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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等真心(爱干饭的团子)


大约是最近帮曲明砚稳定曲氏的公司,累到了。
不过没关系,少年深吸一口气,想:曲明砚主动跟他解释了,曲明砚主动说,要还他一套一模一样的房子。
值得的。
慢慢缓过几个呼吸,洛小池走出诊室,领完自己的报告单,又拿了些补血的药。
步入大厅的时候,正好看到曲明砚办理完出院手续,就那么立在门口,静静看了他一眼。
洛小池走过去,慢慢牵住他的手。
曲明砚没有躲,带他一起上了车。
路上,司机小王拐了个道,从精品定制店里拿出了曲明砚给洛小池做的音乐摆件。
洛小池没有打开,回到家,自己把自己关进房间时,才慢慢打开这只摆件。
打开开关,听着那缓慢的老歌旋律入耳,就好像,又回到了那栋房子。
那时候,电视里也是放着这种音质的老歌,他帮姑姑切菜切到了手,姑姑教训了他几句,而后,又为他消毒贴上创可贴,让他去外间等着吃。
家里的灯光始终是昏黄的,因为他们安不起昂贵的白炽亮灯。
温和的黄光照在有些破旧的小木桌上,几道家常菜随之端上来,那是洛小池最难忘的生活。
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红了。
“小池,吃饭啦,今天明砚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酸菜鱼!”
外面楼下,吴叔的声音沙哑响起,洛小池抬手擦了擦眼睛,想:他明天就去跟项利侯爵辞职。
曲明砚开始在意他了,如果真的能进金地大厦,洛小池想:他会向曲先生说明原因的。
在外面闹了一场,期望的未来总算是来到眼前了。
洛小池落手关了音乐,迈开脚步下楼。
这次回来后,曲明砚会跟他解释,也会跟他搭话了。
接下来的日子家里气氛和睦,吴叔也跟着开心。
只是最近两个月,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到发情期曲明砚就出差,一到发情期曲明砚就出差。
别说是见他,就连回消息都只是偶尔的两个【嗯】,无心又无情。
纵然抑制剂是无痛的,但,没有标记他的吸血鬼主人在身边,洛小池还是难受的厉害。
身心的双重难受。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发情期来的好凶好烈,三天了依然没有结束。
他偷偷靠在曲明砚的衣橱里,盖着曲明砚的衣服自己……
“嗯……”
难以抑制的嘤咛轻散而出,洛小池没注意到靠近的脚步声,直到壁橱被“哗啦”一声拉开。
凌乱的衣裳连同凌乱的少年一起映入曲明砚的眼。
曲明砚微微惊了惊,脚步向后退。
眼看他有离开的意思,洛小池用尽力气站起来,抱住男人时肌肤热到发烫。
他靠在曲明砚颈间,眼圈红得厉害,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就慌忙哑着嗓音开口:“别走……”

第059章 想刀曲明砚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紧紧抱着他,洛小池的身体不停打着颤,气息虚浮的靠在他耳边:“明砚……”
他喊他的名字,仿佛多叫几遍,曲明砚就会心软留下来,照拂他无依无靠又无能为力的发情期。
“明砚……别走……”
正值夜里十点,只开了床头灯的室内光线昏暗,洛小池看不清曲明砚的表情,只觉得今夜,吸血鬼伯爵那双漆黑的眼睛从未如此幽深。
看多了,反倒令他害怕。
但他不能松手,松手了,曲明砚就离开了……
高大的男人立在他对面,淡垂着眸,不一会儿,大掌捏上他的腰,抬手将他抱起,几分不温柔地扔到了床上。
没有前戏,直接……
“呜呜……”
这是住进曲家以来,曲明砚最最不温柔的一次。
洛小池被折腾得受了伤,第二天发情期过去,躲进房间,自己偷偷上的药。
有点疼的。
挺疼的!
疼得他想哭。
洛小池的心里空落落的,眼睛逐渐变得湿润。
曲明砚,既然不在意他,为什么还要跟他解释,把他请回家……?
洛小池想不通。
他最爱钻牛角尖,却偏偏又得了抑郁这样一个艺术,无形,又折磨人的病。
他其实也想过自杀的,只是偶尔为曲明砚心动的时候,自杀的欲望就会稍稍减弱。
对了……
洛小池怔怔地想:还有金地大厦,他还要进去,不进去之前不能死的。
于是,为了压制某些不合时宜的想法,洛小池上好药后,仔细收好药盒,拿起床头的湿巾擦了擦手,又慢慢将手搁在唇边,几乎无意识的咬住。
夜晚,吴叔叫他吃饭的时候,思绪恍恍然挑起,洛小池低下头,发现……手又被咬出血了……
默默叹下一口气,洛小池很慢很慢的站起身,整个人灰蒙蒙地,却是驾轻就熟的处理了手背上的伤。
就好像这件事情,他偷偷做过无数次。
他与曲明砚和平相处了三天。
三天后,女王下了令,本次外派学习并巡查各地方治安的伯爵,是曲明砚。
王令无可违抗,所以,曲明砚出了差,说要一个月后才能回来。
出差前见洛小池心情不好,曲明砚索性找了工匠过来,在别墅旁边的空地里,帮洛小池复原房子。
但工匠们到底没在那间房子里住过,只对着几张模糊的照片,总做得不尽如人意。
洛小池的情绪更不好了。
又过了些日子,洛小池原本只存在于精神层面的抑郁,开始往躯体化方向发展。
吃药也没有用。
喝水的时候手会抖,心脏处总是无缘无故传来痛意,表情呆呆的,白天吃不下东西,晚上也不太能睡得着。
期间,在医院的戴医生来家看了他一次,说是曲明砚让他来抽些血,为洛小池“检查身体”。
少年的情绪总是木讷的,病得严重的时候,谁都不愿意理,却不知道为什么,戴医生来的那天,他对着一块砖没砌好的建筑工匠发了火。
没说几句,就好像耗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本来就没什么肉的人此时瘦了一大圈。
洛小池靠在沙发上,没什么力气说话,眼看着戴医生抽走了自己200cc的血。
身体……仿佛更弱了……
吴叔出去买菜了,家里没什么主事的人,所以戴医生走的时候,也没有人送。
洛小池一直木讷着,好半晌,他垂了垂眼眸,觉得:戴医生来家里给自己看病,没喝口茶就走了,怪没礼貌的,是自己的错。
苍白的指节慢慢捏住衣角,洛小池反复琢磨着,因为对戴医生的那点歉意,晚饭都没吃。
吴叔叹着气给他冲了杯他爱喝的奶茶,洛小池伸手去接,但刚拿到手中,“哗啦!”
玻璃杯摔碎了。
吴叔说,是杯子不好,他再给小池冲一杯新的。
但洛小池觉得,大约是他手抖,是他吴叔添了麻烦。
他想说一句“对不起”,动了动唇,却发现,根本没有说话的力气。
吴叔满眼心疼的摸摸他的头。
这些天,洛小池偶尔给曲明砚发消息,比如:
【可不可以早点回来?】
【明砚,他们今天又盖坏了我的房子。】
【曲明砚,你骗我,我和姑姑住的房子不是这样的!】
【我今天,帮你烫了件衣服,等你回来穿。】
【我又把吴叔冲的奶茶洒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偷偷戴了小金环,你说,每年都陪我过生日,是不是骗我的?】
【你快回来吧,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些天真的好累。】
【明砚……】
【明砚……】
他发的东西没头没尾,东一句西一句,曲明砚不太回。
洛小池过得浑浑噩噩,持续陷在无尽无源的阴霾里,这天傍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好像……是因为曲明砚给他的音乐摆件没电了,不响了,洛小池慌慌张张的拿起,怎么修也修不好。
他笨手笨脚地将摆件上的小木头拆散了,锋利的木屑边缘划伤手腕,鲜血渐渐渗出。
洛小池的眼前出现了短暂的黑暗,片刻后,在心底徘徊的一切压迫似乎都消失了。
他紧紧锁着房门,任由自己手腕上的血不断滴落,好像……从未感觉到如此轻松……
彼时,曲明砚刚下飞机回到京都。
司机小王去接他时,正好赶上下班的点,晚高峰。
车子慢悠悠地穿梭在道路地洪流中,路上,路过吴叔常去的菜市场边缘,曲明砚顺手带了条鱼。
不知是不是偶然想起了洛小池爱吃的酸菜鱼,他落手,打开了洛小池的聊天框。
消息截止到今天傍晚,他有二十几条没回。
洛小池依旧在发些没头没尾的胡话,最近的几条是:
洛小池:【明砚,我把音乐摆件弄坏了。】
洛小池:【它不会唱歌了。】
又隔了半个小时。
洛小池:【我修不好了怎么办?】
洛小池:【怎么办?】
………那不就是没电了吗?
洛小池那么聪明,会看不出来?
曲明砚粗粗掠过那些无理取闹的话,发:【别发胡话了,我回来了,路上看见条不错的鱼,给你带回去。】
消息发出去了。
洛小池,没有回。
可这之前他偶尔发一条,洛小池都是秒回的,似乎生怕他跑掉似的,回的特别快,怎么……
估计还没看见吧。
反正也快到家了。
思及此,曲明砚懒懒地靠在后车座,趁着路上的十几分钟,安逸的闭目养神。
车子继续往家开着,天完全黑下来时,悠悠停在了院中央。
下了车,洛小池没在院子里。
曲明砚眸光轻落,继续迈步进屋。
扫一圈客厅,也没看见洛小池的影子。
吴叔从厨房里走出来,说:“那孩子这些天都挺不好的,在自己房间歇着呢。”
“嗯。”曲明砚淡淡应了一声,慢条斯理的将西装外套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收手时,忽的!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入侵鼻息。
是洛小池血的味道!
出血量很大,这样的程度,足够让曲明砚的眼瞳不受控制地变红!
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曲明砚快步向楼上走去……

他喊洛小池的名字,无人应。
浓郁的血腥味越来越烈,微微的躁意在心头浮起,曲明砚一双瞳孔彻底变成通红,力道一加,“砰!”
男人一脚踹开了门!
入目,洛小池白着脸色倒在书桌上,左手手腕割开一道极深极长的口子。
动脉破损,鲜血一滴一滴往下落,没被人发现的这段时间,几乎在地板上汇成小溪,以他为中心,向四外蜿蜒着流去。
手腕上的伤口颇深,不像是被不小心划到的,像是不小心划开一道后,洛小池又自己对着伤口狠狠补了两下。
来不及思考,曲明砚立马抱起人,开车赶往医院。
曲明砚坐在ICU外的长廊上,静静默了两个多小时。
尽管洛小池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他的心情依旧像是滚在地上的毛线团,乱七八糟,没头没尾地缠在一起,无休无止。
明明前些天还好好的,还说什么“明砚你陪陪我”,明明一切相处和以前没有半分区别,怎么就割腕了……
怎么突然……不想活了呢……
洛小池的身体本来就弱,这下还怎么继续研究……
暗暗握紧手,曲明砚也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难过什么,压抑什么。
他像以往所有时候遇到难题一样,靠着理智去分析思考,随后,无波的目光越来越深。
整个人靠在医院夜晚的残灯下,像头被逼到极致,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打破囚笼的野兽。
安静的,让人无端生惧。
“哒,哒,哒……”
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戴医生找到了他,递上最新的实验数据,道:“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的血液研究数据显示,洛小池体内的各项激素急剧下降,很难达到正常指标,这样下去,别说是实验了,换血都可能换不成。”
曲明砚拿着报告单的手渐渐收紧。
戴医生说:“你能不能想办法……让他开心一点?”
慢慢舒出一口气,曲明砚揉起报告单,顿了几秒,道:“好。”
他说好,就这么一句“好”,落入匆匆赶来的陈有川耳朵里,尖刺似的,扎得他心跳一顿,几分锐利的疼。
他转手推开戴医生,向前几步,尽量压着性子,慢慢靠近曲明砚:“你说什么好?”
陈有川是温和的,他好像从不对任何人红脸,医院的大部分患者和医生护士都喜欢他,没事都喜欢跟陈医生搭两句话。
他的音色,极少有这样低沉氤哑的时候:“曲明砚,我跟没跟你说过,小池病了!”
陈有川有些急:“大约是他小时候在实验室里留下的抑郁症,这些年日子过得不好,一直断断续续的没好过!你不要骗他……”
“他被你那个废物爹折腾出了精神疾病和'抗药性稀有血',一点一点挣钱,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养到现在,你非得逼死他才甘心吗?!”
“你……”
“行了,陈医生。”戴医生在一旁冷言冷语:“一只血仆而已,利用价值大,能被伯爵看上,那是他的福气,你又何必……!”
“砰!”
冷淡的话音戛然而止,陈有川一拳招呼到了戴医生脸上。
戴医生被打得后退两步,口中血腥味弥漫。
他有些烦躁的顶了顶腮,还没来得及还手,就被曲明砚出声喝止了。
洛小池住院要带些衣物,曲明砚说他回家帮忙拿,随即,便起身远离,将戴医生也带走了。
曲明砚的脚步有些快,呼吸稍稍急了两拍,仿佛只要逃离了医院,心绪就不会再像在ICU门口那样,溺水似的,沉郁到没有尽头。
走廊里渐渐空下来,灯光沉暗,陈有川并没有离开。
他快步进屋,想办法叫醒了洛小池。
少年比之前在医院偶遇他时又瘦了一大圈,不仅仅是面色,唇色也白得像纸。
洛小池的目光有些散,看到他时仰眸扯了扯唇角,似乎想对陈有川露出一个微笑,但没扯到一半,就几分脱力的松懈下来。
半晌,他有些抱歉地动了动眼睛:“陈医生,对不起,我又……”
“小池……”陈有川打断他的话,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急切的跟洛小池交流,他说:“我扶你起来,我在城郊有一处自己建的宅子,没有人知道那里是我的,里面有几个保姆,她们会负责照顾你的起居。”
“你先去那儿住一段时间……”
洛小池很慢很慢地呼吸着,这样的好意太过盛大,他不能接受。
他试探着张口,却再次被陈有川打断:“其余的事情我过段时间会跟你解释,总之,你先走,看在我们认识这些年的份上,信我一次。”
洛小池的情绪依旧木木的,消化了半天,也没明白陈有川的具体意思。
但……陈医生的眼睛很真诚。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干什么,自己又究竟想要什么。
他迷迷糊糊地套上外套,被陈有川扶着一步步往医院外走。
陈有川一边扶着他走一边打电话,一字一句的嘱咐着让司机快点过来,快点将车停到医院门口。
期间,洛小池走不动了。
他的身体现在只有常人一少半的血量,虚得厉害。
走到医院大厅的时候,薄唇动了动,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却又实在忍不住,便只能带些抱歉的看向陈有川。
大大的眼睛,纵然没有了光泽,依旧是干净澄澈的。
他动了动唇:“陈医生……”
陈有川的动作顿住。
洛小池说:“我好渴……”
苍白的嘴唇有些干裂,洛小池从休克到苏醒,一口水都没有喝。
此时,病号服外只穿了一件白外套的少年音色干哑,清清瘦瘦的,宛如一枝即将枯死的海棠。
他要喝水,他要喝水……
陈有川这样想着,挂完电话,立马跟值班的护士要了瓶矿泉水,看旁边有一包刚拆封的吸管,也一落手,仔细拿走了一根。
他认真为洛小池拧开瓶盖,吸管送至他唇边,可是得快一点!快一点!再快一点!
曲家离这里不远,说不准什么时候曲明砚就会回来!
陈有川扶着洛小池往外走,少年勉强跟上他的脚步,他们越来越接近门口……

快要走出去的时候,陈有川的心脏紧张到了极点,呼吸都是沉的!
跃过大门,他看到医院左边停着自己的车,司机在对他招手示意,而曲明砚……没有来!
曲明砚还没回来!
陈有川暗暗松下一口气,带着洛小池一路向前。
司机下车,车门打开,眼看就要扶他上去的一瞬间!
“嘀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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