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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玫瑰和白月光he了(一树菩提)


直到外卖电话响起,谢余才轻柔地拿开他的胳膊,在江觉厌脸上亲了亲,“我去拿外卖,一会儿就回来。”
江觉厌嗯了声,调整了一下睡姿,面朝门的方向。
谢余莞尔,下了床又忍不住亲了一下,要不是顾忌着送餐员还在等候,他怕是一点儿也不急着走了。
等谢余再回来,就是拎着点好的外卖。他这次选的是另一家中国餐厅,主食并着四菜一汤,摆了满满一桌。
江觉厌这会实在不想动弹,可是卧室也实在没有用饭的地方,谢余干脆把他拦腰抱起,到了沙发上也没有放下来,而是干脆放在了自己膝上,一直把人抱在怀里。
江觉厌纠结了一瞬,按道理来说,谢余的腿并不会比他花大价钱买回来的定制沙发舒服,可是他这会格外贪恋这种两人毫无间隔的亲昵,于是干脆什么也没说,反正辛苦的是谢余。
根据能量守恒定律,现在谢余多辛苦一会儿,晚上就会少折腾他一会儿。
于是江觉厌任由谢余把他抱在怀里亲自喂饭,新鲜的鲈鱼一根根挑好刺,鸡肉去骨分成小块,连汤都要吹好了再递到江觉厌的嘴边。江觉厌什么都不用做,连眼睛都不用睁,只需要动一动嘴巴就好。
谢余很有耐心,可是看江觉厌这幅样子,又有些不放心了,放下筷子仔细摸了摸江觉厌的额头,又对比了一下自己。
并没有发热。
谢余还是不放心,“江江,有哪里不舒服吗?”
江觉厌睁开眼睛,“没有不舒服。”
“那你……”
“就是不想动,”江觉厌神色慵懒,“非要说的话,你就当我在为晚上养精蓄锐吧。”
谢余轻咳一声,再也不敢多嘴,耳朵却染上了一抹红。
江觉厌勾唇,露出一个笑容。
其实不仅如此,他只是回忆起了那些孤零零的过往,于是格外贪恋起谢余的怀抱。
被谢余抱着的时候,好像那些午夜梦回的孤独都不存在了一样。
他的视线越过谢余,好像在此透过时光,能看到当年的那个自己,正疲惫地躺在沙发上,用手臂遮住脸,连去房间的力气都没有。
如果可以的话,江觉厌想要告诉他,谢余只是一个笨蛋而已。
所以,快回去找他吧。
不过这些,就不需要告诉谢余了。
呆头鱼是个胆小鬼,也是个爱哭鬼,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估计又要难过的哭了。
可是要江觉厌哄,他又不会哄,于是只好从源头解决问题,不让谢余伤心就好了。
不过——
江觉厌低头,亲了亲谢余,笑意盈盈:“告诉我,你都躲在哪里看我。”
他说的不明不白,谢余却心有灵犀,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谢余神色自若,耳根却红了个透,引得江觉厌想要含住吮吸一下,看看会不会滴出血来。
不过这一次,没有等江觉厌用各种手段逼问,谢余就抱住江觉厌,来到了窗边,那后面有一个小小的阳台,对面是另一栋高楼。
“我在那里,也买了一套房子。”谢余把江觉厌放下来,改为一手搂着他,一手指向对面,“二十六楼,一开始房主不肯卖,是租下来的。后来他急用钱,我就花两倍的价钱买下来了。”
“两倍?”江觉厌挑眉,这里是大都市的市中心,房价可不便宜,“你是冤大头吗?”
“没办法,那里视野最好,可以清楚地看到这里。”谢余头抵在江觉厌的肩膀上,喃喃道,“我想离你再近一点。”
他那个时候既怀着希望,又充斥着永远看不见未来的绝望,所以谢余那么努力拼尽一切,就是想离江觉厌近一点,再近一点。
谢余说得理直气壮,江觉厌听得满心柔和。
知道自己在想着谢余的时候,谢余也在想着自己,怎么不让他动容呢?
就算当年的他不知道,当年的谢余也不懂得,可是他们只隔着不到十米的距离,或许在江觉厌夙夜难寐的时候,谢余正同样没有睡意,隔着两道玻璃在看着他。
如果能,江觉厌想,如果他当年能知道——
那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对面的那套房子里,把谢余揪出来。
然后再好好和他算一算这些年的账。

第181章 旧情人拒绝变情敌(六十三)
如果有另一个人能够感受到江觉厌的所思所想, 那么一定会觉得他疯了。
怎么会有人把那么疯狂、让人毛骨悚然的行为,视□□意的表达。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江觉厌想,如果有人来问他这样做对不对,他肯定会说不对, 并建议把对方扭送进警局。
可如果是问他谢余这样做对不对, 那他会满意地说这是正确的, 并奖励谢余一个温柔的吻。
就像现在, 江觉厌看向对面, 唯一的想法就是, “真可惜,我当时从未注意过窗外。”
如果他能够早点注意到, 时不时就能早些逮到谢余了?
谢余收紧了胳膊, 低声道:“我从不敢开灯,窗帘整日里都是拉着, 江江看不到的。”
江觉厌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 呆头鱼在躲藏这方面确实无人能及。
如果不是他藏得这样好, 江觉厌这么多年,又怎么会连他一点马脚也抓不到?
“我要去看看。”
江觉厌冷笑,一锤定音。
他没问的时候,谢余可一点儿都没说来,可真是会藏。
迟早要把谢余所有的壳都掀了!
谢余:“可是对面什么都没有,而且我没有安排人打扫,里面应该全是灰。”
“那又如何?”
江觉厌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掉头就走, 丝毫没有犹豫。
谢余只好快步跟上,对面那栋楼并没有很远, 乘坐电梯他们很快就到了。
江觉厌冲着谢余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去开门。
谢余上前一步,并且识相地拿过江觉厌的手,把他的指纹也录在了上面。
江觉厌勉强满意了。
打开大门,一股灰尘的味道就扑面而来,正如谢余所说,这里一直没有人打扫,自从江觉厌不在对面留宿,谢余也同样没有再来过。
灰尘落满了地板,同样的,这里也像谢余说的那样什么都没有,字面意思上的什么都没有。
客厅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家具和电器,卧室同样,只有对着江觉厌公寓的窗户那里摆了一把椅子,上面也落满了灰尘,就再也没有其它了。
江觉厌的眉头皱起来。
谢余解释道:“一开始是有家具的,是房主留在这里的,后来我买下来后,就把那些都处理了,也没有再添置。”
对谢余而言,这里只是他用来窥探江觉厌的地方,其它的一切都是累赘。
“连床都没有。”江觉厌看了一眼身后,“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在这里过过夜。”
谢余想转移话题,但在江觉厌逼问的目光下,只好一五一十地讲述,“大多时候是过夜的,可是我能来的次数本就不多,又怎么舍得闭眼?”
所以他不舍得去睡觉,宁愿花一夜的时间睁着眼睛,去看一扇或许连人影都见不到的窗户。
江觉厌沿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纵使他的视力极好,也无法从这里清晰地看到对面。
就这样的情况,值得谢余整夜不睡的留恋吗?
“你带工具了吗?”江觉厌又问。
谢余意外地看了一眼,随后明白过来,“你是说望远镜?我……确实想过,但我没敢带。”
他低声解释:“我怕我看得太清了,就舍不得离开了。”
有时候,江觉厌真的搞不懂谢余的想法。
所以他只好拽住谢余的衣领,狠狠地吻上去,来表达自己的不甘和愤怒。
唇齿间溢出鲜血,铁锈的滋味在两个人的口腔之间蔓延,刺痛感随着撕咬从未停止。
江觉厌真的很愤怒。
离得那么近,看了我那么久,为什么就不知道去找我?
只要你去敲一敲门,只要你出现,哪怕你什么都不说,我就会给自己找好理由,满怀欣喜地重新接纳你。
我不是没有想过的,我幻想过很多次。
刚分手的时候,刚出国的时候……我幻想你说那是误会,你并没有想和你分手,我幻想你会追过来,让我不要离开,留下来和你在一起。
我想过那么多次,你都没有出现,时间过去那么久,久到那些日子里,我真的认为你不爱我了,于是又开始在夜深人静时后悔,当时是不是走得太决绝?
现在你告诉我,你就在离我那么近的地方,却连去见一见我都不肯。
江觉厌用力地咬下去,丝毫不顾及那些鲜血淋漓的伤口,大力吮吸,将那些铁锈味的液体咽进肚子里。
谢余任由他在自己的口腔里肆虐,丝毫没有反抗的意识,只有越收越紧的胳膊,暴露了他同样不平静的内心。
这让这个吻丝毫不像一个吻,更像是残暴的君王单方面对敌人的入侵,充满了感情的宣泄。
直到许久后,江觉厌才慢慢停下来。
他松开紧拽着谢余衣领的手,心里的恼火总算是下去了,不过目光触及谢余鲜血淋漓的唇时,又忍不住一顿。
他确实下了狠手。
谢余的唇上没有一处完好,到处都是被咬破了皮的小口子,不用想就知道,这两天怕是吃饭都是一件困难的事。
江觉厌又觉得心疼了,欺负谢余对他而言,实在是一件不划算的事情,每每才欺负了他,第一个后悔的就是江觉厌。不仅得不到报复的痛快,反而又要折进去满腔的心疼。
可是谢余却不在意这些,把江觉厌抱在怀里,低声问道:“还生气吗?”
江觉厌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仰头,仔细查看谢余的伤口,下意识想用手去触摸,可是还没碰到就反应过来收回,转而换作唇舌温柔地舔舐。
这一次,他的动作很轻很轻,像是羽毛一样掠过,湿润的唾液顺着相融的部分滋润着伤口,好像真的起到了作用,谢余并不怎么感到痛。
他于是道:“江江放心,我不痛,伤口也不深,过两天结痂了就好。”
江觉厌不吭声,谢余无可奈何,继续说下去:“是我做错了事,江江该惩罚我才对,怎么又惹得你难过了?”
江觉厌往后撤,狭长的眼睛看向谢余,“罚你?”
他哼了一声,像是在自言自语,“是在罚你呢?还是罚我自己。”
谢余插不上话,捉住江江的手想落下一个吻,却被反应过来的江觉厌狠狠地抽回手。
谢余这次终于委屈了,“江江?”
怎么连亲都不能亲了?
江觉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别乱亲,嘴上都是口子,你不怕疼,我还怕有细菌呢。”
说完,他又看了看空气中都飘浮着灰尘的房间,也不敢再待下去,带着谢余离开了。
他们回到了公寓,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默契地接吻。
正是中午,金色的阳光照进了室内,在玄关处折射出阴影与光明的划分。
而江觉厌和谢余,就躲在那仅剩的阴影里,迫不及待地摸索起对方。
随着时间的流逝,阴影与光明的界限不断改变,江觉厌赤/裸的肌肤暴露在璀璨的阳光下,在他凝出的汗滴上折射出金色的光芒。
“谢余……”
他轻轻唤道,换来一个温柔的吻。
他们在公寓住了下来,白天没事的时候一起去超市,然后再一起准备晚餐。虽然比起帮忙,江觉厌更像是在添乱,但两个人黏在一起,就是做什么都好。
大部分时间,他们都躲在房间里□□做的事,不过有时,也会手牵着手,在楼下散散步。
除此之外,谢余还特意去附近的大超市买回来一个抱枕,黑白格子花纹的,是两个人都会喜欢的那种款式。
他把抱枕拿给江觉厌时,语气里满是笑意:“我们的。”
江觉厌能怎么办呢?江觉厌只好身体力行地表示,他很喜欢这个抱枕。具体表现为他抱着抱枕,谢余抱着他。
到了后来,江觉厌真的有些恼了。
谢余就亲亲他,一遍遍地唤着江江,直把江觉厌叫得耳根发软心头恼火。
这条可恶的呆头鱼,就会这一套!
他恨恨地想到,在谢余再次亲过来时闭上眼睛,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样子。
谢余垂眸,露出一个微不可查的得意笑容,凑过去又要了一个亲亲。
江觉厌权当自己感觉不到,任由谢余抱着自己走来走去,好像谢余是一棵树,而他是长在上面的一条藤蔓。而这棵树还会动,带着藤蔓到处跑。
江觉厌不理他,谢余就不断地亲他,也不要求他回应,只是任由两人的唇瓣贴在一起,他好像就心满意足了。
江觉厌闭着眼睛,其余的感官却更清晰了,尤其是唇上,属于另一个人稍显粗糙的感觉十分清楚。
哪怕不去看,江觉厌也能猜到,那些痕迹是什么样子的。
那是他昨天一发狠,在谢余的唇上留下的伤口,已经结了薄痂,但还没有好。
咬的时候是痛快了,可是事后,后悔的还是江觉厌。
早知道就不那么欺负谢余了。
自己没那么痛快,回头这条狡猾的呆头鱼又借着机会,想法设法地讨好处。
……虽然江觉厌也乐意就是了。
想到这里,他睁开眼睛,推了推谢余,叹息道:“渴了,想喝水,等会再陪你玩儿。”
他说的好像谢余是个幼稚鬼,然而幼稚鬼本身并不介意,乖乖地抱着他的玩具去厨房。
——不提谢余完全不准备把江觉厌放下来,就算放下来,江觉厌也觉得,自己大概已经腿软到走不动路。
而谢余却已经抱着他接了杯温水,里面挑了些蜂蜜,预备喂给江觉厌好保持体力。
他没让江觉厌自己喝,而是来到沙发上,自己亲口喂给江江。
江觉厌十分想不明白,按理说他们两个人的职业都是总裁,谢余还是一个常年坐着的设计师,为什么只有江觉厌被折腾得一点儿力气都没有,谢余却还能抱着他走来走去。
江觉厌一边无意识地想,一边乖乖微张着嘴,喉结上下滚动,吞咽着谢余渡过来的蜜水。
唇与唇相依,微甜的水流顺着唇瓣进入口腔,再沿着喉咙滑入五脏六腑。谢余每一次喂水都会亲他一下,唇上还残留的薄痂摩擦着江觉厌敏感的唇肉,让他有些痒,又有些心疼地舔了舔。
谢余显然很享受他的回应,每一次喂水后的亲吻越来越长。
江觉厌推了推他,让他要喂就好好喂,不喂就他自己喝。
谢余莞尔,总算不再作怪。
江觉厌满意了,蜜水的甜度并不高,应该只是怕他脱力才放了一点,所以也不觉得腻,反而难得有些不能满足的索取起来。
他确实渴了,不提那些浸湿了抱枕的汗水和眼泪,江觉厌流失的水分也不少,没喝到水时还好,这会有了蜜水的滋润,恨不得能大口吞咽起来。
谢余显然十分喜欢这个小游戏,见江觉厌还渴,又特意去接了杯温水,一点一点地喂给江觉厌。
江觉厌睨了他一眼,十分不满。
明明只是一杯水的事,非要弄得那么麻烦。
江觉厌的嗓子还犹带着懒散,指挥谢余,“你把水杯给我,我自己喝。”
玩了那么久,也该玩够了吧?
听到江觉厌的话,谢余非但没有把水杯给他,反而特意伸长手,远远地放在江觉厌够不到的茶几上。
江觉厌:……
江觉厌:“我、要、自、己、喝。”
他一字一顿地说,难得板起了脸,可是现在在他跟前的,是已经被他惯坏了的谢余。
谢余垂眸,状似可怜地看着江觉厌,“江江……”
江觉厌不理他。
谢余就又一叠声唤道:“江江,江江……”
他反复唤道,明明也不是多委屈的声音,哪怕特意减轻了攻击力,也遮挡不住他本能的凶狠。就像一只试图表现自己无害的鲨鱼,可常在海上渔夫都知道,鲨鱼是最凶猛最贪婪的鱼类。
可拿他没办法的江觉厌,硬是被他这一连串的呼唤叫软了心肠。
他自暴自弃地闭上眼,一副随谢余怎么样的样子。
谢余眼里浮起笑意,低下头,又亲了亲他的江江。
江觉厌没睁眼,却像能看到一样捏住谢余的脸颊,语带威胁地道:“别做多余的事。”
谢余语气无辜:“江江要我做什么?”
江觉厌懒懒地睁开眼,“我是让你别做什么。”
谢余压低了声音,“可是江江,今天才刚过了一半,天都没黑……”
“那就等天黑了再说,”江觉厌枕着他的膝盖,打了个哈欠缩在谢余怀里,“现在让我睡会儿……”
江觉厌困倦地闭上眼睛,连眼皮都睁不开了,还躲在把他折腾成这样的人怀里,一副十分安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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