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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玫瑰和白月光he了(一树菩提)


每当想起这点的时候,胡琳琳总是又得意又懊悔,得意自己生了个好儿子,可以让自己咸鱼翻身;懊悔自己没能在和小江觉厌一起被赶出江家时,多照顾照顾他,而不是感觉生活没了出头之日,就天天自暴自弃出去打牌玩乐,以至于现在好不容易儿子出头了,她却连光都只能沾一点点。
就像现在这样,连不小心叫了儿子不喜欢的称呼,都生怕他直接挂断电话,不管自己这边的烂摊子。而给胡琳琳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在江觉厌主动挂断电话后再打过去。
但好在,今天儿子的心情似乎还行,并没有生气。
江觉厌当然不是因为心情好才没有生气,纯粹是因为这几天在冉楚那里听多了“觉厌”两个字,所以勉强算是有了抗体,可以暂且无视。
所以他只是淡淡地道:“继续。”
那边的胡琳琳立刻松了一口气,快速精简了自己的话:“所以我想着,你要是有时间,要不回来吃顿饭,给那些江家人看看,现在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胡琳琳虽然虚荣势利,但有一点很聪明,那就是她知道,江觉厌虽然不喜欢她这个母亲,但却更厌恶江家。
可以说,她能够在江觉厌上位后拥有那么好的待遇,全靠江家人太垃圾,以至于很多时候,江觉厌不介意顺手帮帮她,给江家人添添堵。
果然,对面的江觉厌想了想,反正最近也没事,于是淡淡地道:“我今天中午十一点半回去,让厨师备好菜,半个小时之后走。”
胡琳琳大喜,丝毫不在意时间长短,乐颠颠地应了声“诶”,电话随即响起被挂断的嘟嘟声,都不影响她得意的笑容。
毕竟胡琳琳很有自知之明,她对于江觉厌,最多只有生恩,没有养恩。当年就算江觉厌跟着她一起被赶出江家,也是有江家每个月按时打来的抚养费。而她整日里拿着大半的钱出去鬼混,只留下江觉厌和剩下的钱在家里,从来没有操心过一天。
要不是江家后来越做越过分,她的宝贝儿子也不至于那么厌恶江家,以至于到最后,平白让她得了好处。
所以想想,哪怕只能沾一点点光,她对现在的待遇也很知足了,平日里没事,绝不敢上前打扰江觉厌半分。
这么想着,胡琳琳顿时积极地起身,亲自督促厨师做菜,务必让她的金大腿儿子吃好喝好。
只要中午江觉厌一露面,那些江家集团的董事,自然知道该听谁的。胡琳琳幻想着,恐怕下午他们道歉的电话就会打过来,她的小男友估计也会立马甜甜地约她出去狂欢。
但是——胡琳琳摸了摸脸,毫不犹豫地准备到时候,再换一个小明星包养。
反正江家的公司里,从来不缺好看的小鲜肉。
江觉厌放下手机,也没有了看书的心情,转头闲极无聊地找了个电影看起来。
毕竟他空闲的时间不多了,还是趁现在保持好心情,先放松放松。
这几年江觉厌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开扩市场。不过江家到底还是以文娱为本,国内的市场更为重要,所以已经彻底接手江家的他,不出意外就要长留在国内了。
这也是江觉厌这一次回来并没有声张的原因——一旦那些人知道他回来了,他好不容易有的一段休息时间,也要浪费在那些接踵而来的应酬上。
不过现在,连胡琳琳都知道他回来了,恐怕是那些董事找到机会故意透露过去,以便来试探江觉厌回国,却一反常态悄无声息的原因。
其实他只是,真的不想理那些脑子不怎么好使的蠢货。
江觉厌一边淡淡地想,一边悠闲地看着电影。
直到将近十一点,他才慢悠悠地换了一身衣服,开车前往了江家别墅。
于是强撑着一夜狂欢后腰酸背痛的身体,早早起来的冉楚,在家里期待地左等右等,还是没能等到这几天准时上门的江觉厌,等到最后,冉楚脸上的笑容都挂不住了。
他只好亲自去隔壁敲门,但敲了半天,都没有反应。冉楚只能安慰自己,他应该有事出去了。
但是——
冉楚阴郁地想,昨天之后,江觉厌不应该会因为吃醋,今天更早地上门,甚至会假装不经意地询问他,昨天那个人是谁吗?
为什么江觉厌今天不但没来,反而还不知道去了哪里?

第128章 旧情人拒绝变情敌(十)
江觉厌回到江家别墅的时候, 胡琳琳已经在门口喜笑颜开地等着了。
其实平日里,胡琳琳并不住在这栋曾经把她赶出去的别墅里,但每一次江觉厌要回来,她就立刻马不停蹄地搬回来, 监督厨师准备好一大桌子饭菜等待她的金大腿, 亲亲热热地陪江觉厌吃完, 完美做好一个给江家添堵的工具人。
比如现在, 胡琳琳亲热地嘘寒问暖, 围着江觉厌说个不停, 进了别墅大门就赶紧让佣人上菜,还殷勤地拉开主位的椅子让江觉厌坐下。
这种全然无视的态度, 让坐在一旁沙发上等待许久的江北岭, 气得脸色发青,却偏偏在他这个儿子面前, 屁都不敢放一个。
江觉厌在江家积威之深厚,如此可见一斑。
菜很快就上齐了, 热气腾腾的一大桌, 色香味俱全,全是按江觉厌的口味做的。
所以说,权势是个好东西,江觉厌小时候和胡琳琳处在一个屋檐下,也不见得她记得他喜欢吃什么。倒是现在一年也见不了两次,然而次次回来,胡琳琳都能让人摆满一桌他喜欢的,且次次不重样。
江觉厌轻笑, 并不觉得这样不好,反而很满意地点点头, 接过旁边女佣送上的毛巾擦干净手,开始吃饭。
没有那么多爱恨情仇,也不需要他用心经营,这些人自然会讨好他,江觉厌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他这个人骨子里就拥有一种俯视众生的傲慢,只允许别人仰视他,而不会勉强自己放下身段,费心和别人经营一段平等的关系。
——除了谢余。
但是唯一的谢余,也没有给他一个好的结果。
胡琳琳小心地看着江觉厌的脸色,确定他吃得开心,不由松了一口气,开始像往常一样,在江觉厌吃饭时讲一些江家的“趣事”,来给金大腿儿子下饭。
坐在沙发上一直无人搭理的江北岭忍不住长咳一声,压抑住心中的不适,主动走了过来,低声下气地道:“你回来了。”
他没有像胡琳琳那样称呼他“阿江”,也不敢直呼其名,就只能干巴巴地说出这句话。
因为江北岭清楚地明白,自己不敢叫出和江觉厌名字有关的任何一个称呼。
当年还是花花公子的江北岭,一眼相中了虽然出身草根、但却长得十分勾人的胡琳琳,于是立刻非君不娶,固执地闹腾了许久才逼得江家人不得不同意,带着胡琳琳进了江家的门。
但是婚后没多久,从反抗长辈的成就感脱离出来的江北岭,就发现胡琳琳是个名副其实的草包,除了一副好看的皮囊,她简直肤浅愚蠢到极致,给一点风就轻飘飘地想上天。
江北岭出身大家族,一直自诩为翩翩公子,却不想一时被狐狸精迷了眼,娶了个上不得台面的虚荣女子为妻。尤其是婚后他和其他娶了门当户对妻子的朋友对比起来时,就更厌恶起了胡琳琳,视她为自己人生中的耻辱。
要不是当时胡琳琳已经怀了孕,再加上江家长辈有意磨磨他的性子,当时江北岭就要和胡琳琳离婚。
但是不能离婚,不代表江北岭就要给胡琳琳好脸色,他直接彻底无视了胡琳琳,也从不回家,全当没有胡琳琳这个人。反正在外面,也不缺江大少的“家”。
连带着胡琳琳生下了孩子,江北岭都没看过一眼,连回来都没回来,而其他江家人也都有意无意地无视了这个孩子,视若空气。
后来胡琳琳还是想翻身,就抱着孩子去堵江北岭,让他给孩子起一个名字,刚从欢乐窝里出来的江北岭冷笑一声,看着襁褓里的婴儿,轻飘飘地道:“我一看见他就觉得厌恶,既然这样,就叫他江觉厌吧。”
说完,他就直接扬长而去,胡琳琳终于明白自己是不可能靠孩子翻身了,她只能抱着江觉厌回去安慰地想,好歹她还有一个江太太的身份。
婴儿的名字,从此也就定了下来。胡琳琳江太太的身份,却没能维持多久。
等到江觉厌三四岁,开始上幼儿园的时候,江北岭在外面的众多情人终于开始开花结果,他带着一个知书达理的情人和孩子回来,对江家长辈说自己已经诚心悔过,之后不会再做那种轻狂没脑子的事了。
而看着已经成熟不少的江北岭,江家长辈满意之余,也看不上胡琳琳和她生出的儿子,终于同意了江北岭离婚的想法,把江觉厌和胡琳琳一起扫地出门。
虽然江家长辈觉得没必要把孩子一起赶出去,他们江家也不缺那一碗饭,但江北岭坚持,他只要一看到那个孩子,就觉得看到了自己的耻辱。所以在他的要求下,本也就不怎么在意的江家长辈,自然是点头同意了。
那个时候的江北岭不会知道,被他不放在眼里的江觉厌,会在多年之后,彻底把江家握在手里,成为连他都看不透的大人物。
所以那个时候的江北岭,放任了二婚妻子时不时对江觉厌的欺辱;也在江家老子快去世时,准备召回所有江家血脉想要分遗产的时候,无视了其他江家人为了多得一份遗产,对江觉厌三番五次的下狠手。
反正多不多这个儿子,他江北岭分到的,只会是最多的。当时自以为大度的江北岭只是没想到,江觉厌会那么狠,那么聪慧。
聪慧到一眼就看穿了江家的局势,猜透了他们所有人的小心思,轻而易举地把他们耍得团团转;狠到逼得江老爷子,不得不考虑,把江家交给他。
不然,江家那些被温室养大的蠢货,连同江家百年的基业,迟早被江觉厌料理个干净。
——这是当时奄奄一息的江老爷子,临走之前告诉江北岭的,他那时候一时怨愤,又一时欣慰,一时后悔,可以说得上是五味杂陈。
但当时的江北岭哪里能明白江老爷子的深意,他只觉得愤愤不平,父亲为什么忘了自己,要把江家交给他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儿子,甚至在江老爷子死后,第一个跳出来和江觉厌作对。
——然后在那之后的现在,江北岭再也不敢对江觉厌高声说话、有一点不尊敬。
正如现在,他站在餐桌前,而江觉厌坐着,本该是江北岭居高临下,他却下意识地半弯着腰,像极了古时候毕恭毕敬的佣人。
但江觉厌并没有因此,就对江北岭和善半分,他夹了一筷子清炒莴笋,淡淡地道:“他在这里,我吃饭不顺。”
于是不用江觉厌再多说半句,胡琳琳立刻就站起来,积极地挽起袖子,大有江北岭不走,就架着他走的样子。
反正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又生了一场大病的江北岭,肯定是不如没心没肺的胡琳琳身体好。
好在江北岭到底还要脸,他深吸一口气,脸色变得铁青,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狗仗人势的前妻,哆哆嗦嗦地离开了。
至于对江觉厌?他连怨怼都不敢生出。
赶走了江北岭,胡琳琳轻蔑一笑,又坐了回去,继续讨好她的金大腿儿子:“瞧他现在的样子,要是不说,谁看他不是看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那眼袋都快垂到地上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做个男人!”
“对了阿江,你知道吗?江家人前段时间竟然来找我,让我不要再包养小明星,传出去不好听,为此可以让我和江北岭复婚——哈,我傻了吧才会和他复婚。”
“要是他还像二十年前那样风流倜傥,勉强睡一睡也不是不行,但现在外边到处都是等待我疼爱的小鲜肉,谁要用他这根老——老丝瓜啊!”
越说越兴起的胡琳琳,在“老黄瓜”脱出口的前一刻,终于反应过来换了一个词。
她差点忘记了,今天的菜里就有一道凉拌黄瓜,要是打扰了金大腿儿子吃饭的兴致,那可就完了!
幸好,幸好自己反应快。胡琳琳庆幸地想着,顺便提醒自己,接下来要管好自己的嘴,别再因为把不住门,犯下今天的第三个错误。
于是胡琳琳想了想,决定换了个话题,毕竟一提起江家,她就老是容易刹不住车。倒不是胡琳琳憋不住嘴非要说点什么,但要是什么都不说地看着江觉厌吃完这一顿饭,不就是显得他们感情没那么好吗?
只是江觉厌也不是什么话题都感兴趣的,江家的笑话是一,另一个……胡琳琳想了半天,突然灵机一动。
“对了,阿江,你还记得以前经常来咱家的那个谢余吗?”
江觉厌筷子一顿,抬眸看向了胡琳琳。
胡琳琳以为他感兴趣,立刻殷勤地道:“他现在啊,可了不起了,我上次听人说才知道,原来我用的包包定制的礼服,都是出自他的公司。一开始我还以为只是同名同姓,后来想办法找人要了他的照片,发现果然是他,哎呦可帅了,和阿江你一样帅!”
胡琳琳絮絮叨叨地继续:“可是你说稀不稀奇,这谢余都那么有钱了,他奶奶谢裁缝竟然还住在梧桐巷。我上次回梧桐巷的时候,还见那个老太太在做衣服呢,说起这个,谢余也算是家学渊源了,怪不得衣服能做那么好——话又扯远了,老太太还住在梧桐巷,好像是不舍得搬,不过听那些人说,谢余好像每个月会回去看她一次。”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由得下意识看向自己儿子,要是江觉厌能多回来几趟,那些江家人也不至于总没脑子的在她面前跳。
——当然,胡琳琳只是做做白日梦,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说出来。
正不耐烦想让她闭嘴的江觉厌,在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时,顿了顿,露出了一个冷笑。
“他倒是不记仇。”
不记仇到还能月月回去,看那个刁钻的老婆子。
胡琳琳不知道他的意思,以为他说的不记仇,是指谢余对梧桐巷的那些人,于是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道:“是啊,当时看那个老太婆刻薄的样子,谁能想她真的能把谢余教的那么好。看看,那可是一个杀人犯的儿子,都能成为世界知名品牌的总——”
筷子被江觉厌摔在了桌子上,他侧过头,冷冷地看着胡琳琳。
胡琳琳吓得大气不敢出,结结巴巴地道:“阿,阿江?”
看着畏惧的胡琳琳,江觉厌深吸一口气,靠在椅子上,闭着眼,让自己不要那么生气。
谢余现在和他是什么关系?他犯不着为谢余生气。
只是,那些好像是条件反射一样让他维护谢余的怒火,并没有因此而消失,反而越烧越旺。
那个小时候安安静静的谢余,好像又出现在他眼前,被人指指点点。他要是不说话,那么没人肯维护谢余半点。
谢余从小就过得不好。
偏偏对他很好。
他再讨厌现在的谢余,也没办法对小时候那个整天安静地跟着他、照顾他,给他做饭补衣服、为他去打架的谢余,说半个不好。
甚至有时候江觉厌会想,分手也不是谢余的错,他只是被那个老太婆规训坏了,谢余被他变态刻薄的奶奶、他杀人犯的父亲,还有梧桐巷所有人异样的目光,一起关在了一个笼子里。
谢余只是被关得太久了,没办法挣脱。所以他选择放弃江觉厌,这也没什么。
如果不是后来有一个冉楚。
江觉厌闭着眼,过了好久,才慢慢睁开。
胡琳琳手足无措地看着江觉厌,试探地道:“阿江?”
“我是你和江北岭的儿子。”
江觉厌站起身,他牵动嘴角,似乎是想笑,但最后那只变成一个冷漠讥诮的表情。
“怎么,你觉得你和江北岭,比杀人犯好到哪里去吗?”
丢下这句话,江觉厌没有再多留,直接离开了江家别墅。
只剩下胡琳琳懊恼不已,气得开始打自己的嘴巴,怎么就说错了话?
但偏偏,胡琳琳想了半天,也不明白江觉厌会生那么大的气。
一个儿时的玩伴而已,有那么特殊吗?
胡琳琳绞尽脑汁地回忆,也只是从记忆里隐隐约约找出一点痕迹。
似乎很多年前,还没有离开梧桐巷的时候,她难得有一天醉酒回家,已经成长为一个半大少年的江觉厌站在那里,不耐烦地对她道:“都说了不要叫我觉厌。”
意识不清的胡琳琳嗯嗯地应了两声,迷迷糊糊地道:“那叫你什么?”
醉酒让她的思绪迟钝,嘴里的话也是卡了壳一样,“江,江……”
她本意是想叫江觉厌的名字,但少年似乎误会了,立刻不满地反驳:“不许叫我江江,这又不是你能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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