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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皇(黑色禁药)


如果死之前能见到一面就好了……
这个念头一出现,立刻又被他自己打消。还是不见的好,绑架他的这个男人太危险了,他不愿意对方陷入危险。
又或许他算是幸运的,就在那个男人准备脱掉他的衣服真正伤害他时,几个警察踹门而入——
“那个畜生,后来怎么样了……”白千严听到自己的声音,几乎不成调地问。
“死了。”
凌一权沉默了片刻,最后只给出了这两个字。
青年虽然没说是怎么死的,但白千严也猜得出,凌一权的父亲对那个人的态度……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那名叫章建的男人下场非常凄惨,足足熬够了地狱般的五年,才被执行死刑,尸体都不全。
“我记不太清他的脸,只记得那些疤痕,所以看到你的妆容,反应有点大……”凌一权不愿白千严想多,解释了一句。
白千严点点头,总算了解了这孩子的洁癖加重的原因。
同时也回想起最早跟凌一权重逢的那天,那时候他的脸只有些许错乱小疤痕,跟刀疤男相差甚远,但那孩子也是转头就走,可见他对那个刀疤男的厌恨程度有多深。
这一天,凌一权是被白千严抱着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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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严在电影里的妆容改成了暗红色的魔纹,凌一权虽然没有发表意见,但能看出他很满意——从晚餐自觉吃青椒这点。
《弑仙道》电影的拍摄如火如茶地进行,因为剧情的需要,白千严经常需要电脑制作的虚拟狐仙对戏。而为了更好地拍摄出来,白千严也会经常在家里练习,于是球狐狸常常一脸同情地看着对空气说话跟战斗的主人。
尤其是当白千严一本正经地用手势对着空气施法时,球狐狸更是没脸看地扭过头。
至于凌一权,则会默默地围观,表情严肃地用手机录下。
靖沉的事情像是已经过去,白千严的新手机也没有接到奇怪的电话。
转眼到了深秋,碧海般的天一望无际,如火的枫叶给整个山林染上了凋敝的颜色。
电影的拍摄地已经转到了人迹罕见的树林,近五厘米厚的暖色落叶仿佛棉花般柔软地铺在土地上,踩上去的时候有种陷入棉被的惬意。
但这些让人慵懒的东西都与整个拍摄组无关,更甚至,团队里的每个人恨不得每天拍够24小时,将进度蹭蹭蹭地赶上。
白千严作为主演更是忙得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
而对于凌一权居然理所当然地跟去,策划部的的端庄男这次学聪明了,他不去跟凌一权抗议,而是直接拿了卷纸巾跑到了白千严面前哭,真哭。
白千严满脸黑线,面无表情地听着对方委屈地控诉凌一权作为总boss,多么多么的任性,明明最近是开拓新市场的最重要的阶段,居然还要旷工。末了还说市场部的总经理已经压力大到想在boss家门口上吊……
这当然是夸张的说法,但是也反应了鸿宇高层的态度。
白千严虽然也不想跟青年分开,但公私分明的他还是对其进行了劝解。
正在看书的青年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如同一只被打扰了的高冷黑猫,没有答应的意思。
白千严迟疑了一下,主动凑上前,见他盯着自己,又凑近了些,极其温柔的。
这种难得的主动虽然目的性很强,但凌一权纠结了约十秒钟,发现自己似乎抗拒不了,便妥协了。
只是离开的时候,凌一权给白千严指派了两名顶级佣兵当保镖。
“这没必要吧,虽然是深山,但剧组有三十多人在这里,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
白千严并不喜欢有人跟着自己。
“有必要。”凌一权伸手理了理白千严的头发,清澈的双眼如琥珀般通透:“他们可以保护你。”
顿了顿,凌一权又沉声补充:“不许支开他们。”
“额,明白。”白千严点头。
虽然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特别大的感觉,可待青年乘坐飞机离开,
男人才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脏仿佛被挖空了一块,说不出的焦躁。
甚至,一种不好的预感隐隐浮上他的心头。
男人抓了抓头发,很快把这种情绪压了下去。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完成拍摄工作,早一天回到那个人身边。
之后过了两天,拍摄还算顺利,两位年轻的保镖也尽责地守在白千严的身边,不多话,安静得让白千严有时候都感觉不到。
第三天,两个浑身带着奶味的不速之客到来了。
白千严当时还在跟导演对着台词,感觉身后突然一阵骚动,刚想回头,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被分别抱住了。
低头一看,两个粉嫩的、仿佛瓷娃娃般漂亮的小家伙出现在了视线内。
六岁多的虹虹跟虹臣。
白千严愣了足足好几秒,才惊喜地蹲下身将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地抱住,“你们怎么来了?”
略微长高的虹臣看起来沉稳了些,稚嫩的小脸比起当年的凌一权竟也不逊色,只见他一把捂住弟弟要开口的嘴,奶声奶气地淡定道:“作为一个负责的男人,我总要来看看自己的媳妇。”
“你媳妇?”白千严一愣,过了一会才疑惑道:“剧组里没有小女孩啊,你晕机了吧?”
“没有,我已经看到了。”虹臣没有就这个问题纠结下去,反而用肉乎乎的莲藕手,从口袋中掏出一叠粉色的可爱信件,对男人很严肃地说:“这些都是我在幼儿园收到的,你检查一下。”
白千严发现自己有些跟不上小屁孩的思维模式,“你的信为什么要我给我检查?”
一边疑惑,一边好奇地扫了两眼,信封上稚气又暧昧的句子让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现在的小孩居然在幼儿园就收到情书了?
还那么多?
这货是来炫耀的么?
“我只是告诉你,我都拒了,你不用担心。”虹臣抬了抬粉团子般的下巴,颇为自豪地说道。”
“……”担心什么?
白千严依旧跟不上小屁孩的思维,于是官方地道:“早恋确实是不好的,你应该……”
“你什么意思?嫌弃我?”虹臣直接打断白千严的话,小脸蛋阴沉了下来——但是并没有什么用,过于可爱的五官让他只能做出粉团子嘟嘴的模样。
白千严再度有些无语,想笑又疑惑地看着虹臣:“你在说什么啊?”
“白叔,他说你是他媳妇!”总算把嘴解救出来的虹虹奶声奶气地告状道。
顿时一群围观的在旁边小奶娃的工作人员全倒。
白千严满头的黑线,还没说话。虹虹又认真地补了一刀:“他这次还把妈妈带过来,就是要跟你定亲的!”
周围的声音都静了,大家一边装作我在工作,一边耳朵都冲这边。
白千严嘴角抽搐地看向那个站在不远处,一边同他招手,一边泪流满面的年轻少妇——
“那个,白先生,很抱歉啊,虹臣这孩子真是……”少妇不好意思地走到白千严面前,从他怀中苦笑着接过了虹虹。
“没关系,小孩子的话我不会在意。”白千严站起来,顺手将死死抱住他脖子的虹臣抱到手臂上,很官方地微笑。”
“你真是个好人,那么你现在是答应我家小虹定亲了?”
正在喝茶的导演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啊?”
“我知道你很为难,但我也没有办法,小虹最近不吃不喝,连幼儿园都上不了,我好担心他出问题……”
现在已经出问题了好吧!你认真的么这位家长!
“你看,这种提亲又不是真的,哄哄他就可以了,反正小孩子长大点就忘记了,你就当帮帮我这个做妈妈的,求你了……”
说到最后,居然眼睛都含泪了。
白千严突然有种胸口飞奔过一百个叶良辰的感觉。
连小孩子的这种要求也答应的母亲到底心有多大啊?!
“琴女士,请别开玩笑......”
“他爸爸也同意了,你看选个什么日子我们就定下吧?”
我答应了吗?能好好听人说话么?
爸爸也同意是几个意思?这家人到底是什么三观的?
不吃饭?
白千严没吭声,反而用手掂了掂虹臣的份量,简直是肉墩墩的团子好么?这货绝对偷吃了,只有智商被自己孩子摧残的父母才看不出来吧。
“我是喝水,肥的......”似乎看到了白千严鄙视的眼神,虹臣小声地抗议。
“琴女士,不好意思,我这边比较忙,可能没办法招呼你们,我让小楼带你们随便逛逛吧。”说完,没有再理会对方,
把不愿下来的虹臣放到了地上,又唤来两个比较机灵的工作人负责招待三人。
他是真的忙,拍摄的进度不容再拖,不然赶不上明年中的国际电影节。
“白先生——”美丽的少妇想要再劝,白千严已经走到了工作区。
目睹了这一切的导演擦了擦汗。
这个少妇他知道,在商业界也算是叱咤风云的果断人物,但怎么为了自己的孩子,智商和情商都降成这样了。
但事情并不如白千严所料,在他全身心投入拍摄的时候,虹臣很干脆的将他的妈妈赶走。
因为他很清楚如果母亲还在这里,那么当天晚上他就会被白千严用借口强行劝走。
现在没有母亲,白千严还能不亲自照顾他们?
哼哼......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这里毕竟是深山,有不少悬崖峭壁,万一小孩摔出去,那后果不堪设想。可一般的工作人员根本管不住他们,甚至虹臣还弄哭了一个摄影组的小组长......
“你们一人照看一个。”白千严很干脆对那两个保镖下达了命令。
“我们只负责你。”其中一个皮肤为古铜色的帅气保镖摇头,拒绝。
“现在只有你们能看住他们,没看到刚才俩熊孩子都快把摄影棚掀了吗?”
“白先生,请别为难我们,凌先生特意交代过,绝不允许你脱离我们的保护。”
“只需几个小时,我明天没什么戏份,会将他们送走的。”
两个保镖还是拒绝,但最后在白千严半胁迫的情况下极其为难地答应了。
俩熊孩子虽然被白千严教育过一段时间,规矩了不少,但骨子里的叛逆依旧还在。
平常还好,只要白千严偶尔抽出时间来陪他们,通常都不会胡闹,乖得让人心暖。
可现在的情况让小家伙们很不满意,以至于爪子都收不住了。
小家伙们不管白千严是不是要工作,他们这次特地过来,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但没想到白千严居然不陪他们,怒了!
不想让它们乱跑?偏要!
于是,两个保镖发现,原来小孩子狡诈起来如此头疼。
这边俩保镖被小家伙牵着走,那边的拍摄依旧继续。
这次的拍摄地点是一个山洞,洞口处用特殊的道具制造出淡紫色烟雾,男人需要假装负伤地从山洞中逃出,然后滚落山
随着导演的一声令下,山洞里淡紫色的烟雾弥漫,仿佛幽冥的环境。
几个摄像机安静地工作着,而大家都静静等着白千严跑出来。
可一分钟过去了,洞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只有淡紫色的烟雾诡异的飘着。
又一分钟过去了,导演跟工作人员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大家面面相觑,随后导演跟几个工作人员都冲了过去。
可等他们都到达了山洞内,却发现里面根本没人,静的可怕。
“这,不可能啊......我明明看着白千严进去的。”副导演一脸惊慌失色,又冲进去找了一遍。
“这个山洞后面是通的吗?”导演的脸色也极其难看。
“不,后面是堵起来的,山洞也不大,一眼就能看到底。”负责勘察地形的杨急切地说,“我都检查过的!”
“那人呢?!”
“......”
“都给我去找!”
把熊孩子都夹在手臂下的两个保镖也是脸色铁青,那个山洞他们事先就去探查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危险,而且也是不通的,可现在人就当他们的面消失了?
“完了,绝对出事了......”
“打电话给BOSS!”
身体好重......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千严才隐隐有了些许意识。
他挣扎着张开双眼,却又被强烈的晕眩逼得再次闭眼,几乎什么都没看清,只隐约觉察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
怎么回事?
“唔......”喉咙火烧一般干渴,白千严强迫自己坐起来,可被全身麻醉的身体并不是靠意识就能恢复行动的。那种感觉就像你的意识已经清醒大半,身体却失去了控制,能动的只有手脚的部分。
最难受的是眼睛,怎么都无法顺利的睁开,意识也时断时续。
白千严挣扎着试图下床,但平衡的缺失让他头朝地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上。
尖锐的疼从火辣辣的脸部传来,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白千严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脸,却又立刻又因指尖所摸到的坑洼触感吓得抽回了手。
不可能!
白千严素来冷静的夜色双瞳微微颤栗着,满是不可置信的震惊跟恐慌。
他缓缓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上面俨然沾满了血。
怎么都提不起勇气再摸向自己的脸,白千严强撑着意识从床边爬起,一路跌跌碰碰地走到浴室里......
待看清楚镜子里的人脸那一瞬间,白千严本来就虚软的身体顿时就给了下来,冷汗刹那间就冒了出来......
六道身可见骨的伤口从额头斜划到下巴右侧,从伤口的分布情况,分明就是双重刀刃所割,即便是再高明的整容医生,也修护不回去,况且从伤口的刺疼来看,显然已经发炎,肿的让人作呕......
如果仅仅只是普通的毁容,他可能不会那么惊恐......
但这六道疤痕从长短到分布的情况,俨然就跟当年虐待凌一权的男人,一模一样......
“不,这不是真的......”白千严被极端的愤怒跟绝望逼得有些崩溃,他试图说些话来安慰自己,比如说一权不是那种会因为长相变化而嫌弃他的人,可喉咙里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嘶哑得仿佛被生锈的金属片划过。
这张脸连他自己看了都恶心得想吐,他怎么能要求让凌一权去接受?
去接受一张如同噩梦般在他脑海中存在了十三年的疤痕脸。
即便他最后真的去接受,去包容,结果又会如何?
恶心的感觉,跟包容没关系,是不可控制的生理反应......
他怎么能让他恶心......

这一夜,注定无法平静。
以往不允许外人进入的白色别墅,反常的灯火通明,数个穿着笔挺西装的黑衣人在屋子内忙碌的进出,打破了原本属于这里的宁静与温馨。
铺着奶茶色地毯的大厅中,球狐狸一声不吭的窝在角落,不转睛地盯着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黑衣人,不时或又警惕地挪动步子。
无法形容的压抑在空气中弥漫。
球狐狸不懂这些人是谁,也不懂他们为什么被允许进入这里,他愣愣的看着这些人把数台通讯用的仪器搬入屋内,然后动作利落的开始组合,直至机器能联系到凌家遍布全世界的情报网络,其中—包含卫星。
球狐狸好奇地嗅了嗅其中一个人的气息,察觉到的黑衣人只是瞥了它一眼,却让接触到黑衣人视线的球狐狸吓得尾巴一夹,当场又躲了起来。
那是种骨子里溢出冰冷血腥。
即使这些人看起来还算规矩,连说话都很低调,但球狐狸依旧嗅到他们身上那股常年在生死中搏杀,近乎刀刃般凌厉的味道。
它有些害怕,无法抑制的颤抖,即使这样球狐狸也依旧没有像自己的主人凌一权寻求庇护的意思。
因为,在这群人中,最可怕的就是坐在主沙发上的凌一权。
那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如同雕像般笔挺的坐在大厅中央的白发男人,可象是被黑雾笼罩着的,杀神,散发着令人骨子里都发寒的气息。
它没看过这样的主人。仅仅是沉默的坐着,就让那些让他感到害怕的黑衣人战栗,就连交报告的时候都绷紧的神经。
因为白白不在吗?
白白去哪里了?
为什么不回家?
没有人理它,也没有人喂它吃的,如果是以往,球狐狸估计早就发飙的跳到凌一权头上,但此时球狐狸的直觉告诉他,不要在这个时候作死,非常危险。
大厅的地毯上,除了在忙碌调查的黑衣人,还跪着几个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的中年人。
他们是这次剧组的制片方以及正副导演。
在这里已经整整跪了四个小时,仍没有人理他们,他们也不敢走。
他们清楚自己的命运取决于白千严的下落。
至于那两个弄丢了白千严的保镖导演跟副导演并没有看到他们,更不敢想象他们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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