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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但逼疯主角(藩落)


宁时在他背后,手里拿着一个花瓶。
往往电视演到这里,都会出现一个心狠手辣的太监,太监命运的齿轮由此刻开始转动,走向飞黄腾达。
海蔚却一脸不解,且有些恼怒:“小宁子!你这是干什么!”
宁时哆哆嗦嗦放下花瓶,正想解释,皇帝抢先道:“干得好,不能让别人知道,朕生了这等荒天下之大缪的病。”
“这如何是荒谬了?又如何是病?”海蔚再次陷入疑惑,三根触手摆成三个抖动的问号,“如此就要了孙太医的命,才是荒谬。小宁子,谁教你这般心狠手辣的?”
“娘娘息怒。”小宁子跪了下来,嘟囔道,“这个孙太医就是娘娘小产当夜,磨磨蹭蹭跑过来,还屁用没起到的那位。”
不值得您为他犯圣母病呀。
海蔚无言,背后那三个问号变成了三个句号。
宁时第一次干暗算的勾当,手到底是轻了。
话语间,大难不死的孙太医慢慢转醒,他刚撑起身体坐起来,脑后又吃了一记,这次咚的一声砸到在地上,生死未知。
宁时再次抬头,只见三个句号已经变成了排排坐的四个。

海蔚手一抖,花瓶掉落在地上,咕溜溜滚到墙根。
她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自言自语道:“我怎会,怎会做出如此之事?”
背后新长出的黑色小肉芽,正一点一点长大,四根触手齐齐招摇。
系统:【白莲花翻车值20%】
“干得好,朕的女人,就是要这样杀伐果断。”皇帝朝她投去欣赏的目光。
而后吩咐宁时:“小宁子,将尸体处理掉。”
宁时硬着头皮应了声“是”,使出吃奶的劲将那太医挪了两步,发现故事里都是骗人嘚,心狠手辣的太监没有力气那也是不成嘚。
他连拉带拽脸都涨红了,最后发出了令人羞耻的一声“嗯——”,惹得内屋两人转头看过来。
宁时:“你们继续,我再努力一下。”
根本拖不动啊!处理,又该如何处理?
外面都是广骝宫的奴才和皇帝的近身侍卫啊。
“统子哥,瞬移,后院有口枯井……”虽说禁用了移人的功能,但尸体,应该更贴近物品吧。
一道命令落下,孙太医只是挪了个位置,还在屋里。
就知道不会这么顺利的,宁时已经悟出规律了:要有耐心。
他走到孙太医跟前,再次下达了瞬移的命令,目标物体只是又换了个位置,他再次追上,如此往复……
另一边,皇帝和海蔚根本没注意到尸体在满屋乱移位置,而可怜打工人追着胡乱移动位置的尸体到处跑。
他们在床头商量,皇帝不会再找其他太医来诊断,他让海蔚给他弄些花红,不管有没有孩子,都不可能留后患。
海蔚哪能同意,她急出了泪花:“您不是心心念念想要有孩子吗?好不容易怀上了……”
“朕是想有子嗣,但不是自己怀!朕是男人,是天子!这事要是传出去,让满朝大臣们知道了,让百姓知道了,让邻国那些权贵人知道了……朕的脸面往哪搁?!”
海蔚哪里能懂,雄性有育儿袋,可是很值得自豪的事,怎么到了天子这里,就好像是大逆不道一样?
“恕妾身有罪,妾不论如何不能让您伤害腹中胎儿。”海蔚声音很弱,背后的四只触手两两作戳手指状。
“无知妇人!愚蠢至极!既然你说有罪,好!那朕就治你的罪!”皇帝要气疯了,额头青筋暴起。
如今只能依靠海蔚,她却不跟自己站在同一战线上,妇人之仁!
“妾愿受责。”海蔚不屈不挠,坚持自己的主张。
两人坐在床头,气氛比雷雨将至午后还要凝重。
剑拔弩张之际,床头忽然多出一个人来。
“孙太医?!”两人齐齐转头,看向忙活了半天,把尸体处理到了床上,还把人弄醒了的宁时。
宁时脚尖蹭地板,上前拉其手臂。
要不我再努努力?
孙太医命大,受了两花瓶,愣是没死,前额渗出的两行血,也已干涸了。
如今既已转醒,哪能再让人给阴了?
他赶紧抽回手来,向皇帝一鞠道:“圣上且留老臣一命,臣有一计可解燃眉之急,既可使龙颜得保,又可使龙胎安稳降生。”
皇帝眉尾抽了抽:“讲。”
孙太医松了一口气,理了理衣服,像是刚进来一样。
接着他跪下身,向海蔚行礼:“恭喜海嫔娘娘,又有喜了。”
海蔚一愣,双眼眨了一眨。
皇帝立刻就明白了,“你是说让海嫔佯装有孕?”
孙太医:“圣上英明,老臣正是这个意思,介时皇帝去行宫,秘密产子,对外可说是海嫔产下的。”
海蔚这下懂了,虽说是麻烦了点,但能保下孩子,未尝不可一试。
“妾身愿意。”她正色道。
皇帝非但没有动心,反而有些愠怒:“荒唐!朕的肚子大起来,又如何说?”
“回皇上,可用宽大的衣物遮挡,裹腹,到月份大了,便可谎称有疾,提前去行宫修养。”孙太医脑子一转,为求保命,什么都想得出来,“臣必当尽心竭力,全程护皇上,和大绪第一个皇子周全。”
真会说话,说不定是女儿呢?宁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然而一开口就是老奸臣了:“若有人嘲笑皇帝腹胖,妄加揣测,就是藐视天威,欺君之罪,罪该万死。”
孙太医连连附和:“是,是。”
皇帝思虑半晌,“只有这样办了。”
想起刚才对海蔚发火,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便温柔道:“那就辛苦爱妃了,孙太医说胎儿有月余,算起日子,爱妃极有可能是孩儿的母亲。”
海蔚回忆了一下,更高兴了,四根触手啪啪鼓掌。
皇帝和孙太医走后,海蔚再次留了宁时。
宁时以为又有赏赐,心里喜滋滋的,谁知道海蔚劈头就问:“是不是你把我的药丸调换了?”
“娘娘这是从何说起啊?”宁时紧张到后心发汗,他是何时暴露的?想起以往的点点滴滴,任何一个瞬间……任何一个瞬间,都很可疑啊!浑身上下都是破绽,不被发现才怪啊!
“娘,娘娘,奴才该死。”他老老实实放弃了狡辩。
“本宫不是要你死,本宫想知道你是哪来的?怎会知道我那些药丸的用处?”作为这个宫廷的外来者,海蔚对同为来外者的宁时很是敏感。
她察觉到服用的药丸并不是往常所吃的,这和皇帝怀孕的契机不谋而合,也和宁时这个小太监表现奇怪的时间点不谋而合,她不得不产生怀疑。
系统:【虽是白莲,但她不傻,反而很敏锐啊!】
宁时:“不要为你的错漏百出找借口啊!”
“回娘娘,实不相瞒,奴才跟您一样,身负系统。”宁时一五一十地回答。
“我就知道!”海蔚眼睛亮起来,找到同类,很是欣喜,“你也是绑定了生子系统?为大绪绵延子嗣而来?”
“娘娘睿智,奴才正是为此事而来,那一击即中丸,也是奴才设计让皇帝服下的,但奴才并非来自生子系统。”宁时抑扬顿挫地说。
海蔚微微蹙眉:“除了生子系统外,还有别的系统?”
宁时:“是的,奴才来自,爹道系统。”
“爹……道……”海蔚面露不解,“这是个什么系统?本宫从未听说过。”
宁时一本正经:“爹道系统推崇的是,由爹来扛起生育的大旗。皇帝正值壮年,龙精虎猛,一国之主,承蒙天恩,被爹道系统选上,为自己开枝散叶。”
海蔚:“……何意?”
“就是男性来怀孕生子。”宁时道,“因为后宫三千都承担不起为天子生孩子的重任,只有他自己才能解开这一诅咒,奴才会和您一起帮助当今圣上十胎好孕,为大绪国绵延后嗣。”
海蔚背后的四根触角张牙舞爪了一阵子,随后两两作以拳锤掌状。
“本宫明白了……”它们海马就是爹道系统啊!
生子系统让她为绪国绵延皇嗣,并未要求她亲自诞下龙种,如果她的体质也抵挡不了天道诅咒,那么像海马一样,让皇帝自己怀孕生子,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爹道系统,真是个好系统。”
第二日,海嫔再次有喜的消息传遍了后宫。
孙太医命人送来了缓解孕吐,和安胎的汤药,皇帝一有空就往广骝宫跑,有了汤药的帮助,孕吐总算是得以缓解。
但是日子一天天过去,孕程中的种种反应还是让皇帝生不如死。
一会儿疲乏得紧,围猎途中竟在马背上睡着了。
一会儿又睡不安寝,半夜非要去翻新的宫殿闻那新漆才得以入睡。
脾气也一天比一天更加喜怒无常。
新手爸爸是这样的,第一胎总是比较焦虑,身体的变化一时半会儿还接受不了,况且皇帝比寻常男人要承受更多的压力。
海蔚很是理解,她总是耐心安慰,试图缓解皇帝的焦躁情绪,但是收效甚微。
于是她冥思苦想,终于想出好办法。
这天,海蔚单独留了宁时,问他:“你有法子将一击即中丸掉包给皇帝,就有办法掉包给其他人,是不是?”
宁时咽了一口唾沫,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还是浑身盗汗。
“娘娘这是意欲何为啊?”
海蔚:“皇帝太寂寞了,本宫想给他找几个伴。”
海马爸爸孕期陪伴交流是很重要的,它们总是三五成群,躲在海草后边,互相观察对方肚子——
“你肚子大,这一胎少说也有上百。”
“你肚子尖,这一胎一定有上千。”
这样相互鼓励的日子,非常温馨,非常治愈。
而现在莫说是孕爸了,整个宫廷只有皇帝一个大肚公,他当然暴躁,当然没安全感了!
“那娘娘想让奴才将药下给谁啊?”宁时颤抖着唇角问。
海蔚思索半晌,道:“两天后,圣上将在皇宫大宴群臣,庆祝胎儿满三个月,介时,许多重臣都会到场,让本宫想想,谁跟皇帝关系好呢?”

孕程中,三月是一个大坎。
在大绪国,这些年来能平稳渡过这个大坎的,只有海蔚一个,况且还是第二次。
因此,皇帝设宴款待群臣,为新受封的海妃庆贺。
大殿金碧辉煌,歌舞升平,处处彰显着大国的富庶。
文武大臣们挖空心思掏出溢美之词,赞美海妃福气之大,定能为大绪开枝散叶。
只有淑贵妃的父亲朱丞相乌云密布。
他一向认为海蔚德不配位,不光因为挡了他女儿的路,更因为他们家三代为相,世代辅佐大绪国皇帝。
轮到他这一代,决不能让皇帝将一个家世不明的渔家女一路宠成皇后,让皇室后代都来自她无知低等的渔家女血脉。
“皇上顾及海氏有孕,行动不便,繁文缛节一概推迟,但按祖训,需海氏父兄主持祭祀,这一步不可省略,请问海氏,是否要命人去请?”
他知道海蔚父母双亡,是被渔民收养,因而故意为难,让皇帝意识到她背景不明,贱如野草。
海蔚倒是非常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说:“我的家人都在海里,模样也不太好看。”
全家葬身海底,已经泡烂了吗?
皇帝一听,立刻动容,斥责丞相道:“明知海妃家人已逝,故意提及人伤心事,是何居心?朕乃天子,朕说繁文缛节可省,就是可省,海妃身怀有孕,身怀有孕的人,心情是很脆弱,很容易受伤的,需要小心呵护,尔等懂不懂?”
皇帝越说越生气,最后将盛有羊奶的酒杯一扔,彻底没了庆祝了心思。
丞相见这情景,赶紧自称有罪,不敢再发一言。
群臣也跟着噤声,气氛压抑凝重,位居高座的皇帝被触了逆鳞,满身杀气。
偏有人读不懂气氛,拉了一下丞相的衣袖,小声咕哝道:“您不是常说,无得无能,用肚皮上位实属不齿吗?”快说呀快说呀!
他这声音不大,明显是喝多了,加脑子慢半拍,将平常酒后的浑话说了出来。
但此刻满堂寂静,这话很难不被皇帝听到。
他目光厉地要杀人,正要找个不知死活的官员杀鸡儆猴,却发现说话之人是大将军。
其他大臣原本惊愕不已,但看到是大将军,也就不那么意外了。将军的妹妹萧贵妃,已经三魂吓走了七魄,瑟瑟跪下了。
此人是战场上的杀神,却是朝堂上的杂技演员,天天在皇帝本就日益脆弱的神经上铤而走险。
一身孔武的肌肉,和塞外那些蛮人不相上下,情商却与之成反比。
看在是大绪国出征的排面的份上,皇帝压下了处死的话,愤而砸下一个碗盏,“那为何,久久不见令妹的肚皮有起色呢?或者你给朕怀一个试试啊!你以为,怀孕是一件简单的事吗?凭借自己马上安国,就看不起寻常生育,竖子狂妄!”
大将军结结实实用脑袋挨了一下,酒醒了大半,挠着脑袋嘟囔:“圣上真会说笑,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怀孕。”
处死,一定要处死!
皇帝眼睛慢慢眯起,青筋一条条显现,台下群臣跪了一地,大将军也被好基友丞相按着脑袋跪了下来。
海蔚看到这里,大受启发,她用眼神示意宁时:本宫找到了,就他们俩个。
宁时不敢相信,小声向海蔚确认:“丞相和大将军?为,为何呀?”
“不知道,就是感觉,他们会跟皇上处得很好的样子。”小触手一颤一颤地鼓掌。
宁时额头淌下一滴汗。
原来娘娘跟大将军一样读不懂气氛呀?皇帝这会儿想杀了他们的心都有,哪里看得出相处得好呀!
非但相处不好,这两个人天天在皇帝的逆鳞上蹦迪,以皇帝孕期不稳定的荷尔蒙,加上他们怀孕以后不稳定的荷尔蒙,这仨迟早要出事啊。
再说了,那丞相没有六十也有五十了,那都不是高龄,是老龄产夫了呀!
大将军端个酒杯都要挤一挤肌肉,我怕他还没显怀,就骑马给颠没了呀!
“怎么了?”海蔚见宁时若有所思,带着问询的目光看过来,背后的四根触手两两托腮,看起来很是天真。
看起来……
于是,宁时在脑海里一声下令,这场宴会在皇帝即将要下令处死将军的瞬间戛然而止——
咚咚两声,大将军和丞相就像触了电一点,齐齐倒下,不省人事。
皇帝看着他们被抬走的身影,竟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海蔚转头递给宁时一个赞许的笑脸。
宁时谦虚地低下头,僵硬地扯了扯唇角。
海蔚为了让他们和皇帝的孕程保持一致,还分别多加了一粒加快孕程的药。
而宁时也不负所托,废寝忘食练了两天,终于可以做到一发入魂,即便是另辟蹊径,也能直达消化器官。
系统:【白莲花翻车值 25%】
又过了些时日,朱丞相和大将军渐渐有了动静。
由于孕程加速的原因,他们的孕期反应,也比寻常人家要激烈许多。
早朝上,丞相上奏道:“臣闻呕……山东旱灾,饥民数以呕……万计,更有呕……山贼作乱,强抢呕……赈灾官银,还呕……请皇呕……上呕……拨呕……兵呕……治呕……乱呕……”
大将军:“呕…………………………”
皇帝紧紧皱眉:“丞相何故乱呕!”
丞相好一阵呕完,才缓缓说道:“臣吃坏肚子了,还请皇上恕罪。”
“那大将军呢?别人是干呕,你是真吐了!”
大将军摸着肚子:“皇上恕罪,臣身体无碍,只是被丞相弄恶心了呕……”
这样过了几天,皇帝渐渐发觉,丞相和大将军异样跟自己当初很像。
正当他想宣两人入宫给孙太医瞧瞧时,两人却都抱病了,这一病,就了无音讯了好几日,弄得皇帝好奇心日渐旺盛,压都压不住,最终决定亲自去府上探望。
他将这事告诉了海蔚,海蔚正想快些促成孕夫联盟,因此自荐跟随,皇帝准了。
就这样,在一个寻常的日子,两辆轿撵低调地停在丞相府前,皇帝和海蔚穿了便服,海蔚只带了宁时一个太监。
丞相府上下见到皇上,扑通跪了一地,夫人泪眼连连说:“丞相大人得了失心疯,天天在府上闹,恐惊了圣驾。”
正说着,只听扑通一声,后院闹出不少动静,有下人喊道:“不好了,丞相跳池了!”
众人赶忙来到丞相府的水榭,莲花池观景所用,水也不深,但水中久久不曾有人影冒上来。
“大人是一心想寻死啊!闹了好些天了!”丞相夫人的哭声撕心裂肺,府上的侍卫一个接一个扎下去救人。
一片混乱中,宁时一个没拉住,海蔚也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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