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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玫瑰和白月光he了(一树菩提)


江觉厌沉默了一瞬,突然道:“要不然,我还是穿着衣服你再按吧。”
谢余低笑,“江江不相信我的自制力?”
江觉厌瞥了他一眼,“你有吗?”
“没有,”谢余说着,从善如流地改口,“那江江不相信自己的自制力?”
江觉厌挑眉,“不相信,怎么了?”
“不怎么了。”谢余一边按着,一边假公济私偷了个吻,“喜欢江江对我这样。”
喜欢江觉厌对谢余,一点儿自制力都没有的样子。
江觉厌无声地露出一个笑容。
之后,他们一起下楼吃了个简单的早餐,就乘坐约好的车前往江觉厌的住处。
当然,从头到尾江觉厌都没有插话,饶有趣味地看着谢余表现。
真稀奇,谢余竟然进步了,可以一脸坦然地展现出那些不为人知的面目了。
江觉厌很满意,不为人知这个“人”,当然不能包括他。
谢余察觉到江觉厌的视线,靠近江觉厌,垂首在他耳边问:“我表现的不好吗?”
江觉厌笑意盈盈:“好,很好。”
他同样凑近谢余,也是在男人的耳朵旁:“但是,还可以更好。”
说完,在无人注意到的地方,轻轻舔了舔谢余的耳廓。
谢余的身体下意识一僵,他无奈地看了一眼笑得像个狐狸一样的江觉厌,却什么也做不了,只好假装从容地道带过这个话题,“江江想要我怎么做?”
江觉厌止住笑意,一边感叹谢余没那么好逗了,一边悠闲自如地开口:“比如,告诉我你藏在我朋友圈的小号?”
谢余倏地沉默了。
他不说话,江觉厌也不急,他本来也没打算一下子把谢余的蚌壳全撬开,那样或许会干脆利落,但江觉厌却害怕蚌会不会疼,柔软的蚌肉暴露在阳光下,又会不会产生什么应激反应。
所以慢慢来,不要急,你看,现在这蚌不是已经学乖了,自己在主动从黑色的淤泥爬出来,努力一点点打开自己的蚌壳?
果然,他就听到谢余沉默了一会儿,低声开口:“江江,再给我一点儿时间。”
江觉厌侧首亲了亲他,温柔地说:“不用急,不给我看也没关系,反正我也能自己找出来。”
谢余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换来江觉厌愉悦的笑容。
他们的目的地很快就到了。
那是一处位于高档小区的私人公寓,江觉厌在这里住了四年,后来彻底掌握了江氏后,他倒是没怎么回来了,但也没有另找住处,而是常年留宿在各个高档酒店。
毕竟,也没有在等他,那住在酒店和公寓里又有什么区别呢?酒店还更方便些。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江觉厌想,明明出来没几天,他竟然有些想家了。
想和谢余一起缩在他们的家里,什么都不用干最好,非要上班也没什么,反正会一起回家、一起吃饭,再一起睡觉。
江觉厌露出一个笑容,看向眼前的公寓,竟然也有了几分怀念。
明明他最难过的几年几乎都在这里了,江觉厌想到,目光不由得飘向身旁的谢余,或许,是因为呆头鱼在他身边?
谢余误会了他的意思,窘迫地开口:“江江,我没有你的密码。”
他虽然……虽然确实想过,但从没有真正的付诸行动过。
在外面怎么窥伺也好,他知道这些不能真正的伤害到江江,可是拿到江江住处的密码,就代表他随时都能够进入——谢余并不能放心自己。
他心知肚明,自己所谓的克制忍耐,在江江面前只有一败涂地的下场。正如现在,江江不过是多放纵自己几分,他就恨不得把江江的一切吞吃入腹。
江觉厌莞尔,捏了捏他的脸,“为什么没有?”
谢余没回答,江觉厌就握住他的手,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按上,然后又录入指纹,让他成为这所公寓的另一个主人。
“想来的时候,可以随时来。”江觉厌在他耳边轻轻地道,“不用和我说。”
“还有,不仅是这所公寓。”他继续道,“属于江觉厌的所有地方,你都可以进出自如。如果我忘记给你钥匙,你可以惩罚我,也可以——”
“直接砸烂那把锁。”
“你有这个权利。”
谢余的心狠狠地颤动,嗓子里坠了一块石头,沉沉地压迫到他的心脏,让他呼吸不顺、血流不畅,既兴奋,又恐惧。
可是这一次,连恐惧都有一种安心感。
就好像你在看恐怖片,当然会害怕,但那种害怕其实只是一种新奇的刺激,是你用来取乐、拿来分泌多巴胺的一种工具。
你不会觉得心脏空落落的,也不会在事后生出担忧和懊悔,你只会沉浸在这种恐惧里,沿着它的道路往前走,去寻找让你快乐和满足的一切,直到恐惧达到顶峰,故事结束,你只会意犹未尽。
这种恐惧是安全的,因为你知道,你会妥帖地落在地上。
而谢余,谢余落在了江觉厌的爱里。
江觉厌打开了公寓的大门,里面许久没有人住,但也有人定时打扫。不过家政显然不敢乱碰他的东西,所以一切还保留着他最后一次离开时的样子。
江觉厌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好像还在之前一个人住在公寓里的时候,学业很忙、工作很多,他的日程可以排到一个月后,恨不得一个人劈成两半来用。可是不论再忙,拥有的财富再多,都好像填不满他空落落的心。
江觉厌在国外的时候,最讨厌天黑。
对于别人来说,夜晚是休息的时光,是忙碌一天终于到来的放松。可是对江觉厌来说,他只觉得黑夜太安静,安静到没有其它声音盖过他心里的空洞。
他听到那里风呼呼地吹,从空洞里掠过,发出尖啸,像是讽刺的笑声。那声音太刺耳了,无论江觉厌怎么命令,它都不会停止。他只好试图用声音盖过它,于是在夜晚大声放歌,又或者开party,参加各种酒会,试图用一切声音来盖过它。
似乎确实有成效。
可是,他总有一个人的时候。
江觉厌沉浸在过去的思绪里,他的手却被人握住了。
谢余关切地问他:“怎么了?”
江觉厌很快回过神,目光停留在两个人相握的手上,不自觉地露出一个笑容。
现在,不是他,是他们,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了。
谢余还在等待他的回答,江觉厌莞尔,轻描淡写地道:“没什么。”
他看谢余一脸不信,只好无奈地凑过去亲了一下,“真的没什么,就是想起来了,我在这里的时候还有几次因为太过吵闹,被邻居上门警告了。”
谢余皱眉,想到了国外的风气,不由担心地问:“没有发生冲突吧?”
“冲突?”江觉厌重复一遍,不确定地道,“我把钱拍在他身上,算冲突吗?”
谢余语噎,“江江,不要开玩笑。”
他郁闷地道:“你就算骗我,也要换一个合适的谎话。”
江觉厌是高傲的人,但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或者说,他不讲道理只是对谢余。
江觉厌忍不住笑,他看着谢余解释道:“没有骗你,嗯,最多我只是省略了一些事。”
“比如,是他先开的party,还次数颇多,理直气壮。”江觉厌,“我把钱拍在他身上,只是礼尚往来。”
谢余开始觉得当年的自己,对江江的关注还是不够,“他之后没做什么吧?这样的人,报复心一般很重。”
江觉厌挑眉,“或许他想做什么,可是在某一次酒会和他撞见后,他第二天就上门赔礼道歉了,还连夜从这里搬走了。”
“唉,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江觉厌状似苦恼地道,“明明这里除了他这个讨厌的邻居,其它的都很好啊。”
听到他的话,谢余忍不住看向他,然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他们进了屋,属于江觉厌的一切很快就吸引了谢余的注意力,他忍不住一样一样地看过去,哪怕那些东西其实只是普通的物件,可是只要打上江觉厌的标签,就变得分外美好起来。
就像谢余,他是人类普世道德观里的变态、窥私狂,潜在的犯罪分子,未来的精神病人。他是阴暗的、疯狂的、不被世人接受的,可是打“属于江觉厌”这个标签落在他身上时,就好像从一个危险丑陋的怪物变成了无害可爱的小动物,江觉厌把他的一切行为简称为撒娇、吃醋,以及爱他。
在江觉厌的眼里,谢余是可爱的。
可爱真的是一个很美好的词。
房间里,谢余的目光一一掠过,时不时发出问题。
“江江学弹吉他了吗?”
“我哪有时间?那是房子自带的装饰品。”
“这幅画是什么?”
“不知道,好像是哪次慈善晚会时拍下的,买回来也没什么用,我就挂客厅了。”
“沙发上的抱枕不像是江江会喜欢的。”
“你怎么又乱吃飞醋……好吧,我想想,那好像是一位同学送的乔迁礼。”
“男的女的?”
“性别重……换了,换了,你赶紧再给我挑一个。”
谢余满意地点点头,小气地当场就把那个卡通抱枕用垃圾袋打包好,一丝一角都不露在外面,还特意将那个垃圾袋放在门外,美名其曰,提醒自己不要忘记。
江觉厌很无奈,“至于吗?我们估计不会有时间在这里住。”
一个这辈子都不知道还会来几次的房子,何必这么麻烦?
“怎么会没有?”谢余语气平淡地道,“你我难免都要出国,到这个城市的时候,都可以住在这里。”
“比如今晚,我们就可以住在这里。”
江觉厌的表情微微一动,看向认真的谢余,“今晚不回酒店了?”
谢余从容不迫:“这里完全可以住人。”
江觉厌思考了一下,觉得也不错。
不过——
江觉厌挑起他的领带,声音轻轻的,像一根羽毛在撩拨,“你是不是,想做坏事?”
谢余的目光看向他的手指,他今天的领带是浅灰色的,在领带与手指缠绕间的缝隙里,有一道殷红的痕迹。
并不严重,但一夜过去了也没消下去,显然是被折腾得不轻。
那是昨夜留下的。
谢余还记得是怎么留下的。
也是深色的领带、白皙的手指,和跪趴的姿势。
他的眼神沉了几分,捉住江觉厌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尤其是那道痕迹,他含住那段指节,在口腔里温柔地舔舐。
最后,江觉厌听到谢余这么说,“今天我会小心一点的。”
啊,这个混蛋。
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江觉厌懒散地想,决定为自己争取一些“报酬”。
“今天不想吃外面的饭了。”江觉厌目光瞥向厨房,“虽然我没用过,但家里什么都用。”
“好,”谢余淡定应下,“想吃什么?来的时候我看见小区里有超市,待会可以一起去买。”
“你看着办吧,”江觉厌没那么挑剔,“就算我想吃,在国外你也不容易凑齐食材。”
谢余微微一笑,亲了亲江觉厌,“那攒起来,等我们回家再做给你吃。”
江觉厌回味几次,颇为喜欢这个词,于是满意地点点头,“好,等回家再说。”
他们商量好了住宿和吃饭的问题,脚步也停留在了江觉厌的卧室旁。
这一次,谢余没有再询问,也没有再等待,而是直接推开了门,从容自在地就像是回自己的房间。
江江不会怪他。
谢余的心里不由生出了一种理所当然的想法,就好像他天然就可以如此做,视江觉厌的地盘为自己所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就像江江想把他惯成的样子那般。
江觉厌的卧室很简单,除了必备的几样家具,唯一引人注目的,就是床前有一个小酒柜。
谢余蹙眉,“江江?”
他记得江觉厌并不爱酒。
江觉厌看了过去,“有时候晚上睡不着,会喝一点。”
“不多,就半杯左右。”他又补充解释道。
但谢余的脸色依旧不好,如果只是“有时候”,又何必把酒柜放在卧室里?
显然,对于江觉厌来说,这是日常才对。
可是江江怎么会有失眠的毛病吗?在谢余的记忆里,从他身边离开的江觉厌再健康不过,别说失眠了,谢余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不在他身边叫他起床,他会不会迟到。
所以谢余才能自以为是地放走他。
可是现在告诉谢余,江觉厌从他身边离开后并没有过得很好,相反,简直糟透了,连最基本的睡眠都无法保证,还要靠饮酒来助眠,这让谢余如何不难过。
他紧紧地抱住江觉厌,手一圈一圈收紧,好像这样就能回到过去,把那些欠下的拥抱补偿给那些夜晚一个人的江觉厌。
江觉厌无奈,“怎么了?”
谢余埋首在他肩膀上,声音干涩:“江江,对不起。”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江觉厌的表情柔和,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谢余的背,像是在哄以为自己做错了事的孩子,“我也没有回来找你啊。”
“有时候想想,就很后悔。早知道你这个笨蛋是这么想的,我就应该早一些回国,不,我根本不会出国。”
“我会直接上门找你,帮你绑回来,我们就不会分开那么久。”
“现在想想,我也是个笨蛋,不然怎么会觉得,你是想要和我分手的?早知道你是顾虑那些,我早该告诉你,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想把我关起来,那就关起来,想关多久就关多久。”
“不过,我们两个都是笨蛋,也算是天生一对了,对不对?”
江觉厌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谢余耳边响起,他少有那么温柔的时候,这下子,算是要把一辈子的温柔都搭在谢余一个人身上了。
可是谢余仍然不可抑制地感到后悔。
他明知后悔是无用的,就算重来一次,如果没有记忆,那个愚蠢的谢余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可是他还是抑制不住地想,如果他们一直都没有分开呢?
江觉厌很无奈,他实在不会哄人,刚才已经算是有感而发下的超常发挥了,再让他来,他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想了想,江觉厌只好强硬地抬起谢余的脸,恶狠狠地咬了上去。
他起初是想凶一些的,最好凶到让谢余没空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是真当唇舌纠缠在一起的时候,江觉厌又不自觉地变得温柔起来,轻柔地舔舐、吮吸,在两个人的口腔里来回嬉戏。
他们亲得缠绵悱恻,亲到喘不过气来了就分开,仍然抱在一起,你一下我一下地啄吻着对方,从嘴角到脸颊,再到鼻梁、眼睛、额头,然后再回来,重复下一次,就好像是什么好玩的游戏一样,乐此不疲地继续。
等到有些累了,就干脆往后一趟,欲盖弥彰地用被子蒙住两个人,躲起来说悄悄话。
说到最后,两个人都困了起来,于是也不必强撑,头抵着头,就那样直接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就已经是大中午了。
他们几乎是同时醒的,但谁也不想起来,像是突然被惫懒席卷了全身,就那样躺在那里也不说话,只是目光追随着对方,时不时玩弄着对方的头发,惹来另一个人的轻笑。
直到江觉厌有些饿了,谢余才起身,不过起到一半又被江觉厌拽住了。
谢余神色无奈:“江江,我去做饭。”
“嗯……”江觉厌想了想,“你做饭要多长时间?”
谢余思考了一下回答,“家里没有食材和调料,我需要去一趟超市,再加上做饭的时间,大概需要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
江觉厌蹙眉,干脆手上使力,彻底把人拽了回来。
谢余哭笑不得,“江江,你不是饿了吗?”
江觉厌把人抱住,懒洋洋地道:“叫外卖吧。”
“不是说不想吃外面的饭了吗?”
“没办法,我又不想起来陪你一起,也不想一个人睡,所以还是你陪我吧。”
这会分外黏人的江觉厌说,明明才睡醒也不困,但就是觉得神智昏沉沉的,大脑混沌一团,什么也不想做,就想这么躺着。
要怪,就要怪谢余,不会分身术。
谢余无奈,一颗心却像是被浸润在了蜜水里,于是随着每一次心跳,那些甜蜜的东西就随着心脏输送的血液流遍全身,整个人都像是醉了一样飘飘然。
好在他还记得江江饿着肚子,于是摸过一旁的手机,也没有打扰江觉厌,找了一家口碑不错的餐厅,选了几样江觉厌爱吃的菜下单,才把手机放到一旁,又抱着江觉厌。
谢余没说的是,他也喜欢这样,什么都不用去做,什么也不要去想,就这样静静地搂着江江,好像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只需要感受彼此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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