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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灯塔(主能指)


程望海心颤一下,他放下手机抬起头,问:“邢媛安排的?”
“不是。”管晰说,“顾野临死前求我饶他一命,他供出李燃的位置。邢媛知道我去杀李燃未成,她警告我不准碰他。”
“邢媛不让你动李燃?”程望海问。
“她要亲手弄死他,神不知鬼不觉。”管晰说,“她成功了。”
“你什么意思?”程望海握紧拳头。
“我给她带过一次假药,在李燃出院前”管晰说。
程望海头皮发麻呼吸困难,他从审讯室跑出来开车回到单身公寓,撕开李燃的纸箱,倒出里面他翻了无数次的东西。
“啪啪啪——”三盒药未拆封的药滚落出来,他拧开瓶盖,把白色的小药片倒在手里。圆鼓鼓的药片闪着薄雾般的神秘光泽压的程望海透不过来。
他手颤抖起来,拨通视频电话。“滴滴——”的电话声像针一样一下一下的扎向他的心脏。韩蔚风的脸在手机屏幕上出现,他穿着白大褂正在给空难家属做心理危机干预。
韩蔚风拿着手机和工作人员打一声招呼走出房间,他平静的对着屏幕问:“发生什么事?”
程望海把镜头对准手掌里的药片问:“这是你给李燃开的药?”
韩蔚风摇头说:“不是,这个药是海顿集团去年上市的思眠灵,样子和我的药差不多,但是颜色这个偏白。思眠灵是一种催眠药,睡前服,有肌松作用,容易摔倒。”
“你是说,吃这个药后不能游泳?”程望海问。
韩蔚风说:“不能。助眠药最好是睡前躺在床上吃。”
“李燃是吃这个......才溺水。”
韩蔚风脸色一滞,他摇头道:“不应该,李燃出院后那晚给我办公室打电话咨询过。我和他说药拿错了,让他别吃。”
“他问过你?”程望海问。
“是。大概是晚上六七点的时候,他说他觉得这药颜色和之前的有点不一样,给我工作微信拍了照片。”
程望海想着那天晚上他那个时间还在睡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八点。程望海的心沉一下。
“他问我谁取的药。我说你去拿的,可能是不小心拿错。嘱咐他千万别吃。改天重新取药。”韩蔚风犹疑一下继续道,“是你取的药?”
“不是我,是邢媛。”程望海凝视手里的药瓶,眼泪夺眶而出,“她去取的,她转交给我,我当时没多想。”
程望海放下电话。他想起那一天,李燃在游泳前,他举起瓶子里的药对李燃说:“先把今天的药吃了。”那天李燃平静的笑着接过药,眼神里闪过一丝迷雾。
为什么李燃明明知道吃那个药无法游泳,为什么还要吃?
难道是李燃以为程望海要害死他?
程望海突然想起李燃说的话,李燃说如果那个时刻到了,他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程望海浑身颤抖起来。
李燃以为程望海要杀他......
这是李燃死前最后一个念头?
李燃说过,在生死的边缘的时刻,需要有人拉住他,他需要有个念头支持着他活下去。李燃朝他伸手,他没有拉住,反而推了李燃一下,推李燃进入深海沼泽。
程望海手颤抖的把李燃的骨灰盒从衣柜里取出来,又重新放到桌子上,他说:
“你死前,是不是想我杀你!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药出问题!”
“你为什么死了这么久......还变着法的让我难受......”
“你是惩罚我,对不对?你怪我找个替身替代你......”
程望海翻来覆去一周都无法睡着,他坐立难安觉得李燃这个恶鬼还是要放到坟墓里,他驱车到墓园,把李燃的骨灰盒放进石板中。
他盖上冰冷的石板,又瞥了一眼孤寂的墓园。
这太冷。
李燃会冷。
程望海又抱着骨灰盒回家。
多做点噩梦没事。
恶鬼缠身也没事。
李燃不能那么冷。
程望海想找到一个地方让他自己消失,他想消失,远离那些他脑海里折磨他的念头。他习惯性的走进那个同志酒吧。
“双份威士忌。”程望海抬手对酒保说。
调酒师看程望海一眼,说:“已经十杯。”
程望海拿着手机扫码付钱,说:“酒。”
程望海头晕脑胀的盯着舞池里的人,他们无忧无虑的肆意舞动。他像是跑了几万米,回过头来发现他又跑到原点。
李燃被他一步步的杀掉,李燃第一天回来他就喊苏以萧,李燃最后一次走也是他递的药,骑上马送一程......这算是扯平?程望海问自己。算报复?程望海苦笑,把酒吞下肚。百口莫辩,如何去跟一个死人解释......
程望海从口袋里掏出那枚戒指,李燃一定很失望,他喜欢的人最终背叛他。酒醉迷人眼,程望海迷离的遥望人群。突然他好像看到李燃,他推开人群朝他跑去。
郝耀,不是李燃。
郝耀坐在贵宾区的软座上,一个年轻的男人坐在郝耀的腿上。
郝耀眼睛和程望海的目光碰上,郝耀的手却还紧紧的搂着那个男子的腰。
程望海像是触电般浑身不得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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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斯摸着胸口,怎么回事?这还没进门......
缪斯没好气的走到画家面前,问:“你怎么今天在山城?”
画家笑笑说:“优秀员工,放几天假。”
“为什么不回我消息?”缪斯质问道。
画家怀里的新缪斯像块狗皮膏眼。新缪斯眨眨眼睛问:“他谁啊?”
画家对新缪斯说:“商业伙伴。你去跳舞,我和他聊点生意。”
缪斯感觉气不打一处来,问:“他是谁?”
缪斯也不知道是在对画家说还是在对李燃说,他觉得委屈又难受。
画家说:“缪斯不是不爱聊天,怎么今天好兴致。”
缪斯说:“你去做体检。”
“又做?”
“证明你没病。”
画家皱皱眉头说:“画画全套武装。一点颜料没漏。”
“那你也不能!一个画家只能有一个缪斯!”缪斯说完就觉得他的行为可笑又荒谬,他为什么会对画家有这样的要求。好像他对李燃的占有欲在画家身上膨胀。
画家拍一下他的腿,说:“缪斯,过来坐。”

缪斯眼睁睁的看见他的身体坐到画家的腿上,好像意志和身体分了家。
缪斯脸颊发烫,他凝视画家肿脸却还是心跳不已。他刚刚还在为李燃难过,现在身体就这么没出息?饥不择食?
画家搂着他的腰,在他耳边说:“画画,上瘾?”
缪斯感觉到那股火辣辣的热度,像是酒突然醒了。他推一下画家的脑门说“新资料你上次没给我!”
画家隔着衣服嗅着缪斯的味道,玩味的说:“没给?”
“没有!”缪斯咬着牙说,“你别抵赖!”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上次是你免费送我。”画家声音低沉道,“现在画?”
缪斯盯着画家的嘴唇,他听出言外之意,立刻站起身说:“第一次见,你装的胆小如鼠,现在大尾巴是藏都不藏!”
画家笑笑拉着缪斯的手走出后门。
在那条昏暗的小道上,画家抱住缪斯亲吻他,热烈的在他脸上涂抹色彩。缪斯双手搭在画家的肩膀上,任由他色彩覆盖。缪斯在画家的铺色擦拭中,偶然得以呼吸,缪斯想要画家再热情些,夺走他的呼吸......
缪斯微微睁眼,灯光下,画家脸又红又肿,像一个平安夜的红苹果。他咬一口苹果,吸吮清甜的果汁,缪斯近距离盯着画家的脸,发现画家脸上有几个新鲜的针孔,像是注射过什么东西。
缪斯说:“你脸上有针孔。”
画家有些尴尬的挠挠脸上的痕迹,说:“脱敏针。”
“你对什么过敏?”
“我对一切都过敏。”画家说,“对你不过敏。”
“净瞎说。”缪斯手摸摸画家的脸说,“你不过敏的时候,什么样?”
画家大方的笑笑说:“还是这么丑,可没韩医生帅。”
画家拉着缪斯的手,说:“你觉得我难看吗?说实话。”
“是挺难看的。”
画家掐掐缪斯的手,说:“说话一点情面都不留?”
“你说让我说实话。”
“那你说实话,”画家问,“你刚才看见我抱着其他男人,你是吃醋?”
“认错人。”缪斯觉得有些难堪,他转头朝着铁门走去,“画画就画画,哪那么多废话。”
缪斯打开铁门,穿过走廊和狗群,他心跳越来越快,他好像期待那一半寒冷一半火焰的再次来临,他加快脚步。
缪斯想要画家,想要画家把他带到迷津忘我之地,好像只有在那里,他可以解脱,他可以甩掉脑海中翻涌的愧疚和悔恨。
突然画家从身后把U盘放进缪斯裤兜里,说:“给你,缪斯。”
缪斯推画室门的手停住。
画家说:“诚信经营。你的商业伙伴是个讲究人。你回去吧。太晚了,我也该睡觉。”
缪斯站在那,像是石化一般。
他可是画家的缪斯。
画家不画了?
缪斯再次问:“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画家拿出手机,一脸无辜的说:“没看到。”
缪斯看见画家的手指点击他的账号头像,画家竟然给他备注名是:爱人
缪斯心里暗喜,他皱眉道:“你给我备注的什么玩意?”
“地下工作,我看电视剧都要加密信息。总约见面,写爱人不容易引起怀疑。再说我们干的事也差不多。”
“怎么不走?”画家邪邪笑道,“想进来坐坐?”
画家打开门,回头缪斯说:“要进来吗?爱人?”
缪斯的理智和身体在打架,他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画家冲缪斯一笑,一把将缪斯揽入画室。
缪斯喉结上下翻动着,他听见门在他身后“吱”一声合上。他等待着,像是一颗种子等待着春天的第一滴雨水。
黑暗中,画家没有动。
“你主动亲我一下”画家说,“就像亲你真正喜欢的人。”
缪斯推开画家靠过来的嘴唇,说:“你想的挺美。”
缪斯想起装人头的蓝箱子,说:“顾幸辰,你认识?”
画家点上一支烟,他拔步走到窗边缓缓的说:“我上司的上司。”
“你调到他的实验室?”
“我还在总公司,帮着实验部弄对外数据。他在总部也有办公室。我等级不够,”画家耸耸肩说,“进不去。”
“什么等级能见到他?”缪斯问。
“至少要K10以上的级别。”
“你现在几级?”
“K5”画家说。
“偷着进去。”缪斯提议道。
“都是指纹锁。”画家说。
“我给你培训一下开锁业务。”
“我就是一个线人,你别把我当特工。”画家坚决道,“按部就班的干肯定能提拔。大楼里到处都是监控,冒冒失失的进去偷鸡不成蚀把米。”
“......”
画家说:“你要是亲我,我偷着进去也行。”
缪斯心跳如鼓,小鹿乱撞。他有些羞涩的盯着画家。
画家走过来“啪叽”一声,在缪斯脸上亲一口。
“吃点甜点?”画家问。
缪斯听不明白他的意思,他靠近画家,以为画家要教他画画。
画家拉着缪斯的手,他们推开门带走到房子后面。画家房后有一个巨大的马蜂窝。蜜蜂“嗡嗡嗡”叫。
“你什么意思?”缪斯退后一步。
画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削笔刀说:“天然蜂蜜。”
“不行!你会被蛰的!这是马蜂!”缪斯拽住画家后退。
画家吹吹口哨说:“就拿一点蜂蜜,不多拿。小蜜蜂,我可是常给你们糖水喝。”
缪斯抱住画家:“你别去!你本身就过敏,你再被啶就更肿了!”
“没事。”画家扬扬眉毛说,“它们是我的朋友。”
缪斯戴上帽子,把衣服领子立起来,一副蓄势待发随时跑路的样子,但同时他感觉到无比兴奋,是李燃离开后,他第一次感觉发自内心的兴奋。他看着画家靠近危险的小生物去取得一点甜蜜,他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他也学着画家的样子靠过去。
画家走过去,轻轻松松的割下一块巴掌大的蜂巢,蜜蜂围着他飞,没有一只蛰他。
缪斯放下心来。就在这时,一只蜜蜂落在缪斯手背上。
缪斯大喊:“画家!快把它拍下去!啊———!我不喜欢虫子!”

第70章 蜂蜜
画家笑嘻嘻的走过来,说:“你看它胖胖的小肚子,多可爱,黄黑相间,毛茸茸的趴在你手上。”
蜜蜂在缪斯手上慢悠悠的爬,几个小脚丫密密麻麻的在他手指肚上戳来戳去,缪斯提心吊胆慢慢适应,心底由恐惧变成发痒。
“你摸摸它。”画家怂恿道。
“不摸!它是马蜂!”缪斯轻声道。
画家神秘的说:“我和它打招呼了,它可喜欢你。”
缪斯骂道:“放屁!”
缪斯抬手猛拍,画家手伸过来挡住。
“啪—”一声,缪斯啪在画家手上。
画家微微皱眉道:“拍我,别拍它。”
蜜蜂飞走。
“尝尝,可新鲜!”画家把蜂蜜手指沾了一些蜂蜜涂到缪斯嘴唇上。
缪斯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他好像被什么东西高高抬起,那里没有氧气,却充满甜蜜味道。缪斯板着脸说:“不卫生,我不吃。”
“纯天然,无添加。比你在超市买的好多了。”画家推销道。
缪斯跑进屋里,关上门,偷偷舔掉嘴唇上的蜂蜜。
画家过了很久进门,他把一个玻璃罐给缪斯说:“我看你好几次来了都胃疼。拿回去泡水,喝点蜂蜜水。”
缪斯盯着透明罐子,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接过罐子。
画家靠近缪斯。
缪斯推开画家,摇头说:“下次见。”
别让走。
“要画吗?”画家问。
缪斯拉开门,回头看着画家。
画家说:“下次见。”
缪斯缓慢的走出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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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匆,程望海一个月都在查阅过去顾家军的档案和海顿集团近几年来的官司,他协助审管晰五次,口供清晰,犯罪证据链完整,可最关键的还是找到邢媛。
程望海眼睛落到桌上的杯子上,他喜欢喝蜂蜜水,每次喝,胃疼就好很多。他有些舍不得喝,就一小罐蜂蜜,喝没了就没有了,他也不好意思再去要。
手机响一下,是郝耀的消息。
“我想你。”
程望海心中暗喜,他按着手机键盘道:“没事别总发这些没用的信息。”
郝耀一张照片发过来。
程望海打开,是一张体检化验单。
“放心?”郝耀说。
程望海打着字道:“嗯。”
“我们的事,我不会和韩医生说。”
程望海打着字说:“我和他只是朋友。”他又删掉,为什么要和画家解释这些......
“我今天回来。”郝耀说。
程望海的心提起来,他拿手朝自己头上拍了拍。他提前下了班回到家里洗了个澡,他从箱子里拿出他最喜欢的一件蓝色衬衫穿上,他又觉得太刻意,又换上他平常穿的白衬衫,他在外面套了一件灰色的毛衣。
程望海盯着手里这瓶他买来从来没用过的香水,他早早就准备好,可他坐在客厅里一直等到晚上九点才出门。他试图掩饰或者试图告诉告诉自己,无非是把郝耀想象成了李燃。就是韩蔚风说的心因性幻觉。
他穿过酒吧,走进画室。
画家悠悠的说:“今天挺晚。和韩医生约会了?”
缪斯没有说话。
画家把U盘掖进程望海的口袋里,说:“数据白送你。现在零点太晚。你走吧,回去休息。”
缪斯坐到画家旁边,小声说:“没有。”
“没有什么?”
缪斯感觉自己全身紧绷起来,说:“我不想欠账。”
缪斯有些紧张的坐下,他闻到一股淡淡的芬芳,他明明没有涂那瓶香水,他有些窘迫的审视着自己的记忆。
“什么味道?”缪斯问。
画家指指窗口。
缪斯站起来趴在那个小窗前。
窗外原来散落的枯枝长出犹如茶叶般椭圆形新绿的嫩叶,枝头顶部长出淡粉色饱满的花朵,那花瓣如瓷盘般圆润光滑,一片花瓣随风轻抚着另一片花瓣,层层叠叠在月光下娇艳欲滴。
画家走过来搂住缪斯,轻轻吻一下缪斯脸颊。他在缪斯脖颈处蹭蹭嗅嗅,勾起嘴角道:“山茶花,没有你香。”
缪斯有些羞涩的撇过脸去,他咬着嘴唇,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你狗啊!别嗅了!”
画家拿起窗边地上一个透明罐子,罐子里装满黄澄澄的蜂蜜。他目光灼灼,认真的说:“多喝点,你闻起来很甜。”
缪斯的手不由自主的又要去接,他喜欢蜂蜜,尤其是画家给他采的蜂蜜。他又缩回手,他不能白拿别人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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