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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但逼疯主角(藩落)



费谨铭这些天一直对“温卿”保持着敬而远之的状态。
他也悄悄找心理医生看过,为何女友在自己眼里会时不时变成保姆的样子?
心理医生让他勇敢面对自己某种隐而不发的禁忌情愫。
毕竟这种现象是在保姆离开后才频繁产生的,说明他可能在内心深处相思成狂。
医生走后,费谨铭整个人生观都塌方了。
他难以接受,困惑不已,这种困惑里,还夹杂着对温卿的亏欠。
肉眼可见的恐怖和看不见的精神伤害反复折麽着他,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温倩的生日宴会,费谨铭本来是不来的。
但是顾辰熙和“温卿”在众目睽睽下的暧昧表现立刻传到了他耳朵里,他大发雷霆,在研讨会上拂袖而去,气势汹汹奔温卿而来。
醋意,亏欠,愤怒,隐忍,什么东西都在这一刻爆发了,最终换成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吻。
可是吻着吻着,他发现触感不对,这不是温卿柔软的唇。
紧接着被对方一把推开,宁妈气到爆裂的五官在他眼前乱晃,骂声夹杂着口水迎面而来——
“干甚么干甚么你要干甚么孩子!&……%#……@&……”
眼前渐渐失焦,心理医生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和骂声交叠。
怎么模样上可以产生幻觉,触感上也可以啊!
如果心理医生的话是真的,这一切只是幻觉,那就不得不承认他对宁妈暗生情愫。
反之,就是真的见鬼了。
不论哪一样都很难接受啊!
费谨铭还在痛苦挣扎,“温卿”直接撞开他,一把推开门,却迎头撞上找过来的顾辰熙。
宁时这才想起来,这就是原文的修罗场啊!
只不过原文是费谨铭跟温卿在门里酿酿酱酱,顾辰熙在门外……
一想起来自己差点成了文里的女主角,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起个遍。
顾辰熙见“温卿”捂着脸,摔门而去,本想追上去看她有没有事。
但一扭头,看见了后头如兵马俑般僵在那里的费谨铭。
“喂,你怎么了?需要帮助吗?”顾辰熙下意识觉得,这位可能更不对劲。
“我没事,去趟洗手间,失陪。”永远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费谨铭,怎么可能在顾辰熙面前显得慌张?
他僵硬地转过身,走进休息室的卫生间,然后一头向马桶扎了下去……
宁时气觑觑地走回会场,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宴席已经开始,温倩母女在台上喋喋不休地说场面话,李誉和温倩各种秀恩爱。
众人见“温卿”一副委屈巴巴,泫然欲泣的表情,还以为她是妒忌成狂。
李芳菲心下暗爽,直接在台上Cue起她来:“温卿,妹妹生日请你,你空手来,有些说不过去吧,不上台来表示表示?”
宁时正痛苦不已,听到台上有人点他,便把心一横,破罐子破摔地走上台去,抢过麦克风,也不管有没有伴奏,就唱了起来——
“全都是——泡沫——”
声音劈地像用指甲划黑板,沿路带出火星子直到指甲劈成两半。
“泡沫”两个字,更是喷了台下李誉父母一脸泡沫。
“虽然歌词有点不吉利,但情感绝对真挚饱满,可以听出来,温小姐最近感情上可能是出现了什么问题。”司仪一边打圆场一边试图抢夺话筒。
“温卿”高音处一个弯腰用力,直接用话筒带着司仪,将他从胯骨肘子下甩了出去。
台下鸡飞狗跳,台上温倩三人呆若木鸡。
顾辰熙扶着费谨铭出来的时候,“温卿”正好唱到高潮处。
本来他是不想管费谨铭的,可这家伙企图用在马桶里溺毙啊。
而且,刚才拉他出来的时候,顾辰熙不小心按下了冲水键,不小心冲了个十来次。
“喂,本少爷不伺候了,把你搁哪?”顾辰熙问。
费谨铭渐渐恢复了神志,刚清醒过来,就被“全都是泡沫”震得头皮发麻,看到台上发癫的是“温卿”后,倒抽了一口凉气,再次昏了过去。
自此以后,费总就对外宣称在澳洲谈生意,实则住进了私人疗养院修养。
成为豪宅女主人的宁时很高兴,按这个进度,等温卿归国,就能第一时间被费谨铭甩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系统不断发来温卿好消息。
【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拿到驾照,结束在地铁站和巴黎街道到处迷路问路的日子,开着二手小汽车自由溜达,翻车值43%】
【从一开始的手语式沟通到现在能够掌握日常用语,沟通基本顺畅,翻车值45%】
【和同学去野外写生,外国人胆子很大,竟然从小瀑布上跳下去,温卿起初不敢,后来竟也一跃而下,超开心的,翻车值47%】
【和女同学走夜路,被小偷盯上,亮出瑞士军刀大声呼喊,并一巴掌拍晕一个歹徒,翻车值50%】
看吧,离开了男人,一切都会好起来。
就是一巴掌拍晕歹徒这个有点夸张了。
宁时想起她身后那只体型巨大,就是温顺过头,喜欢让人顺毛挠肚子的背后灵,好奇现在它长成什么样子了。
不知不觉过去四个月,温卿翻车值已经达到60%。
费谨铭在疗养院也呆了两个多月,在无数心理治疗和药物治疗的帮助下,他已经彻底克服了心里障碍。
即便曾经对禁忌之恋有某种不自查的迷恋,现在也已经干干净净了。
就在他回来的同一天,温卿也归国了。
正值圣诞节,法国要放两周假,温卿思念费谨铭,就买了机票,打算回国住两周。
费谨铭回到家没看见温卿,还以为她对自己这么久不联系她,心生不满。
正内疚着,耳边传来熟悉的开门声,温卿放下行李就朝他奔来,搂着脖子将他扑倒在沙发上,一脸甜蜜地问:“这么久没见,想不想我?”
费谨铭怔怔地望着她,果然,这次很久都没有变成宁妈,一切都恢复如初了。
她还是那么美丽,可能是趁自己不在,出外旅了个游,风吹日晒,皮肤难免暗淡了一些,不像以前白嫩得能掐出水来。
没有了往常爱用的粉色系的腮红和眼妆,淡妆之下,本就很大的眼睛黑地发亮,反而多了几分生动。
正当他想回应时,忽见宁妈的头从温卿身后凑了过来,带着那熟悉的乡音问:“温小姐,行李给您放进去?”
费谨铭浑身一僵,本能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你怎么了?”温卿不解地问。
宁时放好行李,出来解释:“俺老家的事办完了,回来正好碰到小姐,可不赶巧了嘛!”
这套说辞是跟温卿对好的,只是温卿没想到,费谨铭看到宁妈比看到自己反应还大。
费谨铭来回研究着两人的脸,没问题,各是各的,怎么从前会看错呢?
只是宁妈这张脸看久了,还是会给他带来轻微的恐惧。
“宁妈,你去准备饭菜。”他找了个借口把人支走。
宁妈从视野里完全消失后,费谨铭的心率才恢复正常。
他宠溺地向温卿伸出手,想一解阔别许久的苦闷。
温卿的身子才靠近,那恐怖的回忆再次拢上心头,他拉着对方的手一转身,跳探戈一样将她送了出去。
温卿踉跄了两步,疑惑地看着他。
“手,手滑了。”费谨铭心下内疚,又去抱她。
“人家都说Out of sight, out of mind,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温卿面有愠色。
“别瞎说。”费谨铭带着歉疚,温柔地说。
温卿看他深邃优雅的眼眸,比外国人还高挺的鼻子,终是慢慢沦陷,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闭起眼睛,仰脸去讨吻。
没想到久久没有动静。
她纳闷地睁开眼睛,只见这个英俊的男人正慢慢蹲下身,企图从她圈住的空间里逃出去。
已经完全蹲下身去的费谨铭抬头对上了温卿目露凶光的眼睛,两人动作静止,一人蹲在地上,一条大长腿已经往探了出去,脚还没有落地,一人环臂抱了个空气。
良久,温卿生气地拂袖而去。
“你就是不喜欢我了!”
“不是的,宝贝,你听我说!”
费谨铭刚起身,被沙发旁的一个东西绊住了,看外观是幅画,长宽都超过一米,及其厚重。
“这是什么?你带回来的?”费谨铭问。
很久才响起回答:“没什么,送你的。”
费谨铭好奇地撕开外包装,果然是幅油画,落款除了画者名,还写着“To My Mr. Fei”。
虽然只用简单的黑白灰勾勒出了一个抽象的侧脸轮廓,但是意境无穷,一眼看出在温卿眼里,画中人是一个成熟有魅力的男士。
这是温卿送给费谨铭的第一份礼物。
她大学毕业就没有工作,所以不管买什么,都是费谨铭的钱。
而这份礼物,是她自己花了好几个夜晚不眠不休,在初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吃穿住行和交流上都出现了无数的问题时,在狭小的公寓里,用全副的热情完成的。
里面寄托着她第一次离开爱人的深深思念。
费谨铭立刻感觉出埋于画中的爱意。
只觉得鼻头一阵酸涩,浑身血液沸腾,燥热难耐……
完咯完咯,爱火又要重燃咯。
一直暗暗观察两人动向的宁时,脑海中条件反射地响起无数类似的原文片段——
【费谨铭一个滑铲追上温卿,在她身后将她拥到床上,一排牙印落在她侧颈上……】
寂静的豪宅里,费洛蒙涌动交缠,他放佛已经听到了费总起跑的擦地声。
然而下一秒,传来的却是温卿的尖叫。
原来滑铲多了,真的会见鬼的。
费谨铭看到温卿的脸时,再次PTSD了,这次他没有刹住,一个滑铲直接将娇妻铲倒在地。

费谨铭开始费解,开始怀疑这种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既定程序。
比如滑铲,比如,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铲,铲飞了。
这是平生第一次偏离程序,他就像被另一股力量支配着偏离了轨道,一股来自“宁妈”带给他的恐惧感。
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温卿,他愧疚不已,马上抱起她,查看她伤势。
温卿娇娇弱弱的,可经不起这一铲。
但比起胯骨轴子的剧痛,更多的是震惊。
“你这是怎么了?”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至于……
费谨铭不住地道歉,“对不起,我最近,有点心不在焉,可能是缺钙。”
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承认自己一再把温卿看成宁妈这件事。
为了让温卿开心,他忽然想到一个主意:“之前打算开画展的那个厅,我没让别人动过,现在还是你布置到一半的样子,亲爱的,想不想继续开起来?这次我来说服我母亲,保证她不找你麻烦。”
温卿想起来这些时游学收获不少,也算小有所成,有好几张画作被教授连连夸赞,她也忍不住想拿回国秀一下。
“嗯,那好吧。”她脸上总算有了笑容。
费谨铭这就重启了画展,并亲自去找母亲。
费母自然很生气,但为了母子关系融洽,还是答应了。
温卿请法国的同学将她在学校的几幅作品寄过来,然后一头扎进画展忙碌了起来。
画展为期三天,费谨铭请来了各界媒体和艺术界,商界的名人,颇为隆重。
温卿作为女主人,亲力亲为打点好了一切。
这个曾经连穿什么样式的礼服都要纠结半天的女人,仅用半个小时就拍板了展品布局,地毯颜色,灯光强弱,工作人员安排和来宾名单。
各部门人员在她的安排下配合地紧紧有条,后续工作很快就完成了。
画展开幕当天,大咖云集,声势浩大。
温卿一早上都在应酬,费谨铭不在,她还是有点紧张,但最终也算应对得当。
下午,媒体和名流们都走了,展厅里恢复了艺术馆应有的清净,人流稀疏而缓慢,不再有那些虚张声势的谬赞和故弄玄虚的大家解读,温卿反而觉得怡然自得。
就在这时,李誉带着温倩姗姗来迟。
温倩正为温卿搞砸了生日宴而怀恨于心,看到温卿,恨不得上去打她几巴掌才好。
可是几个月不见,温卿的气场似乎变了,她一身白色套装,黑发如瀑,既优雅又从容,只是简单地站在那里,却让人不敢陡然靠近。
一种危险感在她周身幽然弥散,让温倩想起某种安静等待猎物的食人花。
因此,她没有直接上前,而是先挽着李誉,在四周逛了逛。
温卿见她不来招惹,便也没有上前打招呼,只是不远不近地注意着。
两人逛到展厅的C位,摆的正是温卿送给费谨铭的那张画,标题是《My Precious》。
从落款认出,这是温卿送给费谨铭的。
温倩拉了拉李誉的胳膊,李誉唇角一扬,将温卿叫了来她:“这幅画多少钱?我买了。”
这是温卿迄今为止最珍视的一幅画,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一如摆放在展厅的位置。
被触了逆鳞,温卿也无心隐藏了,利落地拒绝道:“这件是非卖品,只展出,不售卖。”
哼,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李誉不屑地扯了扯嘴角:“我就不信还有什么东西是用钱买不到的,两百万?三百万?”
温卿毫不心动。
李誉叫到了一千万,温卿的脸色越来越冷,直接打断道:“如果不是诚心来观展的,就不要浪费你我的时间了。”
温倩气到脸涨红,尖声道:“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啊!”
温卿没说话,只是一眼扫过去,温倩就感到一阵恶寒。
上次,李誉带她去朋友家玩,那家养的猎狗跟在主人身后,叫也没叫一声地盯着她,她也是这种感觉。
李誉走近一步低声说道:“你知道费谨铭现在正求我们家办事吗?那块地皮可牵扯了上百亿的资金。”
温卿稍微怔了一怔,她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想起费母不止一次在她面前说过,费家的儿媳妇要帮夫家交际应酬,打点关系云云。
两秒钟的松懈后,温卿的脸上再次结上一层寒霜。
“那又怎样?”她声音很轻,但带着极强的不屑,挡走李誉的威胁,像轻轻掸掉肩上一粒微尘。
李誉没料到她是这种态度,满肚子的讥讽被噎地无处可说,丢下一句“你这女人,有你哭的时候”,带着温倩头也不回地走了。
系统:【娇妻在成为合格的费夫人和坚持自我之间,选择了后者,翻车值70%】
“只是优先选择了后者而已,别高兴地太早。”
宁时换了张脸,装扮成保洁,躲在柱子后边,看见温卿身后那只品种不明的巨狗在地上蹭啊蹭,纠结地要死。
他忽然间心生一计,如果自己变成费谨铭,偷偷把这幅画卖给李誉,一定能给两人造成不小的误会,弄到他们分手也不一定。
只不过,温卿到时候,指不定到时候多伤心呢!
系统:【好主意!我帮你看看什么时候下手比较好。】
“等等……还是算了。”宁时犹豫了半晌,轻声说道,“还是搞费谨铭,我比较舍得下手。”
八点半就要结束今天的展览,到了晚上八点,人已经非常少了。
温卿见前厅没什么事,就去办公区查看这一天的账目,作些收尾工作。
谁知过了没过久,寂静的前厅突然鸡飞狗跳了起来。
温倩带着四个姐妹去而复返,每一个看上去都不是善茬。
温卿刚好不在,她们更加有恃无恐了,有的支开保安,有的去遮摄像头,各司其职。
温倩则径直走向展厅C位,掏出口红,直奔那幅《My Precious》而去。
温倩的姐妹们看上去非富则贵,说不定是哪位大人物的情人,又或是总裁千金,工作人员一个也惹不起,只得慌忙跑去后台去温卿。
穿保洁制服的宁时抱着拖把在一旁啧啧摇头,这群女人,可真会玩火呀!一会儿引火自焚,可别哭出来。
温卿匆匆赶到时,人已经散了,鲜红的口红印在黑白灰的简约构图上,异常夺目。
“画上有保护膜,可以修复的。”工作人员第一时间安抚。
温卿听不进任何话,目光在空旷的展厅内竣巡:“她人呢?”
“往洗手间去了。”抱着拖把的保洁阿姨抬手指了一个方向。
洗手间都是极具艺术感的现代简约风格,供女士们补妆,聊天的的休息区有一整墙镶嵌内置灯的镜子,将整个空间映得惨白。
温倩干完坏事后,并不急着走,她好整以暇地一边洗手补妆,一边向同伴炫耀温卿以前在家里是如何的好欺负。
一行人七嘴八舌,说说笑笑,整理好妆容,正准备离开,温卿忽然出现在面前,紧接着,休息间大门“砰——”的一声关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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