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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家的小夫郎(五朵云)


“怎么办啊。”老天爷为什么不能给雪花另一门好姻缘啊。
“二哥。”陈初阳对着就在台阶下面的人又喊了一声,陈继安往前踏了两步,直接坐在了台阶上,然后慢慢开口了。
“她欺负过你。”这是他弟弟,是自己得了一个鸡蛋,都惦记着给他留半个的弟弟。
他那时候才刚成亲,同相公一起走亲戚应该很忐忑,却被人欺负了,有个姑娘找到他,说要做他相公的妾室,他那时候该多伤心啊。
“哥,你很喜欢她吗?”陈初阳现在更想知道这个,但他觉得他多余问了。
他二哥多疼他,他自己知道,他二哥便是知道了雪花欺负过他还是动心了。
他二哥看着好像很难过,他还从没有见过他二哥这个样子,他们天天被他大哥打骂,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他都没见二哥这样难过!
陈初阳着急,陈继安却对着陈初阳笑了。“刚开始是不喜欢的,因为我刚到山上就听了不少关于她的流言,这里的村人把她说的太不堪了,我自然也就不会喜欢那么不堪的一个人,况且,她还欺负过你。”
“我甚至还想过去打她一顿,给你出气,可我第一次见她,是撞见她和一个妇人吵架。她把人骂的还口的余地都没有,我听说了她的名字,便多嘴喊那个妇人先回去,她便连我一起骂上了,眼睛还红红的看着有些委屈,我没能下手打她。
第二次,她在和一个男的打架,那男的比她高大了好多,可她一点没怵,自己嘴角有血,头发也被扯乱了竟然都没哭。我当时不懂,我帮着一个妇人说了两句话,她就红了眼睛,可和一个大男人打架为何一点委屈样子也无,反而那么凶。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知道我是谁,她说她哥从来不会帮她,只会当着外人逞威风揍她,或者为了息事宁人帮着外人揍她。她爹娘也是,只要有人去家里告状,就打她也不管谁对谁错,她没法子,为了不吃亏,只能下狠手。”
“初阳,如果......如果我小时候能有她那么厉害,你就不会受苦了,是我没用不敢反抗大哥,才会让你吃苦。”他们亲爹伏法见了阎王的时候,他也不算小了,十岁上下的小子身上也有点力气了,若是那个时候就发狠和他们大哥对抗,之后就不会有那些苦日子了。
“哥。”听见陈继安提起小时候的事,陈初阳心里更难过了,他哥那么好,为什么老天爷不对他好一点,不让他的姻缘顺一点?
“之前,不是有佃户闹事吗?经常会有人用我听不懂的话骂我,她就和别人骂起来了,后来我才知道她在帮我骂那些人,我同她道谢,她却凶凶的瞪着我,说不用我假好心,说我和柳群峰一样都是坏,我才知道之前的事也有一些误会。”
陈初阳一直沉默听着他二哥的话,听到这里,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哥,你是真喜欢她还是觉得她可怜?”
“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若是和她成亲也挺好的。”
“哥。”犹豫了半天之后,陈初阳还是把想说的话说了。“你别担心我,那次其实我没吃亏,而且也是因为她,让我更了解群峰了,你别惦记那事了,我和群峰都明白,雪花不是看上柳群峰了是看上柳家了。”
哎!忍不住的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不在意的点,也是陈初阳在意的点,因为他知道,这也是雪花和他哥开始的理由。
“我知道的,这事儿我知道了,她和我说过了。”陈继安将后来的日子里,雪花才和他袒露的心事说了,陈初阳这才知道原来雪花并不想给柳群峰做妾。
“她说群峰太凶了,会把她打死,她出嫁前就被人一直打,出嫁后不想再挨打了。还有好些事我也说不清楚,如今也不用说了。她昨晚问我还会娶她吗,我答应她了。”陈继安这会儿像个犯错的孩子,也像一个渴望被原谅的人,他眼神不安又带着祈求,只看了陈初阳一眼就别过了眼。
陈继安等着弟弟的回答,可陈初阳给他的是长久的沉默。
这一夜,陈初阳辗转反侧,毫无睡意,到了后半夜了仍未睡去。
他听着身边人均匀绵长的呼吸,用一个熟悉的姿势将他的手臂抱在了手里。
但他知道,便是他知道雪花和他一样悲惨,若是再回到过去,再回到雪花求他那一天,他依然会是一样的回答,他不会放弃,雪花应该也不会。
把脸在怀里的手臂上蹭了一下,陈初阳心里的愧疚和庆幸两种情绪一直在对撞,她完全没有一点睡意。
他不知道他该怎么办,几乎到了黎明破晓之时,他心里才有了主意。
这件事情,他不想管了,看老天爷如何安排吧,若他们真是天定姻缘,谁反对都没用。
隔日,陈初阳直接睡到了大中午才醒,柳群峰因着担心他也没出门,一直在家里待着,柳母早上过来的时候,柳群峰大概和人说了一下昨日的事。
“那孩子怕是担心了一夜,你别喊他,让他好好睡。”柳母听了陈继安的事之后,只吩咐了儿子这么一句话就往灶房里去了。
她把早饭给儿子做了,又同人说了半天的话,说来说去都是一个意思,让儿子不要参合太多,他们兄弟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
这事儿其实不用柳母提醒,柳群峰自己也不想多参合,昨日之所以去多嘴,也是看自己夫郎不开心,而且陈继安好像有点误会初阳了,否则,他才懒得管。
插手别人姻缘这种事情,和旁的事情不同,不管做的对不对,可能都会遭到对方的埋怨,他才不想干吃力不讨好的事。
陈初阳醒来的时候都午时过半了,看着屋内大亮的天色伸手揉了揉眼睛,一边还在伸懒腰一边就揭被子准备起床了,他这里刚有了点动静,柳群峰就进屋来了。
“相公。”陈初阳刚坐起来就看见了柳群峰,柳群峰几步到了人身边,伸手往人脸上捏了捏无奈叹气道:“你说你那么担心干嘛啊,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况且就算在一起也没事儿,你是觉得你二哥没用到能被一个小姑娘拿捏?他俩如何都不是什么大事,你干嘛折腾你自己啊。”
“我是觉得......”
“这事儿啊,你怎么觉得都没用,反正你二哥啥事儿都知道了,你让他自己选择吧,你别管了。”
“嗯。”陈初阳昨晚想了大半夜他二哥的事,最后也是这么想的,这事儿他不管了,交给老天爷了,毕竟雪花家里人难缠,这事儿怎么样还不知道呢。
陈初阳起床之后,正要去吃早饭,陈继安就来了,他手里拿着一大把的野花,还提着一个小木桶。
“二哥。”陈初阳几步到了院子里,陈继安将木桶给他方才院子边上,又把手里的花给他放了进去才冲着陈初阳笑了一下,只是他笑容有些小心。
陈继安手里的两种花都是山下没有的,但他们梅家村也有娘家在山上的人家,那些妇人带着孩子回娘家的时候,就会摘漂亮的山花回家,其中最多的就是杜鹃花和大花。
杜鹃花有着各种颜色,花朵不算大却十分繁茂,一枝花开了无数多,一树会有无数枝,是最山里最打眼的花朵,花开时节漫山红遍,十分漂亮。
至于这大花,大概是因为它的花朵实在太大而得名的吧。
大花只有一种颜色就是纯白,花骨朵由青转白之后才会一层层的绽开,等到所有花瓣都打开,一朵花能有双手张开那么大,放在眼前都能将整张脸挡住了,且花朵盛放时间特别长,从盛开到凋谢能有七八天时间,香味清雅绵长,花谢之后大半个月,屋内都能有隐隐的香味。
陈初阳小的时候,见到村子孩子手里拿着的大花,从不敢上前讨要,只是每每都会盯着看上半天,都移不开眼。
柳群峰原本下意识就要跟上去,可他脚都迈出去了又想起了他娘的话,于是直接转身往灶房里去了,去给夫郎热饭。
陈初阳慢慢走到院子边上,蹲在了那个木桶旁边,陈继安见了去屋檐下给他抬了个凳子,让人坐下之后自己蹲到了他身边。
今日一早,陈继安就进山去了,他知道他让弟弟伤心了,他也不知道能干什么,就想给弟弟找一点他小时候喜欢的东西。
杜鹃花漫山都是,倒是大花确实是挺难找的,他在山里寻摸了半天才找到两支花骨朵,花骨朵其实更好,花朵还没盛开的话,放到弟弟院子里就能开上大半个月了。
“哥,按你想做的去做吧,我会支持你的。”陈初阳想通了,这是他哥哥,是自己身份无分文还舍得将聘礼银子分他一半的哥哥,他不信雪花真的那么坏,若是雪花真的那么坏,他哥不会喜欢。
“我收回昨晚上的话,我的嫂子你来选,你选谁谁就是。”

五黄六月天,连这深山里都有了暑气,晨间不需要穿着薄袄开始换上了单衣。
陈初阳今早穿的是到了山上才做好的夏衣,一身葱黄色,嫩的像是刚摘的山菜,也像嫩嫩的包谷壳,他刚换好了衣服柳群峰就对着他笑。
“不好看吗?”陈初阳上下打量着自己,他觉得这个颜色挺好看的啊就是不耐脏,他原本是要他相公身上那种靛青的布料,可他相公说那是大男人才穿的颜色,小哥儿要穿一点鲜亮鲜活的颜色,柳春风的衣服就是五颜六色的。
陈初阳刚嫁到柳家的时候是深秋初冬时节,他只带了几套衣服到柳家,而且都是些暗沉的颜色,柳母从柳春风那里抱了一大堆衣服给他,他除了新婚和过年那套衣服,平时都穿的柳春风的旧衣。
这是他过年之后第一次穿新衣服,虽说是自己做的,可他觉得挺好看的,没比镇上卖的成衣差。
柳群峰笑自然不是因为夫郎衣服不好看,他只是觉得夫郎现在像个嫩包谷,他把人拉到身边,往人脸上亲了一下还含了一口,放开之后还砸吧了下嘴巴,好像吃了什么好东西一样。
陈初阳又不是眼瞎,哪里不知道他这一身是什么颜色,柳群峰这般表现他就更明白了,他气哼哼开始脱衣服,却被柳群峰赶紧拦住了。
“阿初,别脱,好看!”
“好看你还笑我。”
陈初阳可不信这人的瞎话,但脱衣服的手也停下了,他不管了,他觉得好看就好了。
今日是大端阳,两人要去山沟里摘黑刺果,也顺便去看看柳群峰买下的那块山地。
看夫郎气呼呼出了房间,柳群峰还顺了一件薄外套系在了腰间,一会儿进山之后若是夫郎觉得冷,可以给人披上。
两人吃了早饭就出发了,连大表哥和陈继安都跟着来了,柳群峰手里牵着大青,他准备带着陈初阳骑一段儿,从家门口到山脚下都是平坦的草地,他想着应该是无事的,却被大表哥训了。“这才多远点儿路啊,马背上哪有脚踏实地让人安心啊,要是让姑姑知道你让初阳骑马,你就等着挨打吧。”
陈初阳肚子已经有五个多月了,这个时候算是胎最稳的时候,柳群峰说让他骑马的时候,他也没觉得有问题,如今大表哥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便赶紧的对着柳群峰摇头,就连陈继安也开始反对,觉得还是走路好,柳群峰只能作罢。
柳群峰原本也觉得骑马有些危险,只是他知道夫郎喜欢骑马所以才牵了大青出来,如今夫郎不骑了带着大青也没意思,便直接将大青缰绳解了,让大青自个儿撒欢去了。
看着跑的四蹄翻飞的大青,陈初阳想起了他的小白,和大青相比他的小白就可怜了,只能天天关在家里。
“相公,下次把小白也带上来好不好?等到牧场建好了,就让小白和这里的马儿养在一起。”
“那不是买了拉马车的吗?”
“没关系,反正家里还有一匹马,到时候再做个车厢就好了,若是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想去县里,我就让沈长贵赶车带我去。”柳家还有一匹马养在沈家,那是用来驮粮食的,但地里的活儿也不是日日紧着做,平日里不那么忙,带着人去一趟县里不是什么大事。
柳群峰喊人买马就是为了方便夫郎出行,但夫郎说法也不错,他干脆答应之后,一行人开始往山里去了。
到了五月之后,山上的水草到了最丰茂的时候,草地里的野花不止开始争相开放,且花朵要比其他时候开的更大更鲜艳。
这个时候,草地上不止有绿油油的青草,五颜六色的花,还有各种野果,但长在平坦地方的野果是没人摘的,这些地方每日里都有牲畜的粪便光临,村人觉得脏。他们吃的果子,都是水沟边山地里去摘,那些地方的露珠和泉水一般,果子自然干净。
陈初阳看着地上的一株地香果,上面的果子都烂了,他想到了雪花之前同他说的话,雪花给他的果子是在山地里摘的,她说那里的干净。
想到雪花没有偷摸给他脏果子吃,陈初阳忍不住的笑了,就在他身边的柳群峰见他突然笑出了声,好奇看了过去,陈初阳就指着远处的山地对人说道:“相公,一会儿给我摘两片最大的油桐叶,我要做个最大的叶袋子,给娘摘果子回去吃。”
“有!哪里好几颗油桐树呢,有的油桐叶两片扎一起就能当帽子用了。”
陈初阳一只手被柳群峰扶着,他也不担心摔了,听见大表哥说山底油桐树的时候,便抬眼往山上看。
他上一次来的时候还去过山林里好几次,这一次因为有了身孕,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脚下正踩着的草地,因此并不知道如今去山里的路已经大变样了。
因着老林里漆树林,这条原本只是有些路径的山路,如今已经被被拓宽了不少,直接给踩的草皮都没了,不止如此,那路面上还有隐隐的车轮。
看着那些车轮,陈初阳惊的拉了拉柳群峰的衣袖,指着地上的车轮惊奇道:“这么陡的山路这马车是如何上去的啊?”
“不是马车,不过是板车罢了,用来送东西的,得要有人推着护着。”柳群峰正说着板车,山顶就有一排排板车慢慢往山下来了,陈初阳遥遥看着远处那行板车,看每辆板车都有好些人护着,这才知道那板车上面是生漆。
生漆经加工变成油漆之后价格高昂,好些人家都是用不起的,所以好些姑娘出嫁时,都以家里给了红木家具为傲,那可是能陪着她们一辈子的东西,且自己用了一辈子还能传给家里的孩子。
他们一行人快要到柳群峰买的那块山地之时,路过一条小溪便停了下来,溪水旁边便有几棵油桐树,几人都去给陈初阳摘油桐叶去了。
陈初阳坐在溪边的大石头上,见有棵油桐树下就有一丛刺藤,上面有好些红刺果,便去摘了在溪水里洗了洗。
长在山里的果子很干净,不用洗也能直接吃,但清冽甘甜的溪水就在眼前,手里有东西自然想丢里面淘洗一下。
摘几片叶子就是眨眼的事儿,做个叶袋子更是简单,只需要两片叶子一小节草茎罢了,只是几人还用叶子做了帽子,这才耽搁了一会儿功夫。
四人一人头上顶着一个油桶叶子帽,慢慢往柳群峰的山地而去,沿路见到的草丛里,山包上,沟坎边上的刺果也越来越多,陈初阳顾着摘果子,脚下的速度便慢了,倒是柳群峰一个果子都没摘,还让陈初阳也没别摘,路上的果子没有山底那边的好。
“我之前去看地方的时候,看见了半山的地香果和黑刺果,你别浪费地方了,咱们赶紧去山里。”
陈初阳有些不信柳群峰的话,路上的果子已经比他们山下好了太多了,个个又大又甜!
陈初阳不信柳群峰拿他没办法,所以当一行人到了地方,真的看见了满山的野果之时,陈初阳脸上除了惊讶还有一脸笑,他在笑给柳群峰看。
“这下知道冤枉我了吧。”柳群峰也被夫郎那一脸讨好的假笑逗笑了,他让陈继安跟在自己夫郎身边,然后同大表哥一起看地方去了。
他们要找个合适的地方建牧场的内舍,用来圈着马匹牛羊,至于外场,自然是白天放牧的地方,这些地方不用特地找,只需要在一个特定的安全区域就行了,牲畜满山跑也不是问题。
柳群峰和大表哥商量牧场的时候,陈初阳和陈继安在安静又兴奋的摘果子。
“二哥,这里的端阳泡好大啊。”黑刺果在大端阳前后成熟,因此又被喊作端阳泡,只是山下的黑刺果很少,全村子也没有几丛,这里竟然漫山都是。
收获的喜悦大多时候比东西吃到嘴里的时候还让人兴奋欢喜,陈初阳看着自己泛红的指尖,轻轻嗅着还有果香,他手里的叶袋子也要满了,他都开始后悔没有拿一个篮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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