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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家的小夫郎(五朵云)


“小哥,小哥你想什么啊?喊你好多声都没答应。”柳春风伸手在陈初阳脸上揉了一下,“小哥,你真好看啊。”
陈初阳被揉了脸,这才回过神,他拉着春风还在他脸上揉捏的手,顺势将人拉到身边去,然后在人脸上揪了一下,“真滑溜这脸,好想捏。”
柳春风的脸是真的滑溜,还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从没有吃过苦的孩子,陈初阳脸色也比以前好了不少,但气色到底要差些,也不像春风那般胖嘟嘟的,难怪他每次被那人啃脸的时候,那人都喊他要多吃点。
两人你摸我一下我揪你一下,你来我往之间都笑了,一边的林欢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忍不住的一撇嘴,气哼哼在两人脸上都捏了一下!“你们分明都是在气我,你俩真好看啊,我要是长你们那么好看就好了。”
“我好看吗?”陈初阳不是第一次被人夸好看,但他始终有些不敢相信,因为夸他的人都是对他好的人,他从没有在别人嘴里听见过夸赞,倒是贬低的话听了不少。
陈初阳迟疑的语气让一边的林欢瞪了他一眼,他朝人讨好一笑,“欢欢,你也很好看啊,而且啊你要是长春风这样,东平可就不喜欢了。你不知道吧?大姑二婶他们动过两家结亲的念头呢,可惜东平不答应,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他就喜欢你啊。”
大姑曾经提过这么一嘴,觉得春风亲事既然是难事,两家结亲也挺好,反正她就是留在家里的女儿,找的上门婿,儿子原本也该姓柳,如今上了柳家的门,倒是正好。
大姑有此意,二婶自然也愿意,可惜的是,这事儿都不用柳春风来反对,因为张东平自己就不愿意。
柳春风没想到家里还这么打算过,他听得连连摇头一脸的不乐意!“那怎么行啊,我一直喊他哥的,我把他当哥哥的!”
“行了,别害怕了,都过去的事了,东平也不惦记你,他惦记的人已经到手了,明年就要成亲了,倒是你自己的事儿该好好担心了。”陈初阳确实是担心柳春风的亲事,不管从哪方面考虑,他都希望春风的亲事可以顺利。
说到柳春风的亲事,气氛一下不好了,柳春风立马焉了吧唧的样子,整个人都没精神了,直接往草堆里钻。
陈初阳见他这样,便把人往外拉,让人躺在他的腿上,他的腿上没有毛刺不扎人,比草堆里舒服。陈初阳安慰着柳春风,一边的林欢也想到了一件会让人高兴的事。
“二十七那天村里人要去围河捉鱼,你们去不去?咱们不能下河,在河边做捉捉小鱼也好啊。”
镇上的鱼卖的不便宜,过年的时候又有讲究,桌上的年菜必须要有鸡有鱼,这是寓意岁岁吉祥年年有余,谁家不想诸事顺利满仓满谷啊,腊月围河捉鱼就成了柳家村的传统。
到了那日,凡是帮着围河的人家都能分到河鱼。
围河之后,河边浅滩里面会有很多小鱼,这些小鱼村里的孩子可以自己去捉,捉到多少都是自己的。陈初阳先前就买过村子孩子捉的小鱼,被林欢这么一说,他也就想去看看了,便是自己捉不着,也能和那些孩子买。
自打入冬之后,村里大多人几乎都在家里猫冬,如今好不容易可以去玩乐热闹一下,大家自然都想去,陈初阳还没开口柳春风立马就答应了。
“我也要去!我小哥做的炸小鱼好好吃,小哥我们明天自己捉吧,炸的小鱼肯定更好吃。”柳春风几乎整个冬日都被拘在家里,他满脸兴奋,陈初阳自然也不想扫兴。
“去吧。”陈初阳想着,相公交代的事儿也办好了,各家的橘子都送了,眼下只要将剩下的橘子摘一部分下来,放到地窖里,明日再晒了盐菜家里也就没什么事了。
下午些时候,二婶过来喊陈初阳他们,大家一起去林家吃饭,可都要出门了林子却说自己不去,阿奶原本也不想去,这回就更不想去了。
“那我和娘去吧,都答应了要去,不去不好。你们先随便吃点儿什么吧,我赶紧吃好了就回来给你们做饭。”陈初阳喊柳母同他一起去,但他知道柳母应该不去了。
可惜,这一回陈初阳倒是想差了,他这话一说,柳母点了头就准备走了,直到他们一行人真走了,连家里院门都帮着关好了,林子才小声抱怨道:“小婶怎么一点分寸也没有,无亲无故的去人家吃什么饭,凭白给人乱攀关系。”
林子自小也是在村子里长大,这杀猪饭都是请的什么人,他心里门清,除了至亲,便是同家里关系实在好的,他觉得这林家就是在巴结他们,他们没必要给他们脸。
林子满心以为,他这话定然会得到阿奶认同,可阿奶却半天没有吭声,只是默默去了火房,开始烤火打瞌睡。
林子见阿奶不应他的话,心里十分恼火,可他不敢同阿奶发火,只能赶紧坐到人身边去,继续有意无意的说着县里柳家的事,之后几乎每一句话,都在说他娘如今如何艰难。
“那林柔竟然真的摆起了婆婆的款,还敢让我娘伺候!我娘前几天还亲自给她炖鸡汤了,哪知道她还嫌这嫌那的,一锅汤就喝了几口还吐的要死要活,全给吐出来了!就因为她吐了,阿爷还拿我娘撒气,说是都是她不好,也不知道往汤里加点素菜解腻!”
林子越说越气愤,还想继续说下去,哪知道阿奶虽闭着眼睛,林子的话却是全都听在了心里,她冲着人一摆手摇了摇头,“你不用替你娘喊冤,她的性子我还不知道吗?谁能欺负了她去?自己求来的罢了,自己受着吧。”
“祖奶!”林子满脸不可思议的盯着他祖奶,他不敢相信家里人竟然都变了!
他阿奶是这样,祖奶也是这样,她们都不疼他了,早知道这样,他就不回来了!
他之前回来就发现了,家里的人都不拿他当回事了,偏生他娘一直逼着他回来,这一次也一样,都要过年了还要逼着他来!
他娘说了,祖奶年纪大了,活不了多久了,可家里能管着他二爷爷的人只有祖奶了,他得在祖奶活着的时候,让二爷爷立下字据,让他继承村里柳家的家产。
如此,他们才不用再靠着他阿爷过活,才不用再看他阿爷的脸色,也就不用同欺负了她阿奶的臭女人一起过日子了。
想到娘亲的吩咐,林子咬咬牙只能忍了,转而和人说起了他如今的先生,还有他的课业。“先生说,按我如今的情况明年定能高中秀才,祖奶,老祖知道我考中秀才肯定会很高兴的。”
“高兴,肯定高兴。”阿奶听着听着就开始打起了瞌睡,便是听到了秀才二字也只是小声应了两句。
林子不满他祖奶这反应,可又无可奈何,只能闷头搅动着火塘里的火炭,埋怨着喊他来村子里的爹娘,埋怨着不再像往日那样疼他的阿奶祖奶,更埋怨着不再将他放在眼里的陈初阳。

日子眨眼就到了二十七这日,林子也到了家里第三日了。
早饭过后,陈初阳顺嘴问了一句,问林子什么时候回家,可有喊家里人来接,若是有没有人接他回家,年二十八那日送他回去。
提到回去的日子,林子便去到阿奶身边将人胳膊搂住,只说不用陈初阳麻烦了,他来的时候就同家里说好了,让人二十九那日来接他。
“今年阿爷肯定是不会来看祖奶了,我阿爹也没时间,我代他们在祖奶跟前尽几天孝吧。”林子这么一说,所有人也就不再多话了,再说下去,大家都要不高兴了。
陈初阳想着林子的话,觉得他说的也没错。
前阵子,家里闹出了那么大一件事,那边的人怕是短时间内不会再回村子了。
如今,阿奶虽和他们住在一起,可这个家在柳仕民看来就是他相公的家啊,那老头怎么可能去一个同自己断了父子关系的人家里啊。
今日天气还挺好,陈初阳看着天色,赶紧将所有的竹笆都搬了出来,这几日,日头都大,那些萝卜片才晒了几天就快要干了。
萝卜晒干之后就不占地儿了,原先满满当当的一竹笆,如今瞧着只有几片似的,这个时候,可以将几个竹笆的萝卜倒在一个竹笆里,如此便腾出好些竹笆来,又可以晒旁的东西了。
菜园子里不止有萝卜可以晒,能做菜干的东西多着呢。陈初阳昨日做了些盐菜,他还准备晒点酸菜,六月天时候,喝一碗放凉的酸菜汤,比什么都解渴消暑。
陈初阳正忙活的时候,柳春风就跑来找他了,今天他们要去捉鱼,还没到时辰呢他就想去了。
“这么早去干嘛啊,围河我知道的,如今怕是村里人都才刚去,大家还在搬石头呢,我们又搬不动这么早去也没用。”
梅家村的人也会围河捉鱼,冬日的时候河水本来就浅,再用河石河沙将河道围堵住,让河水从旁流过,原本的河道水位便会下降,最深处也不过到成人大腿处罢了。
河水变浅之后,再将醉鱼草砸碎了扔到河里,平时日里藏在河底石头缝里的河鱼,就会晕乎乎的浮在水面上,到时候直接拿了盆子网子去捞就行,就和白捡的一样。
柳家村的人围河捉鱼用的法子和梅家村一样,只是柳家村这里却是更方便。
柳家村村前的这条大河,在流经柳家村的时候,在村头被一分为二有了两条河道,两条河道中间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有芦苇丛有砂石地还有乱石窟,那块空地远远看去颇像一只大鹅,河水在鹅头被一分为二,又在鹅尾处合拢。
村里围河的时候,只需要在鹅头处将一边的河道堵住,河水就会流向另一边的河道里,慢慢干涸的那条河道就能直接摸鱼了。
林子听说他们要去围河摸鱼,自然也想去,有林子跟着柳春风还挺开心的,喊人赶紧帮着一起干活儿,等东西晒好了,他们去喊了林哥儿就一起去河边。
陈初阳忙活的时候,二婶也过来了,她来给柳春风送小木桶和捞鱼的网,方才没找到,这会儿她给人找出来了。二婶给准备的捞鱼的网,做的还挺特别,就和夏日里捕蚕用的蜘蛛网一样,做了网口还有把手,一看就方便又好用。
“二婶,不急的,我准备午后再去,那时候日头大暖和。”今日天气确实好,但毕竟是寒冬腊月,他们要去的又是河边定然更冷,陈初阳便想午后再去。
未时是一天里最暖和的时候,那时候天气又好,村子里的汉子也忙活的差不多了,他们捞点小鱼玩一会儿也就回家了。
陈初阳的话二婶没什么反应,倒是一边的柳春风不干了。“若是未时的话,还有大半个时辰呢,小哥我们现在就去吧,你看萝卜也晒完了。”
“那就去摘几撮箕青菜叶子回来吧,一会儿喊娘淘洗干净,我晚上的时候捞酸菜,用来晒干酸菜。”将最后一张竹笆放到木架上之后,陈初阳看着眼前满满当当的一排木架,心里踏实又满足,之后也不管柳春风的哀嚎撒娇,拉着人就往菜园去了。
林子哪里去地里干过活儿啊,他方才帮着晒一点东西,都是看在柳春风的面子上,如今见陈初阳还拉着柳春风去地里干活儿,脸色便有些不好了。
他原本还想忍着,见二婶还未回去,便开口同人抱怨,“二奶奶,小婶以前也是这般吗?我怎么瞧着他如今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家里的事都是他说了算了。”
“他是你二叔的夫郎,本来就该他来当家,他说了不算谁说了算?你娘以前在家的时候,家里的事不也是样样都要听她的?小孩子家家的,还是读书人,别学村里爱嚼舌根的娘们那一套,说句话带几个弯,我听着烦。”二婶一点不耐烦和林子打太极说废话,她在林子开口的时候就知道他想干嘛了,她是一点不准备给林子脸面,话说的直白无比,直接让林子落了个大红脸。
若说柳家最不待见林子的人是谁,那一定就是二婶了。
二婶同阿奶的矛盾,归根结底害还是家产问题,而林子便是最大受益人,二婶这些年受了阿奶多少气,便有多怨恨李氏,如今她连林子都不带见了。
二婶话落抬脚就走,一点没有多搭理林子,林子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静,好一会儿之后才往灶房去了,可他刚到门口又听到了阿奶和柳母的话。
“你手上有多少银子,先给群峰应应急吧,我这几日整理了一下手里东西,现银不多,基本全是他二叔给的,好在还有些许东西值点钱,等群峰夫郎回来,让他拿去当了,应该能凑个两三百两给群峰。”阿奶年纪大了,说话的时候有些慢,但话语倒是清晰,清晰到一墙之隔的林子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听见阿奶便是典当东西,也只有三百两银子的时候,林子觉得有些晦气!
他娘还交代他要讨好祖奶,说是祖奶手里应该有不少好东西,如今看来他娘倒是看走眼了,倒是他阿奶手里的一百亩水田不错,若是能给他就好了,他都到了成婚的年纪了,可还没有自己的产业呢。
将主意打到了田产上面,林子便将呼吸都放轻了,他想听听他阿奶手里都有什么东西。
屋子里的柳母一点没发现门外的林子,听见阿奶说道要给柳群峰银子,下意识的就是反对。“他阿奶,你别担心了,他现在不缺银子花,再不济有他二叔呢,他二叔也不能不管他,你自己的银子自己好好拿着,哪有让一个小辈花你银子的道理。”
柳母虽和阿奶虽然没再赌气了,可对人称呼却有了变化,她现在不喊人婆婆也不喊人娘了,只从儿子那里论,直接喊人群峰阿奶。
阿奶对这个称呼也挺满意,如今她们之间的关系确实是这样,一个是孩子阿奶一个是孩子阿娘,但却不是婆媳了。
林子原本想听听他阿奶有多少东西,也想听听他阿奶会不会提到那一百亩水田,可他什么都没听到便直接进去了,他进去陪着两个老人坐着,心里却一直想着柳母方才的话。
看来,他娘说得对,二爷爷手里的田产才是最值钱的,他还是得孝顺祖奶才行,毕竟只有祖奶管得了二爷爷。
林子不知道,陈初阳早知道了他的打算,所以才会对他这么冷淡,冷淡到连柳春风都看出来了。
“小哥,你别迁怒林子行不?他爹娘确实是挺讨厌的,但林子同他们又不一样,林子小时候还帮我打架呢,有什么好东西也会分给我,他对我挺好的。”柳春风也在帮着摘菜,青菜同白菜不一样,不好直接一棵连根拔起,只摘叶子的话,便能一直长出嫩叶子来。
两人身边都放着一个大撮箕,陈初阳的撮箕都快满了,春风还只垫了个底,陈初阳听着柳春风的话,手上动作也没停,但他几次话到嘴边却没能说出来。
他不想违心的去应承柳春风的要求,又不能直接在春风面前说林子的真面目,他两自小一起长大,玩在一起的时候多,既是亲戚也是朋友,感情与旁人不同,怕是不会相信他的话。
“小哥,行不行啊。”柳春风丢了手里的菜叶子,从菜根处摘了一棵五朵云捏手里,立马将手里开着黄色小花的东西往陈初阳面前招摇,“小哥你看这个,我阿爹说这东西有毒,不能喂鸡但是可以喂兔子,兔子可喜欢吃了。”
“哎!”陈初阳看着一脸笑的春风,心里无奈得很,他想说春风可不是不怕毒的小兔子,他是不能吃毒草的小鸡!
林子若是毒草,那他爹娘才是不怕他的兔子,他们全家都是小鸡。
终于到了日头最盛的时候,陈初阳也要出发了,他们还没到地方呢就能看见河边有不少人,连林欢也早跟着他哥嫂去了。
陈初阳他们到河边的时候,还看见了周谷和村里好几个孩子,他们在河边抓小鱼。
柳春风一到河边就围到人多的地方去了,但如今河水冰冷,他不敢脱鞋下水,只能在河边的水洼小坑里捞点小鱼。
陈初阳怕冷,家里又不缺那口吃的,自然也不会下水摸鱼,他同岸边的几个小孩儿说好了,他们的小鱼可以卖给他,他自己在河边捡石子玩。
这河边的石子经过河水的冲刷,大多都是滑溜溜的,且还颜色各异,有些石头上面像是长了粉红色的波浪,有的像是映着一小片星空,慢慢找,总能找到颜色漂亮形状也奇特的石头。
陈初阳捡了几个漂亮石头之后,就看上对岸的芦苇花丛了,他家里有花瓶,插上芦苇也能当花呢。
眼前的河道河水至多没过人小腿中间,想要过河的话,甚至都不用脱鞋,直接踩到浮出水面的石头上就行,陈初阳跃跃欲试的几次之后还是决定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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