大夫做什么,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没有准确定论之前,薛政旗不愿将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
“他救了你,你也报完恩情,又何必纠缠?”许是知道这人前世的惨烈,现在人好好站在面前,梁煊没忍住多问了一句。
“孤记得,你在边关已娶妻生子。”
“殿下想到哪里去了?”薛政旗苦笑,“祝大夫很像臣小叔母,臣的那个弟弟,从小就不见了,一直是我们家的心病,若他真的是……”
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消息了。
“没有定论之前,臣不敢张扬,薛家那边也没人知晓,臣想先查出结果再说,免得他们空欢喜一场。”
得到希望再失望,比单纯的失望更容易逼疯人。
梁煊没想到还有这一层。
“你有几成把握?”
“七成。”
已经很高了。
这是薛政旗几番试探,又派人去祝余救他的山上查过,将能查到的线索仔细过了一遍,得到的最大可能。
祝余在长宁侯府,想来谢云槿与之很熟悉,薛政旗斟酌着问:“殿下,臣可否与谢大人说几句话?”
“他不在东宫。”
“嗯?”这两人不是一直形影不离吗?
薛政旗想了想,好像是,之前偶尔过来,他会看到谢云槿的身影,这次待了这么久,一直没见到人。
太子周身气压也比平时低。
“那臣去长宁侯府拜访他。”
贸然打扰不好,况且上次的事,谢云槿怕是会对自己有防备,薛政旗在心中思索用什么理由去拜访,梁煊已经起身。
“殿下?”薛政旗看着绕过桌案往外走的太子,疑惑。
“不是说要去长宁侯府拜访?”梁煊加快脚步。
似乎那日被另一个自己吓到了,阿槿最近又有些躲着自己,来东宫也不与自己单独待一屋了,下了职也不多留。
梁煊好几日没与人单独说话了。
正好,借这件事去侯府看看,能让阿槿不继续躲着自己就再好不过了。
看着大步往外走的太子,薛政旗紧跟而上。
怪了,不是自己寻亲吗?怎么太子比自己还积极?

直到站在长宁侯府门外,薛政旗还没反应过来。
他是想来长宁侯府拜访,最好能与祝余见上一面,若能确定祝余是他要寻的人,再好不过了。
但那是做好了准备再来,不是现在直接冲过来。
他还没做好准备呢。
薛政旗往前看了眼。
来不及换便服的太子站在门口,已经有下人进去禀报了。
太子到访,本来该主人家亲自相迎,薛政旗也做好了大张旗鼓进门的准备,没想到,太子制止了门房的话,只说是他来寻人。
薛政旗心中的好奇达到了顶峰。
念及这几点谢云槿不在东宫,难不成两人之间闹了什么矛盾?太子怕暴露身份谢云槿躲着人?
梁煊确实有这层顾虑。
另一边。
谢云槿也不知道自己在躲什么。
听门房传消息来说,薛政旗拜访,纳闷了一瞬。
他虽已入朝为官,却主要是在太子这边当差,处理东宫的相应事务,与薛政旗并无交集,薛政旗为何来找自己?
继而想到,那日与梁煊一起撞见薛政旗与祝余的拉扯。
不会是为了祝余来的吧?
想到这里,谢云槿放下手里的书:“请人进来。”
“是。”
前来汇报的人欲言又止。
太子身份不一般,本来这个时候太子来,于情于理,主人家都需要亲自去迎一迎,但太子又说,不要告诉世子他来了。
谢云槿心里想着事,没注意到来人的表情。
如果薛政旗真是为祝余来,谢云槿倒是要好好问一问,薛政旗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日之后,谢云槿私下问过祝余,两人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祝余很肯定告诉他,没有。
“我只是给他治伤,我们之间交集并不多,薛大人寡言少语,我还是现在才知道他的身份。”
祝余仔细回想了一遍两人的相处,没找出哪里有问题来。
谢云槿觉得说不通:“那他为何执着于找你?”
祝余摇头:“不知道。”
祝余白日少在侯府,他最近与京城一家医馆合作,在民间举办义诊,白日大多数时间在外边。
今日恰好不在。
谢云槿寻思着要不要把人叫回来。
转头又想,既然是薛政旗找人,怎么也不该耽误祝余的正事,先看看薛政旗的目的再说。
不一会儿,下人带着薛政旗进来了。
谢云槿抬眸,一眼看到走在前面的梁煊。
他一个没坐住,险些从软榻上跌下来。
梁煊眼疾手快,把人捞住:“小心。”
谢云槿磕磕绊绊:“殿,殿下,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
谢云槿院子里的人都认识太子,知书很有眼见力的把下人都清了出去,谢云槿张张嘴,想让人留下,到底没开口。
重新坐好。
一时间没人说话。
气氛微妙,薛政旗敏锐察觉到什么,压下心中种种想法。
最后,还是梁煊率先开口:“我今日是与薛政旗一起来的。”
谢云槿这才想起来,门房前来汇报也是说薛将军拜访。
“殿下故意不让人说是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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