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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皇(黑色禁药)


屋子里还算安静,除了各种通讯器材的滴滴声。凌一权垂眸看着下属呈上来的调查结果,周身的气压越发慑人,双瞳近乎凝结出冰霜。
依旧没有任何进展。
白千严仿佛消失一般,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一位漂亮的女性下属谨慎地从厨房中走出来,手里端着一份,还冒着热气的食物。
“主人,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这是我特地为您准备的。”带着些期许,漂亮的女下属娇羞的在凌一权面前打开了食物的盖子,顿时一股浓郁的奶香味飘了出来——一份鲜嫩可口的牛奶炖蛋,几片松茸点缀其中,几乎与白千严平常做过一样。
这也是她特地调查的结果。
凌一权面无表情的看着女下属呈上来的炖蛋,仿佛瞬间凝滞了片刻,下一秒,那份香嫩可口的炖蛋,便被她他狠狠扫在了地上,撒了一地。
周围一片诡异的死寂,像是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对不起,我逾越了!”脸色煞白的女下属颤抖着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收拾干净。”
冰冷的丢下一句话,白发青年便起身上了楼,平静的有些诡异。
但没人知道,青年在关上门的瞬间,几乎站不稳地靠在门后双目带血般通红。
如果说无尽的懊悔早已淹没了他的理智,那么炖蛋的香味直仿佛利刃般,狠狠刺穿了他的心脏。
恨自己的粗心,也恐惧白千严可能遭遇到的伤害。
虽然他暂时查不出什么,可从现场的痕迹已经不难看出,绑架了白千严的人已经陷入了扭曲的极端。
那狡猾也掩不住的残忍……
当时,因为察觉到事情不对劲,那几个工作人员想要冲进去山洞的时候,埋在山洞里的炸弹居然被引爆了!如果不是现场那两个保镖察觉不对,出手拦下了要冲进去的人,那么恐怕今晚会多出几具尸体……
而被这样的人绑架的白千严,凌一权不敢想他会遇到的遭遇……
死寂的囚室中,白千严独自一人坐在空旷的房间中央,没有焦距的视线,茫然地望着前方。来自上方的灯光照在男人苍白的脸上,六道伤疤仿佛狰狞的血色蜈蚣爬在男人的脸颊上,使得原本冷峻的五官似被生生地撕坏,恐怖又慑人。
身上的麻醉药药效还没有完全褪去男人,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或许是一小时,又或许过了一天。
但这些显然已经无关紧要。
男人缓缓的闭起了眼,浓密的睫毛微微发颤。
他不知晓自己为何会遭到这样的事情,也不懂是谁下的手。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对方对自己的恨,肯定极深,否则也不会对他下这样的重手。
最顶尖的医疗机构也没办法修复的双重刀痕……
白千严苦笑。
只是毁容,他或许不会那么绝望,可故意把他的脸弄成那个让凌一权最厌恶的样子,比任何方式都来的残忍。
“呵呵……”
一声轻柔却诡异的笑声,突然在耳边响起,仿佛在舔舐他的耳朵。
白千严的瞳孔狠狠一颤,立即就扭身拉开了距离,却在看清楚对方的瞬间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
“靖沉……”
白千严想过很多可能,唯独没有想过竟然是靖沉绑架了他。
莫名的,脸上的伤痕仿佛撕裂般疼痛起来。
“好久不见,白千严。”靖沉那张英俊的脸在灯光下微笑着,完美得不可思议,却让白千严感到自己的骨子都透着寒气。
“为什么?”
白千严的声音嘶哑得几乎破碎。靖沉诡异的笑容,让他察觉到对方似乎处在一种精神极端不稳定的状态,他警惕地拉开距离,手臂却被对方一把抓住。
“你在颤抖,我让你很害怕么?”
靖沉的笑容更深,如墨的双瞳如看不到的深渊,透着幽火。下一瞬,白千严整个人被强行拉入对方的怀里。
陌生又熟悉的清冷气息噬咬着他。
“你这样排斥我,我很不愉快。”说话的同时,靖沉修长的指尖竟直接抚向了白千严脸上的伤口,用带着恶意的力道,“我希望你记住一点,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伤口被按压的疼痛让白千严脸色发青,可麻醉未退,他根本挣脱不开靖沉的怀抱。反而越发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气息,以至于他不由得地想起了那段难堪的回忆。
“放开我……”
“只是皮相而已,这算什么伤害呢,虽然现在的你,变得有够恶心的。”
说着这种让白千严难以置信的话,靖沉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温柔,也越发的妖异,“只是你最重要的一权,估计看到会忍不住吐出来,毕竟再怎么喜欢你,面对这张与他年幼时在噩梦中经常出现的脸如此相似的脸,怎么也无法接受吧。”
“住口……”
“你恐怕不知道,凌一权被绑架过后,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他甚至对伤疤产生了恐惧——尤其是脸上的。而你现在的这些伤痕,跟那个伤害了他的人近乎分毫不差,你猜,他会是怎样的反应。”
“……”
白千严失色的双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你也好奇他的反应吗,那么,现在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你是个不错的选择。”靖沉轻松的语气像是在聊晚餐的口味,随后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按下了一连串白千严熟悉到几乎刻在心上的号码。
最后一个号码还没按出,手机已经被浑身冷汗的白千严扇到了地上,怒火骤然升腾的他反手抓向靖沉,愤恨地低吼:“够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做错了什么让你那么恨我!!”
但这股怒意却又被瞬间浇灭,以至于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
白千严僵硬地将视线从靖沉的脸挪到他的左手,整个人都愣了。
靖沉的左手,从手臂下方,全没了……
“呵呵,凌一权做事的方式,连你也说不出话来了吗?”
靖沉笑笑,竟然听不出什么情绪。
“……”白千严说不出话来。
“我并不是很在意这个。”靖沉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似乎有些疲惫般,将头挨向了白千严的颈边,微微蹭了蹭:“你还记得靖晔吗?我那个老好人的姐姐。”
白千严看向靖沉,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她是一个很好的姐姐,温柔,漂亮,聪明,也是我童年时唯一让我感到温暖的存在。”
靖沉停顿了片刻,像是在回想着什么,才继续缓缓道:“哪个时候我被家族排挤,被人欺辱,狗都过得比我好,也只有她肯为我站出来说话,哪怕弱小的她无法真的改变什么。
“我知道她其实为我做了很多,但我只顾着往上爬,对她并没有过多关注,直到我看到她为了我替我挡子弹,被误杀——”
“……”白千严脸上仅存的血色,在这一瞬间退的干干净净。
靖沉依旧笑着,可他那冰冷的双眸却渐渐发红,气息都乱了:“早上还给我买早餐的人,就这样一下没了——彻底没了!可我连谢谢都没有跟她说过!”森白的牙齿,忽然带着无法控制的怨恨咬向白千严苍白的颈部!
白千严疼的一声闷哼,一抹极其复杂的神色闪过他的双眼,最后,他选择了默默承受,任对方将她的腰部几乎勒断。
鲜血很快顺着靖沉冰冷的唇瓣边溢出,仿佛撕裂的蔷薇般渗到白千严被扯开的衣领上。
靖沉双眸几近猩红,他在白千严的颈边深深吸了口气,随后才缓缓的抬头,渐渐回复了平静。
“靖沉。”白千严望着前方,突然平静地说到:“一权的错,我来偿还。”
靖沉的身体微微一僵。
随后,白千严的视线对上靖沉的双眸,又道:“事情毕竟是我引起的,你想要怎么报复我都可以,哪怕是杀了我,但别再找他,可以吗?”
“呵呵……”靖沉侧过头望向已经被毁容的男人,看着对方那双仿若能把人的灵魂都吸走的坚韧双眸,笑了。
他没有直接回应白千严的问题,而是站起身将无力的男人扯起来,低头朝白千严微笑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我想,你会很惊喜的。”
白千严愣了愣,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恐慌在心口蔓延。
他试图从靖沉的手里挣脱,但没有成功,反而把被扯开的衣服弄得更乱。靖沉没有再开口,而是抓着白千严的手腕朝门外走去。
这里的空间很大,看起来像是一座地下的实验室。在穿过几条雪白蜿蜒的长廊,两个人来到了一间类似于医疗室的房前。
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白千严还没反应过来,靖沉已经扯着他直接进到了房间里。
一尘不染的房间,通体雪白,各种先进的医疗设备陈列其中,很多都是百千严见都没见过的奇怪仪器,但白千严第一眼注意的,却是一位正从手术台上坐起来,被几个医护人员检查的男人……
一股寒意从白千严的脚底冒出,他甩开靖沉的手,步骤不稳地走到那个男人面前,死死的盯着对方,像是努力在控制情绪,却还是渐渐露出了崩溃的神色。
“你好,白千严。”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从对方口中传出,还附带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你到底想做什么……”白千严,摇了摇头,颤抖着后退了两步,有些混乱地看向靖沉。
“还满意你看到的吗,是不是很像?”
靖沉走到那个手术台前,修长的手指轻佻的抬起那个男人的下颚,转头看向白千严道:“在你昏迷期间,我们用细胞再生液还有手术,将一个与你有八分像的男人,完全按照你的样子进行了改造。”
正如靖沉所说,这位刚从手术台上下来的男人,跟白千严拥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
那细致完美的程度甚至让白千严有种正在看镜子的错觉。
事实也正是如此,这个男人是靖沉花费了高昂代价改造出来的,用电脑完全按照白千严的五官分毫不差的雕塑。
“你想用一个代替品,替换我回到一权的身边?”白千严吸了口气,强行控制着情绪的失控,盯着靖沉冰冷地质问:“你凭什么认为一权会把这个人错认成我?就因为外表一模一样?我记得你不是这种低级错误也会犯的人。”
“如果直接送过去,我想恐怕骗不过凌一权。”对于白千严的话,靖沉也没有反驳,只是依旧微笑着道:“虽然外表一样,但气息还有言行举止,并不能做到跟你完全一致。”
白千严冷凝着脸一言不发地等着靖沉继续说。
“凌一权对你的感情,我想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至少我了解到的,他愿意为了你去死。”靖沉一边说着,一边动作优雅的用单手泡着咖啡,直至香浓的咖啡味弥漫在空气中。
“要是你失踪半年,你说像他这样执着的人,将会是怎样的精神状态?”靖沉将其中一杯递给了白千严,后者只是死死的盯着靖沉,没有接也没有回话。
靖沉笑笑也不在意,喝了一口咖啡又继续道:“试着想象,接近崩溃的小一权,终于在最在乎的人失踪了半年后,在医院找到对方,还没来得及狂喜,却发现对方不单瘦了一大圈,还失忆了,浑身上下都是药物的味道……”
“你疯了……”白千严有些站不稳地后退了一步,难以置信地摇摇头。
虽然靖沉没有说完,但是白千严能猜到,靖沉打算用这个假的白千严去伤害凌一权。
靖沉只是笑。
笑得让人发毛。

他竟躲过那些防线逃回来了!
凌晨四点, 位于半山的凌宅除了玄关柔和的感应灯,只有一片死寂的幽暗。
浑身被雨淋透的白千严此刻正扶着墙低头喘息着,双眸溢着无法压抑的惊喜。
深吸了口气,男人感觉着空气中某人熟悉的气息,无比安心的同时,依旧对自己逃回家的事实感到难以置信。
过了片刻,白千严抬头看向二楼,一想到某人就在楼上,内心的喜悦与思念几乎淹没心脏。
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一步步上的楼,待他回过神,人已经站到了凌一权的房门前。
颤抖的手有些不稳的推开门,眼前的情景却让白千严的心一阵发酸。
窗外的树枝在暴风雨中摇摆,房间里的白发青年没有睡觉,只是一个人静静地之腿蜷缩着腿坐在窗边望着外面发呆,安静的侧面漂亮而凌厉,却又莫名像一个孩子。
“一权……”
白千严走近他轻唤了一声,雷声中几乎微不可闻,后者却彷佛被击中一般呆滞了好一会儿,才僵硬地转过头来,直愣愣地看着站在沙发边的白千严。
呼吸骤然间急促,白千言只感到眼前一花,人已被青年狠狠的按到了沙发上。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感受着青年无法控制的颤粟,白千严心疼得声音都沉了几分。
“你去哪儿了……怎么变得那么瘦……”
“不重要,我回来了不是吗?你的身体怎么好冰…… ”是他的错觉么,为什么他觉得一权的身体冷得有些不正常。
“让我看看你……”青年动了动,似乎要起身。
“等等!”他的举动让白千严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当即惊恐地一把按住对方想要开灯的手。
“轰隆隆——”
仿佛是谁在趁机嘲讽他一般,屋外传来的一记炸雷,房间内瞬间犹如白昼,彻底照亮了白千严那张布满伤痕,如同厉鬼般的狰狞面孔。
伴随落雷而来的亮光在这一刻仿佛永远不会散去,以至于白千严能清楚的看到凌一权渐渐变得阴霾的眼神。
透出仿佛要把他撕裂般的厌恶。
他有些茫然,下意识地看向旁边不远处的镜子,却发现镜中的自己的脸,已经完全变成了绑架过凌一权的变态杀人魔!
包括脸上那扭曲的狞笑!
“不——”
白千严猛地从床上坐起,布满血丝的双眸,竟是早已浸湿。
连续深呼吸了几口,白千严浑身冷汗,有些恍惚地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片刻后才意识到刚才经历的一切只是自己在做噩梦。
他没有逃出去,他依旧被困在这个不知名的密室里。
但脸上刺疼的感觉又无比清晰地提醒他,刚才的梦至少有部分是真实的。
因为他的脸,确实已经毁了。
上面还缠绕着他自己绑上去的白色绷带。
坐着发了好一会的呆,白千严抬眼看向时钟的位置,才想起时钟之前被人拿走了。
下了床,白千严缓缓走到了房间中央,平静的外表下已经抑制不住焦虑。
他无法确切知道自己在这待了多久,只能从每天门缝中递入的三餐推测出,自己已经被困在这里至少已经超过二十天了。
房间里除了厕所跟床什么都没有。
唯一交流的对象只有经常出现的靖沉。
但白千严根本不想理他,更不允许他靠近自己。
他隐约知道靖沉的意图——把人关在封闭的环境里,然后剥夺这个人的一切心里需求,虽然不至于剥夺五感那么彻底,但长时间的空白生活也会让被囚禁的人因失序而依赖对方。
白千严觉得自己不揍人已经是极其克制了,自然谈不上什么依赖对方。
但靖沉最近却越来越怪异,最近三天更是完全不见踪影。
白千严不由得想起上次见到他的情景,大约是半夜,对方突然出现,却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静静坐在床边盯着他,诡异得让人背脊都生出一股寒意。
他不想跟靖沉说话,但对方眼中一闪而逝的倦虑让他有些诧异,忍不住便问:“有事?”
靖沉不吭声,又看了他一会儿,才直接转身走了。
白千严当时愣了好久,虽然不了解外面发生了什么变故,但直觉告诉他,靖沉的变化跟凌一权有关。
男人很快从回忆中抽离,出于习惯地又去扭了扭门把手,随着隐晦的“喀啦”声传出,门锁竟然打开了——
白千严有些惊讶,审视了一番,便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门。
雪白的走廊静无一人,但尽头出的摄像头却很显眼,一闪一闪的红芒表示它正在尽职地工作。
“看来有人故意放我出来……”白千严淡淡地自语,缓步朝走廊的那头走去。
这里的建筑构造并不复杂,像是建在地下,错落着不同的房间与实验室。白千严穿过两条走廊,忽然在一间半遮掩的房门面前停下来。
看着门缝隐隐透出光亮,一股莫名的冲动让他直接推开了白色的门。
这是一间纯白的私人套间,整体的构造简约到了神经质的程度,但房间里的桌面、墙壁,甚至是天花板,都布满了凌一权的各种照片跟周边。尤其是正对着床的那堵墙,一张落地式的宽幅海报当场就让白千严愣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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