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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仙君的be美学(寒菽)


村民:“应当是回昭国了。”
澹台莲州这次路上走得很快,花了三个月就跟小伙伴们一起赶到了昭国。
但是,这时他才发现一个问题——他压根进不去王宫。
别说走到宫门口了,光是接近就被巡逻的士兵给赶走了。
几个小孩张口就说要见一国之君,谁会轻易相信?
澹台莲州着急地说:“你看看我的脸,你看看,我跟我母后长得很像的,我真的是三年前失踪的大王子。”
士兵笑说:“哈哈哈,什么大王子?我从来不知道昭国有王子。小朋友,你不要因为自己长得好看就冒充王子,这是重罪。”
澹台莲州:“……”
他正要上前,岑云谏拉住了他:“我们想别的办法吧。”
他们虽然说一路上风餐露宿,但是昆仑的道袍纤尘不染,稍微洗洗就干净了。澹台莲州细心地照顾着孩子们,既然没办法马上见到父母,干脆先歇歇脚,整理一下仪容。
他就着一面铜镜看自己的脸,左看右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我明明长得很像我母后啊,他们为什么认不出来呢?是没有见过我母后吗?”
岑云谏冷不丁地说:“不会那么顺利,就算再重来一次,天道也不会让我们顺利的。”
孩子们问:
“天道?天道是什么?”
“你们俩又在说别人听不懂的话了,倒是告诉我们一下啊。”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澹台莲州解释说:“天道就是天地运转之道,我也不清楚祂究竟是什么、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是,我想,万物的降生应该都是祂的意愿。”
几个孩子听得似懂非懂,觉得澹台莲州太厉害了,明明是一起上的学,为什么澹台莲州的嘴巴里总是能够蹦出他们听不懂的词语呢。
岑云谏:“告诉他们干什么?”
澹台莲州:“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啊。”
两人面面相觑。
澹台莲州拍一下他的肩膀,劝说:“都重来了,你就不要再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跟人说了,大家一起商量一下嘛,说不定会想到办法呢?”
岑云谏对他的乐观很是无语,却又没有反驳,他思考了一下:“你说得是。”
澹台莲州:“欸?!”
岑云谏抬头:“你吃惊什么?”
澹台莲州:“你竟然没有反驳我,而是认同了我说的话。”
岑云谏:“……”
他们在路上赚了些钱,不过昭国王都买东西贵。
澹台莲州又觉得既然快到了,不必再抠抠搜搜,他自己节约就算了,不能让孩子们饿着肚子啊。
于是吃了两顿好的就把钱给花完了。
现在可好,要继续露宿街头。
原本找了一棵树,但还没有铺好席子,附近的宅子就有几个男仆冲出来赶他们走,说不许他们睡在这里有碍观瞻。
没办法,澹台莲州只好带着孩子们去找可以落脚的地方。
今天的铩羽而归让大家都有点灰心,这时候又饥又渴,没想到他们在荒无人烟的野外还能找到水和食物,在城里竟然连一口水都没的喝。
纷纷抱怨起来。
“莲州,怎么回事啊?你不是王子吗?”
“我们今天睡在哪儿啊?”
“我好饿啊,我想吃烧鸡。”
“还烧鸡呢,都怪你吃烧鸡,一个人吃三只,把我们都吃得没钱了,不然还有馒头吃。”
“那不是莲州让我敞开吃饱吗?这几个月来我都没一天吃饱过,呜呜。”
“你胡说呢,在清泉村的时候你不是也一个人吃四五碗饭啊。”
“那不能算吃饱啊。”
叽叽喳喳。
走着走着,岑云谏像是觉得头疼地皱了皱眉,忍不住回头呵斥道:“噤声!”
顿时犹如秋风扫落叶,孩子们都闭上嘴了,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澹台莲州。
澹台莲州指了下前方:“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前面应该有一座土地庙,我们可以在杂间过夜。很饿吗?我去给你们找点东西吃。”
岑云谏严厉地说:“你怎么能这么惯着他们?让他们去找。”
澹台莲州袒护:“几个小孩子怎么能让他们到处乱跑,多危险啊。”
岑云谏:“你现在也是个孩子!你别忘了!”
两人拌嘴的时候旁人是不敢插话的。
然后澹台莲州遇见了第二个问题。
他记忆里的土地庙这时候似乎还没有建成,这里还是一片树林,别说杂间了,连一堵墙一片瓦都没有。
澹台莲州不好意思地说:“我好像记错了……”
大家想到澹台莲州是他们之中最小的孩子,刚被岑云谏骂了,也自我反省起来,安慰他说:“没关系。我们睡在林子里吧。今天不是很冷也没有下雨。”
“是啊是啊,天气这么好,正好可以一边看星星一边睡觉。”
“睡着了就不饿了,明天再去找东西吃吧,一定能找到东西吃的。”
“我今天好像看到有地方招人,我们去做工赚点钱呗。”
澹台莲州看了一眼夜空,说:“嗯,今晚上是不会下雨。我们找个能够避风的地方睡觉吧。”
只要大家在一起就好了。
女孩子和女孩子睡在一处,男孩子和男孩子睡在一处。
岑云谏还是不睡,守着他们。
他跟澹台莲州说:“今晚上就准我守着不睡吧。”
澹台莲州反问:“我还有资格管你不成?”
岑云谏:“你放心睡就好了,最近几天你都没睡好吧。有我在,不用担心。……先前我是向你作了一些承诺却没有做到,但是今天我不会出错的。”
澹台莲州笑了起来:“啊,那些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没关系,我已经不放在心上了。我们现在是伙伴了嘛。”
澹台莲州说得很洒脱。
但是他越是不在意,岑云谏就越觉得心里不舒服。
为什么?
他明明是想要化解跟澹台莲州之间的孽缘的,但是为什么听澹台莲州说没关系,他反而不能接受呢?
孩子们围在火堆旁睡着了。
澹台莲州没敢睡死,半梦半醒之间听见好像有声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过去。
远处似乎出现了几个人影。
岑云谏起身,拔剑走过去,低声说:“别吵他睡觉。”
太累了。
澹台莲州看了一眼,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澹台莲州是最晚一个醒来的。
他生病发烧了。
这下可乱了套。
没有了澹台莲州指导,他们都不知道接下去要怎么办好,一片慌乱起来。
“莲州病了?怎么办?他之前都没有病过。”
“要吃药!但是吃什么药呢?我们有钱买药吗?”
“我们没钱啊……没钱也得治病啊,我把我的剑给卖了吧。路上不是有人想买吗?应该可以卖几个钱的。”
“够不够啊?那我也把我的剑给卖了!”
“对了,岑云谏,岑云谏没有带什么药吗?有没有可以给澹台莲州吃的?”
岑云谏铁青着脸,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他没有这种生小病的经验,出来得很急,是以没有做足准备。
他带了药,但是凭他现在的等级也弄不到特别好的药,其中有一颗是可以起死回生的灵丹,他本来是想要留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再用的。
现在就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了。
岑云谏把澹台莲州抱起来喂了药,仍然不放心,背起他,说:“我们得找一间可以住的屋子,不能再让他着凉了。”

他问身边的岑云谏:“我们这是在哪儿?”
见他额头冒汗,岑云谏边给他擦汗边说:“我们在路上遇见了几个人,他们自称是济慈堂,专门收养无父无母的孩子,他们可以收留我们。”
澹台莲州又看向自己周围,问:“孩子们呢?大家还好吗?”
岑云谏说:“他们去干活儿了,这里留我一个人照顾你就够了,不用都守在这里吧。”
澹台莲州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被他乌黑的头发衬着,显得好虚弱,他望着天花板,说:“我还是太弱了。”
岑云谏则说:“这一次你下山得这么早,身体都没有被调理过,练功也不足,自然会病倒。”
一言点醒了澹台莲州。
他意识到,上辈子他在昆仑的十年不是白待的,不光是昆仑上日以继夜的灵气滋养、劳役锻炼,还有岑云谏给的仙丹,以及偶尔的双修等等,也让他拥有了凡人难以匹敌的身体资质。
他提早下山了,在昆仑养出来的身体当然也没有了。
世上的一切都是有得必有失。
他的失处原来就在这儿啊。
澹台莲州自言自语:“岑云谏,你还能修炼到上辈子的剑术高度吗?”
岑云谏说:“能。为什么不能?”
澹台莲州可真佩服他这种不管遇上什么都不可一世的自信,有时候也可以说是一种纯粹了。
岑云谏在木盆里洗巾帕,发出轻轻的水声。
澹台莲州忽然想起来,苦中作乐地笑了几声:“之前也有一次,我生病了是你救我,你还记得吗?谢谢你了,岑云谏。”
岑云谏的动作停下来,光从窗户照进来,斜斜地打在澹台莲州的身上,但跟他隔了一线,他说:“不用谢。那次……那次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那一次的相救就像是他与澹台莲州之间的关系的缩影。
绝大多数的时候,不,应该说几乎全部的时候,他的心里都装着天下大义,坚定坚决地一往无前,可一见到澹台莲州总会有一些意料之外的变数,控制不住,等到事情过后,冷静下来,他又会回到正轨上。
【不,我没有心乱,我只是为他解毒而已。再者说了,跟他亲近的人是我又不是你,那时的你正在门外。】
就在这时,岑云谏意识海里另一个声音响起。
在澹台莲州看来,岑云谏很平静,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
其实岑云谏的意识海里已经不是第几次吵翻天了。
【你本来就是一魂,为什么要反驳我?如今你有我的记忆,我也有你的记忆,我还比你年长,应当由我来主导控制。】
【你都完全入魔了,入魔了五十几年,已经铸成诸多大错,你有什么资格在我之上?就算是要保护澹台莲州,也应该让我来。】
【保护他?你还什么都没看穿,你之前不是还想要任由他去死吗?你太年轻了……】
【你就比我好到哪儿去了吗?不过白白多活了八百年,我清理昆仑还比你要快。】
【也入魔得更快。】
他们暂时还分不出高低。
毕竟还共用着一个灵魂。
只是达成了一致,不管是哪个岑云谏都认为应该配合澹台莲州的重生,辅助澹台莲州成为救世之人。
而且因为他们性情都很冷淡,所以澹台莲州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同。
过了两天,澹台莲州恢复了健康。
还得知了一个好消息。
他们所在的这个收养孤儿的济慈堂正是王后出资办的,每过一段时间,王后还会亲自过来看看孩子们过得怎么样。
当然,生活在这里的孤儿并不是来享福的,都得干活儿,吃得也很清苦,到了一定的年纪就要去找工作,自己做工养活自己。
澹台莲州醒来以后当然也要去干活儿,他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很快就加入了,顺便把原来住在这里的孩子们都认识了一圈,打听到了不少事情。
澹台莲州让大家不要把自己是王后所出的王长子的消息给说出去。
因为他自己也迷惑了。
他问了不少人,有人说王后有过一个孩子,但是不知道性别,有人说不知道王后有没有过孩子,还有人说王后生过一个公主,而不是王子。
澹台莲州自己心里也虚了。
他私下自己也不确定地跟岑云谏说:“你说又重来一次,一切会不会有不同,我不是我娘亲的孩子了?他们说都不记得有我这个人欸,要是我不是昭国的王子,那我该去哪里呢?难道我有别的父亲母亲吗?”
岑云谏却说:“我觉得一定没有变,这应当不会有变的,我的父母就没有变。等过些日子,王后过来了,当面亲自问一问吧。”
大抵是因为太闲了,澹台莲州问他:“你的父母?说起来我都没见过你的父母,听说在你出生后不久,他们就去世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岑云谏说:“没什么特别的,父母就是父母。但这是一切因果循环,有他们才有我,没有他们就没有我。既然有我,肯定有他们存在。要是你母后没有生下你,那世上怎么会有澹台莲州?”
澹台莲州听懂了,乐观地说:“你说得是,要是我的母后没有生我,那我就不是澹台莲州,说不定是慕容莲州、赫连莲州了,哈哈哈。”
林姨是济慈堂的管事。
她刚出嫁没多久丈夫就去世了,随后守寡了二十年没有再嫁,因为她的心性坚定,被王后所听说,便召了她到跟前,问她要不要做个类似女官的角色,照顾那些无父无母的孤儿们。
她欣然允之。
如今已经一年多了。
一共照顾了三十六个孩子,其中有八个是最近刚来的。
这几个孩子看上去都不太寻常,她一直认为这些孩子是从某个地方一起逃出来的,他们都穿着一样的衣服,这衣服的料子很好,是她没有见过的。她想,大概是其他国家的布料,她只是个没有离开过昭国的妇人,没见过也很正常,不用大惊小怪。
除了那个昏迷的孩子,其他的孩子似乎都不是昭国人,说着一口别扭的昭国话,但他们挺聪明的,没过几天就学会了昭国话,而且似乎读过书,也会写字,有几个还说知道自己有父母,但是不知道现今在哪儿,还有没有活着。
虽然她对孤儿们是一视同仁的,但是还是不免有些偏心更聪明更漂亮一些的孩子。
因为他们来了以后吃了不少存粮,所以又得去买了。
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孩子,开销也更大了,她不准备到了捉襟见肘的时候再去找王后。
寻了个晴日,她坐车去了王后隐居的府邸,向其禀告了最近新收留了八个孩子的事。
王后恹恹地躺在榻上,无精打采,不过是多几个孩子罢了,她养得起,便没有放在心上,随口说:“你去领钱吧。”
林姨还献上了一份新名单,记了新来的孩子们的名字,她说:“这几个孩子的来历似乎有些稀奇,我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的,但是似乎出身都不错,能识文断句,还会一些剑术,有好几个人的名字也取得很好听,不像是被遗弃的孩子,或许是走丢了。”
王后这才来了点兴趣:“哦?是吗?”
她稍稍支起身子,让侍女把竹简捧到她面前展开给她看。
王后扫视竹简上的名字,看到其中一个,僵了一僵,一下子坐直了起来:“……莲州?有个孩子叫莲州?这可是个好名字啊……他是男孩女孩?今年几岁?”
林姨说:“是男孩,十岁多的模样,他长得很好,尤其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说着,她看了看王后的脸:“说起来,我一直觉得他面熟,原来他是长得有几分像您。”
若椰捂着肚子跑来问澹台莲州:“莲州弟弟,今天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啊?我饿了。”
澹台莲州说:“好像要等到林姨回来再做饭,再等等吧。”
岑云谏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块饼,掰了一半给若椰,另一半给澹台莲州。
澹台莲州说:“你又把口粮省下来了啊?不要留给我啊。”
说着把那半块也给了若椰。
“莲州!莲州!”
“我来了,怎么了?”
不等岑云谏,澹台莲州跑走了。
他觉得还是不要考虑那么多了,先过好眼下再说,急也没有用。
小伙伴叫他去帮忙拧衣服。
济慈堂接了一些洗衣的单子来赚几个钱。
院子里挂了绳子,晾满了衣服。
更年长一些的孩子本来是想要刁难他们几个新来的孩子的,故意让他们拿很多衣服,然后他们就看见小小的澹台莲州把堆在盆子里比他还要高的湿衣服都给抬了起来,连气都不喘一下。
过了一会儿,前院好像有什么热闹,似乎是林姨回来了,孩子们都跑去看了,但澹台莲州想要把活儿干完了再去,就留在了院子里。
岑云谏拨开一件衣服走到他身边,陪他一起干起活儿来。
澹台莲州一边抖衣服,一边说:“谢谢。”
岑云谏:“我本来也得做的。”
澹台莲州心想:这可不是上辈子的岑云谏说得出来的话。
啧啧,仙君亲手晾的衣服。
正晾着衣服,院子里好像来人了。
澹台莲州起先没有在意,只是被声音引着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一看,他看见一个华服女子在侍女的簇拥下走进了这间小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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