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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家的小夫郎(五朵云)


汤婆子的事都提了,趴在身上的夫郎还在他胸口蹭了蹭,明显的是在找舒服的位置准备睡了,柳群峰将人抱得再紧一些,斟酌再三之后,还是开口了。
“阿初,等到二哥在村里建了房子讨了媳妇儿,咱们找个合适的日子,将你娘的坟迁到柳家村来吧,咱不让他和那个黑心肝的东西埋一处。我在村子里给她找个风水宝地,让娘继续保佑你,往后也不让她受冷落,你和二哥能去祭拜,咱们的孩子也要去祭拜。”
柳群峰这话是一股劲儿说完的,他话说的很快,期间感觉到夫郎的挣扎,还用力将人抱得更紧了,等他话落,怀里人终于弄明白他的意思,停止了挣扎的同时,也伸手将他抱住了。
“相公,你怎么知道啊。”哪有人会说自己的岳父是个黑心肝的,哪有人会单单迁走岳母的坟啊。
所以,他相公是都知道了,他不止知道了他们家穷的事,他连那么多年的前的事,也知道了。知道了他娘是他爹打死的,知道了他爹因为杀人下了大牢还被砍了头。
“表嫂同家里说起你的时候,二叔就托人打听过了,你家的事儿我自然知道。二婶去你家的时候,你爹娘的事她便都知道了。”
“你不,你不嫌弃......我吗?”怎么会啊,怎么会明知道是那样的身世还不介意呢?
“嫌弃?我嫌弃你干嘛啊,你自幼失了双亲还能长得这般讨人喜欢,谁敢嫌弃你?”
“相公。”他这样的身世,怕是大多人都会觉得晦气吧,可为什么他竟然不在意啊。陈初阳知道,他相公在胡说八道,可如今他也不想追根问底了,到底他们还是成亲了,这足以说明他相公确实没有嫌弃他。
没想到啊,当初魏大美在婚前打他,他都要忍着,为的就是不想闹起来,不想让柳家觉得陈家不睦,觉得他家风气不好。可他没想到柳家,不,不对!不是柳家,是柳群峰这个人,柳群峰他知道了他爹娘的事,竟然都没有介意,他又如何会介意那点小事啊。
难怪啊,难怪二婶第一次上门就带了那么多的东西,二叔二婶都是好人,他们应该也是可怜他们兄弟几个吧,所以还没有看彼此八字,不知道这亲事能不能成,就给了他们那么多的东西。
“相公。”
“怎么哭啦?”感觉自己胸口湿湿的,柳群峰才知道夫郎竟然哭了,这让他都有些不敢说接下来的话了。
其实,这亲事不算是他定下的,是二婶觉得他这未过门的夫郎不错,是个能吃苦却又不怯弱的人,觉得他到了柳家应该能和他娘合得来,这才定了他的。
有些话不能说,但如今还是得说一点能说的啊,不然他胸口要遭殃了,怕是衣服都能给他哭湿了。
“我给你的钱要舍得花,你现在是柳家的夫郎,若还过着以前的穷酸日子那算什么呢?我娶你又不是为了让你过以前的苦日子,你以后再因为一点东西和我计较,我真要生气了啊。”
“那我们还有很多债嘛,是要省一点啊。”
“你傻啊,又不是欠了钱庄的,欠了二叔怕什么,二叔有的是银子,又不会催着我还。我分期还给他,等明年秋收就能还一部分了。对了,你自己也知道是一大笔啊,几两银子几十两银子还能靠着省吃俭用还钱,几百两上千两,可不是能省出来的,不说省了,你就是不吃不喝不穿也省不出来!”
“好像是啊。”谁能从嘴里身上省出几千两银子啊?这太难了。
见人终于有点开窍了,柳群峰长舒了一口气,今晚收获颇丰!
“所以啊,咱们欠二叔的银子只能靠赚不能靠省,往后你别想着省钱,你实在担心你可以琢磨赚钱的法子。”
“嗯!相公,我知道了。”
要赚钱,不能省钱,可是要怎么赚钱呢?这得好好想,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想出来啊。

第83章
柳群峰隔日,一大清早的就出门了,但只隔了大半个时辰又回来了,回来之后就去后院了,还让陈初阳去边儿上陪着。
陈初阳脚伤要好好养几天,他也干不了什么活儿,做绣活儿的话,在哪里都是一样的。陈初阳手里正做着的是柳群峰的手套,他得赶在他上山之前给人做好,也就只有两天功夫了。
陈初阳在后院陪着人,柳母陪着阿奶往菜园那里去了,阿奶想吃橘子,还非要自己去摘,柳母只能同人一起去了。
如今都冬月过半了,地里好些菜都能吃了,阿奶看着露出土的白萝卜,喊柳母拔几根回去拌着吃,柳母想说萝卜还小还能再长几天,又不敢开口,只能乖乖给人拔了。
“这蒜苗长得好,明年正月应该能有蒜薹吃。”阿奶手里杵着一根拐杖,她就站在蒜苗地边上,本想蹲下拔几根蒜苗,试了两次没能蹲下去也就放弃了。
柳母将萝卜拔起来之后,正好看见阿奶试着蹲下却又放弃了,她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到底没说,赶紧下坡去摘橘子了。
柳家菜园下面的这个缓坡还挺宽的,怕是有三四分地的样子,橘子自然也种了不少。原本这里还有一棵苹果树,柳群峰小的时候老喜欢吃苹果了,还特别喜欢吃没熟的青苹果,每年不等果子染上红色,他就开始摘苹果吃了。
可惜,那棵苹果树在柳群峰十一岁那年,结的果子就长不大了,每每到了核桃大小就全掉了,且连着几年都是如此。柳母见儿子年年盼着年年失望就给砍了,当时柳群峰还闹过,为此,柳母还被阿奶骂了一顿。
柳母下去摘橘子,阿奶慢慢走到了那棵苹果树的位置,她如今走路不方便,脚下又是菜地还得顾忌着脚下的菜,好一会儿的功夫才走到了苹果树的位置。
柳母害怕阿奶摔了,虽说在摘桔子,可一直分神注意着阿奶,见到阿奶连迈过一棵大白菜都很吃力的时候,她便忍不住的皱了眉头,等到阿奶到了以前那棵苹果树那里,然后看着空空的地面叹气,她心里便不自觉的自责了起来。
那棵苹果树是柳群峰的阿爷种的,她当年不知道就给砍了,后来被奶骂了才知道,但也晚了。如今,阿爷种的树,只剩下后院的那棵杏子树和一棵李子树了。
将手里的篮子装满了之后,柳母赶紧的往阿奶身边去了,她原本想扶一下阿奶,可惜阿奶不让她扶。
两人回去之后,阿奶把手里的拐杖放下,喊柳母把橘子给她。柳母刚把橘子递过去,就听到有人在敲院门,阿奶往院门那里望了一眼,慢悠悠的往院门那里去,柳母赶紧的扔了手里的萝卜,追过去了。
两人到了门口,阿奶见院门从里面关上了,才说了一句‘大白天的咋把门锁上了’。
柳母原想趁着阿奶问,同她说说那日的事儿,喊人同柳群峰说说情,可想想还是算了,还是不给阿奶添堵了,等到过些日子孩子气消了,也就好了。
柳母找了个借口,同人说临近过年小贼多,门关着放心些。
柳母的说法倒是得到了阿奶认同,等到门打开,阿奶发现外面是村里一个小哥儿,也就没多管,柳母冲着林哥儿笑了一下,对人说陈初阳在屋后,喊人自己去找,就跟着阿奶去了。
林欢往柳家后院去的时候,还以为是陈初阳在后院干活儿,没想到是柳家少爷在干活儿,且他去的时候,陈初阳还正在给柳群峰倒水喝,他顿时觉得来的不是时候。
“你等我一下。”陈初阳见人浑身别扭的样子,纳闷的看了柳群峰一眼。
他不知道别人怎么都这么害怕他相公,他相公脾气很好啊。
陈初阳跟着林欢回了前院,林欢才知道陈初阳怎么没干活儿,但林欢的来意,陈初阳却已经猜到了。
“是不是要去千丝阁了啊。”陈初阳的脚伤,不到要杵拐杖的地步,但他故意的不让左脚发力过多,走路姿势也好速度也好,自然同正常人不同。
他话落,林欢没有立马回答他的话,反倒是苦着一张脸看着他的脚。
陈初阳被林哥儿那样子给逗笑了,抬起左脚摇晃了一下,同人说道:“没事儿,马上就好了。”
“真的?”林哥儿听罢还要确认,但脸上已经有笑了。
“自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拉着人在屋檐下坐下,陈初阳撩起裤管,还把袜子也褪下去了一点将脚踝露了出来。“刚崴到的隔天,这里肿的像个大包子,如今都好的差不多了,你看是不是看不出来还肿着?”
“嗯,看着没伤啊。”林欢方才见了陈初阳的走路姿势,还以为他伤的很重,看了陈初阳的脚踝才放心了。
陈初阳重新将鞋袜穿好之后,还同林欢说了一下崴脚其实内里的伤比外伤更可怕。“因为看不见容易被忽略,时间长了就成旧患了,那就得受罪了。”
林欢一边听陈初阳的话一边点头,觉得陈初阳说的倒是没错,好些人崴了脚闪了腰之后,虽说没有破皮出血却好像好不了了似的,往后旧伤处老会不舒服。
陈初阳脚上这茬过去,林欢说起了他今日目的。“这回和我去县里的是罗家大媳妇儿。”
罗家大媳妇儿便是何静静,这一次倒是巧了。
知道是和何静静同路,陈初阳还挺开心的,因为阿奶和舅爷的矛盾,他也不敢去找何静静,如今可以一起去县里,便能好好说说话了。
陈初阳手上的存货少,他这次去县里除了之前承诺了会带着村里的人一起去,也是想买些东西回来,里面就有昨晚说好要给柳母买的汤婆子。
柳群峰今日格外的忙,他除了自己要干活儿,还和大姑父商量了他们房间的小门和楼梯安装的日子,晚些时候还去找了二叔,在二叔家里呆了好一会儿才回家,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要和二叔商量。
先前阿奶提着一篮子橘子出门了,快要酉时的时候才回来,她回来之后陈初阳才知道,阿奶方才是去大姑家里了,橘子是给幺爷爷送去的。
“你幺爷喜欢青柑,给他送几个过去,等过些日子,摘橘子存放时候,再给人送点儿过去。”
“阿奶,我记下了。”柳家橘子林里面有三种橘子,有一种早橘每年稻谷收成的时候就能吃了,因为滋味甘甜,被喊作蜜橘,剩下两种,差不多得到腊月的时候才成熟,酸味才会下去。
阿奶说的这种,被村里人喊作青柑,倒不是因为它外皮一直是青色的,是因为这种橘子吃了不上火,与其说是青柑不如说是清柑。至于最后一种,则是陈皮柑,它的外皮晒干了也就是陈皮了,陈皮柑也是十里八村最为常见的一种橘子。
柳母一回来,先去隔壁挂腊肉的烤火房给阿奶生了火,那里和灶房就隔了一道墙,阿奶在里面烤火,还在絮絮叨叨同人说话。陈初阳原本在灶下烧火,柳母害怕将阿奶的话听漏了,她又发火,也不让陈初阳烧火了,喊人去阿奶身边陪着。
陈初阳和柳母不一样,许是从没有被阿奶骂过的缘故,他并不怎么害怕阿奶,相反的还挺亲近阿奶的。
他一进去就同阿奶说了,要给阿奶缝个小毯子,烤火的时候就方便了,火大了不会觉得痛,火小了也不会觉得冷。
“哎,这些都是小事,阿奶上次同你说的才是大事,你得将二小子拴在家里才行啊,我这听说他又要出门了,这一天天的也知道在忙些什么,这赚钱哪里有生娃娃重要啊。”阿奶盯着陈初阳肚子叹气,陈初阳都不知道要接什么话,只能埋着头拨动着火坑里的柴禾,给自己找点事做。
见人不说话,阿奶只能继续叹气,她也知道这事儿怪不了陈初阳,她家这个小子倔得像头驴,没人能做得了他的主。
陈初阳在屋子里艰难应付阿奶,柳群峰在外面板着脸教黑娃打算盘,看着黑娃手指在算盘上犹犹豫豫的样子,柳群峰想破头也想不明白!
“这有那么难吗?”他明明记得,小时候学的时候觉得很简单啊。“你就记住个十百千万,记住进位的方式,记住上面下面珠子代表的位数不就行了吗?”怎么学了这么几天了,还算不明白?
今天黑娃回来的时候,正好撞上柳群峰扔锄头收工,他便将人喊到一边,准备考一下黑娃,看看他学的怎么样,可就是这么一考,差点把他气死。
“学了这么多天,连十七加十八都算不出来。”柳群峰黑沉着一张脸,感觉手里的拳头随时都能落到黑娃头上。
黑娃吓得耸着肩膀,小声为自己说话。“哥,你昨天不是说不急的,这个多练就好了,我才学了十来天啊。”
“十来天了?你还知道十来天了啊!”柳群峰气得对人扬起了手,可终究没有把手落下去,转而指着人脑子说道:“我小时候学了半天就会了!”
“哥,你聪明我笨嘛。”黑娃满脸委屈,他不敢怀疑他哥,只想替自己争辩,“姜大宝更笨,他连二加三都算不出来。”
“他笨笨他的,同你有什么关系?过来我教你!”直接同人一起回了黑娃的书房,柳群峰让人坐下之后,正拨动算盘,黑娃伸手压住算盘,怯怯问道:“哥,你能把你方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吗?”
“什么啊?”他刚刚说了挺多,柳群峰不知道黑娃要听什么。
黑娃个子原本就只到了柳群峰的肩膀位置,如今他还坐着,看着柳群峰就觉得他哥身影无比的高大,加之他还从没见过他哥如此严肃的样子,心里便有些害怕。
“就是,就是个十百千万什么的,你能再给我说说吗?”黑娃缩着肩膀望着人,脸上满是小心,眼里又带着期望。
柳群峰见人这般摸样,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今天好像太凶了。“额。”忍不住的摸了摸脑袋,柳群峰借着摸脑袋的功夫缓了缓脸上神色,一边打着算盘,一边将方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之后,他将盘算珠子归零,嘴里一边念着数字一边打着珠子,等到嘴里话落,算盘上也有了结果。“看到没有,就是这么简单。”
“简单吗?我试试吧。”
两人之后学的怎么样倒是不知道,但吃饭的时候,柳群峰心情好像不错,黑娃脸上也有笑,想来是学得不错,进步很大。
“群峰啊,来把这个鸡爪吃了,两只都吃了。”柳家的习惯,早饭都是简单吃,晚饭才会做的好些,昨日的烧鸡自然留在了今天下午吃。
一上桌,阿奶就把两个鸡爪都夹给柳群峰了,鸡爪又叫刨钱爪,柳群峰如今是家里赚钱的男人,给他吃理所当然。可阿奶竟然将鸡头夹给了黑娃,这倒是让桌上的人都惊着了。
光是阿奶给黑娃夹菜就够让人震惊了,没想到还给他夹鸡头。
鸡头虽说没什么吃头,但按着规矩,该给家里的长辈吃的。
柳母和柳群峰都摸不着头脑,黑娃则是受宠若惊,赶紧谢过阿奶高高兴兴开始吃,陈初阳短暂的惊讶了一瞬之后,一下子想通了。
他想着,阿奶应该是想让黑娃补脑子,让人聪明一点儿,如此才能好好学东西,往后好好帮着柳群峰办事。
虽说阿奶对黑娃好点儿,完全是为了柳群峰,但陈初阳还是很开心,阿奶若是一直不待见黑娃,黑娃在家里日子也难过,能让孩子日子过的舒服就行,管他是因为什么呢。
饭后,一家人在屋子里烤火,陈初阳去拿了些土豆出来放在火堆边儿上,柳群峰见了说要吃红薯,柳母把话接了过去,说是红薯没了。
说到红薯,家里的有三亩地的红薯呢,陈初阳问了下往年家里的红薯都是怎么处理的,柳群峰说拉去镇上还有县里卖了,只是红薯不值钱,便是三亩地也卖不了几个钱。
“若不是那地空着也空着,还真是不划算。”柳母算着给长工的工钱,想说明年直接将地佃出去算了,可阿奶就在旁边,她又不敢开口。
家里的土地,只有阿爷留下的那些,一直没有佃出去都是直接请了长工在种,阿奶说土地交到别人手里,她不放心,就算只是佃户,她也不放心。
“今年多晒一点红薯干吧,红薯干耐放,吃到明年八九月都行。”柳群峰想着今年家里多了一个贪吃鬼,多晒点儿红薯干,他有事没事儿都能嚼着吃,倒是挺好。
陈初阳早些时候,同柳母说过晒红薯干的事儿了,如今都冬月过半了,倒是可以开始晒了。
要开始晒红薯干了,地里的红薯就要开始挖了,柳群峰同陈初阳说了卖红薯的时候可以去找他二叔,二叔知道卖去哪里,之后又催着黑娃去睡觉了,他天天都得早起,也得早睡才行。
黑娃去睡了,柳群峰就拿过了他手里的火钳,不过他刚接过去,陈初阳又从他手里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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