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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你是谁的爱人(烈冶)


原来是这样,预备科……么?
不知为何,说起这个词汇的时候,我莫名觉得,心脏跳动的频率变慢了些许,似乎于我而言它是十分熟悉的。
可一时间我也不知该怎么跟曲云谈起这种熟悉的感觉,于是便只能转移话题道:“为什么是这个专业呢?有什么说法么?”
“其实……”曲云的思路很容易被带跑偏,他很快便顺着我的话说道:“我原本是想学家政专业来着,但我老公说这种事平时都已经有佣人做了,当时刚好商量的时候沈小姐在场,她就提了个建议,说学这个的话以后还能给她帮帮忙带我赚赚钱什么的,于是我就答应了。”
原来竟是这么简单的原因么?或许这世间大多数人选专业都是这样,并非一开始就想好,而是听从建议去做的。
像叶瑰穆那种人生一开始就知道天赋并目标明确的人,毕竟是少数。
通识课之后,因为专业的差异,曲云便不得不跟我分道扬镳了,据他所说预备科的专业课程其实很少,下课后虽然可以直接回家去,但回家左右也不过是找朋友说说话罢了,于是他问我可不可以到我的教室里去蹭课。
初来乍到,对于这种事我个人也并不是十分清楚,但既然他想来我也没有拒绝的必要,就坐到教室里,等老师说不行再让他走就是了。
通识课之后,便是带有专业性质的香液调配课了,其中的过程没什么好说的,老师讲的不一定全对,听也不一定全然听懂,在我看来,这样的课程总离不开实践……话虽这么说,但关键部分的笔记,我还是记了很多。
其实……有时候我也不免迷茫,身为一个已婚的omega,学这些于我而言又有什么用处呢?难不成毕业之后我还能继续调香?调配了这些又有什么用?
说到底,我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是这个,调香本来就只是附带,我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来着?
心好像空了一块,只在鼻间,我闻到了富有层次感的香液味,走到我的身旁,老师的称赞在这一刻似乎都已经离我远去了,我忽然觉得自己正在做一件无意义的事情。
虽然或许对这件事本身我并不讨厌,它甚至能让我静心、忘我,而我……也是喜欢它的。
但不知为何,我的心空落落的。
虽然其实第一天的专业课十分顺利,老师也说我是难得一见的“天才”。
“天才”……这么好当么?
下课后曲云再度找到我,他面露兴奋地跟我说,他知道现在有一个讲座的讲师原本是叶家旗下研究所的骨干人员,现在到校园内部来当跟学生们交流经验来了。
“虽然只是个beta,但专业知识似乎很厉害呢!”就像一个自外区刚到埃斯卡罗区来的小孩,曲云的脸上写满了兴奋,我意识到这应当是他第一次来到类似于“校园”的地方,毋庸置疑,相比先前在各个家族会客室间来回穿梭的经历,眼下的一切于他而言都是无比陌生的。
“很新鲜么?Beta的教授?”其实不太明白曲云兴奋的点是什么,但说起“叶家旗下研究所的骨干人员”,我还是不免感到好奇。
“嗯……毕竟是联合校嘛,有资格在这里进行讲座的,多数都是B级以上的alpha呢,”曲云沉吟了片刻,对于社会内某些约定俗成的规律,他像是感到了片刻的困惑,但很快,他便又笑了出来,索性不再去想了:“他能打败alpha成为这里的教授,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我看看你的课表……嗯,下一节好像不怎么重要,我们去看看他,怎么样?”
呃……他提出的建议,倒是比我想得要大胆得多。

选了一个距离讲台最远的位置,我和曲云并肩坐下。
手中的大捧花实在有些扎眼,不欲引起过多的瞩目,我将它递给曲云,曲云抱着倒也开心,还说:“这样看起来就好像有人送我花的样子呢!”
讪笑着,心说能令曲云开心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反正我与沈小姐都知道,这次“送礼”的真正重点其实不是花,而是那张贺卡。
来听讲座的人有很多,看来这个名为“李哲”的beta在学生圈子中颇负盛名,垂眸,手指划动着光脑屏幕,一边查询着这位名叫“李哲”的讲师的基本资料,前排某些学生压低音量的八卦,也与此同时传入到我的耳中来——
“就是先前跟霍华德家族长女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位吧?”
“看照片还挺帅的,可惜是个beta,要是是omega,说不定霍华德家族的家主也是不会反对他进门的。”
“前女友的婚礼他好像也去了,是为了证明他不在乎么?哎,要我说,beta跟omega的差距始终是无法弥补的,看着自己昔日深爱的alpha女友跟别的男O步入婚姻殿堂……他也应该能明白AB恋是没有未来的吧。”
“那之后的新女友还就是beta啊,还是我们学校的呢,可惜现在人也不见了,八成是分了吧。”
“分了?也对,毕竟尝过alpha的滋味了,重新谈恋爱又找个beta,估计也是觉得怎么都比不过吧。”
“AB恋,造孽啊,对于alpha来说可能就是一时新鲜,对于beta而言,恐怕可以说是这辈子都爬不出去的泥沼呢。”
要不怎么说埃斯卡罗区的贵族圈子并不算大呢?看出身,这位讲师家世清白,照理说私生活不会被曝露在大众的视线下,想必他也正是因为跟那些贵族扯上关系,才会在讲座的时候被下面的学生编排说道吧。
转过眼,发现曲云正用力捂住自己的耳朵,一副不知道跟谁较劲的样子。
“你这是在干什么?”我忍不住问他。
“没事,我就是觉得……不甘心什么的,”凑近我,曲云小声在我耳边说:“李先生好歹也算是为帝国的科学技术做出过杰出贡献的人呢,怎么就因为跟霍华德家族有过牵连,就要被这些人在背后说道了?”
显然是在为那位素未蒙面的讲师鸣不平,此刻嘟着嘴的曲云倒展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正义感来,虽然他接下来一句便是:“更何况霍华德家族也不算多么显赫吧……跟叶家和沈家比,提鞋都不配。”
言语间,教室内已然恢复安静,一位身着浅灰色正装、面上戴着银边眼镜的青年走进教室内部来。
身高不算特别高,但板正到极致的着装总给人一种不容侵犯的距离感,清淡而典型的beta外貌,虽有一张还算精致的脸,但其气质,却很容易令人想象到“中规中矩”这个词汇。
很难想象,一个看上去这样斯文理智的beta会选择一个女性alpha作为自己的恋爱对象,听先前那两人的叙述,那女A甚至好像还辜负了他。
Alpha嘛,被信息素支配的生物,惯是这样的,不知为何想到了讲台上那人看着自己的女友跟一个男O携手步入婚姻殿堂的悲哀场面,那一刻我心中燃起的……是近乎义愤填膺的情绪。
如果不选择alpha,就不会出现这种错误;身为beta,应该找准自己的定位,不要妄图挑战被荷尔蒙支配的本能。
身躯僵凝在原处,虽然或许十分莫名其妙,但毋庸置疑,这样的观念已然在我心中存在多时了。
只是这段时间身为omega,我从没有思考到这些罢了。
但是……真奇怪,我的出发点与前座那两人,甚至与曲云,都是相异的。
随着铃声的响起,讲座正式开始了。
李哲这回跟同学们分享的,大抵是帝国最前沿的脑科学技术。
记忆移植、肉体重塑,在叶家的资助与研发之下,未来人类达成永生或许将不再是难事,虽然这些技术往往会派生出一系列的伦理问题,但……只要肉体本身没有生命,只等待灵魂寄宿进去,那么或许这样的问题也就不复存在了。
记忆移植……肉体重塑?
身旁的曲云听到一半,倒在我的肩头呼呼睡去,可这些词汇却令我的大脑成为一口撞钟,随着李哲的一声声讲解,那撞锤一下下重重地击打在我的脑仁上,于是那些悠长的钟鸣,便吵得我耳朵都要聋掉了。
“这位同学有什么问题么?”李哲望着我所在的方向,愣了好几秒才抬起手,将我从座位上抽起来。
因我的站立,睡得正香的曲云吓了一跳,他先是擦了一下自己即将流到唇边的唾液,尔后才抬眸,迷茫地盯着我瞧。
“既然按老师所说……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李哲曾是叶家旗下研究院的一员,所以常理而言,这件事他应该知道,“被移植灵魂、重塑肉体的人晚上会梦见自己本来身体的情况?”
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这位名叫李哲的年轻讲师缓慢踱步,走到我的面前,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眼睛似乎一直紧盯在我的脸上,“理论上来讲是不可能的,因为这项技术的成立建立在本体已经死亡的基础上。”李哲看着我,唇角微勾,一个克制的笑:“如果本体没死的话,擅自取走其中其脑内信息,还是有些太不人道了。”
是这样……吗?
“也就是说,现在这种技术实际上并不存在?”想要佐证自己的猜想,我一字一顿,认真询问眼前的“老师”道。
“……”低头,眼镜镜片的反光,将李哲此刻的眼神遮蔽掉,“很遗憾,的确不存在,毕竟如果本体能够活过来,斥巨资创造人造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他给出的答案是明确的。
无力地坐回自己的座位,身旁,曲云显然也不理解为什么我会忽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喂喂,刚刚距离好近呀,”压低声音,显然,比起讲座的内容,他对其他事情更加兴味盎然,“我看清楚了,现在我要宣布,李先生就是我见过相貌最英俊的beta了。”这样……么?
仍旧回味着李哲先前的话语,既然此前他是叶家旗下的研究员,那么他的话大概是准确可信的。
可那又怎么解释那两个晚上我见到的一切?
那副显然被驱使的身体;那个莫名的响指……
难不成其实作为叶家的家主,叶瑰穆其实掌握了更多……研究院乃至整个帝国都没人知道的技术么?下课了。
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还没等我离开教室,李哲便叫住了我。
“你……叫什么名字?”走到我的面前,李哲脸上的表情是严正了。
难道此前我的问题太有价值,把他唬住了?“程素。”我这样回答道。
我没想到这两个字竟会使这位斯文的教授猛然间握住我的双臂,“你……”
“喂,你这是做什么?”手臂隔在我的眼前,曲云用力,竟直接帮我将李哲挡开了,“这位可是叶夫人,你旧雇主的老婆,不要动手动脚!”
在曲云眼中,一个omega跟自己alpha之外的人有肢体接触似乎是一件极其不应该的事,退开半步,“没关系,不碍事的。”暂且稳住曲云后,我问眼前这位“李先生”道:“请问老师有什么事吗?”
“你叫陈粟,哪个陈……不对——”手扶额,像是忽然意识到了某件极其严重的事,李哲的脸上显现出气急败坏,“你……没事吧?难道路途中出了错误?怎么又回来了,而且还……你的眼睛怎么了?为什么个子也……”
“你认错人了吧。”先我一步继续开口,曲云思索了片刻,“哦,你是不是把他认成他哥哥了?他们的确长得很像,虽然我也没有见过,但沈小姐是这么说的。”
李哲的脸上出现了片刻的迷茫,但很快,这份迷茫被某种恍然大悟后的坚决所取代,“不,我没认错,是叶小姐吧?叶小姐她让你变成……”
“你冷静一点。”叶小姐?实不相瞒,这人的话语令我暗暗心惊,他的样貌也令我感到有几分熟悉,意识到或许他知晓某些事情的内幕,一时间我心跳如擂鼓,“我叫程素,路程的程,素材的素,实际上最近我的大脑受到了损伤,很多事情有些想不起来了,如果你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借一步说——”
还没等我说完,李哲的手机便不要命地响了起来。
低声道了句歉,随即拿出手机,来电人的姓名霎时间令李哲面色一片苍白。
“……”
“……”
那头的人甚至没说几句话,李哲也没怎么应答他。
但挂断电话后,眼前人的目光却呈现出一定程度的空茫,像是在出神,仔细思考着什么事情似的,“……抱歉。”
许久之后,他这样说道:“是我多言了,对不起。”
言罢,也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垂首低头,他竟就打算这样匆匆离去了。
出于本能,我拽住了他的袖口,“等一下好么?李先生?”说着,我拿出手机,“实在忙的话,不妨留个联系方式吧,具体的日后再细细说,好么?”
就那样凝视着我的脸,李哲怔愣了半晌,“好吧。”许久之后,他也掏出手机来,同我交换了联系方式。
“什么嘛,明明是他先一步找来的,现在却神神秘秘的……”显然感到莫名其妙,曲云嘟嘴,将不满都写在了脸上。
然而我想,对于李先生方才的迟疑,我大抵是明白的。
方才趁乱暗暗瞟了一眼李哲手机上来电人的备注——“沈三公子”?如果没记错的话,应当可以算作沈小姐的弟弟吧。
难道沈家本家也跟这件事情有所牵连吗?

这天傍晚,叶瑰穆来接我的时间比曲云他家的司机来得更早一些。
走之前曲云拉住了我,他手里捧着花,似是在用眼神询问——难道这个你就这样给我了吗?
目光落到那蓝白相间的奇特花朵上,其实若是没有专人来解释,我甚至连这花叫什么名字都是不知道的,“帮我放在你家吧,下次到访的时候来拿,还有……帮我谢谢沈小姐,如果可以我也很想将它带回家,但我丈夫知道了可能会不高兴的。”
瞪大的双眸,而今才恍然大悟的曲云就那样看着我坐进叶家派来的车内。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叶瑰穆坐在后排,极其自然地抓过我的手腕,我只感受到了一丝金属制的冰凉,下一刻,一枚闪耀的婚戒便被戴在了我的手指上。
“在聊花的事。”
“花?是那位omega手里抱的那束花么?”叶瑰穆此言一出,我便知道他仍还没记住曲云的名字。
“是,很漂亮吧,那些花,是你喜欢的蓝色呢。”不欲同他谈太多,我这也算是没话找话。
颇为诡异地沉默了一阵,叶瑰穆只执着我的手,于是我便看见一大一小两只戴了婚戒的手正轻轻地贴在一起,像是在进行什么亲密的仪式似的。
“颜色不够正。”叶瑰穆说。
我第一时间没有听懂,“什么?”
“她选得颜色不够正。”叶瑰穆笑着,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眼尾,“花朵也太俗,不是你喜欢的。”我沉默了。
或许有那么一瞬间我很想问“你怎么知道?”但或许明白这也是无用功,便乖顺地闭嘴了。
“看来我老婆的美味人尽皆知。”坐在我的身旁,两只戴了婚戒的手分明还像之前一样轻轻贴在一起,可同叶瑰穆肩并着肩,我总觉得我与他之间像是隔着巨大的鸿沟似的,“惹得他们个个都跟哈巴狗一样,摇头摆尾地想要染指一下。”
什么跟什么啊?“没你说得那么严重。”收回手,握住自己的手腕,不知是不是紧张的缘故,我不由隔着皮肤抚摸自己腕处的骨节,“进皇宫,不需要换一身衣服么?”我生硬地转移话题道。
“不用。”说起有些事情,叶瑰穆的眼神总会变得冷冷的,虽然唇角总是勾着,但只要足够了解他,便能从那微弱的肌肉变化中,得知他究竟是真笑还是冷笑,“见那个人,是没必要庄重的。”
不过说到底,又有谁真正了解他呢?
还有,他说的“那个人”,不会是这片大陆如今的陛下吧?
“总该有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吧?”毕竟是第一次见那样身份的人,我隐隐意识到这其中的利害性,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叶瑰穆“唔”了一声,随即揽住我的肩膀,令我往他的怀里靠了靠,而后道:“你应该表现得跟我十分恩爱。”
这算什么?难不成陛下召我觐见,就是为了看我和叶瑰穆有多恩爱的?
“还有,见到我弟弟的时候不用得过分惊讶。”
弟弟?好吧……原来跟皇宫有婚姻关系的是叶瑰穆的弟弟啊,此前我从没仔细问过,叶瑰穆也不提,我能感觉到,在他心目中,这似乎是一件不十分值得拿出来说道的事情。
“已经结婚了么?你弟弟和陛下?”眼见着皇宫愈来愈近,问出声的时候,连我都觉得我跟叶瑰穆实在是塑料夫夫,连这种最基本的事情,都是不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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