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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凶案现场说点八卦有错吗(鱼七彩)


“还用解释吗?父亲心里不清楚?”
逍遥王看着苏锦多,愣了好久的神儿,才抖着手指他,怒骂逆子。
他心里当然清楚,星月暗探组织的那些信息只有他、吕渠武和苏锦多三人知晓。吕渠武绝不可能透露消息出去,便只有他。
宋祁韫说得不错,他现如今易容出现在这里,被抓了现形,就是铁证。
逍遥王闭了下眼,甚至暗暗用手掐了自己一下,确认不是在做噩梦。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精心培养的儿子,最令他引以为傲的世子,竟做出此等穷凶极恶的恶事。
浑身血气上涌,心发颤,逍遥王身形晃了晃,身体朝后栽了下去。
“王爷!”
郑氏惊呼一声,急忙去拉,但因她身形消瘦,拖不住身材高大的逍遥王,也跟着一同栽了下去。最后是张莽及时出手,稳稳地将二人托住了。
逍遥王被暂时扶进了房内,请府医来查看情况。郑氏随同逍遥王一起。
“苏世子这是认罪了?”宋祁韫问。
苏锦多打量了一下宋祁韫,身形与他相似,年龄与他相当,甚至他们二人在京城的盛名也不相上下,然而眼前人是一派浩然正气,坦坦荡荡。
苏锦多笑了一声,挑眉正对宋祁韫,慢悠悠道:“不认。”
所谓“刑不上大夫”,对于权贵勋爵的审问,自然与对普通人不同。
像苏锦多这等世子身份,不管手握多少他犯罪的确凿证据,都先要整理上报天听,等候皇帝批复后才能进行处置。
现在苏锦多不认,宋祁韫不能强审,更不能用刑,只能暂且将他关押。
怕就怕他关押期间横生枝节,宋祁韫令陆阳、白开霁等心腹严防死守,务必不能出差池。
“苏锦多必然有蘑菇教的同伙,今日现场所有人都不得离开大理寺,找个身形相似的人易容成苏锦多的样子,出去探一探。”
宋祁韫交代完具体细节后,就去写折子,以求尽快进宫禀明圣上。
逍遥王还在昏迷中没有清醒,张莽站在屋门口哭得像个孩子,不时地用袖子擦眼泪。
白开霁取东西路过,瞧他这模样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个帕子。
“谢谢。”张莽抽泣一声,眼泪流地更加汹涌,“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世子要这样做?”

“原因很重要吗?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不该如此暴戾杀伐,草菅人命。”
白开霁拍拍张莽的肩膀,劝他好自为之,为这种人流泪不值得。
大理寺丞崔荣听闻逍遥王的情况后,急忙赶来查看。得知逍遥王是怒火攻心导致的晕厥,一时半刻醒不来,他便马上去见了宋祁韫。
尉迟枫此时恰好也有急事来找宋祁韫。
三人关上房门,在屋中商讨了片刻后,崔荣率先出来,手里拿着宋祁韫刚写好的折子匆匆离开。
沈家别苑。
马车停在院中,四下静谧至极,只能闻得几只蛐蛐的叫声。
康安云率人在院子外围守卫,个个站立如松,纹丝不动。
三个时辰过去了,康安云没听到院内一点动静,心中难免担忧,但他谨记公子的嘱咐,不敢有任何打扰。
赵不行这时候骑着快马匆匆赶来,闹着要见沈惟慕,立即被康安云阻拦在外。
“我有急事,重要消息,耽搁的后果你受不起!”赵不行认为康安云在故意跟他较劲儿,警告他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儿。
康安云岿然不动,依旧拦着赵不行,“公子说不许任何人打扰他,那就谁都不能打扰。你若非要进,就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康安云,你我都是清月教的人,都效忠于公子,何必非要跟我对着干!”
赵不行还要闯,被康安云阻挡后,便抽刀要与他干一架。
“你我比试一场如何,你输了,就让我进去见公子。”
康安云抬手示意少不行稍等,手往腰间挎刀的方向掏了掏。
赵不行以为他在抽刀,准备跟自己比试,便也将自己的剑抽了出来。
当赵不行举剑面对着康安云的时候,就见康安云掌心托着一包药粉,突然鼓起两腮,对自己一吹。
“你——”
赵不行猝不及防地吸了药粉,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呵,匹夫之勇,谁闲的没事与你比试。我的任务是保护公子,不是逞强斗殴。”
康安云单手提起赵不行,将他丢到墙边趴着,便拍拍手继续守卫。
马车内,沈惟慕吸收尽了系统内最后一丝灵气后,才睁开眼。
如今他已经做到神魂与新肉身凝为一体,与外界长存,不毁不灭,神通法术尽可以施展。但这世界的天道法则不允许有神通出现,每每使用神通,天道法则之力就会约束他,令他必遭天谴。
使用神通越大,所受天谴就越大。他虽不毁不灭,但不代表他不会变弱,不受苦痛煎熬。有时,生不如死其实比死更可怕。
如果他没中噬魂咒,在这方世界不用神通,只使些不入流的小法术倒也没什么。奈何他身中噬魂咒,想要破解噬魂咒就必须要用大神通术。此咒不破,他最终的结局将会沦为灵魂空白的傀儡,会如白痴一般任人摆布。
噬魂咒必须破,却不是现在,否则天谴立至,京畿地界将化为一片焦土。
天摧地折,国土破碎,生灵涂炭……这些于沈惟慕而言不过尔尔,牵不动他任何情绪。
但只要想到州桥夜市不复存在,崔记蒜烤大肠、曹婆婆肉饼、鹿家包子……还有宋祁韫所做的饭菜和果饮,他以后都吃不到了,沈惟慕便不爽快。
以前做魔尊,除了修行就是打架,日子过得单调乏味没什么乐趣,倒也不觉得如何。然而,现在他有了口腹之欲,享受过了美食的乐趣,再要他湮灭一切回到过去,那是绝无可能的事。
为保住京畿地界的美食,忍几天噬魂咒算什么,移山竭海也做得。
“你给我下来!”
“我要见公子——啊——”
噗通一声,墙外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沈惟慕下了马车,下一刻便现身在院门口。
康安云正抓着挎刀警惕地防备赵不行:“你再有小动作,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康安云怎么都没想到被他弄晕丢到墙边的赵不行,醒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偷偷爬墙,意图翻墙过去找公子。
险些就被他钻了空子!
赵不行被摔得屁股疼,气急败坏吼道:“康安云,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一点不知变通!事急从权懂不懂?”
“不懂。”康安云一板一眼地回答,他只知道要听从公子的命令,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直娘贼的,老子今天非要跟你干一架!”赵不行抽刀挥向康安云。
“公子!”
康安云发现沈惟慕出来了,正高兴地跟沈惟慕说话,没来得及赵不行的动作。
赵不行所练的功夫出自魔教,贯来以狠辣速度著称,一旦瞄准目标出刀,即便中途反悔也收不回去了。
赵不行真以为康安云会及时挡住他这刀,毕竟康安云的功夫不低。他没想到前一刻还对他警戒的康安云,下一刻忽视了他。
刀劈下去的那一刻,康安云的后脑勺还对着他。赵不行心道不好,这一刀结果了康安云的命,他也活不成了。
康安云感受到后脑有风袭来,才意识到赵不行居然冲动拔刀了,心一抖,料想自己的命要交代在这了。虽知无用,他还是下意识避让了一下,没想到竟真成功了,意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赵不行发现刀劈到半空的时候,突然像遇到了什么阻隔,卡住了片刻,在康安云避开之后,刀才继续往下劈。
“赵不行,你找死!”
康安云也抽刀反击,没有下死手。他以为刚才赵不行没砍到他,也是故意吓吓而已,没有真动手的意思。
“我错了,错了!我就是真有急事要禀告公子。”赵不行没还手,对康安云赔罪。
康安云冷哼了一声,这才收刀。
沈惟慕淡淡看向赵不行:“何事?”
赵不行在见到沈惟慕面容的那一刻怔愣了好一会儿。这还是他们那个未掌权的小教主么?怎么感觉他好像完全变了模样?
可是细看他五官眉眼,其实没变样,偏偏就让人觉得他更俊美更出尘了,非一切凡俗可比,连那天上月都比不过他半分。尤其是他眼角那颗痣,勾魂摄魄,配以那不含悲喜清清冷冷的眸子,给人以一种似神似魔的矛盾压迫感。
赵不行下意识地心怀敬畏,恭敬躬身,将八卦楼最新探知的消息呈给沈惟慕。
沈惟慕看了消息后,问赵不行:“你的人查到的?”
“是。”这可是他动用了清月教内诸多人脉资源外加搭了两件宝贝,才换来的消息。
“不错,理当嘉奖。”
听到沈惟慕的夸赞,赵不行高兴不已,他总算在公子跟前证明了一回自己。此类事再多来几次,想必要了不了多久,他在公子心里就会跟康安云一样有分量。
当赵不行对沈惟慕的嘉奖报以最大期待时,沈惟慕又开口了。
“你方才犯下‘不从命令,偷袭同僚’二过,一功一过相抵,还剩一过,按照教规该如何处置?”
赵不行吓得一身冷汗,立即跪地赔罪,请沈惟慕开恩饶过他这一回。
他本就是被八长老硬塞到公子身边的人,一直不受待见。公子若凭此处置了他,名正言顺,连八长老那边都不会说什么。
一阵静寂之后,赵不行忐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才听到沈惟慕的应答。
“好,就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沈惟慕声音轻轻的,很温和,却能清楚地让人感受到他话里意味深长的警告之意。
赵不行怎么都没想到,今天他满怀期待地兴冲冲来,走时一身冷汗浸衣衫。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竟觉得公子比恶名昭著的八长老更可怕。
深夜子时,雀儿巷,白记布庄。
一名带着狐狸面具的青衣男子来到了布庄后门,快速敲三下,慢敲两下,停顿片刻后,再敲一下。
门立刻开了,宅内男男女女嬉戏打闹的场景从里面露了出来。
开门的小厮谄媚地笑着,恭请面具男子入内。
这白记布庄是京内有名的暗娼馆,只有知道敲门暗号的熟客才能入内。
随后不久,苏锦多也如此敲了门。
小厮开门后见是苏锦多,表情谨慎,忙将他引入内,“世子爷怎么这么晚才归?陈姑娘担心极了,一直在等您。”
“一言难尽。”苏锦多低声问,“他在哪儿?”
“小的这就领您去。”
小厮带着苏锦多避开客人们,走东面的小路,穿过回廊后,进了厨房,再从厨房后门出去,穿过库房,到宅子后头最东北角的一间屋子前。
屋内灯火通明,有几个人影,等候多时。
小厮忙让身子,笑请苏锦多进屋。
苏锦多看了小厮一眼,便推门入内。
屋中央站着三名穿着黑斗篷的蒙面人,听到开门声后,三人同时转过身来看向苏锦多。
另有一名姿容艳丽的女子坐在上首位,正是陈婉,在看到苏锦多的那一刻站起身来。
来对了,就是这里。
苏锦多刚要动手,被人一把按住手臂,脖颈处被架上一把白亮的大刀。
“不许动。”埋伏在苏锦多身后的人,厉声警告他。
随后,苏锦多手里的霹雳弹以及藏在袖中的匕首等武器,都被搜刮了出来。
这时候,引苏锦多进门的小厮笑着走了进来。
“我就知道你不是苏世子。”
小厮哈哈大笑起来。
“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孤身一人闯到这里来,是传闻中大名鼎鼎的白少侠呢,还是陆少侠呢?
啊不对,他们二人的身形跟苏世子都不像呢,那就只能是我们宋少卿了。毕竟苏世子这满身的贵气,一般人可模仿不来。”
陈婉闻言后,十分担忧地质问:“他不是锦多?那锦多在哪儿呢?”
小厮根本不理会陈婉的话,“刺啦”一声,揭开了苏锦多脸上易容的面皮。
上一刻还满脸洋洋得意的小厮,在见到面皮下的真容时,惊讶地瞪圆眼。
“你是谁?”

有人率先惊呼,其余几人反应过来后也都变了脸色,十分慌张。
“想不到魔教大名鼎鼎的鬼刀手会光临小店。”相较于其他人的慌张神色,小厮表现得还算淡定。
实则他心里也怕,说话时特意使眼色给赵不行身后的蒙面人,提醒他把刀架好了,可千万不能让这位鬼刀手有反抗的机会。
感受到脖上的刀被推进了一下,赵不行轻蔑地笑了,“你们不会以为这样就能控制我了?”
眨眼间,架在赵不行颈上的刀不知怎么就掉在了地上,只见影子一闪,微风拂过,原本执刀的蒙面人身形摇晃,栽倒在地。
“噗呲”一声,鲜红的血自蒙面人的脖颈喷溅而出,染红了地面。
血腥味儿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
所有人都吓得变了脸色,不禁往后退了两步,拉远了跟赵不行的距离。
小厮拱手,对赵不行作揖:“在下白记布庄老板白思富,不知何处得罪了尊下,敬请指教。”
赵不行这才抬眼正经打量白思富。难怪这厮明明是白记布庄的老板,却伪装成了开门的小厮,长得小眉小眼的,十分土气,还有几分驼背,天生一副卑躬屈膝的奴仆相。
“不知何处得罪?”
赵不行乐了,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他边转动手里三寸长的锋利指刀,边踱步到白思富身旁,吓得白思富又谨慎地往后退了两步。
“难道不是你们蘑菇教处处与魔教作对么?甚至连名字都学我们的。你们这帮怂货连做坏事都不敢自己承认,冒充我们魔教!”
“蘑菇教?什么蘑菇教?我怎么没听明白。”白思富讪笑地挠挠头,还想装糊涂。
“嗯?”
眼见赵不行的指刀转向自己,白思富连连摆手,解释这是误会。
“我们蘑菇教绝无针对或想冒充魔教的意思,是蘑教和魔教的叫法听着一样,许多人就误会了!说实话我们也不想有这样的误会,更想让大家知道那些案子都是我们蘑菇教干的。”
这些日子,蘑菇教策划犯下这么多名震京城的大案,目的就是为了壮蘑菇教的威名。哪里想到大理寺那些人竟把蘑菇教简称为蘑教,叫外人听了都误以为是魔教,闹出了这样的乌龙。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因为这乌龙竟惊动了魔教的人来找他们算账了。
细思之下更为恐怖的是,赵不行竟是易容成世子苏锦多的模样来找他们。
这说明什么?说明有关于苏世子案的整个过程,魔教都了如指掌。他们知道苏世子就是这一连串凶案背后的主谋,也知道苏世子与蘑菇教有关,蘑菇教的京城分堂就在白记布庄。
这些天他们只关注于策划凶案,与大理寺对弈,完全没料到还有第三方势力魔教。
白思富不认为赵不行是只身一人前来,他随身携带的霹雳弹便是用来放信号召集人手用的。冤家宜解不宜结,此时万万不能得罪魔教,否则他们便要以一敌二,很难全身而退。
白思富向赵不行再三赔罪,承诺许多宝贝和银两来补偿魔教。
“呵,我们魔教差你这二两银子?”赵不行对白思富的道歉十分不屑,“你们冒充魔教,玷污我魔教威名,便犯了大忌,当杀!”
白思富等人骇然,见谈判失败,便要做准备迎敌。赵不行这时又发话了。
“不过,你们蘑菇教倒也不算废物,这些日子在京弄出了不小动静,还能把苏锦多收编了,也算有点能耐。”
白思富见有转机,忙赔笑附和,请赵不行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大家都可以商量。
赵不行:“就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们蘑菇教入我清月教麾下。如此你们蘑菇与我们蘑教不分彼此,成了一家,便无冒名顶替一说了。”
白思富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嘴上陪笑,心里却骂遍了赵不行及他的祖宗十八代。
起先见他不被金银俗物所打动,还以为这赵不行没什么胃口。没想到是他的胃口太大了,居然想吞并了他们整个蘑菇教。
“这……这……这小的可不敢做主,须得请示教主才行。不过我们教主一直很欣赏魔教,多半是愿意加入魔教的。”
白思富想着今天先把赵不行给糊弄过去,等回头他们跑了,赵不行也找不到他们了。
赵不行:“好啊,那就现在带我去见你们教主。”
“教主并不在京中,小的们在京中还有任务要完成,您看要不等几天?”白思富又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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