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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家的小夫郎(五朵云)


陈初阳说了自己想干嘛,柳母就去给他喊二婶了,柳春风也跟着过来了。
“二婶,我是这样想的,咱们就按一物降一物这个法子来解决眼下问题就好。堂伯家里是亲戚,若是他们家不肯交租,那咱们就找同样是家里亲戚,而且还和他家不对付的人家来接手他家田地,如此田地收回来了,咱们也不会惹麻烦,就让接手的人去应付就好了。”
陈初阳说这话的时候,满脸期望的看着二婶,他觉得他这法子一定会得到二婶认同,二婶也确实是认同了他的想法。“初阳啊,你这脑袋瓜子还真是好用,这法子很不错。”二婶是真的高兴,原因无他,因为她之前就想这么干了,可二叔不同意。
如今二叔不在家,没人拦着他们,他们想怎么干就怎干!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那些厚脸皮的亲戚,好好出出这些年受的恶气!
陈初阳说的第一个解决之道得到了二婶肯定,他心里有底了,又陆陆续续说了另外几家要怎么办。
“邓家的田地就去找同样家里穷困的人家,姜家就去找同样和阿奶有关系的人家,虽说这些人家都和之前人家,情况有些相似,但他们应该不会和之前人家一样耍赖。
有了先前的例子,他们知道咱们如今不讲情面,一切按规矩办事,一定不会再犯。”
“都听你的!哎呀,我家群峰真是好福气啊!”二婶听得陈初阳这些话,可太喜欢他这性子了。
这孩子有善心却也不烂好心,做事有原则,家大业大的人家,就是要这样的性子才能稳得住,否则守着再大的家业也是被人欺负的命。
二婶如今别提多高兴了,一起和陈初阳找起了合适的人家,可他们没想到给姜家准备的人没用上,因为姜家送粮食过来了。
“姜叔,粮食送到我二叔家里去,你过来家里续签租约。”陈初阳看着门口的姜大宝他爹姜成万吩咐人,姜成万一下子就懂了。
他们欠的租子是去年的,柳家大房今年才接受柳家的水田,去年的租子自然要给柳家二房。
姜家人倒是识趣,姜成万走了之后,二婶看了一眼村里坟山的方向,这下陈初阳懂了。
姜家以往是仗着阿奶的关系才拖着租子,如今阿奶没了,他们还亲自上门收租,姜家许是觉得人走茶凉,他们柳家不讲情面了,这才乖乖交租了。
村子里欠着租子的人家不只是这三家人,只是这三家人最难缠,或者说最不要脸,明明家里不是真难,却就是不交租。二婶特地说了,陈初阳自然亲自登门了,他觉得这三家都能收回来,其他人家人自然不在话下。
陈初阳倒是料的不错,姜来来了之后又陆续来了几户人家,但还是剩下下了四五户人家没来。
“或许他们是在观望吧,像看看那个三日之期到底是不是真的。”
“随他们吧。”不过再等一天罢了。
这夜,陈初阳又睡了晚了,但他今日不是因为心头担心着家里或者铺子的事儿睡晚了,而是想到了柳群峰。
他想柳群峰早些回来,早些回来夸夸他,佃租的事他觉得他做的很好,若是后日能好生解决的话,他相公以后应该能放心将家里的事交给他,也能教他更多生意上的事。
“宝宝,阿爹怎么还不回来啊。”陈初阳摸着自己肚子,便是自己孩子如今还小,根本不可能听见他的话,可还是想把心里的话说出口。
他想柳群峰能早些回来。
隔日是二月十八,又是赶紧日,这一日不止陈初阳去了铺子里,连柳母都跟着去了,她虽然不会做生意,可也能盯人啊,忙起来的时候也能忙着做点小事。
这铺子的生意还真同陈初阳估计的那般,赶集日便奇好,寻常日子就会差不少,今日生意也好,从巳时到午时大家基本就没怎么休息过,到了午时之后才闲了下来,林欢才拉了陈初阳到一边,说着家里小东西的事。
“还真不能小看这些小东西啊,咱们之前做的小香囊都要卖完了,昨日卖了三十好几个呢,得赶紧做了,不然要缺货了。”林欢说着铺子里的事,神情认真的不得了,陈初阳琢磨了一会儿之后,同林欢商量了一下他之前考虑的事。
“欢欢,不然咱们也同村子里的妇人收点绣帕香囊之类的小东西怎么样?什么都要我们自己来太累了,钱是赚不完了,能让自己轻松一点也能让乡亲们方便一点,这多好啊。”
“可以啊!反正我现在能赚好多钱,比以前多多了嘿嘿。”
柳母这会儿要准备午饭了,见两人还说得起劲,自个儿往后面院子去了。
今日的午饭是家里自己做了带来的,柳母去热饭,一会儿功夫就好了。
饭后,陈初阳将今日的账目大概的算了下,下午他就不留了,他这两天有些累,想要回去休息半天,明日还要麻烦事等着他,他要好好养养神。
铺子里的生意便是赶集日,也主要是集中在上午,陈初阳要回去休息林欢自然没意见。
陈初阳临走的时候,还听了一个好消息,他之前想要一个摆放小东西的展台,大姑父已经开始做了,估计再两天就好了。
陈初阳和柳母回去的时候还早,柳母知道看着天色,知道今日那些人是不会上门了,明日有的闹了,他害怕闹起来伤到了陈初阳,再三交代人,一定要注意,一定要离着那些远一点,自己不要和他们起冲突。
“娘,你放心吧,你和二婶不是会护着我吗?还有春风呢,除了你们不是还有别人吗?咱不怕!他们不动手就相安无事,他们要是动手正好借机教训一下他们,这些年二叔二婶可没少受他们的闲气。”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啊,你怎么越来越像二小子了啊,真是的越说越不着边际了。”柳母有些无奈的盯着家里夫郎看,孩子方才那话就只差直接说,明日要狠狠给人一顿打了。
这事儿怎么看都是像是家里那个臭小子才能干出来的事。
柳母不希望发生的事,陈初阳自然也不希望发生,但他这会儿要先哄人。
“娘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陈初阳觉得二婶说得对,他娘真的是个很好欺负的人,别人都要往她脸上扇巴掌了,她还在考虑别人的手疼不疼,这样的性子难怪被阿奶欺负了这么多年。
陈初阳给人的三日之期到了二月十八这日便是最后的期限了,十八这日的黄昏时,村子南边儿的堂伯家里欢声笑语的,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
“哈哈,闹笑话了吧?还三天之内呢,这都晚上了屁都不敢来放一个!”堂伯母笑的尤其开心,她还担心了两天了,没想到白担心了,她就说嘛,那徐敏凤的儿子夫郎能是什么硬气人,她徐敏凤就是个软蛋。
堂伯母开心,她家里人自然也是一样,这下子不止保住了粮食还保住了面子,更重要的事明年的租子也解决了,大不了拖着呗,反正那个新夫郎除了放狠话,什么也不会。
二月尾声的天气,日头已比冬日长了不少,辰时不到天色就亮了,刚到辰时天色已经大亮,家家爱户户打开院门准备干活了,堂伯家里自然也是一样。
“你们大清早的这是来干啥?”堂伯还以为自己睡迷糊了,这么早的天,怎么家里站着一堆人啊。
“柳仕福,我们东家让我们来收租,你家租子准备好了吗?”沈家兄弟还有柳家好几个佃户就站在柳堂伯家门口,他们这话说了,柳堂伯才终于清醒了。
合着那姓陈的那日不是在说着玩啊!他是说真的啊!
“租子没有!姓陈的有本事自己来抢!”柳仕福差点被气死,他一把年纪的人竟然被个小年轻大叫着名字,真是一点没有规矩!
“所以你家是决定了不交租是吗?”沈长贵见柳仕福反应和东家预料一样,立马问了东家交代的话,柳仕福反应也和他所料一样。
“没有!他有本事自己来家里抢!”柳仕福一甩手,甚至还推了沈家兄弟几下,这会儿他家里也出来了,一起对着上门的长工佃户动手。
沈长贵等的就是这么一句话,他对着身后的长工佃户说道:“听见了吗,柳仕福家里不交租。”
“听见了。”
“咱们走吧。”沈长贵和身后的一众人一问一答间,直接走人,都没管身后一脸莫名的一家人,因为他们来就是来要这句话的。
之后,沈家两兄弟和一众人又去了村口邓家,他们对邓家人说的话基本和柳仕福家里一样,姜家人就没有柳仕福家里那么硬气了,但他们意思一样,他就是没有租子可交。
沈家兄弟之后又去了村子里好几户人家家里,得到的回答基本都是一样,所以他们一行人回去的之后,身边又多了几户人家,那些人家是去柳家签租田契约的。
柳仕福家里也好,邓家也罢,甚至另外那几乎人家,他们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候的事了,因为他们发现他们手里的水田有别人家在干活儿,这下子不用问也知道了,柳家直接把他们手里的水田佃给别家了!
慌神了!所有人这下子才慌神了!他们手里没有田契,他们能对着柳家硬气全靠柳家心软要面子,如今柳家硬气了,他们硬气不起来了。
欠租的佃户们陆陆续续往家里来的时候,陈初阳早准备好了,根本不怕他们来找茬。
“群峰夫郎啊!你不能这么狠这么绝情啊!那十亩水田可是我们家里大部分的收入啊!你这无缘无故给收走你让我们全家老小怎么办?你是要逼死我们吗?”
“就是!我家大牛还去了镇上私塾,没有那十亩水田,那束脩怎么供得起?”
柳仕福两口子满口讨伐,家里小辈在旁边拉着,赶紧说软话。“地夫郎啊,家里情况真的是难,你就看在大牛他爹和群峰是一个祖爷爷的份上给我们家一条活路吧。”
“群峰夫郎,我阿爹和阿娘不会说话,那天得罪你了,你别和他们计较,你就看在群峰的面子上,给我们家一□□路吧。”
柳仕福一家人现在倒是会说软话,会博同情了,可惜陈初阳知道他们的真面目不会被蒙蔽。
“堂伯,首先,你家的水田不是无缘无故收走的,这水田租约谁家都是一样的,两年一签,我看过租约了你家两年期限已经到了,但你家坚持不交租子,所以我们按照合约办事,你手里的水田自然要收回。
你们现在多说无益,因为先前你家种着的水田如今已有人家了,堂叔家里种着呢,哦,就是堂伯你幺弟家里,我想着堂叔家也是柳家人,咱们不便宜外人,原先柳家人种着的水田咱也给柳家人种。”
“陈初阳!你个小贱人!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收回我家的水田,群峰才是当家的男人!你算哪根葱你就来做我柳家的主?”柳仕福家里和他幺弟因为分家的事闹得水火不容,早不知道多少年开始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许是知道这水田没法儿要回来了,堂伯母发疯了,开始指着陈初阳骂。
陈初阳被骂了也不生气,他今日还做好了被打的准备了,只是他不会让人打到他的。
“堂伯母,我算柳家的夫郎,柳家的事我就是能做主,我相公说了,家里的事我都能做主。”陈初阳心平气和回了堂伯母的话之后,又指着沈家兄弟说了,“沈兄弟,麻烦了,去把去年的租子收回来,一共两千斤谷子,一斤都不要少,折成银子是十二两,一文钱都不能少。”
“你想干嘛你想干嘛啊!”
“你难不成要去我家抢粮抢钱不成啊!”
柳仕福一家人慌了,他没想到这个陈初阳真是个黑心地主啊!这是地主才能干得出来的事啊!他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啊!
陈初阳才不管他家人怎么骂他,沈家兄弟和柳家其他的佃户才不会管他家慌不慌,他们现在只听东家的话,也不敢不听东家的话。
沈家兄弟带着人一走,柳仕福一家哪里还敢留,赶紧回去抢粮食了,也是柳仕福一家人走了,邓家人才更慌了。
他们原本就指着柳家闹起来,然后他们坐收渔翁之利,既然柳家的租子都收不走,柳家的水田都要不回,他们家自然也是一样。
可邓家人万万没想到,柳家的新夫郎这么狠!竟然成了扒皮地主转世,硬是说到做到害死他们啊!
“东家啊!我家里是真的没有余粮了啊,不是不给租子啊,你可怜可怜我们一家老的老小的小啊!”邓大洪往地上一跪就哭了起来,他一个正当壮年的汉子竟敢给一个小哥儿下跪,这看的不少人脸热,他倒是不知羞愧,只要能不交租,什么都不是事儿。
陈初阳就知道这家人惯用的手段就是装可怜,也不和他们啰嗦,喊了一行人,往邓家去了。
邓家人说他家没有余粮,说他家就要揭不开锅了。
陈初阳带着人直接去了他家的灶房,他家米缸面缸里却是空的,陈初阳往他家的锅里看了看,还伸手用力按了按,之后一看自己指腹,便什么都明白了。
“你说你家无米下锅,几个月不见荤腥了是吗。”
今日柳家和佃户的事儿闹得大,眼下在邓家的人可不止是柳家人和邓家人,还有不少看热闹的人,大家都想知道陈初阳还能怎么狠。
那柳仕福家里是肉眼可见的厚脸皮,明明有粮有银子却就是不给租子,可邓家是真穷啊。
他家娃浑身都是虱子,他家婆娘常年用一根木簪挽头发,邓家男人衣服一年到头都是脏兮兮的,邓家两个老的更是衣服补丁都要把衣服盖住了,那是一层又一层不知道缝缝补补了多少层。
好些人对柳仕福家里是真的看不惯,但对于邓家还是同情的,毕竟邓家日子是真的难。
陈初阳不想和他们多话,他们亲口说的他家几个月不见荤腥了,可几个月不见荤腥的锅为何油光水滑的?手指用力在锅上按压上手还有微微的油星。
“你们不信,可以自己来试。”陈初阳这话一说,还真有好些人去试,邓家婆娘哭着喊着要拦,可他家那几口人怎么可能拦得住那么好事的人。
“啊哟!这他娘的叫几个月没见油荤啊!这锅比老子家里还亮堂,这不是隔三差五就被油水洗刷老子一点不信!”
“还真是!”
跟来看热闹的妇人汉子都有,汉子不进灶房,或许还需要用手按一下才能确定这锅有没有见过荤腥,有没有被油水侵染,可常年做饭的妇人,只是一眼就能知道这邓家的伙食怎么样。
“呸!不要脸!自家人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还往外装穷!把老子家里的腊肉还来!”邓家在外人看来实在是太穷了,因此常有村人接济,可接济他家的人大概是没想到,人家吃的可比他家好多了!
邓家几个月不见油荤的胡话被拆穿之后,邓家人直接撒泼打滚的喊冤,直说这是村里人好心给的。
陈初阳懒得和他们多话,直接喊人去他家搜东西,角角落落的地方,还有越觉得不可能的地方都去看看。
邓家人一看陈初阳要搜他家的屋子,才不在地上痛苦扮可怜了,赶紧去阻拦,可惜他家人越阻拦别人心里门清,而且他家是因着院子又脏又乱才没人想来,可他家屋子里到不是那么回事,便是堂屋还是脏乱但几间房间是干净的。
他家里一袋袋的谷子便是从一见黑黢黢的屋子里找出来的。
“邓大洪,你如今要怎么说,如果你坚持说家里没有余粮,这也就不是你家的粮食了。”
“东家!你发发善心!再给我家一次机会吧!我们今年一定按时交租,再也不会拖欠你家的租子,求东家你再给我们全家一条活路吧,没有那五亩水田,我们全家可就活不成了,东家!你就当救我们全家老小一命吧!”
邓大洪和柳仕福一家人不一样,装可怜是他惯用的招数,而且他家全村人眼里就是这么一个没出息的人,三岁小孩儿都能骂他几句。
陈初阳实在是见不得这么没出息的人,他今日到了邓家之后的一切发现都是意外之喜,他原本也不知道这家人竟然这么不要脸。
他只是觉得他们家既然从不交租,便是田里收成差一点也不至于无米下锅,没想到还真是一家子骗子,骗全村人的同情。
陈初阳见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人同情他家,直接把话说明白了。
“你也别觉得我过分,今日谁要是觉得我过分,觉得柳家过分,那咱们就改,既然你们觉得柳家的租子收的过分,那咱们就按正常的租子来吧,隔壁村的地主家里怎么收租咱们就怎么......”
“不可啊!东家,柳家仁义,不止自己承担粮税还少收佃户一成租子,这是哪个村都没有的事,柳家都做到了这个份上,还有人不满才是真的不知好歹!”易德贵都要哭了,他家种着柳家十亩水田,一成租子可就是将近两百斤的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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