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量看起来不少,可假白千严等了一天,凌一权却不见踪影。
难道他不回家吃饭吗?
假白千严的脸色有点难看,忽然把寿司狠狠地扫到了垃圾桶。
结果到了晚上11点,院子才传来车子缓缓驶入车库的声音。呆坐在沙发上的假白千严一愣,立刻来到门口等候。
“一权,你回来了,吃了吗?”焦躁的心情在看到俊美青年的一瞬间仿佛全数褪去,他微笑着想要替对方脱下外套,但后者只是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越过他径直朝楼上走去。
“这么晚了,你很辛苦,我能帮你吗?”青年的冷淡让他很难受,但依日努力保持着笑容。
“我工作的时候,不允许打扰。”回应他的只有一句冰冷的话。
“……”
假白千严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客厅,过了好会儿,才像是有些无力地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间悄然流逝,到了凌晨1点,想要回房休息的假白千严发现凌一权的书房还亮看灯,他沉思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便朝厨房悄然走。
或许以前经常给青年做吃的,以至于一份香滑的牛奶炖蛋自然而然就做了出来。
低头闻了闻香味,满意的在蛋面上放了一颗樱桃。
轻轻敲了敲,假白千严期待又忐忑地推开了门,房内的凌一权专注地在电脑前操作着,荧屏的流光散落在他精致的脸上,说不出的澄澈清艳。
略微―阵失神,男子端着炖蛋想要走过去:”我给你做了牛奶炖蛋,想你应该会喜欢……”
话音未落,青年方才还沉静的眸子寒意剑般直视过来,冷彻心脏。
“出去。”
“……”男子脸色煞白,小声的说了句抱歉后连忙抿着唇退了出去。刚才那一瞬间,青年的眼神让他非常恐惧,像是他说错了什么……
或许,他真的很讨厌别人打扰他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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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香味四溢的中式早餐,却不得不僵在门边的小女佣没有一刻如此后悔过自己的工作。
她觉得自己的信仰又崩塌了一次。
真希望谁来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昨天强势入住的主人,此刻居然像只大型宠物犬般靠在沙发边睡觉,
而那个毁容男人则毫无负担地裹着毛毯在沙发上沉沉大睡。
是的,没有人睡床!
最恐怖是,她看到自己的主人还轻轻握着男人的衣角,眼尾大片淤青!
这个男人居然打主人了吗!
怎么下得去手,要知道主人身上唯―纯洁的地方,也就只有那张漂亮的脸了!
可她还没平静下来,又惊悚地看到自己的男神似乎正迷迷糊糊地想要醒来,但可能太困,眼睛半天都无法睁开,最后只是本能地又要往沙发上爬,然后被沙发上的人一脚踹了下来。
动作熟练度满分。
卡蒂深吸了口气,然后后退一步,默默地关上门悄然奔离。
她决定一个小时后再出现,不然她的死因可能变成——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快步离去的途中,小女佣脑海中忽然闪过个念头―—这个男人似乎很排斥主人接近,不,严格来说应该是害怕。
像是有什么纠葛?
不得而知。
清晨的空气还残留着夜里的凉意,朝阳映在透明的落地窗上,融去了那剩余的点点薄霜。
男子特地早起想要跟凌一权共度早餐,但下来却发现对方早已出门。
他在到底忙什么?
男子无法不在意,但却不好过问,毕竟他连两人是什么关系都无法确认。
忽然,假白千严神情复杂地望向二楼,个无法压抑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流转。
这里本来就是他的跟凌一权的家,那么他应该有权利查看任何的东西。这样想着的时候,人已经来到了二楼凌一权的卧室前。
拧了拧把手,锁住的。
他犹豫了下,找来了两根铁丝把门锁打开,虽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个技能,但这显然已经不是重点。
他的全副注意力都在踏入这个房间后集中了起来,竟觉得每一个毛孔都透着愉悦。
空气中还隐隐冒存着白发青年身上的冷香,很淡,仿佛才落下的新雪,清新得让他有:也沉醉带着种微妙的,仿佛巡视自己地盘的心情,男子修长的指尖轻轻滑过里面的家具,幽暗的视线缓缓挪到了凌一权的床上。
他缓步走到床边,俯下身,似乎想把自己埋入这柔软的被子里。 但内心对凌一权莫名的畏惧又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踌躇了片刻,男子发现米白色的书架上有几张只标注了日期的光盘,拿在手里好奇地翻了翻,他决定放出来看看是什么。
“球球,你现在的体型撒娇也没用,下午茶没有你的份。”晃晃悠悠的画面中,首先出现的是一只圆滚滚的白毛动物,看起来像是狗,正扭动着小屁股朝拍摄的人扑腾。
狗?狐狸?
怎么现在在家里没看到?
然后镜头又挪到了橱柜的台面上,一份色泽诱人的鲜虾芝士沙拉俏生生地摆放在托盘中,然后被一只修长的手拿了起来,“你的主人从早上工作到现在,饭都不吃,应该好好地教育一下了。”
“嗷嗷……”跳到台面上的狐狸粗扭动尾巴表示我不管先给我吃。镜头随着拍摄者的走动来到了二楼,忽然一转,变成了自拍,画面中出现了一个英俊的成熟男人,微微斜飞的眼尾让他透着―抹古韵的性感。
这不是他的脸吗?
假白千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无法适应。
“圈圈,我要进来了。”男人含笑着镜头眨了眨眼,然后伸手敲门。
“我在工作。”里面传来了凌一权通透淡雅的声音,明明是拒绝的话,但却听不出丝毫的不悦。
门直接推了开来,书房里的凌一权立刻就望了过来,清家的双眸眨了眨,看向了拍摄者手里的沙拉,皱眉。
“吃点东西吧?”
“不要,这里面放了苦瓜。”很严肃的拒绝掉。
“我埋在下面你都能看出来?好聪明,但东西还是要吃的。”
“只吃虾。”青年很认真的提议,长长的睫毛在垂落的时候看起来颇为无辜,“可以吗?”
“你如果都吃掉的话,我就不计较你前两天偷偷把茄子丢垃圾桶的事情。”
青年默然,淡定的转移话题:“你在拍什么?”
“熊孩子的挑食日常。”
“……”虽然镜头里的青年依旧表情很淡,可耳朵分明红了起来。
“茄子跟苦瓜都是防癌的,那怕只增加一点点可能,我都希望未来我们能健健康康地一起度过。”
凌一权愣了愣,然后默默接过沙拉乖巧地吃了起来。
镜头里的白千严伸手摸了摸青年的头顶,被拍开。
视频就到这里为止,男子几乎是脸色铁青地看完。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很生气,只是感觉到整个肺都是炸的,差点就砸了电脑。
他竟然在嫉妒视频里的白千严……再回想起昨天,感觉整个人仿佛被扇了一个耳光。
可他们明明就是同一个人啊。或许只是凌一权不喜欢牛奶炖蛋而已……
凌晨四点,大部分的人都还窝在被子里醉生梦死。
打发了司机,一身素白的凌一权带着倦意推开了家门,却因客厅蜷缩着一个人影愣在了门口。
“你回来了……”奶白色的沙发上,看起来半梦半熊的男人挣扎着爬起,一如记忆中那般有名摇同地朝他走来,露出又暖又懒的笑容,“饿了吗?我给你炖了一些汤,喝―点再睡吧?”
“你在干什么?”
“等你啊。”他很自然地伸出手要接凌一权的外套,后者有些恍惚地看着他,没有动。
“我现在去给你热汤,等我一会儿。”他收回手,凌一权这般直勾勾地盯着不放,让他紧张得脸色有些发红,连忙转身去了厨房。
而这一次凌一权竟没有拒绝。
男子自己都有些意外。
“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这时,青年平淡的声音从他身后传了过来。
男人有些惊讶地回头看着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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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把你带回这个城市,你会开心一些,毕竟这里有你很多美好的回忆。”
全黑的商务轿车后座上,身穿暗蓝色中式休闲服的靖沉,正惬意地给白千严倒着果酿,琥珀般的液体在水晶杯中散发着诱人的醇香。
白千严面无表情地接过,但没有喝,只是沉默地望着窗外。
这个城市,是他与凌一权最初相遇的地方,也是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存在。
不知是不是巧合,靖沉这部车所停的地方,刚好就是一权当年所在的幼儿园附近。
靖沉看到对方没有理会自己,正想把人楼过来说点什么,忽然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的讯息不多,却让靖沉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眯了起来。
“白千严。”挂了电话,英俊的青年垂着眼翻了一下手机,忽然平静的开囗“我给你个机会。”
“什么意思?”
“我会在前面放你离开,只要你愿意走,我可以不再跟凌一权计较任何事情,更不会再找他麻烦。”
“真的?”白千严愕然地盯着靖沉,一时竟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靖沉没有回答他,而是指示司机把车往前开。
白千严微微皱眉,沉吟了片刻,下意识转头看向窗外,却是愣住了……
“现在,你可以打开车门从我身边离开,我不会拦。”车停了,身边的男子不知何时凑得极近,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仿佛要将白千严笼罩在怀里一般,恶魔般在他耳边浅浅低语。
可白千严什么都听不到了,只是呆呆地看着马路对面,那个熟悉到仿佛烙印在灵魂的身影。
一权……
竟然是一权……
微风拂过,片片樱花飘零在青年的肩上,一如他淡色的唇。
一阵尖锐的酸楚涌上眼眶,白千严颤抖着就要拉开车门。但青年身侧,那个跟他满脸狰狞相反的,另个完好的“白千严"却像是狠狠扇在他脸上的―个耳光,疼得他瞬间就清醒了。
对面的两人像是在回顾当年相遇时的情景,挨靠着站在幼儿园前低低交谈。
那并肩而立的温馨,让白千严平静的脸上,终于,崩裂出一丝脆弱。
但他只是安静地看着……
明眼里满满压抑着比绝望还要重的哀伤。
却仿佛连眼泪都已经丧失,只是无声地红了眼眶。
他在想……
很早就在想过……
这样,是不是就比较好……
那个人什么都不知道……
不必因为现在的他而愧疚,也不必勉强他去面对自己可怕的脸……
何况,他清楚地看到,那个复制了自己面孔的男人,眼里溢满了对青年的感情。
缓缓地收回视线,男人无声地闭上了双眼,再也没有看。
如果早知道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他会后悔与他相遇吗?
不会……
他只是不知道,能在有生之年遇到最美好的他,竟是花光了所有的运气……
终是不得……
一如那句歌词……
靖沉坐在―旁一言不发地看着,想要嘲讽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只是默默加重了捉住对方胳膊的力度,似不舍,又似不甘。
他知道白千严为什么没有企图逃跑。
甚至连反抗都忘了。
他只是,在替另外一个人赎罪,所以即便被折磨成这样,也只是默默地忍受。
哪怕他自始至终都是受害者。
可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
好像一切都脱离了控制。
深夜如墨,远离城市喧嚣的别墅中,只有暧昧的幽静。
浴室内雾般的水汽弥漫,隐约可见一位休态修长的男子正在沐浴。
他洗得很认真,犹如准备进行某种仪式般严谨而仔细。
温热的水带着泡沫顺着躯体的线条蜿蜒而下,男子抬起手缓缓将头发往后脑拂去,睫毛上随着水珠清澈撩人,一如他幽暗的眸。
随着水声渐小,男子拉过―条柔软的毛巾离开了浴室。
站立在镜前,他审视般看着自己完美的身体,最后视线定格在了脸上。
温润的眉,斜飞的眸,淡色的唇。
镜中的五官严格来说称不上完美,但组合起来却有着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韵味,透着难以言喻的性感。
男子静静看着,嘴角满意地勾起。
毛巾落在地上,他似乎并不打算擦干身的水珠,而是直接套上了―件偏长的白衬衣。
衬衣的料子很薄,被身上的水渗得有些透明,以至于身体的线条被暧昧地勾勒出来,身材比例尤其好,―如墙上那张电影海报的主角。
但就连男子自己都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海报上的那个人,即便两个人有着完全一致的外形。
因催眠而丢失了记忆的他,叶晨,始终坚信自己就是海报上的白千严。
赤着脚无声息地来到走廊对面的门前,叶晨的呼吸有些加快,似期待,但更多的是忐忑。
叶晨悄悄地推开门,炙热的视线第一时间就锁定了那躺在月华下,犹如画卷中走出的美好青年。
跟白天近于凌厉的冷漠不同,沉睡中的青年看起来竟是那样的无害,恬静得仿佛连睫毛都透着月亮的呼吸,犹如落月下的一汪清泉。
叶晨身上还滴着沐浴过后的水珠。
他小心翼翼地坐在床边,有些迷醉地发出了无声的叹息,第一次大胆地看着青年。
他忽然有种很奇妙的感觉,明明没有种关的记忆,却仿佛自己曾注视这个人很久很久……
虽然青年时好时坏的态度令他无法捉摸,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他已经确认了青年跟自己关系。
那是一种,不容他人介入的感情。
可他们的关系却因为他失忆而变得拘束起来。
这是他不能忍受的。
他规在都还清楚地记得,青年在录像中看向自己的眼神,温柔得就好像口己是他的整个世界。
可所在却到了连话都不怎么说的地步。
令他住躁又难过。
他想,青年青定也很痛苦,所以才会带自己去了两人共同相遇的地方。
他希望自己能恢复记忆,这样两个人才会如同过去一样相处。
可他等不了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否恢复。
所以,他想自己应该主动一些……
叶晨低着头,像怎么也看不够一般看着青年……直至视线凝在对方浅淡的唇上。
男子微微叹息了一声,鬼使神差般地缓缓俯下身,但并不显慌乱……
他甚至在想,对方会不会早就期待自己今晚的到来?
但叶晨这种期待的心情,却被一双冰寒至极的眼睛生生冻结了——
“你在干什么?”凌一权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空灵得有些渗人。他懒懒地坐起,毫无温度的视线扫了叶晨眼那件半湿的衬衣,似是瞬间就洞察了他所有的企图。
“我……”叶晨脸上的温度瞬间褪去,试 图用轻松的话缓和一下气氛,可凌一权直视过来的清澈双眸却让他的喉咙仿佛堵住一般,连话都说不完整。
“谁允许你进我的房间了?”
“……”叶晨僵硬地后退,眸中充满了掩饰不住的慌乱。
对方没有任何愤怒的表现,连声音都不大,后这种近乎藐视的冷淡却让他感受到无法形容的难站限无措。
明明前天,还那么温柔地带自己去两人相遇白地方……
可他连问都不敢问,只是低头丢下一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就狼狈败退了。
坐在床上的白发青年看着关上的房门,微微眯起了双眸,却依旧看不出情绪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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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各大门户网站都爆炸式地刊登了则新闻通稿——鸿宇娱乐集团有限公司,将在两天后的S市,为白千严举办一场生日庆典,规格之高令人瞠目结舌。具体的花费鸿宇并没有对外公布,但从场地的布置以及嘉宾名单都可见其奢华的程度。
其中一名曾在安保公司担任过经理的网友留言说:别的开销我不清楚,不过从官网公布的照片来看,安保这块我能算得过来的至少2000万。
受邀的嘉宾除了鸿宇旗下的艺人,还邀请了世界各地含金量颇高的影帝影后,以及各娱:乐公司的总负责人等等。
除此之外,还邀请了九十九名白千严的死忠粉丝一同来到现场。
这也是没有先例的大胆尝试。
虽然官方的报道很正直,但粉丝却纷纷留:言表示被硬塞了一把狗粮—太宠溺了。
因为谁都知道凌一权是鸿宇的大BOSS。
而白千严在被绑架前,曾经在一个访谈节目中说过,从前就有个愿望,可以举办场面具主题的生日派对,所有的人戴上有变声器的全脸面具,互不相识,仅靠语调跟动作来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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