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虹跟虹臣,两个五岁的、粉雕玉琢般的双胞胎奶娃。
“白叔叔,凌哥哥早上好。”
两个小家伙歪着头,奶声奶气地打着招呼。那副俏生生、羞答答的模样,已经丝毫看不出,他们在几个月前,还当着白千严的面,用小手狠狠扇过母亲巴掌。
(题外:关于虹虹、虹臣的故事,将收录在《音皇》单行本一的番外篇中。)
或许现在多少还是有些任性,但至少两个小家伙在白千严的面前,已经懂事了很多。
“白叔叔,我前两天发烧了,好可怜的。”虹臣用小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软软地道。
“嗯?吃药了吗?”白千严蹲下身,下意识地摸了摸奶娃娃的额头,嗯,温度还算正常。
“药苦苦……”小家伙皱起眉头,有些委屈地扯了扯自己的小衣服,然后朝白千严走近了一些,莲藕一般的小手张开着,很认真的道:“抱。”
白千严被他撒娇的样子逗笑,刚想弯腰抱起这个惹人疼爱的奶娃娃,站在旁边、始终沉默的凌一权已经面无表情地将看热闹的球狐狸,准确地塞到了虹臣的怀中。
“嗷!!”球狐狸不满地要挣扎,却被凌一权冰冷的视线一扫,瞬间一萎,然后很没骨气地反抱住奶娃娃,一副缺爱的模样。
后来小双胞胎缠着两人玩了一天,虽然不怎么敢靠近凌一权,但也依旧很开心。因为最后凌一权给他们拉了首小提琴的曲子,惹得两个小家伙在晚饭的时候开心得连啃两大碗饭。
“我觉得,凌哥哥刚才的曲子真棒!绝对是泡妞神技!”饭桌上,虹虹抖动着自己的小胖腿,羡慕地道。
“胡说,凌哥哥还需要泡妞么!”虹臣不悦地瞅自己的弟弟。
“才不是呢,你没看到白叔叔都听呆了么!真好用,我也想学!”
“噗!”白千严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他是妞么?!
“……”凌一权依旧面无表情地吃饭,仪态优雅而标准,只是不小心夹错了一颗辣椒放入嘴里。
“白叔叔,你原来吃这套啊……”虹臣似乎有些苦恼地看着白千严,过了一会儿,又认真道:“那我就去学吧,真拿你没办法。”
“咳咳……”白千严再度被呛到。
虹臣瞥了白千严一眼,似乎觉得他大惊小怪,然后又转头认真地对凌一权道:“凌哥哥,你能教我吗?”
“不。”凌一权认真地回了一个字。
“为什么?”
“你们够了,安静吃饭。”对话题感到很无奈的白千严再咳。
到了晚上,两个奶娃娃洗完了泡泡浴,一身香喷喷地扑到了客房的床上,穿着卡通睡衣一阵乱滚。
不过虹臣却很快抓住了打算离开的白千严,刚才他们将白千严一起拉下了浴缸,以至于白千严也不得不跟他们一同洗了个泡泡浴,身上都是奶香味。
“白叔叔,晚上给我讲故事好么?”或许是前两天刚发过烧,身体略微虚弱的虹臣变得特别撒娇,也特别会利用撒娇来达到某种目的。就如同现在,他微微仰着小脸,肉肉的小手揪着白千严的衣服,然后用柔软的童音,奶声奶气地小声道:“最近都睡不好,很难受……”
不得不说,小孩子撒娇起来,杀伤力绝对是可怕的。
尤其是当他用那种信赖的、可怜巴巴的眼神瞅着你,你什么都会下意识答应。
于是,白千严不得不换了件睡衣,拿着童话本一同钻到了柔软的被窝里,两个小家伙欢呼地扑上来。
“卖火柴的小女孩……”
“最后不是尸体僵硬了么。”白千严刚说了一个名字,几乎整个人都蹭到他怀里,仿佛猫咪一般的虹臣便直接道。
“……”白千严很无语的看了看虹臣一眼,过了一会,才道:“那白雪公主……”
“小矮人那里你不觉得隐藏着限制级么……”虹臣很淡定地回道,小手很随意地乱摸了摸,嗯,白叔叔有腹肌,拉衣服看看……
“睡美人……”
“一百年没刷牙,王子亲她的时候秒躺了吧……”
“美人鱼……”
“人兽口味太重……”
正在白千严彻底无语的时候,门被轻轻敲了敲。
男人回头,便看到凌一权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雪白的丝质睡袍衬着他白皙的皮肤,如同一个毫无瑕疵的人偶,有种不真实的朦胧质感。
只见他垂着长长的睫毛,看起来很慵懒而疲惫,静静地盯了白千严一会,才淡淡地道:“我困了。”
自从上一次火灾后,他就经常性地失眠,除非抱着白千严,否则怎么睡,都会被一种无法言喻的焦躁缠绕、惊醒。
但这一点,他却从来没有跟白千严提过。
“我在给两个小家伙讲故事,可能要很晚才过去,你先睡吧。”白千严有些歉意地看着凌一权。
“……”凌一权沉默地看了他片刻,又看了看窝在他怀里,手死死抓住他衣服不放的两个小肉球,最后,冷着脸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白叔叔,凌哥哥他生气了么?”虹虹有些不安,歪着头小声地问。
他们都知道,白叔叔跟凌哥哥是睡一起的。
白千严也觉得有些不妥当,正在想怎么办,却看到门再度被推开,凌一权走了进来,脸色依旧冰冷,却抱了小枕头。
他也不吭声,只是关上门,然后走到床边,毫无表情地盯着窝在白千严左边的虹虹。
一直盯着。
虹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渐渐被一种浑身发毛的感觉吓得一阵激灵,当即二话不说地把白千严身侧的位置让出,爬到白千严的右侧跟虹臣挤在了一起。
“……”凌一权很自然地将自己的枕头放在白千严身边,轻轻地拍了拍,然后拉开被子躺了进去。
即便是小孩,他也没有办法跟陌生人一张床。
但如果床上有白千严,似乎又可以忍受的感觉。
白千严还没反应过来,紧致的腰腹就被炙热的手紧紧环住,拉到了身后那人的怀里。
“灯,关了。”
拥有良好睡眠习惯的凌一权向来是定点睡觉。
两个孩子也不敢有异议,顿时也不再吵着要听故事,乖乖地闭了眼。
白千严才关了灯,凌一权就将头埋在他的颈间,呼出的气息仿佛羽毛般滑过他的颈间,又缓又暖,像只白色的大狗。
“你认识靖沉?”忽然,他问出了一直憋着的问题。
“你是说那个导演?”白千严被搂得有些发热,但没有乱动,依旧老实地回答:“不算认识,不过他似乎是以前学校的学弟。”
“他看你的眼神不对。”
“嗯?”什么眼神?
白千严对靖沉的定义,依旧停留在那个揍起来很有手感的小胖子那层上。
“离他远点。”
“啊?”
“不得独处。”
“……”
“否则,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
玄幻大片《魔》正式开拍。
所有相关人都在,但凌一权却没有到现场。
事实上,因为他本身要拍摄其他MV的关系,早在几天前就去了美国,估计一个月后才能回来,在本片的戏份也统统压后。
白千严是一个人到现场的。
一袭黑色的暗纹西装,头发整齐的后梳着,整个人笔挺而禁欲,退显得尤其长,一些女助理眼睛都看直了。
“严!”正在这时,一个清朗、质感通透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白千严愣了愣,正要回头,就被一把搂住腰抱了满怀,“我好想你!”而后,一个温热的吻就轻轻印到了他的脸颊上,像是在打招呼,手却没有放开他的腰。
“赛斯特。”白千严面无表情地拉开了他,挑眉,“你怎么在这儿?”
“我演你弟弟啊。”赛斯特歪头微笑。
“……”
开拍仪式在上午结束后,下午便直接进入正式拍摄。
导演靖沉似笑非笑地坐在长椅上,带着无框眼镜的脸干净而优雅。
一袭黑色的西服包裹着他修长有力的男性躯体,整齐的一丝不苟。而在他的脚边,蹲着一只球状的东都之狼哈士奇,什么都不会,就会歪着头哈气,舔自己的鼻子。
“嗯,今天拍什么呢?”用中指扶了扶眼镜框,靖沉像是自言自语地用手摸了摸还在吐舌头的哈士奇,被咬。
拍什么?你不是导演么?!周围的工作人员喷血。
“嗯……”沉吟了片刻,靖沉的视线缓缓地挪到了白千严的身上,笑了。
后者一僵,莫名寒颤了一下。
“天气正好,先拍第七幕,也好让你进入角色。”
靖沉的说法让白千严下意识看了看外面的天气——还只是下午,天空已黑成了一片,层层乌云密布,眼看就要暴雨。再看看拍摄的地点,是一间红木为主、古韵味十足的中式卧房。妖娆的白烟自熏炉中飘出,飘向了中央那张宽敞的、黑色丝绸铺垫的双人床……
至于剧本,白千严不用翻开,就已熟知其内容……
温柔贤惠的妻子受不了男主角的妄想症,终于愤怒地带着孩子离家出走。
男主角郁闷地独自一人在房内沉思,直到自己19岁的弟弟,敲响了自己的房门……
“开始。”靖沉也并不废话,直接开拍。
窗外雷鸣阵阵,摇摆的枝叶疯狂拍打着透明的玻璃窗,有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但比起外面的阴霾,屋内却静的仿佛另一个世界。
白千严饰演的煌正穿着黑色睡袍,端坐在床边,修长的指尖缓缓滑过手里古朴而雅致的长鞭,双眼却有些茫然。
他的头发有些湿,一束长的辫子慵懒地垂到微微敞开的胸口,水珠滴落,显得锁骨有一种透明的白皙,有力而漂亮。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白千严的动作一滞,没有马上去开门,直到门外一个弱气的声音响起:“哥哥……我可以跟你一起睡么……”
打开门,赛斯特饰演的弟弟抱着枕头,怯生生地站在门口。
因为角色设定是一个只有五岁智力的男性,所以他的形象相当柔和,奶黄色的熊睡衣,顺滑的金发蓬松地垂在额前,淡色的眉毛弯弯的,粉色的嘴唇微微撅起来时,看起来无辜而柔软,却又相当自然。
“外面雷……怕……”赛斯特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走廊外的窗户,小声地问道:“可以吗?”
白千严无奈有宠溺地笑了笑,将他领进了门。
他挺佩服赛斯特的演技,看样子比之前进步了很多,五官在没有表情的时候,明明很凌厉,但现在这般无辜而胆怯的神态,真的让他有种看到小孩的错觉。
“外面,有……妖怪吗?”乖巧地躺在床上赛斯特静静地看着白千严给他盖上被子,压好被角,忽然说道。
白千严顿了顿,下意识看了看自己放在台上的血色长鞭,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过了一会儿,才道:“我会保护你的。”
“外面真的有妖怪?”
“……”男人沉默。
“可姐姐说你骗人,你看到的,都是幻觉……”
“睡吧,很晚了。”似乎没有再交谈下去的意思,白千严熄了灯,掀开被子也躺了进去。
随着温暖的灯光褪去,房屋内一片幽冷的黑。
“哥哥,我能抓住你的衣服睡吗?”忽然,赛斯特的无辜声音轻轻地在耳边响起。
剧本里没这句台词啊……
白千严有些诧异,但依旧配合着演了下去,转过身温和地沉声道:“害怕的话,抓住我的手。”
“嗯。”赛斯特点点头,炙热的手却是直接搂上了白千严的腰,寻求依靠般,将头偎在了白千严的肩膀上。
虽然有些奇怪他的动作,但白千严也没有多想,跟剧本里的孩子一样就可以。
很快,他闭上了眼,扮演沉睡的哥哥。
为了追求真实性,靖沉没有喊停,他们直接就继续拍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白千严换了个睡姿,背对着赛斯特。
接下来,他知道赛斯特所饰演的弟弟会慢慢异变,化为妖魔吸食他的血液。
身后渐渐有了动静,搂着自己腰部的手紧了几分。
白千严没有动,依旧按照剧本里那般沉睡着。而透过背后绵薄的睡衣,他能感觉到赛斯特剧烈的心跳,似乎有些紧张……
接着,他发现自己的领口被轻轻拉开,湿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脖子上。很痒,像是先用鼻尖轻轻蹭着,而后,缓缓地吻了上去……
怎么回事?
“停!”
靖沉面无表情地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淡淡地批评道:“你看起来像半夜偷袭自己的心上人,有贼心没贼胆的男人。”
正喝着水的助理甲喷茶。
赛斯特却像是烧红了脸般,低头不语。
白千严一言不发地坐了起来,双瞳幽暗而森冷。
他拉好自己的睡袍,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撇了赛斯特一眼,后者一僵,越发不敢再看白千严。
“既然这样……”靖沉站了起来,一边缓缓地扶了扶领带,一边朝白千严走了过来,“我来示范吧。”
“……”赛斯特皱眉,却不得不让开。
他承认自己刚才失控了。
毕竟,那个人如此没有防备地躺在自己怀里……
“躺好。”靖沉嘴角微微带着笑,用下颚示意白千严躺回床上,随后便动作很自然地脱掉了西装外套,露出雪白的衬衣,隐隐而见强韧而优美的肌肉线条。
禁欲又性感。
白千严顿了顿,压制下心里那种发毛的感觉,敬业地躺了回去。
才闭上眼,他就感觉到身后的床微微凹陷了下去,随后,一种极度危险的气息伴随着身后逼近的体温,瞬间就笼罩了他的全身。
呼吸间,除了靖沉身上那种淡淡的冷香,他还闻到了一股若有如无的血腥味。
白千严没有动,也不能动。
紧接着,一只比刚才更炙热、更具侵略性的手搂住了他的腰部。
即便隔着几层衣物,他仍然有种要被烫伤的错觉。
修长的手指探出,在阴暗的灯光下,白皙得仿佛幽魂一般,下一秒,白千严的睡袍被狠狠撕开,那仿佛猎豹般漂亮的男性躯体在蔚蓝的灯光下,有种柔韧有脆弱的质感。
一双男人的手,一双漂亮得仿佛艺术品般的手,像是在探索,又像是在抚摸般,放肆地在他身体上游弋。
白千严所饰演的屠魔者“煌”,对妖魔来说,他的血液跟气息,是比任何食物都美味的存在。
随着抚摸而来的,还有一种诡异的低鸣声,就在他的耳边,仿佛从喉咙深处传出来般,分不清楚是在笑,还是在怒……
又沉又缓……
接着,像是在品尝即将入口的食物般,滑腻又湿热的舌头,舔上了他的肩膀……
白千严皱着眉,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却又不得不按照剧本那般,处在半昏睡半苏醒的状态。
可就这个虚弱的动作,却让身后的男子仿佛被冒犯了一般,猛然将他用力搂紧,牙齿直接就凶狠地啃上了他的脖子。
“呜……”白千严皱着眉难受地沉吟一声,一时间,竟真有种在无人的房间,被魔化的弟弟吞噬的恐惧感。
像是要醒过来一般,他抓着身下的被单试图爬开这种吞噬感。而随着他的动作,黑色的睡袍直接就滑落到了腰下,就连同下摆也因为肢体的挪动而卷起,露出了一双屈辱跪着的长腿。
啃噬的力道逐渐加重,火热的呼吸喷在他的颈间……
搞什么,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白千严低喘着,浅浅的汗珠从他的额前冒出。
他是真的在挣扎,也是真的被压得完全无法动弹……
而且,也示范得太久了吧?
“导演,我已经明白了。”忽然,赛斯特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动作。
一时间,现场的气氛有些怪异。
大部分的人,都不由得红了脸,尤其是一些年轻的女性,几乎都捂住了脸蛋,像是羞涩,又像是兴奋地直盯床上的两人猛看,眼睛亮得让白千严浑身都起了寒意。身后的禁锢褪去,白千严有些困难地起身,衣衫凌乱的他,即便是尽量的放松,也依旧有些喘息。而他原本还算整齐的黑色长发,也湿乱地贴在身上,就像被迫运动一般,都是暧昧的水滴。
“效果还可以。”相当正直的副导演认真地审视了刚才拍摄录像,下了评论。
虽然靖沉的动作看着有些过了,但加上特效以及血浆的话,就刚刚好。
“靖导。”平稳了气息,已经整理好衣着的白千严看向靖沉,“能私下请教一些问题么?”
“哦?我很乐意。”靖沉微笑,跟随着白千严来到了一间无人的休息室。
才刚合上门,白千严就忽然回头,狠狠一拳揍在了他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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