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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刁民想抢我的乖软老婆/蔺总的娇娇老婆总爱哭(月梨白)


他取出一颗,单手剥了糖纸,将糖果丢进嘴里,樱桃味炸开,“快开学了,你给兜兜提过不要住宿没?”
“没有,但是兜兜自己说了不住宿。”
住宿,在周六周天没课程的情况下,一周才能回来一次;如果周六周天有课,压根就见不到人。
这对蔺一柏和喻州来讲,都是一种“恶耗”。
明确兜兜本人的意见,喻州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话题转来转去,又回到虞洲身上。
“他在暗,我们在明。他有主动权,我们也不能干等着,给兜兜身边多放些安保。”
“嗯,”蔺一柏转念想到一直跟着喻州的那位,提醒道,“还有你家里那个,也是。”
“我知道。”
电话挂断。
书房的门被人敲响,喻州半开门,盛辜安端着一碗粥。
最近在喻家养得不错,脸上的肉多了一些,看着软绵绵的,去了一些锐利锋芒。
他向前抬起木制餐盘,“阿姨煲了粥,我帮她送上来。”
“谢谢,你吃了没?”
喻州接过餐盘,让盛辜安进书房。
他应下,“吃了。”
走近书桌,盛辜安看到了桌面上得糖果罐。
他看到蔺一柏给喻禾吃过。
想来,喻州这样的人是不会吃糖的,这肯定是给喻禾准备的。
喻州察觉到对方投在罐子上的眼神,轻轻放下餐盘,弯腰取来糖果罐。
他上下晃动,多彩的糖果在玻璃罐里运动,折射夺目的光彩。
拔开盖子,喻州取了几颗递给盛辜安。
彩色糖纸包裹的硬糖静静躺在手心里。
盛辜安顿时手足无措推拒,“我...我盯着看不是想吃,我不爱吃...”
“拿着。”
对方慌张的样子很少见。
喻州嘴角一勾,拉起他的手,将糖果尽数塞了过去,“你们这些年纪小的肯定都喜欢吃糖,拿着吃,喜欢吃的话,随时进来拿。”
“好。”
盛辜安低着头,将糖果攥紧在手中,嘴巴有些干。
他舔了舔嘴唇,小动作拆了糖纸,取了一颗含在嘴里。
“什么味的?”喻州笑眯眯将罐子放在书桌上。
盛辜安瞟了一眼,嗫嚅道:“苹果味的。”
“那估计有些酸。”
喻州在买硬糖时,会先自己拆开尝尝,确保是喻禾喜欢的口味。
所以,在循环往复之下,他对于其中的每一种口味,都格外熟悉。
盛辜安含着糖果,评价道,“还可以。”
他没觉得酸。
接下来的时间,蔺一柏和喻州等待着虞洲的出击。
无奈,对方像是突然消失了。
压根没再出现过,也找不到人的踪迹。
“欸,这是要干嘛啊?”
喻禾看着蔺一柏站在落地镜前捯饬西服,好奇地趴在一旁。
蔺一柏扫他一眼,嘴角上扬,“你这脑袋瓜又忘了?前两天告诉过你,今晚有个晚宴要参加。”
这么一提醒...
喻禾立起身子,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壳,回想起那天的情况。
当时他正窝在蔺一柏的怀里腻腻歪歪,哪里留意到对方说了什么。
“哎呀,我忘了~”喻禾双手扶着沙发的靠背,小脸微抬,略有沮丧,猫猫大叫。
并且断断续续,“呜呜呜,我也想和你去。”
“但是我没有能穿的西装。”
之前那几套西装都是穿过,不能再穿了。
“兜兜真的是好嗓子。”
蔺一柏单手插进西装裤的口袋里,一只手挥了挥,一侧的佣人见状,从一侧的推车上取下一套纯白色西装。
看起来不是蔺一柏的尺寸。
他接过西装套装,非常贴心“给你准备了一套,过来试试。”
“嗷!”喻禾从沙发上爬下来,双手扒拉着面前的西装,嘴唇含笑,时不时看向蔺一柏。
满眼都是星星,崇拜道:“我老公真的好贴心,呜呜呜,我的小心脏都被熨帖到了。”
少年嗓音软软的,双手按在胸口,空气中全是粉红色泡泡。
蔺一柏全然接下,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晚宴上,璀璨的灯光与华丽的装饰交相辉映,悠扬的音乐回荡,人们身着盛装,举着香槟美酒,互相攀谈。
蔺一柏与喻禾从一出场,便成了全场的焦点。
有人打趣他俩自降身价去参加夫妻综艺,也有人羡慕爱情难得。
更多是和蔺一柏沟通着合作机会。
喻禾一向对这种场合不感冒,来这里,也只是想和蔺一柏黏糊。
见蔺一柏忙着,他便自己打了招呼,寻了机会脱离出“商务圈”。
喻州和蔺一柏的境况一样。
喻禾便也不打算去找他,找了处安静的地方吃小蛋糕。
桌上的烛火摇曳,喻禾不经意抬起一眼,却在略过某个人影时顿了一下。
他放下刀叉,擦了嘴巴,下意识起身跟了过去。

各路媒体当然也被吸引。
他们尽力拍摄到有用的照片,捕捉到相关信息,以最快的速度发出,抢占热度。
其中,以“蔺喻夫夫再度携手”的报道,先冲上了热搜。
对这场晚宴不知晓的网友们,也抽空去恶狠狠补课,不停搜罗相关报道。
不怪他们“饥渴难耐”。
距离上次喻禾开播过去了好久,以前的观众、现在的网友,几乎把能回看的视频盘包浆。
被盘得最严重的,便是某家媒体拍摄到的蔺一柏、喻禾入场图。
两人黑白西装做配,垂下的手十指紧扣。
两侧的灯光闪烁,喻禾乖巧摆手打招呼,很自然的露出一排小白牙。
而身侧的蔺一柏颌首示意,眼神紧盯着少年,留意着喻禾的动作。
【不愧是专业的,这报道的照片巨美,看起来就是无比般配。】
【喻禾那套纯白色小西装衬得人非常“少爷”,而且还很乖巧。】
【从来没想过,我会通过新闻来嗑cp,真夫夫嗑起来就是香啊。】
【我看到他俩手拉手,还看到他俩kiss(bushi)。】
【每天一问!少爷下次直播在什么时候啊,能勤快营业嘛,最近攒了点钱,可以打赏了,qwq。】
【吸一吸他俩的颜值,我要是也长这么帅,还会愁没男朋友吗?】
空荡的走廊里,喻禾轻踩着步子跟上前方的人影。
七拐八弯。
路过一个长过道,墙上的矩形玻璃映出身后跟随的喻禾。
对方扭过的头,步伐慢下,喻禾也跟着。
“跟着我做什么?”
倏然之间,人影停下,侧摆动脸,向喻禾提问。
喻禾正常发挥,“对你为什么回国而感兴趣。”
窗外的月色透过玻璃,落在铺地红毯上。
穿着侍应生服装的舒欢转过身,摘下酒店配备的白口罩,露出那张与喻禾相似的脸。
他将口罩折好,塞进胸口的口袋里,“该说不说,你有时候挺大胆。”
在舒欢看来,他和喻禾有过节。
可这小少爷,不知道是不是被家里人养的太好。
是真不怕自己对他做出点什么事情。
“听说裴观棋在找你。”喻禾双手背在身后,耸了耸肩膀。
舒欢嘴角微勾,像是戏耍得逞的骄傲,“我知道,国外也快被他翻了个底朝天。”
“那你回来做什么?”
“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从偷偷跑到国外,到回国,为了赚钱在宴会兼职,被喻禾跟踪,舒欢很久没能和人正常沟通过。
他外语不好,听不懂外国人说什么;回到国内,又没有朋友,也没有家人。
此时此刻,就算是有过节的喻禾,他竟然也爆发出了交谈欲望。
两个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喻禾无聊,便放开了聊,“那万一被抓到呢?”
裴观棋可是放出话,要是抓到舒欢,会把他的腿打断。
“那就是命了。”舒欢比参加综艺录制时更爱笑。
笑容基本是挂在了那张纯真的脸上。
也就是这会,喻禾才会真真实实感觉到——对方只是十八岁的少年。
喻禾没再出声,默默走到一侧的玻璃前,低眉看向窗外的夜景。
舒欢也没动。
许久,喻禾手指点着玻璃,黑溜溜眸子泛着洁白月光。
他唯恐被人发现,轻声说,“你还不走吗?”

“要走的。”
舒欢重新取出口罩,用它遮住半张脸,抬手勾下刘海,只露出那对毫无波澜的眸子。
难保宴会上不会有熟人发现他,然后向裴观棋通风报信。
要不是这场宴会赚钱,他压根不会来。
喻禾扶着窗,回头看,“以后去哪里呢?”
“小少爷,你好八卦。”舒欢哼笑出声。
嘴上吐槽,却又觉得喻禾不会是私底下通知裴观棋的那种人。
于是他毫不隐瞒,“可能去北方,也可能继续留在南方。”
“或者是澳门、台湾、香港...”
他埋头整理着衣物的整洁,“总之呢,我空无一物又很贪婪,想尽力看看锦绣山河、如画美景。”
“再见,小少爷。以前的事...我很抱歉。”
他不是真的想挑衅喻禾...
也并不是真的想傍上蔺一柏。
那些...都只是他用来测试裴观棋的手段,即便中途有些贪婪,想要更多。
但并不影响他满盘皆输,心甘离开。
舒欢向后退了几步,手向后摸上走廊的安全通道门。
门,用力被推开。
四年前那条属于舒欢的狼藉小巷,突然就被走到尽头。
关上的铁门发出沉重的闷声。
喻禾撇了撇嘴,没在意,侧过脑袋,盯着窗外的明月。
几分钟后,杂乱又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喻禾好奇地摆过脑袋,和被人通风报信的裴观棋撞了个正着。
讲来,他俩之前在另一场宴会上见过,裴观棋英俊、高大、面不带笑。
看起来就是个运筹帷幄的商业强者。
可此时面前这个人瘦削、憔悴,面色发白,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人。
“舒欢呢?!”裴观棋手中掌着ipad,上面实时挂着这条走廊的监控。
喻禾摇摇头,向一旁走,“我不知道。”
他才不想告诉舒欢的去向。
“我明明看到你和他在走廊聊了很久,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话落,裴观棋手底下的人向上迈步,将喻禾呈现半包围圈住。
大有一副不说出来,就不能离开的意思。
看着身前的几个彪形大汉,喻禾抿了抿嘴唇,无奈道,“裴观棋,你能不能冷静一下。”
他一直以为裴观棋是聪明人,这怎么也是个傻的。
裴家是真得凉咯,
裴观棋恨不得将ipad的举到喻禾面前,“你不应该为了维护他,而来欺骗我。”
“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喻禾皱着眉头,揉了揉耳朵,他是一点都不怵这人。
在喻禾看来,裴观棋发疯,只在一夕之间。
可蔺一柏和哥哥在,就算是发疯又能怎么样?
裴观棋不敢动他。
他抬起头仰视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人,对裴观棋说,“蔺一柏和哥哥马上就要来找我了。”
话落,见言语威胁不到位。
他抬手想要推开身前的大汉,在触碰到鼓胀的肌肉时,喻禾又收回了手,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
他其实也挺怕的。
万一裴观棋真的疯了,揍他怎么办。
qwq,蔺一柏和哥哥什么时候来救他啊。
他只是一个好奇猫猫,并不是要为祸四方。
喻禾后腰靠着玻璃,抱着双手,抖着腿。
烦躁地翻了好几个白眼,没忍住爆了粗口,“你tm要是去追人,早就追上...”
“裴总这是做什么呢?”
低沉的嗓音回荡在走廊里,轻缓的步子踩着红地毯。
蔺一柏小臂处搭着西装外套,袖口折起,别在领带上的金狮子领带夹折射细碎的光。
“蔺一柏!”
喻禾原地跳着挥手,生怕被壮汉将自己挡的严严实实,不被看到。
裴观棋眼神示意,手底下的人让出了位置。
喻禾像是顺着溪流游动的小鱼,顺溜地钻进蔺一柏的怀里。
指尖一勾一指,喻禾委屈巴巴告状,“蔺一柏,他们欺负我。”

第102章 兜兜—“喻州”
舒欢从安全通道小跑到一楼,出酒店大门时,误撞上一个行色匆匆的男人。
他下意识打量一眼,觉得似曾相识。
可来不及深思。
舒欢怕被裴观棋发现,丢下一句对不起,急忙跑到一侧的地铁口,扫了一辆单车骑回家。
“等我一会。”
蔺一柏牵着喻禾,将人转移到身后去。
随即抬头望向裴观棋,唇线绷直,语调平淡,“裴总是只在生意场上混得不错吗?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蠢笨如猪。”
前一刻,喻禾还在为自己骂人爆粗口而心虚。
下一刻,他便被蔺一柏这句话怔愣在原地。
无辜的眸子将目光越过高大的后背,不停抛在男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
蔺一柏是一个有教养并知礼的绅士。
很少有人会听到他骂人,更不要说是骂对方是猪。
对象还是裴氏的总裁、裴家的二少爷裴观棋。
喻禾躲在蔺一柏的身后,惊讶中小声嘀嘀咕咕,“看来骂人真的会传染。”
不久前自己才骂了裴观棋,这会又轮到蔺一柏骂人。
蔺一柏干燥的大手握着那只软骨小手,还在继续,“人丢了,就去找人,不要像只烦人的苍蝇,总打扰着别人家的老婆和弟弟。”
其他下属静静看着蔺一柏斥责裴观棋,不敢发出一言。
生怕眼前这位宠老婆的蔺家家主,把他们也一起骂了。
害怕jpg.
“不好意思,是我急过头。”裴观棋挺直腰背,咬紧后槽牙,僵硬地向喻禾道歉。
随后,在得到蔺一柏允许的眼神示意下,他带人连忙离开现场。
坏人退场,某只狐假虎威的小兔子登场。
喻禾拽着蔺一柏的衣摆,冲着裴观棋的背影吐着舌头,有点小得意,“哼,让你为难我。”
“你这只小狐狸怎么那么大的好奇心?”
看到舒欢,就跟着跑了出来。
“就是好奇呀。”
蔺一柏抱着西装外套,一手牵着喻禾,两个人返回宴会。
身后的随行人员紧跟,蔺一柏不在意地用宠溺的语调道:“刚刚还说脏话了?”
这是要算账了。
喻禾摆着手臂,将两个人的手晃来晃去,歪着脑袋道:“说了一点也算吗?”
心里却道:这个时候一定不能认错!要尽最大限度地狡辩。
“嗯,算。”蔺一柏维持着稳重,嗓音里全是温柔。
喻禾鼓着小脸,猫猫祟祟开口:“我没骂人,塔玛德是裴观棋的英文名。”
tmd——塔玛德
蔺一柏眉头一挑,自家老婆这是在胡说八道。
英文名都给人家编撰出来了。
再过几分钟,又不知道得说出多么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他捏捏手掌中的小手,直视前方,薄唇轻弯,感慨着,“兜兜真是个小天才。”
“我嘛?”
顿时,喻禾的眸子亮起,但是又不理解蔺一柏为什么说他是个小天才。
紧接着,蔺一柏字字清晰:“几秒钟之内能将这三个字转变成一个英文名,只有兜兜能做到了。”
喔,没相信他的话,并且发出了嘲笑。
听明白的喻禾小脸一垮,皱皱巴巴。
回到场内,之前因为蔺一柏离开而散去的人群又聚集起来。
蔺一柏是动了要看住他的心思,左手始终都攥着他的右手。
谈话间的内容无趣又繁杂,酒杯碰撞的清脆声与人声揉在一起,喻禾无聊到想变成一座石像。
灯光闪烁间,黑漆漆的角落里孤身一人的喻州向喻禾招了招手。
身前的桌面上还摆放着好几种喻禾爱吃的小蛋糕。
喻禾眼睫微弯,看向正严肃交谈的蔺一柏,粉嫩的指尖戳戳对方的手心。
手指被收拢。
蔺一柏的另一只手举着香槟,说了句不好意思,侧过头,有求必应,“怎么了?”
“我想去找哥哥。”
喻禾借着再次闪烁而来的灯光,指尖指向喻州,“看,他在那里。”
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喻州的脸若隐若现。
又一束灯光打过去,蔺一柏看清了人,这才松开喻禾。
看着少年向喻州走去,并落座在那里,正巧身侧的合作伙伴唤他,蔺一柏回过头,继续攀谈。
宴会厅的钢琴声起起伏伏,蔺一柏身边的人也渐渐散去。
他抬手勾开领带,见喻州拿着一杯牛奶走了过来,“兜兜呢?”
“不是和你在一起?”
蔺一柏淡定反问,他是亲眼看着兜兜和喻州坐在一起的。
一听这话,喻州摇摇头,“我一个晚上都在和其他人交流,没和兜兜在一起。”
面对这样的消息,蔺一柏连忙看向之前的角落,那里空荡荡,只有一桌的小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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