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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刁民想抢我的乖软老婆/蔺总的娇娇老婆总爱哭(月梨白)


喻禾掏出手机各种调整角度,拍下这一景色,想回去分享给蔺一柏。
最好明天能带人过来,实地实景观赏总是不一样的。
一侧的花丛发出嘈杂声,小羊开始焦急原地踏步,拽着喻禾往另一侧走。
“手机!”喻禾连忙稳住身子,低头拽着小羊,“怎么啦你。”
沙沙沙的响动越来越近,喻禾听不到,不知道身旁的风险,跟在身后的工作人员却察觉不对。
小羊边冲着喻禾身后咩咩叫,边努力往后退,像是那头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工作人员拍了拍喻禾的肩膀,指着草丛,意思有东西。
喻禾觉察出不好,顺着小羊的动作,快速步步退到另一侧。
眼睛紧紧盯着摇晃的花丛,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快速穿梭。
一只黑色猎犬一跃而出。
工作人员扛起设备就跑,而喻禾抱起小羊紧随其后,一行人顺着山坡向下。
镜头晃动不停。
这种要命的时候,所谓的镜头美学和直播内容完全不重要。
观众们看着这摇晃的镜头,有些晕圈。
【好晕啊,感觉在荒野逃生一样。】
【哪来的恶犬,好吓人。】
【那不是普通的土狗吧?它的皮毛看起来油光水滑。】
【我个人认为,这狗是目标明确的样子。】
【少爷怎么去了趟综艺,危险重重。】
【这不是夫夫综艺,这完全是喻禾的个人灾难秀。】
【看得我都心惊肉跳,好可怕。】
“我们分开跑!”
喻禾跑得气喘吁吁。
他和工作人员从分岔路口分开。
转头一看,黑色猎犬还在身后。
“我真是靠了!”
喻禾感觉他把这辈子的力气都用在这上面了,双腿越发绵软,但是他却不敢停下。
犬类的咬合力可不是开玩笑的。
跑着跑着,他看到距离越来越近的村口,大声呼喊,“救命!救命!有狗!”
村口的人三三两两,都是刚从田里回来,肩膀上还扛着铁锹。
远远听到有人呼救,仔细一看,那不是到村里录制节目的后生吗?
再仔细看,后面追着一条穷凶极恶的黑犬。
“快快!把村里的阿黑放出来。”
有村民招呼着放出村里的恶犬,有村民拎着铁锹冲向喻禾。
不消片刻,人群逆向冲着喻禾跑来。
胸口处越来越闷,喻禾耳边全是嗡鸣声,大家吆喝着冲他跑来,他是真的很想哭了。
此时,一只黑犬拖着铁链从人群中跃出。
喻禾腿更软,这...这怎么哪里都是狗!
面前的黑犬越来越近,喻禾心头一窒。
它身手敏捷,从喻禾身前擦过,闪到身后,一口咬住黑犬的脖颈。
冲击力太大,两只犬在地上翻滚撕扯,不分胜负。
喻禾这次腿是彻底软了,眼前一晕,抱着小羊就要扑倒在地。
还没等到与大地亲密接触,喻禾便感觉自己跌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
有力的臂膀紧紧锁在他的腰上,勒得喻禾越发喘不上气。
“蔺一柏。”
墨香味炙热,紧贴着的胸口颤动,喻禾晕眩不止,小羊夹在二人之间咩咩叫。
那只黑色猎犬不敌村中霸王的阿黑,很快就被咬着身子压在地上。
与喻禾随行的工作人员扛着笨重的设备从另一条小路而来。
蔺一柏擦去喻禾额头上的汗,耳边是少年急促的喘息声。
随行的工作人员累得白眼都快翻上天。
上一次喻禾落水是他,现在喻禾被狗追还是他。
打工人的命难道不是命吗?他的运气真的太背了。
虽然上次蔺一柏没追责他,甚至还让自己继续跟着喻禾录制。
但是这两件事发生下来,真的很离谱啊。
看来,过两天需要找个大师算一算了。
村民找来铁笼,合力将被咬的全身是血的黑犬丢进笼子里,又将正亢奋的阿黑牵了回去。
“奇怪,这不是我们村人家的狗啊。”
“是啊,难不成是隔壁村的?”
“隔壁村连人都没有,哪来的狗。”
“也不可能是野狗,阿黑经常和野狗玩,要是认识,也不会咬的这么惨。”
村民围在一起讨论狗的来源,蔺一柏抱着喻禾,大手压在少年单薄的身后,温柔轻抚顺气。
望着黑犬的目光却越来越沉。
冷得像淬了冰。

颇有一种复健后立刻跑了八百米的感觉。
蔺一柏抱着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随行的人,“没受伤?”
对方摇了摇头。
蔺一柏又问,“狗是从哪里追上来的?”
“后山的薰衣草花圃,猛地一下就蹿出来了。”
言罢,他用手比划着,再现了当时的场景。
笼子里的黑犬皮光水滑,一看都不可能是农村看家护院的狗。
并且,看他们两个人先后到达的顺序,应该是分开跑之后,黑犬一直在追喻禾。
有了上次喻禾落水的事,这次的黑犬追人事件,蔺一柏很容易就会联想到一起。
想对喻禾动手的人,还在这个村子里,或者是在这附近。
“你回去好好休息,我会让导演调派其他人手来跟进拍摄。”
蔺一柏人文关怀了一下被牵连的工作人员,抱着喻禾回了草屋。
过了一段时间缓冲,喻禾的呼吸总算是稳定下来。
原工作人员被蔺一柏遣退,这会新工作人员还没来。
喻禾完全放弃形象。
他躺在土炕上,两条腿后劲上来,像两根面条一样软,“好累,我想死。”
喻禾动了动腿,小腿还没抬起,又落下去。
恰好踢到站在地上踢踏踢踏走路的小羊头上。
“啊!好疼。”
喻禾侧过身,试图抬腿,想蜷成小虾米。
两只温暖的大手却轻握住纤细的脚腕,将喻禾的两条腿拉直,担在自己的大腿上。
蔺一柏先看了一下有没有剐蹭、咬伤的地方。
两条腿笔直、白净,连被植株划伤的伤口都没有。
蔺一柏放心下来,手下用力,在喻禾的腿后侧慢慢揉搓、舒缓。
逃跑的时候只顾着用力跑,事后要是不按一按,明天喻禾睡醒就会嚷嚷着腿疼。
蔺一柏坐在炕边沉默寡言,专注于给少年揉腿。
喻禾想到那会差点平地摔,好奇道:“蔺一柏,你怎么会在村口啊?”
蔺一柏不理他。
喻禾又问,“你生气了吗?”
蔺一柏低头给他捏腿,不比划,也不打字。
这次偷偷外出遇险,喻禾知道是自己的错,有些任性不计后果。
吃了上次的亏,应该更留意一些才对。
可退一步来讲!
想要害他的人就没有错吗?简直是没有法律意识和一颗善良的心。
他这么天真、无害又好看,就不能珍惜吗?
喻禾越想越觉得自己无辜。
猛地蹬腿,两条腿以非常丝滑的方式离开了蔺一柏的双手。
喻禾下意识抬头,对上了蔺一柏面无表情的脸。
他怯生生的往旁边挪了挪,“蔺一柏...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也别打我屁股。”
男人的手停在半空,慢慢捏成拳。
不听话,永远都不听话。
今天要不是村民都聚在村口,就只单论犬类和人类的持久力,最终结果肯定是喻禾被扑倒撕咬。
他忍着气,眼皮低敛,吐出一口气缓缓道,“过来,我生气,但是不会打你。”
喻禾捂着屁股,上半身抬起,努力辨识蔺一柏的嘴唇,好像看懂了点。
“...我...,...不打你。”
喻禾半信半疑挪过去一丢丢。
蔺一柏还保持着动作,在等他靠过去。
又挪过去一点,蔺一柏还是不动。
这次喻禾小心翼翼捂着屁股,整个人挪回了蔺一柏的行动范围内。
小腿再次被人抓住。
喻禾睁大眼睛,像警惕的猫,半信半疑盯着蔺一柏继续按摩。
他小声道歉,“我知道错了。”
蔺一柏摇了摇头,缓下心神。
是他不好,没管住人,下次管严一些就好了。
就像看管小猫一样,把他看住。
大概按了半个小时,喻禾的腿舒服了一些,整个人彻底躺平,享受蔺一柏的服务。
因为黑犬找不到主人,又怕放出去再咬伤别人,村里人只能先将笼子抬进村里,和霸王阿黑关在一起。
整片村子都是阿黑的天下,对于这个新犬,它拽着长铁链,趴在笼子口呲牙咧嘴,面露凶相。
它的地盘,就得听它的话。
事发几分钟后,《与爱同行》综艺不顾嘉宾安全的热搜就冲上了大眼仔。
挂在最前面的照片赫然是喻禾抱着羊被黑犬追逃。
得知事情原委的导演两眼一黑。
陷入了无比抓狂的状态,这个综艺到底能不能录制!
一会是嘉宾安全,一会是资本捧人,一会又是使绊子、撕架。
导演丢了手中的笔,双手按着太阳穴,只想求一本静心经。
居家休息的其他几人听说了喻禾的事,除了闭门不出的舒欢,他们都前前后后到了草屋。
屈竹月和傅识琅问过没有受伤后,望向蔺一柏有些欲言又止。
明显,蔺一柏也察觉到了。
他起身跟着两人出了屋子,离开了院子。
喻禾虽心有疑惑,但也没多问。
易书陪着他聊天,不让自己孤单就行。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下午家里人来找你吗?”
喻禾从土炕上坐起,双手撑在身后。
提到这一茬,易书的脸色突然不太好,犹犹豫豫打字,【来了没一会就走了。】
喻禾扫了一眼内容,眨了眨眼,“那应该没什么要紧事叭?”
易书摇头,【没什么要紧的。】
话落,他眉眼耷拉,很不高兴,还有些烦躁。
“别不开心啦。”
喻禾拍拍他的肩膀,没有多问其他,岔开话题道:“那你买了小羊吗?”
提起这个话题,在地上溜达的小羊又开始用脑袋拱他和易书的腿。
【一会就去买,】易书薅了一把羊毛,【听说明早有任务喔,好像还挺难得。】
喻禾算了算,周六周天是节目组规定的休息日,今天是周四,明天就是周五。
嗯…那还行。
“那明天任务一做,就轻松啦。然后我下周会缺席一天,回汴临做人工耳蜗体外机适配测试。”
【等你做完手术,我俩要疯狂吐槽八卦。】
喻禾梗着脖子看易书打出的字,用力点头。
他这张爱叭叭的小嘴,真的很想放开了聊天。
蔺一柏他们几人也不知去了外面说什么,回来的时候大家神色平淡,像是没什么大事。
喻禾趴在床上托腮观察着工作中的蔺一柏,手机那头挂着和喻州的电话。
在铃声第三次响起的时候,那边还没接,电话自动挂断。
“奇怪,”喻禾点点喻州的微信头像,“怎么不接电话呢。”
这会才八点,肯定没有睡觉;但如果是忙工作,哥哥不接电话,肯定会给他回消息。
三条未接的视频电话挂在聊天记录表里。
喻禾嘀嘀咕咕,百思不得其解。
蔺一柏不经意瞥了一眼喻禾,想起下午傅识琅告诉他的事,静声继续处理邮箱里的邮件。

几个来回之后,手中的手机屏幕亮起,头像显示是喻州。
喻禾满脸欣喜的爬起来,摸了摸头,又整理了被自己拱得乱糟糟的衣服。
摆了一个很好看的角度,才按下接听键。
“哥,”喻禾的声音吞下下去,屏幕那边是并肩坐在一起的喻家父母。
“爸爸、妈妈好。”
喻禾乖乖问好,眼神扫了一圈,“哥哥呢?”
章文怡抬手向喻禾打招呼,又拽了一把身侧的喻欢森,让他快点打字。
【哥哥今天很累,所以早早休息了。兜兜是不是被狗吓到了?没咬伤吧?】
喻禾眉眼有些失落,他想哥哥了。
“我没受伤,”喻禾双手撑着脸颊,小脸柔软,“有点被吓到了,但是蔺一柏在,目前好了。”
“还有爸爸,哥哥要是太累,您也多忙一些叭,我心疼哥哥。”
章文怡细心听着小儿子讲话,忍不住发笑,喻观森却觉得心头被扎了一刀。
他这个小儿子,只心疼他哥哥,是一点都不心疼这个年过半百的老父亲。
章文怡笑到不行,推着喻观森让他继续打字。
【你的建议我们会采纳的。】
【那一柏在做什么?他还在工作吗?】
【兜兜,出门在外一定要跟紧一柏,听话一些,爸爸妈妈今天看直播,心脏都快要被吓出来了。】
几人沟通不便。
章文怡便让丈夫把要叮嘱的话多写一些,然后让喻禾一条一条回复他们。
知道父母被吓到,喻禾继续深刻检讨自己。
“我下次不会了,”他小脸一低,有些内疚,“这次是我的错,我检讨。”
“蔺一柏在工作,他生气了,我一会得去哄哄他。”
【好啦,没出事就行。】
【那就挂电话啦,拜拜。】
章文怡笑着做了一个拥抱的动作,无形中给了视频那头喻禾一个抱抱。
和家人通完电话,喻禾扭七扭八,抬起手、跨开腿,轻轻松松扭到了蔺一柏的怀里。
他跨坐在蔺一柏的腿面上,脑袋顶走男人手里的平板,嘴唇吧唧在身前人的脸上亲了两下。
蔺一柏身子往后挪了一下,放下手中的东西,双手托起喻禾,把人往怀里塞得更紧。
喻禾像小金鱼,啾啾啾亲遍了蔺一柏的脸。
好叭,这怎么不算是一种非常真诚的道歉呢。
蔺一柏越被亲,他嘴角扬起的越发厉害。
“爸爸妈妈也批评我了,你不要那么生气了好不好?”
【不生气了,我对你的气性可没那么大。】
蔺一柏对于喻禾从来没有真正的动过怒。
哪有男人会对自己老婆发火的。
而且距离上一次真正的发火,还是冲着蔺一燃来的。
他想起下午那会,冲着喻禾冷着一张脸,自家老婆都能记到现在。
蔺一柏拍拍他的后背,叹了一口气。
当然,他也得反思自己,面对喻禾出事还是太情绪化了。
两个人抱在一起,在喻禾看来,他们俩算是和好了。
在蔺一柏看来,老婆被自己吓到了。
一对夫夫,各怀心思,莫名其妙安然度过了一个夜晚。
第二天一早,果真同易书说得一样。
导演丧心病狂地安排了非常困难的任务——先通过交通工具到达泥潭,然后一人下泥潭摸鱼,一人在泥潭边上猜谜语,争夺摸鱼时间。
最终根据摸鱼的多少,决定今晚食材的种类多少。
交通工具是节目组安排的电三轮,大家坐在一起,乘着凉风,过了十分钟,就到了地方。
土黄色的泥潭浇灌了到大腿的水,看起来就很需要洗衣服。
“救命!我想要摸鱼,可不是这种含义的摸鱼。”
喻禾仰天大叫,蔺一柏在一侧扶住他的细腰。
易书也有些痛苦。
因为他和舒欢合不来。
“嗯...我要不去摸鱼叭?”屈竹月深思熟虑,猜谜语得靠脑子,正好她没有。
巧的是,傅识琅有啊。
指不定到时候大家看她是女生,还不好意思抢鱼呢。
傅识琅听完,直接回绝,“不行,老婆,我给你做保养花了那么多钱,可不是让你下泥潭的。”
蔺一柏和傅识琅果断下泥潭。
易书和舒欢还在以抽签的方式选择下泥潭的人。
“一长一短,短的下去。”
易书捏着两根树枝,相互拨转了几次,让舒欢挑。
舒欢看了一眼换好着装、站在泥潭里的蔺一柏,毫不犹豫将树枝全抽走,“我下泥潭。”
“你怎么不听劝呢。”易书啧了一声,见舒欢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样子,“行行行,随你。”
反正哭得时候不要烦别人就行。
第三组进入泥潭。
【往日是嘉宾刁难导演,这次是导演刁难嘉宾。】
【笑死了,喻禾说参加综艺是为了摸鱼,这何尝不是一种摸鱼。】
【有人爱老婆,有人扶老婆,有人偷看别人家的老公。】
【舒欢的眼神好明显,摆明了是又冲蔺一柏去了。】
【胡说八道,我们欢欢看得明明是泥潭,你们有些癫粉不要太离谱。】
【不好意思,我是路人,我就是觉得你家哥哥看人的眼神不对。】
【易书怎么讲?易书说舒欢是要当小三。】
各家粉丝和路人,在弹幕里撕的不可开交。
纯路人路过,好奇观战,不消片刻,了解详情之后,路人大军将蔺一柏和喻禾的粉丝护在身后。
骂得舒欢粉丝们懵圈又头疼。
导演搬着小板凳,打着扇子,呼啦呼啦吹凉风。
其他工作人员搬来谜语板,给岸上的三个人贴心安排了小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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