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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你是谁的爱人(烈冶)


我身边那位?侧过头,凝望着端坐在我身旁不远处的叶瑰穆之弟。为什么呢?
我虽知道他有些不正常,可应当也不至于会到不能搭话的程度吧?
而且为什么,既然是针对陛下的手术,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难道是他知道自己马上要跟我们回家,所以才早早地等在这里?
总觉得不太像啊。
思虑间,那扇沉重的铁门已然落下。
空旷的室内,此刻俨然只剩下了我与叶瑰穆弟弟两个人。
在原地僵了半晌,始终觉得这样沉默着实在太尴尬,于是我扭过头,想要跟叶瑰穆的弟弟搭话。
那是一双翠玉一般,通透、深邃的眼睛。
颜色很浅,跟叶瑰穆很像。但是很可怕。
因为我发现,他似乎一早就在看我了。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他的表情那样专注?为什么那样子,竟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似的?
“你……你好。”我尝试跟他打招呼。
他却静默不言,只是那样专注地,看着我,看着我。
该死的,这个alpha怎么回事?他不会是个哑巴,压根不会说话吧?
手背感受到温热的触感。
一时间我鸡皮疙瘩起了满臂。
因为叶瑰穆的弟弟,即将同陛下成婚的alpha,此刻竟紧紧地,将我的手攥在手心。
有点疼,是不足以被挣开的力道,但却能够确定,眼前的alpha并没有使出全力。
“我觉得你应该放开我。”皮笑肉不笑地,我这样说道。
alpha没有说话,只仍旧认真地凝视着我,片刻后,他的身子朝我所在的方向挪移,一下,两下,直至我们二人的大腿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他大腿的皮肤,很烫,就算隔着布料,近乎都能将我烫伤。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真的很尴尬,我已婚,而他的未婚夫正隔着一扇铁门正躺在手术台上。
这alpha是不是有病?
于是我暗暗使力,意图甩开他。
他的力气简直大到一种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地步,我近乎不能以小幅度的动作逃离他,我的身躯向远离他的一侧挪移,而他则不依不饶地贴过来,就好像我是一块磁铁,而他是总会被吸附的金属似的。
“该死的,你放开,我老公要出来了!”简直不敢想象叶瑰穆看见了会怎样,继续把他留在皇宫?也不是没可能啊。
“你是有未婚夫的,哎,别——”从一开始的偷偷摸摸,到现在的拼命扭动自己的手腕,我承认我现在什么都顾不上,只想快点总结这可怕的闹剧。
然而那双专属的眼眸仍旧将我追随着,他嘴唇微动,似乎意图说出什么话来,然而我已经无暇细细去分辨,去倾听。
“别弄了,该死的,你把我弄疼了!”
“别走。”
清晰而沙哑的声音,令我顿在原地。
alpha终究将我放开,他双唇紧闭,还是目光还是那么认真,就好似我方才听到的一切,都不过只是错觉罢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或许只是为了验证并不是自己的幻听,我提出了这个要求。
眼前的alpha嘴唇微动,就在我以为自己即将再度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咔哒——”开门声响起。
“注意你们的身份,真是的,可别当着我的面亲在一起。”手中拉着孱弱的omega,冷冷将他推回到座位上,睨视着我与alpha所在的方向,语气不甚愉悦地,叶瑰穆这样说道。
“没有。”
还没等我辩解完毕,身旁的alpha便站起身来,身量比自己哥哥更高一些,面无表情地走上前,不算用力地撞了下叶瑰穆的肩膀,他径直走进到那扇铁门里。
咬牙,叶瑰穆冷笑。
“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解释的?”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叶瑰穆这样说道。
我压根不明白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当然也就无从解释,“或许你应该亲自问问你弟弟。”
问他为什么要那样盯着我,问他为什么……要不顾一切地同我那样接近。
并且,令我无比在意的是,在这里说这些真的好吗?你弟弟的正牌未婚夫、这片大陆唯一的统治者就坐在你们身旁,你真的要选择先质问我,而不是跟他解释一句?
显然是觉得并没有这么做的必要,略微眯了眯眼,叶瑰穆撂下一句:“回家再跟你细说。”便跟随自家弟弟的步伐,转身进入到了那扇厚重的铁质大门里。
于是现在,被扔在门外的,便成了我跟陛下。
这可真是有够尴尬的,叶瑰穆那家伙,难道就不怕陛下忽然暴起问我为什么觊觎他的男人吗?
然而眼下,迎接我的,却只有沉默而已。
“……陛下。”
“嗯?”omega轻灵的应答令我略微一怔,饶是我想象力再丰富也未曾料到,眼前的omega竟会反问我:“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呃……”怎么不是呢?
似是意识到了我的尴尬,眼前的omega冲我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抱歉,能告诉我吗?今天是几月几号了?”
为什么他会问这些?
看了眼手机,“七月十九,马上二十了,陛下忘了吗?”
眼前的omega像是有些愣神,许久之后才答:“啊,是,我忘了,原来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成年了。”
刚刚才举行了成年礼,这陛下不是在开玩笑吧?又或者说……眼前的这个人其实根本不是我所熟悉的那个omega。
“你是omega吧,我看得出来,你跟叶先生结婚了。”这是第一次,陛下如此平易近人地同我搭话。
于是我又怀疑他是人格分裂,眼下这,是他的副人格。
“呃,啊,是的,我跟他结了婚。”虽然马上要离了。
“真好呢,能跟自己喜欢的人结婚。”omega笑着,摆了摆自己的双脚,跟小孩子一样,露出了天真但却苦涩的笑容,“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结婚呢。”
“应该不远了。”我道,毕竟叶瑰穆的弟弟就是他的未婚夫。
身边的omega垂下眼睛,“是吗?”似是感到忧伤般,他道:“我怎么觉得,好像很远似的。”
“……”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于是我沉默了。
他又说:“你喜欢你的丈夫吗?我是说,现在的叶先生。”
不知道,不喜欢,“大概吧。”开口,却不由说了假话。
“真好呢,好羡慕。”
“羡慕什么?”
“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很羡慕。”
“你不喜欢你的未婚夫吗?”也是,毕竟都把他按在地上揍了,是我也不喜欢。
然而那omega却摇头,“不是哦,其实……我很喜欢他,从小时候还没跟他订婚的时候,就一直喜欢他,我很期待呢,跟他约会,被他标记,跟他结婚,然后成结……”
是吗?能被陛下喜欢,看来叶瑰穆的弟弟之前应该不是现在这样,至少不傻。
“迟早能实现的。”毕竟陛下已经成年,婚期应当不会定得太久远。
身边的omega缓缓摇头,“不行的,”他说:“已经实现不了了。”
“为什么这么说?”
“他已经死了。”极其轻声地开口,他这话却如同平地一声惊雷,将我原本滞涩的思绪猛然间打通了。已经死了。
叶瑰穆的弟弟已经死了。
又或者说,灵魂死了,只是身体还活着。
下意识地想要追问,意图证明我的猜想。
然而铁门在这一刻,被再度打开了。
叶瑰穆站在铁门前,半笑不笑地,冲我身旁的omega招招手,“快点过来,弄好最后的步骤,我好跟我老婆回家了。”言罢,他甚至还微笑着,冲我眨了眨眼睛。
而我身边的omega,却是极其听话地站起身,依他所言,朝那幽深的室内走去了。

不知究竟是什么手术,竟需要两个“病人”一同进入。
而且刚刚,陛下的举动也实在是与我此前知晓的那个他差别过于大了。
也不知究竟是不是我想得那样……
摇头,现在思考这些于我而言也毫无益处,毕竟很快,叶家就应当与我毫无瓜葛。
这回终于,留在室外的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或许我该思考一下,等会儿回到叶家宅邸,我究竟该如何行动,毕竟留给我的时间实在不多,而我则需要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回到我自己的本体中。
希望不被叶瑰穆发现。
就算被发现了,也希望他不要拦我。
要是他真的执意要同我作对,那么或许我只能——铁质的大门再度被打开。
这回是叶瑰穆、叶瑰穆的弟弟、陛下,他们三个人肩并着肩,一齐走出来的。
叶瑰穆和他弟弟,仍如往常一样,没什么不同。
就是陛下……当我的目光触及到他,当即便见他蹙起眉头,宛若在看一团臭不可闻的秽物,他阔步上前,拿起自己留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冲叶瑰穆说了句:“到时候我会去接他。”,便转身离开了。
这才是我熟悉的那个“陛下”,联想到方才他脸上或温柔或含羞带怯的神色,再凝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无法不觉得方才我遇见的那个omega不过只是我的幻想罢了。
叶瑰穆拉住我的手,令我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回家吧。”他说。
于是我和他就那样手拉着手走在前面,而他弟弟,则一直跟随着我们的步伐,一路沉默。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刚刚陛下说,会去接他?”叶瑰穆手中的力道略微有些紧,为了缓和气氛,我尝试着开启话题道。
“在他的认知里,我是会把我们身后那位原封不动还回到他手上的。”叶瑰穆的唇角残忍地勾起:“可那一天并不会到来。”
难道叶瑰穆并没有与陛下的意见达成统一,“所以你们约好的时间是?”
“两个月吧。”叶瑰穆说:“他认为两个月后,我会将那家伙变回原状,老老实实等他接回家,让他俩结婚、生娃。”
叶瑰穆的语气,就好像自己的弟弟并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某种没有灵魂的物件似的。
变回原状,大抵就指的是,变回行为正常并且有点智商的模样吧。
这又该如何做到呢?
来到皇宫外围的停车场,叶瑰穆先叫他弟弟走入了那个庞大的货仓。
而我跟他,则再度坐上了皇室特供的车辆,直接由专人送回到叶家去了。
“为什么他不能坐这辆车,前排不是还有空位吗?”或许我不该问的,但我又实在好奇。
叶瑰穆笑着道:“除非你想看见他用拳头将这辆车砸出个大窟窿。”
什么?可是刚刚在皇宫,他分明好像很温顺的样子。
似是看出了我眼中的惊诧,叶瑰穆笑着,压低声音补充道:“其实他很讨厌狭小幽闭的空间。”
“可是……”回忆起上次去皇宫时望见的景象,“他平时不一直住在皇宫内的地下室里吗?”既然讨厌那样的环境,那岂不就意味着……
难道陛下不知道?
“正是因为他讨厌,陛下才会动用这种方式作为他忤逆的惩罚。”垂眸,叶瑰穆如翠玉般的眼眸在夜色的阴翳中,也显得幽深而晦涩。
“可刚刚你和你弟在手术室的时候,陛下还说喜欢他来着。”
“喜欢?”侧过头,叶瑰穆凝望着我,“他大概只是喜欢他的基因等级吧,毕竟那样,生出优秀后代的概率会大得多。”
听叶瑰穆的语气,竟好像陛下跟他弟弟结婚,只是为了繁衍罢了。
如果没有同今晚坐在我身旁的omega说话,或许我也会这样认为吧。
抬眸,我看见叶家的宅邸逐渐放大,在夜色中,犹如一只难以逃脱的大手。
终于,回到这个地方了。
没关系的,不用去想,也不用在意这些,今晚之后,所有与叶家相关的人事物,都跟我没有联系了。
似是对我的异常毫无觉察,叶瑰穆只在下车前,轻轻抚了抚我的手,“等会儿我要去处理我弟的事情,你早点休息。”
那双眼睛被叶家宅邸的灯光照亮,是令人感到温暖的颜色。
垂眸,将这一刻的心虚归结为信息素的作用,我“嗯”了一声,旋即不再看他。
叶瑰穆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状似一无所觉那般,朝刚刚停靠在叶家宅邸外部的大货车走去了。
我坐在原地愣了好久,才终于确定叶瑰穆真的已经走远了。
心脏因紧张而开始狂跳起来,我摆出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走进了宅邸内部。
直通往鸟笼门的电梯,位于楼梯后侧,所以叶瑰穆应当不会撞见我。
天色已经很晚,家中的仆人都已然睡去了。
只有张管家,张管家仍兢兢业业地站在原地,等候着主人的归来。
我叫他去帮叶瑰穆的忙,并快步走向通往二楼的阶梯,装出一副困倦至极的模样,声称我要睡了。
“的确,已经很晚了呢。”张管家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这样对我说。
他应当并未察觉,自己挂在腰间的钥匙,已经被我悄无声息地顺走了。
毕竟我曾是在卡列区那种流氓混混聚集的地方混过的人。
不会点儿看家本领怎么行呢?
确认张管家已经绕到后方去协助叶瑰穆,我重新走下阶梯,以此生最快的脚程再度离开室内,来到了叶瑰穆种满蓝色鸢尾花的玻璃花房。
躺着能够看到天空的房间,除开宅邸顶楼鸟笼门的后方,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里了。
叶瑰穆足够谨慎,他在的时候没让我发现端倪。
但张管家就不一定了。
每日定时打理花草,这看上去并没有任何不对,但……为什么总挑在我已回房间的时候,平日浇水并不需要挪动花盆,又是为什么,叶瑰穆和张管家,都会抱起那盆花呢?
除非这个动作是做出什么行动前最有必要的。
择出钥匙打开门,疾步走向花房内那位于正中央的花盆前,我将那花盆抱起,那看似简陋的花架底部,果不其然略略抬高了一毫米的距离。
略略用脚试探了一下,果然,这花架的底部是同地板上的某个装置相连的。
于是放下花盆,我扭动了花架。
只听“咔哒”一声,似是有什么机械忽然开始运作,脚下不远处,那块看似严丝合缝的地板竟忽然开始下陷,直接露出了一条幽深而曲折的密道来。
这还真是影视剧中再常见不过的桥段。
不过也是,如若没有将我的本体藏在顶楼的那个房间,平日里叶瑰穆为我涂抹药油的地点又会是哪儿呢?
想来也只能是这种肉眼看不见的地方了。
顺着地道的阶梯往里走,眼前的景象令我略微感到有些熟悉。
略一回忆才想起,我的确走过这里。
毕竟这扇门的彼端也有鸟笼门,本该已经退学的莫尔,就在那里。
脚步凝滞,我望着眼前的墙壁,心知这不过是由科技组成的障眼法罢了,于是我抬起手臂走向前,当我的指尖被附着在鸟笼门上的电流所触痛,我知道,叶家这座迷宫,终于,我找到了通往出口的道路。
张管家的钥匙,一颗一颗地尝试。
毕竟叶瑰穆不在的那些日子,我的本体,是不能离人照料的。
“咔哒”,当我听见鸟笼门的禁锢被打开的声音,我知道,这回又是我赌赢了。
无视了盘亘在我眼前的墙壁,我闭上眼睛,快步走进内里。
当我望见室内的三扇门,古朴的装潢、能够直抵星空的墙壁,霎时间,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笼罩了我的心灵。
更别提,我还望见了那张罪恶的、附有光尾的、熟悉的床铺。
上面静静躺着我的本体。
我干瘦的、羸弱的、近乎可以用支离破碎来形容的,本体。那是陈粟。
是陈粟本来的面貌。
无暇顾及其他,我近乎可以说是扑倒在了那张床上。
然而没有互通的管道,灵魂不能接受身体的感召。
我仍旧只能凝视着一直昏睡的我自己。
仍还记得李哲当日给我的嘱托,我从床尾拿起了那个,近乎可以用“尾巴”来形容的接线。
其间,我注意到了床铺另一边,同本体并排放置的,一个罐装的物体。
这玩意儿我认识。
是上次叶瑰穆带我去顶楼出鸟笼门彼端时,我所望见的装置。
里面装着alpha人造人的残肢。
不应该被放在顶楼的那个房间吗?难道这就是此前那些研究员所搬运的物件?
时间紧急,其实我不应该好奇。
但是我又想到,叶瑰穆上次仅仅只是按了一个红色的按钮,便打开了它。
这似乎没什么难的。
红色按钮,就是我眼前这个东西。
于是犹豫了片刻,我按了下去。
金属的保护壳果不其然被快速分开、撤到了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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