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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疯又爱演(Morisawa)


殷臣毫无察觉,自己在无意识作出讨好的动作。
就算是主动,殷臣也有点笨笨的。
说到底,他本来就是这样极为纯粹的性格。
重点在纯字,很纯很纯。
“殷臣……殷臣,等等,我听到了不对劲的声音。”
殷臣还在沉浸式体验新世界。
直到宋葬茫然心慌的声音,蓦然打断了升温旖旎的气氛。
殷臣脸色瞬间阴了:“哪有不对劲?”
“我刚刚做噩梦,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应该是我哥的声音……梦醒之后居然还能听到!这不是幻觉。兄弟连心,他肯定出事了,让我去看看,好吗?”
殷臣坐起身,没吭声。
他冷着脸给宋葬粗暴披上一件风衣,然后打横抱着宋葬踢开屋门,从后院翻墙而出。
起夜给宝宝喂奶的修竹,抱着孩子站在后院门口,正好完美目睹了一切。
小书童的脸也黑了。
“真真是世风日下,公主怎会如此宠溺那个面首……”
“公主,您何时才能看看我呢?”

没有人看见他眼底悄然闪过的阴翳。
房间里,宋葬盯着自己稀烂的床单,漫天飞舞的棉絮布条,深深插在地板上的剁鱼菜刀……陷入沉思。
宋嗣已然哭到脱力,像张家男人一样躺在地上打滚,使劲扇着自己巴掌,最后一时不查,居然意外把自己给扇晕了过去。
当两人赶来时,他就顶着红肿的脸躺在菜刀旁边,姿态狼狈,满脸泪痕。
宋葬联想到昨夜自己的遭遇,很容易便能推测出零星真相。他大哥宋嗣,今晚恐怕也经历了某些可怕的幻想。
殷臣眉头紧蹙,抱着手臂凉凉吐槽:“你们两兄弟的名字,放在一起看实在太不吉利,一个送死,一个送葬,什么意思?
“尤其是你哥,天生就承受了极大的恶意,和诅咒没什么两样,像是特意不愿让他活下去。到底是谁取的名字?”
宋葬哭笑不得:“是我太爷爷。听说是因为贱名好养活,越贱越……”
“他有神经病,要么就是心怀恶意,”殷臣臭着脸打断,一边收拾宋葬混乱的房间,一边继续冷声说,“贱名那么多,非要送死?叫你哥宋蟑螂也比送死更好听。”
“……很有道理。”
宋葬跟在他身后,想帮忙收捡布条棉絮,却被殷臣以“碍事”的名义残忍拒绝。
态度很差,但是可以理解。
躺在床上亲亲抱抱的美事儿被骤然打断,殷臣的低气压必然还会持续很久。
好可怜,算了,还是让让他吧。
殷臣黑着脸干活,在宋葬屋里走来走去,冷不丁再次开口:“还有你的名字,到底是谁给你取的?这么不吉利!”
“我爸妈取的呀,”宋葬坐在床头,偷偷清理着缝隙中的木屑碎渣,“被孤儿院捡到时,亲生父母在我的襁褓里留了一张字条,写有我的名字和出生年月日。”
闻言,殷臣蓦地停住脚步。
他转身睨向宋葬,凤眸缓缓眯起,略带审视:“你连这些事情都想起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因为你也知道很多事情,还什么都不告诉我。”
宋葬才不怕他,施施然回答时,还故意抬手碰了碰侧颈的草莓印。
细嫩皮肤晕着淡淡粉意,跳动的颈动脉覆着一层旖旎薄红,惹人垂涎,可惜全都戛然而止。
宋葬在提醒他,这是奖惩措施中的一环。过时不候了。
殷臣看得懂。
殷臣薄唇微抿,正欲说些什么,宋葬又继续道:“你为我好,所以才不能全都说出来,对吧?”
“嗯。”
“如果我以后越来越厉害,天不怕地不怕,你会愿意让我知道一切真相吗?”
“嗯。看情况。”
“那就够了,但我建议你还是别再守口如瓶,否则……以后你不许再偷亲我,趁我睡觉时也不可以。”
殷臣表情一僵:“不行。”
“这可由不得你。如果你强迫我,我会哭得很大声,哭塌长城。”
宋葬笑眯眯地表示结束对话,殷臣不情愿也无济于事。
哪怕两人都很清楚——尝过血肉的狼,绝不会再甘愿只吃五谷杂粮。
在略显微妙的气氛中,两人齐齐沉默着开始做正事。
宋葬推开屋门,快速安抚险些惊醒的小土狗。殷臣一把拎起宋嗣,将他扛回自己的房间。
脚步无声穿过庭院,宋葬特意侧耳倾听。宋唯一呼噜声依旧震天响,而宋老太爷的寝房格外安静。
没有任何家人被他吵醒。
西屋只有哥嫂二人居住,杂物很少,被收拾得简单干净。
唯一残留在地的垃圾,是被宋嗣胡乱踹破的卧室门闩。
殷臣将宋嗣放回床上,若有所思地看向那扇还算结实的木头门扉。
简单粗暴,只踹了一脚。
从几处明显的行动轨迹可以看出,宋嗣并没有在自己的房间里搞破坏,嫂子也未曾受到任何惊扰伤害。
她睡得很沉,被褥里时不时响起些轻鼾声。
是宋嗣自己,跌跌撞撞掀开被子,踹开屋门,冲向厨房拿刀,最终直奔进宋葬的房间,疯狂乱砍了一个晚上。
很荒谬。即便宋葬亲身经历过,也完全找不出此番幻觉的诱因为何。
若是长时间难以解决,接下来遭难的又会是谁?
宋太爷,宋唯一,还是最为无辜的田月香?
想到这里,宋葬暗下决心,从明天开始他必须要夜夜回家睡,亲自盯着,以防真有命案发生。
娶殷臣回家的速度,也必须要加快才行!
“他死不了,没有鬼魂附体。走吧,我们先回去睡觉。”
殷臣并不知道宋葬的忧思,认认真真将门闩装回原位,转头就拦腰抱起宋葬,勾着他腿弯悄然掂了掂。
“唉,如果我没有和你一起睡,他砍死的就是我了,”宋葬也配合地将脸埋进殷臣胸口,矫揉造作地撒娇,“好害怕。”
殷臣了然颔首,若有所思:“别怕,我可以先帮你砍死……”
“NO,不能砍我哥,那是亲哥!”
宋葬赶紧捂住殷臣这张为所欲为的嘴,催促他迅速离开。
蝉鸣嘶叫,夜色更浓。
直到此时此刻,宋葬才终于有时间去看一眼群聊。
他正想汇报自家大哥出现的幻觉问题,打字的手却蓦然停下。
“殷臣,殷无雪好像出事了。”
“那个怪女人?”
殷臣挑眉,也跟着点开了系统面板。
求救信息疯狂刷屏几十条,最终渐渐归于平静。
殷无雪提到的“女鬼”,如今正躲在尸体里装死,抓不出来。
她自己的喉咙遭受了严重的挤压伤,好在暂时死不了。
莫名陷入昏迷的官兵们,身体情况也很正常,呼吸频率稳定,活得好好的。
唯一的问题是,怎么摇晃他们都醒不过来。
偏偏这幅醒不过来的样子,像极了张家男人那被狼啃过脑袋的儿子,症状表现都一模一样。离奇得很,就是难以探查真实原因。
殷臣沉吟片刻,规划起了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我们今晚先不用过去,早点休息。明早在钱庄兑换官银后,顺道去宁府与他们会合,吃个饭,然后上县城府衙找知县,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些官兵要搜查的应该不是叛贼……而是我。”
宋葬一怔:“安宁镇离村里不远,那应该是永嘉皇帝做的。他恐怕真能占卜出你的大概位置,正在逐一排查有夺嫡嫌疑的家族。”
“没错,皇帝的问题,最是严重。”
那些国师道士的居心暂且不论,但永嘉皇帝确实是个货真价实的神经病。
砍断十个亲儿子的四肢,放入大缸腌制,只为寻找到对皇位有威胁的殷臣……简直丧心病狂。
占卜真的有用,皇帝也真的绝不会停手。
总有一天,他能找到殷臣的精准位置。而在此之前,这般屠杀亲子的暴虐行径,还不知还要持续多久。
只要妃子够多,生得够多,皇子是一时半会儿杀不完的,接下来只会有更多无辜者死在皇帝的手上。
造反势在必行,先从民心舆论开始下手。
是时候向天下人揭露并传播皇帝的丑事了,顺便趁着如今旱灾肆虐,搞点天地不仁的噱头出来。
两人躺在床上贴贴,聊了十来分钟的造反事宜,氛围变得无比和谐愉快。
宋葬在把玩殷臣柔软黑亮的发尾,侧躺着编出了好几条小麻花辫。殷臣也任由他摆布,很好说话。
于是宋葬一边玩,一边随口问:“殷无雪这次的角色有便利,她肯定比我们都擅长香火成神法,要不要教给她?”
“……你确定?她特别奇怪。”
“啊?有吗?”宋葬有些心虚,立刻一脸茫然地反问。
殷臣表情认真:“我觉得她极为可疑,很有可能做过对不起我的亏心事。”
宋葬眨眨眼:“除了我,还有谁敢对不起你?”
“有道理。那她就是个普通的怪女人。”
不,人家其实很正常,只是内心想法很多的同人女而已,还特别爱写追妻火葬场……
整天偷偷写殷臣为情所困、痛不欲生,这冷不丁就遇到正主,她当然心虚得要命。
宋葬知道,她不是王澍那种性格扭曲的大恶人。就算真有什么私心,只在这次副本里友好合作一回,还是完全可行的。
但殷无雪的抗性应该不算太强,否则也不会像今晚这样突然出事,被情绪裹挟,险些变成一个哑巴。
“明天看看她的状态再说,我困了,睡觉睡觉。”
“好,晚安。”
殷臣轻轻搂过他的腰,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嗓音温和得有些诡异。
“不许偷亲我!”宋葬蓦地掐他一把。
“……知道了。”
油灯熄灭,屋里传来被褥掀动的摩擦声,以及好似暧昧的细碎言语。
没有人发现,修竹背着酣睡的婴儿站在院子里,犹如一根枯死木桩,久久未动。
他曾经澄澈单纯的眼神,在皎白月光中逐渐泛起丝丝缕缕的阴郁。
翌日凌晨,仍在睡梦中的宋葬,被殷臣偷偷运回家里。
房间内的被褥枕套,也由殷臣亲自换成了全新的款式。
宋葬在听见扫地声音时,才逐渐缓缓转醒。
没睡够,他打了个哈欠,困倦地缩在被子里偷瞄殷臣,欣赏他弯腰时绷紧的漂亮腰线,还有那双修长优越的腿,越看越精神。
一连看了好几眼之后,宋葬陡然间清醒过来,睡意全无。
他好像发现了殷臣崭新的小癖好。
连续两次,他会主动帮忙收拾混乱的卧室,不仅是为了替宋葬解决暴露于人的风险,更是因为……他很享受这个收拾的过程。
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真的喜欢做家务!
“你是大变态。”宋葬震惊评价。
殷臣动作一顿,似笑非笑地回头睨他:“怎么,我又惹你了?”
“你的兴趣爱好,太畸形了,”宋葬慵懒说着,支起身子,露出松松垮垮的雪白里衣,“不像我,只喜欢吃喝玩乐睡大觉……”
殷臣看着他漂亮的锁骨,眸光微深:“宋葬,你在诋毁我。”
“诋毁?”
宋葬没有争辩,好似不以为意地伸出双臂,颇有些颐指气使:“抱抱,帮我换衣服,还要梳头发。”
但殷臣并未生气。他放下扫帚,将手擦干净后才坐在床边,特别听话地搂住宋葬,替他更衣梳头。
宋葬勾起唇,趁机证明自己的判断正确:“看看你现在都做了什么,是不是很畸形?
“喜欢做家务也就算了,你还喜欢把我当成变装玩偶,真变态。”
“不对。别人家的玩偶,都是愿意被亲的。你有很多想法,不是那种玩具,”殷臣正在专注梳头,随口反击道,“是你物化自己,你更畸形。”
……有道理耶。今天的殷臣好讲道理。
宋葬若有所思:“那我们都是大变态,可以吗?”
“嗯,臭味相投。”
“嘶……扯我头发了!”
两人窝在床头贴贴好一会儿,直到田月香起床梳洗的声音传了过来。
殷臣并不着急,欣赏着自己为宋葬束好的长发,突然拿出一台不符合完全时代的拍立得,启动电源。
宋葬:???
“我就是要收藏你的照片。”殷臣淡定地说。
他态度无比坦然自若,逼着宋葬拍了好几张相片,这才满意地翻窗离开。
宋葬仿佛身体被掏空,麻木地起床洗漱。
两人之间,真要分出一个最变态的,果然还得是殷臣。
因着要去镇上兑钱,今日的早餐非常简略,一锅小米粥泡鱼冻,外加两盘昨夜没吃完的咸菜。
宋葬并不挑食,为了让田月香开心,主动埋头吃得津津有味。
但他的大哥却食欲不振,筷子几次拿起又放下,眼神也有些古怪。
他眼底青黑,无端露出几分惴惴不安。
田月香催他多吃点,他也没有理会,直勾勾盯着面前的粥碗,偶尔还若有似无打量一眼宋葬。
怪怪的,像是噩梦后遗症。
田月香率先注意到他不对劲,关心地问:“大郎,你也想去镇上是吗?那就跟二郎一起走呗,娘给你钱,替你媳妇多买些头花首饰,再扯几尺亮色的布。”
大嫂顿时红了脸:“娘,我不用首饰的。”
“这哪行,年轻姑娘就该趁生娃之前,好好打扮自己。你每天漂漂亮亮的,别说大郎那憨货喜欢,娘看着也开心呀。”田月香笑着打趣。
人都渴望自己不曾拥有的事物。田月香这辈子没有女儿命,倒是真心把儿媳妇当成女儿看待了,对她的态度比对宋嗣还要亲善。
就在这时,宋嗣如梦初醒般抬头,猛然站起身,结结巴巴地匆忙拒绝。
“不,我不去,不去……”
田月香一巴掌拍在他背上:“不去就不去,你掀饭碗是想造反吗?!憨货,给老娘拿墩布过来!”
宋嗣头也不回地跑向杂物房,许久没回来。
他眼里有恐惧。宋葬看得一清二楚。
宋葬皱皱眉,迅速解决掉剩下的小米粥,快步跟了过去。
杂物房里,隐约传来男人痛苦挣扎的呼吸声,指甲反复抠挖着泥地,呼吸在渐渐微弱。
宋葬赶紧推开门,一团熟悉又陌生的黑色丝状异物,猝不及防映入眼帘。
它层层包裹住宋嗣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收紧作茧。
是那个偷舔他脸的头发妖怪!
宋葬瞪大眼睛,连忙拿起一旁的铁锄头,毫不犹豫插进头发深处,狠狠向上一挑。
他几乎用了八成的力气,宋嗣直接头一歪、昏了过去。
锄头铁块支撑不住碎裂断开,木屑在冲击力下漫天飞舞,诡异的黑发丝茧也随之寸寸皲裂,断成好几束散落的普通黑发。
“啊——!”
又是一声不男不女的凄厉惨叫,黑发怪物灵活地将身体分散开来,寻思逃向四面八方,钻入杂物间的缝隙孔洞。
宋葬没去耗力追击,先蹲下来拍了拍昏迷的宋嗣。
很好,没死,呼吸均匀。
他松了口气,捡起地上犹如死物的几束黑发,放进系统的临时空间里,暂时储存着。
待会儿让殷臣也看看,这到底是什么稀奇东西。
至于搞乱杂物间的这口锅……先怪罪在大哥头上再说。
他现在有事要做,得早些去镇上与玩家们会合。
田月香果然被气得不行,骂骂咧咧,怀疑宋嗣偷喝了老太爷的米酒。
嫂子哭笑不得地哄她:“没事啊娘,我来收拾。”
“不用,先放着就行!二郎,你爹呢?别耽搁了出发的时辰!”
“来了来了,牛车在外头。”宋唯一赶忙应声。
自从被野猪撞坏生育能力后,宋唯一变得沉默寡言,对媳妇的依赖性越来越强,很听田月香的话。
今儿他连早饭都没吃,赶着熹微晨光早早出门,牵回了提前租好的牛车。
田月香装上大包小包的干粮,塞进宋唯一的包袱里,反复嘱咐他不要饿着孩子。
宋唯一呐呐点头,老实地背起包袱,小心翼翼检察缝在袖子里的五十两银票。
“二郎,走了。”
“来啦!”
宋葬佯装无事发生,兴高采烈地坐上牛车,晃晃悠悠朝安宁镇出发。
每次回头,都能看见殷臣的身影。
有时在一棵距离牛车很近的树上,有时在路边的茶水铺坐着,有时在排队买豆腐……活像个变态跟踪狂。
算了,殷臣开心就好。
安宁镇很是繁华,一条宽敞的石板马路贯穿全镇,青砖瓦房鳞次栉比,没有一间不像样的茅草屋。
今日恰逢小集,来往车马众多,沿途有许多临时出街的小吃摊与面点商铺,食物种类不算多,但全都散发着诱人香气。
“二郎,想吃包子吗?去,买两个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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