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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玫瑰和白月光he了(一树菩提)


因为谢裁缝会检查他的书包,所以江觉厌就大方地把自己家里的钥匙给了谢余一把,分他一半做藏宝基地。
但谢余没有想到,谢裁缝会直接来接他。这还是除了学校开学以外的第一次。
江觉厌勉强点点头,表示事出有因,自己并没有生气。
谢余松了一口气,转而奇怪地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直接推开门就进来了啊。”江觉厌道,“我想来找你,试着推了推门,它就开了。”
“那应该是我奶奶走的时候,没有锁门。”
谢余心里有点奇怪,因为生气的谢裁缝,会把他锁在家里。谢余不知道这一次是为什么,而江觉厌,也没有给谢余思考的机会。
他瞪大了眼睛,惊讶地反问道:“你奶奶不在吗?”
“嗯。”谢余疑惑地应了,他以为江觉厌知道,才敢偷跑进来。
“那你还跪着!”江觉厌立刻不满地道,拉着谢余就要让他起来。
显然,他是不知道谢裁缝不在的,但天不怕地不怕的江觉厌,为了拯救自己的跟班,还是勇闯巫婆的老巢。
但可惜,榆木疙瘩谢余,并没有接受勇士江觉厌的好意。
“不行,还差两个小时。”谢余摇摇头,认真地解释。
谢裁缝如果没有说多久,谢余就会按两个小时跪,跪完,他会起来写一份检讨书,交给谢裁缝。
但是今天,谢余不想写检讨书,所以他准备多跪一个小时。
“谢!余!”
江觉厌生气地试着拉谢余起来,但很快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固执的谢余面前,根本是无用功。
他只好一屁股坐在谢余旁边,自暴自弃地等待。
算了算了,身为老大,他要多包容小弟一点。
谢余松了一口气,年纪还很小的他固执地认为,自己既然要和江觉厌做朋友,那就不能起来。
起来就代表着认错,代表着不能和江觉厌来往了。
所以谢余宁愿一直跪着。
江觉厌坐在一旁,生气地不想理他,跪在一旁的谢余只好抿紧唇,笨拙地试图寻找话题:“你吃饭了吗?”
江觉厌看他一眼,赌气地不说话。
他才不会说,自己本来是准备打完架带着跟班一起下馆子的!
江觉厌不回答,但谢余还是猜到了,“我的书包里还有今天的零食,你去拿过来吃。”
江觉厌确实饿了,在吃饭和生闷气里考虑了两秒,选择气哼哼地把谢余的书包拿过来扔到地上,开始从里面扒拉零食。
他自己买的,为什么不吃!
江觉厌咔嚓咔嚓地吃着,吃着吃着还不忘看看旁边认真跪着的谢余,最后终于忍不住,把一包拆开的薯片推到了谢余跟前。
“吃!”
江觉厌就不相信,那个可恶的老巫婆,会在惩罚谢余时给他饭吃。
谢余看了凶神恶煞的江觉厌半天,犹豫了下,还是拿了最小的一片塞进嘴里。
他有些害怕这样就算认错了,但又想着,谢裁缝没有提过他不能吃东西。最后忧心忡忡的谢余,被江觉厌一口塞了个大面包。
从小就知道不能浪费食物的谢余,只好把面包拿下来,认真地一口一口吃完。
很快两个小家伙,就把一书包的零食都给解决了。
江觉厌坐在零食袋子里,也没有那么生气了,他看着还坚持跪着的谢余,也转过头面对着泛黄的墙壁。
过了好久,他用胳膊肘捅了下谢余,无聊地找话题:“喂,你奶奶对你好差啊,总是动不动就罚你。”
“也没有。”
谢余想了想,认真说道,“她从来不会打我,在物质方面也没有短缺过我。而且当年,是她留下了我。”
江觉厌看了看他,犹豫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那你妈妈呢?”
如果是跟着妈妈,哪怕像胡琳琳一样从不管自己,江觉厌也觉得,比起老巫婆要好不少。
“她走了。”谢余平静地道,“她和我爸爸没有结婚,是未婚生子,后来还没等到要领结婚证,我爸爸杀人的事情就被查出来了。当时我的月份已经很大了,打胎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只能选择把我生下来。然后她把我交给了奶奶,她就离开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她应该是怕我会去找她,但我不会的。她已经为此损失很多了,我不会去再麻烦她。”
“因为我没有名字,后来我奶奶去监狱探监,她只去过这一次,就是为了我的名字。她认为,她不是我的父母,没有给我起名的责任和权力。而我爸爸给我起了‘余’,就是很多余的意思。那个时候,他们谁都不想要我了,偏偏只能生下我。”
“这就是他们为什么叫我‘多余’,因为本来就是这样。”谢余侧过头,漆黑的眼睛宛若一潭死水,很平静的没有一丝涟漪。
他早就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但江觉厌却蹙起了眉,不满地道:“喂,他们这么想,你不会也这么想吧?”
谢余没说话,但江觉厌明白,他的意思就是:难道不是吗?
江觉厌冷哼一声,大声道:“才不是这样!”
“但事实上,就是这——”
“在你父母眼里,你就是很多余。”江觉厌看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继续说道,“我才不会哄你,说你父母可能不是那个意思。”
“但是,那只是他们的态度。”江觉厌很认真很认真地说,“他们觉得你多余,不代表你对这个世界,就是多余的。”
“就像是我觉得,谢余一点也不多余,如果没有谢余,我就少了一个跟——好吧,朋友。”
江觉厌本来想说“跟班”的,但想了想,谢余已经很可怜了,而且谢余还挺不错的,和他做朋友,好像也很不错。
他改了口,在谢余目不转睛地注视下继续道:“我叫江觉厌,是因为我血缘上的父亲,一看我就讨厌。”
“但他讨厌我,我也讨厌他。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点儿也不讨厌江觉厌这个名字,我觉得它超酷的。”
江觉厌抬着头,眼睛亮亮地道:“我才不管他们给我起名字时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在我这里,是江觉厌讨厌他们所有人。”
“所以我不喜欢别人叫我‘觉厌’,单拎这两个字出来,好像是他们当面说我很讨厌一样。”
江觉厌说着,霸道地一挥手:“我才不允许,他们要是讨厌我,也只能背地里讨厌。”
“而总有一天,我要让所有人哪怕很讨厌很讨厌我,也只能憋在心里讨厌,谁也不敢当面对我说一个字。”
说到这里的时候,江觉厌站了起来,踩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趾高气扬昂着头的样子,特别像一个挥斥方遒的大将军。
谢余漆黑的眼睛也不由自主地追寻着江觉厌,在这一刻他觉得,如果江觉厌要做将军,那么谢余也愿意做他帐下的小兵。
因为江觉厌站在那里,就好像会发光一样。
而会发光的江觉厌,深深地吸引着,生活在黑暗里的谢余。
“但是……”
江觉厌突然皱起眉,从椅子上跳下来,纠结地看着谢余,在谢余疑惑的目光下,才慢慢地道:“你的名字太普通了,不像我一样帅,嗯,让我想想。”
他歪着头,在谢余追逐的目光下想了半天,最后瞥到了地上一个画着鱼的零食包装袋,突然眼睛一亮。
“喂,谢余,你知道吗?大家过年的时候,都要吃鱼的,而且还不能吃完,一定要剩下。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江觉厌凑到谢余跟前,一脸神秘地问。
谢余其实知道,但他看着江觉厌,却选择了摇摇头。
“因为年年有余啊!”
江觉厌得意地说,“所以我宣布,你的余,就是年年有余的余了!”
谢余不自觉地点点头。
觉得自己很聪明的江觉厌得意完,又凑过去,亮晶晶地看着谢余。
他说——
“所以谢余,你以后什么都会比别人多。”
“你将会拥有的爱,会比别人多。”
“你的成绩,会比别人多。”
“你的零食,会比别人多。”
“……”
“……”
江觉厌掰着手指头,快乐地一个又一个地说着,最后,他郑重地总结。
“以后谢余想要的全部东西,都会用不完,都会余下来。”
“这么一想,谢余这个名字,是不是也超帅的?”
江觉厌看着谢余,矜持地等待过去的跟班,现在的朋友崇拜的目光。而谢余看着他,漆黑的眼睛也像是被点燃了一样,闪耀着明亮的光。
谢余不是第一次知道年年有余。
但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谢余,你的余,是年年有余的余。
所以那个时候,谢余的余,只是多余的余。
但是以后不一样了。
从今天以后,谢余的余,是多余的余,也是年年有余的余。
谢余第一次觉得,“余”这个字,也很好。

谢余醒来的时候, 有一瞬间,还沉浸在梦里。
直到看见房间里冷色调的装饰,才恍然明白,不再是从前, 他和江觉厌亲密无间的时候了。
他和江觉厌分开, 已经有八年了。
谢余坐在那里安静了许久, 随后起身, 倒了一杯冷水, 仰头一饮而尽。
当年的谢裁缝, 为什么没有激烈反对他和江觉厌来往,那时候的小谢余不懂, 因此满心防备。但现在成年后的谢余已经经历了许多, 所以回顾以往,他可以轻易地看出, 谢裁缝在想什么。
那个时候的谢裁缝,对待他和江觉厌的交往的态度, 充满了挣扎。
一方面, 江觉厌桀骜不驯,信奉有仇报仇,从来不知道什么是低头。他在学校里的所作所为,于谢裁缝而言,就是一个“拉帮结派”的小混混。
然而另一方面,回到家里的江觉厌却永远是一个人,看上去孤独又可怜,像是被所有人遗忘。而主动去照顾江觉厌的谢余, 让谢裁缝一直悬着的心稍微放了下来。
帮助江觉厌的谢余,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善良的好孩子, 这完美符合了谢裁缝的要求。
那个时候的谢裁缝,需要这么一个角色,以此来肯定,谢余不会像他的父亲那样无可救药。
但是——
谢余放下水杯,看着透明的杯底,映照出下面暗色的桌面。
一如谢余漆黑的眼。
谢余在那里站了一会儿,良久,他走到阳台上,拉开了窗帘。
金灿灿的阳光盈满了一室,而谢余也在其中,但阳光能够照亮谢余身周,却照不亮他那双暗沉沉的眼。
从来克制、古板,用各种严苛的教条来规训自己的谢余,从来对自己言行的要求,变态到吹毛求疵的谢余,从来礼貌、谦逊、乐于助人,在老师和同学中有口皆碑的谢余——
这样的谢余,在他几乎完美无瑕的人生履历里,唯独对一个人,行差踏错。
他对江觉厌,做了违法的事。
之后的日子里,江觉厌开始很忙。
那些终于找到了突破口的董事,开始接连上门邀约拜访,于是江觉厌再也没有时间待在湖心别墅围观冉楚和谢余——虽然谢余并没有怎么出现过。
江觉厌开始出入各种上流场所,每天不是在聚会,就是在去往聚会的路上。
而不得不说,江觉厌虽然厌烦那些无聊的应酬,但当真处于那种聚会中,天生就是所有人视线的中心、被那些人费尽心思讨好的江觉厌,还是玩得很舒心。
江觉厌乐意看到那些人,为了利益而不得不顺着他的意,低下他们自认为高贵的头颅,在他面前点头哈腰的样子。
江觉厌就是这样的人,他绝不淡泊名利,反而十分热衷于玩弄权势。他天生就想要站在高处俯视众生,而绝不愿一辈子碌碌无为。
这就是江觉厌。
但江觉厌最近过得顺风顺水,冉楚却感到不开心了。
自那天之后,江觉厌已经半个月没有找过他了。
冉楚没办法再骗自己,江觉厌只是一时傲气,其实自尊心受挫的他,还在偷偷关注自己。
因为任谁都能看出,江觉厌这几天过得很滋润。
忍耐不了的冉楚咬咬牙,只能结束自己欲擒故纵的计划,决定主动出击。
他约江觉厌在这个周末一起吃饭,并且故意提到,谢余也会来。
果然,江觉厌答应了。
冉楚终于感到了舒心,他在心里修改了一下计划,想,面对江觉厌这样桀骜不驯的野狼,看来欲擒故纵是没有用的。
那就只能换个办法。
比如,用谢余,激起江觉厌的征服欲。
如果看到旧情人和自己相谈甚欢的样子,傲慢的江觉厌肯定为此不能忍受,从而对自己生出兴趣。
冉楚心中满意地想,自得地肯定了这个计划,然后用同样的方式,请谢余来参加周末的聚会。
冉楚已经准备好了,他悉心为这两个人,准备了不同的驯服方式,接下来,就是等角色们一一登场。
周末的聚会上,江觉厌“精心”挑了一件礼物,敲响了隔壁的门。
他跟着欣喜的冉楚进去,果然,在客厅里看到了另一个人。
江觉厌的笑容加深,在冉楚的热情下,坐到了谢余的对面,在他沉默的注视下,对冉楚眨了眨眼。
江觉厌的眼睛很漂亮,对冉楚这么做的时候,无端生出了几分勾人的意味。而江觉厌很明显知道这一点,也很擅长利用这一点。
他在冉楚一瞬间的呆愣中,将这一次的礼物双手奉上,语气亲昵:“不打开看看吗?我挑了好久的。”
冉楚一激灵,从那双眼的魅惑中清醒,他连忙接过江觉厌手中的礼物,碰到对方微凉的指尖时,不自觉地红了脸。
——不得不说,江觉厌这张脸,很让人心动。
冉楚一边脸红地想,一边不由自主地,拆开了包装精美的礼物。
里面是一串车钥匙。
冉楚呆在那里,江觉厌笑吟吟地在旁边开口:“之前你提过,想要一辆可以出去兜风的跑车。”
“现在,我替你实现了。”
他双手交叉撑着下巴看着冉楚,说话时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无论冉楚想要什么,他都会帮忙实现一样。
连冉楚也为此,不自觉地生出了飘飘然。
他抱着那个礼物盒子,冲着江觉厌开心地道:“谢谢你,这是我收到的最喜欢的礼物!”
“那可不行,”江觉厌突然开口,在冉楚疑惑的目光下,狡黠一笑,“我这个礼物,怎么能和谢先生送的粉钻手表比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终于把目光放在了谢余身上,笑意渐渐加深,“你说是吧?楚楚。”
听到江觉厌的话,冉楚溢出的兴奋一下子戛然而止,他像是吞了苍蝇一样,脸色难看地僵在那里。
这个时候,就算冉楚再自信,也反应过来,江觉厌给他送这么昂贵的跑车是为了什么了。
他根本不是为了讨好自己,而是为了谢余……果然是为了谢余!
冉楚抱着礼物的手不由得收紧,但在差点让盒子出现褶皱之前,他又快速松开,恢复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相反,这正合了他的计划。
冉楚算计地想,他本来就是要用谢余,来激起江觉厌的征服欲。而眼前的这一切,不正如他所想吗?
江觉厌正为此开始关注他,甚至记住了,他说过想要一辆跑车。
想到这里,冉楚的心终于平静下来,但是面上,他还是恰到好处地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尴尬地左看看右看看,最后不自觉求助地看向谢余,“谢——”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谢余就开口了。
他垂下眼,淡淡地道:“我不会挑礼物,送的手表也不符合他的需求。比起江先生的跑车,自然不如。”
谢余说这话的时候,因为姿势的原因,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但江觉厌却为此,不自觉地露出一个冷笑。
冉楚还没有求助,他就先一步解围,对待新欢,果然是十足的贴心。
真不愧是谢余,体贴周到,从不让身边的人因他而为难。
江觉厌笑得越发开心,把玩着剔透的水晶杯,并不说话。
谢余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安静得像是一块石头。
而另一边,冉楚却为此,悄悄勾起了嘴角。
他就好像没有看见两个人之间奇怪的氛围,抱着礼物盒,像是为刚才的尴尬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好了,那我去做饭。觉厌,今天还给你做你喜欢吃的炒三丝吧。”
他熟稔的说着,显得对江觉厌很了解的样子,而一旁的谢余,果然看了过来。
他甚至皱起了眉头,冉楚知道,有一部分原因,应该是为了他对江觉厌的称呼。
以冉楚对书中谢余的了解,知道他应该不会在这个地方撒谎,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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